第43章 章節
候我看着西維會想,他怎麽就讓我給碰到了呢,因為無論從何處看,西維都像是按照我的喜好長的,一分不差,一分不多,光是看着他就覺得高興,是個我真心歡喜的朋友。我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好,能同西維有這般的緣分,所以暗暗決心要使他開懷起來,将惆悵抹去。具體做了什麽不願多說,不過效果看來倒是十分的不錯。
天長日久,四季輪替,不知不覺的就是好些日子流水似的去了,山林一片金黃時,我坐在後山這才驚醒過來,同西維一起在山中呆了許久,算了算日子,就又到了人間團圓之時。夜裏同西維一起在洞口看月亮,腦中一個靈光一閃,就想起了之前在荒漠中的事來,只是如今想來總覺得不怎麽真切,于是滿懷疑慮和西維說了這件事。
西維聽後卻笑了,他說我可能是在夢中去的那塔。我說,可我總覺得那些是真的。
他也不同我争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說他要去人間,問我要不要同他一塊?我一聽能同他一起去,自然樂的很,于是剛才還在煩擾的事便頃刻間就抛卻的一幹二淨,歡歡喜喜的同他往人間去了。
不願相思(華清視角)
風不來,又悶又燥。額下浮了細細的汗,朦胧未醒的,從胸口吐出一口長氣,悠悠的睜了眼,殿外天色已顯出了青白,叮鈴叮鈴,雨聲落在檐瓦上,擾人心緒。
已經三日了,長青還沒有回來。
上一次那麽久沒見面,還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說起來,也是自己先起的頭,怪不得別人。他本來就是個別扭得性子,遭受了冷落便要生悶氣,那怕不生了,也拉不下面來。所幸的是也好哄回來,只要自己低了頭,軟了态度,他便原諒了。
看似不記仇,沒長性,仿佛是大度的。
不禁要笑出聲來,便想起昨夜那與衆不同的模樣來,細細回味。
夢裏的他自有一番別樣的氣質,總是懶洋洋的,像是從未睡醒,青絲散了開來鋪的到處都是,恹恹的喘着氣,伏在他的身側,在他耳旁低吟他的名。
長青……長青,你可覺得舒服……
他掀開一絲眼簾,萬般千種的風情盡散,青絲沾染上汗膩,擾得肌膚發了癢,然而卻癢不過心亂神迷,他的指尖細骨抓上了臂膀,深陷入肌裏,所給予的痛也是帶着醉意的,聽他從喉嚨裏溢出調……舒服……呵。
簡直攝人魂魄,甘願就此沉溺于此,于是細細密密的吻落下,從他的眼角滑入臉頰,最後停留在唇齒間,再耐着心好生的将他研磨開來。衣裳只褪得一半,被蹂躏在了他的身下,身軀同身軀貼合起來,糾結的連接着。他鎖骨下的青筋隐隐,盤桓過了肩頭,眼角含着得不知是淚是汗,晃晃蕩蕩中逐漸失了神采,使的喉頭一緊,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下他的血肉就此埋入腹中,也省去了諸多煩惱。
醒來後則是久久的悵然,這種不能語道的事已不是一回二回了。想想這高位都做了多年,什麽樣的場面不曾見的,當初竟被一場夢給吓着了。
這夢裏有什麽呢?一片绮麗的好夢,可清醒時候偏偏是歡喜不起,平常日日相對的忽就入了夢,驚起了一池春水,生出了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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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懼意,卻又有些甜蜜的,畢竟這種事他定是沒有做過,那未開化的腦袋呀,與我來說也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
初次遺夢醒來後只覺心中五味陳雜,摸着濕滑的床褥窘迫了臉,心慌的不能自己,幾天下來都不敢正視長青,惹的他生了氣,也不再理睬我了。也就在那幾日,反反複複的想了多次這樣的情思該如何安置?
究竟是什麽時候,有了這番的心思?無處得知,唯能明白的是,這心思往後只會倍感煎熬。
摸不得,碰不得,又如何說得?
最後暫且的輸給一個怕字。
凡人什麽都怕,從生開始,便擔憂溫飽,怕不能得志,不願讓人厭惡,畏懼天災人禍,熬過了大半人生時,開始怕老,老了之後,便開始怕死,林林總總算下來,什麽都能占得一樣。
天子也是凡人,怕的東西還只多不少,江山社稷,家國安穩,心力一份拆開兩份用着都難以為繼,如此這般,怎敢再多份情。
可不敢不敢,卻架不住這情天天萦繞在耳邊,現身在眼前,還總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無時無刻得壓榨着心力,最無奈的是,還舍棄不了。
明明想同他簡單的執手都是奢求,退而求次,便願人自老,歲常伴,能就此以往也是好的,于是假裝的想的開懷,倒也是一番安慰。畢竟這一世裏,他是仙,我是人,我愛他,唯能做的事就是将這情誼存的長久。
縱然情深無用處,但求平生不相思,這一點總該是能做到的。
所以長青啊,今夜能否再入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