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博美公司門口,白敏坐在車裏猶豫的看着沈博超遞過來的拐杖:“那個……不用這麽誇張吧。”
沈博超挑眉:“你可以選擇讓我抱進去。”
白敏呵呵兩聲:“我可以慢慢走的。”
沈博超面無表情道:“沒聽醫生說少動腳嗎?”
白敏用力的呼了口氣,伸手接過這種看起來完全像傷殘的輔助工具。
博美公司一共有三層,從九層開始到十一層,當白敏和沈博超出現在十一樓的管理層時,人雖不多,但是從門口到辦公室,一路享受着被注視的招呼。
一進門,白敏就把拐杖靠牆自己坐到沙發上:“呼,壓力太大。”
沈博超笑了笑,正準備吩咐秘書泡杯茶進來的時候,蔣成仁忽然開門進來:“我聽說你帶女人來上……”
白敏坐在沙發上尴尬朝蔣成仁尴尬的笑了笑:“你好。”
蔣成仁走進來,上下打量了下白敏,拿手揉了揉鼻子掩飾道:“你好,你……你貴姓?”
白敏微微笑着,沒有過多的熱絡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傲氣:“我姓白單名一個敏字。”
蔣成仁聽了眼閃了下,笑笑的轉過頭看着沈博超,清了清嗓子道:“你等下來會議室。”說着對白敏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沈博超在蔣成仁出去後問道:“你先坐下,想喝什麽我讓秘書給你泡。”
白敏翻了下自己的包問道:“不用了,我現在不渴,對了我讓你幫我去書房拿的那個U盤你拿了沒。”
“插在電腦上的那個,裏面放着單品團購網的方案文件的那個?”沈博超問道。
白敏擡頭:“你看了內容?”
Advertisement
沈博超點頭:“去書房幫你拿的時候瞄了一下,別找了,在我這裏。”說着從口袋裏拿出粉色的U盤。
白敏身後,沈博超卻縮手:“我有個疑問?這是你自己做的方案?”
白敏擡眼:“幹嘛,不像嗎?”
沈博超點點頭又搖搖頭。
白敏瞪:“你什麽意思啊?”
沈博超笑:“就是難以置信,這方案做的根本不輸于我公司裏任何一個策劃,你是怎麽想到的?”
白敏聞言狡黠的笑了笑:“怎麽,你有興趣。”
沈博超沒有否認的點點頭:“确實有,不過你現在所提的也只是一個大概,細節操作上還有很多不明了,不确定操作性是不是可行。”
白敏再次伸手:“有興趣就行,本來我這個方案弄好後也是想走走你這條路子,這會倒讓我先松了一口氣。”
沈博超把U盤遞到她手上,似笑非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止是想工作這麽簡單。”
白敏挑眉:“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不過我還是想試試。不過現在這個還沒完成,說什麽都還太早,給我幾天到時咱們再商談。”說到這,白敏想到之前進來的那個蔣成仁,微微遲疑了下:“那個……你在公司的股份比例多嗎?要是不多就算你同意,也白搭。”
沈博超抿嘴一笑,順手帶出的平板遞給她:“正如你所說,先完善好這個方案,咱們再談。”
白敏在沈博超出去後,對着他的背影做了做鬼臉,哼哼……敢學我。
沈博超推開會議室的門,笑嘻嘻的沖着蔣成仁咧了咧嘴。
蔣成仁挑了挑眉,把手指放在桌上敲了敲:“看到桌上的文件沒有?”
沈博超對着會議室桌上堆滿的文件呵呵兩聲:“不就是午休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蔣成仁斜睨一眼,不買帳的把沈博超一推:“現在是午休時間長一點的問題嗎?你都直接把女人帶到公司來了,你作為公司領導你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影響嗎?”
沈博超在椅子上,撓了撓頭:“這是有特殊情況的,你不是看到她腳受傷了嘛。”
蔣成仁白了一眼:“腳受傷不是更應該呆在家裏,瞎跑什麽,還是說你覺得這樣公私不分帶着女朋友上班,下面員工不會閑言閑語嗎?”
沈博超聳肩,小心翼翼道:“那個……她還不是我女朋友。”
蔣成仁眼一睜,手上的文件噌的拍過去:“你是不是覺得公司事情還太少,上班還玩追女人的手段。”
沈博超吃痛的揉了揉:“白敏的事情不一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影響工作的,白敏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影響到其他同事的。還有她可不是來咱們公司玩的。”
蔣成仁哼笑:“你的女人不來公司玩,難道還來咱們公司工作?”
沈博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你沒說錯,她确實是來工作的。”
“啊?”蔣成仁挑眉。
嚴氏辦公摟裏,嚴辰鑫拿着電話聽着對方的彙報。
“二少,郭秋芸一早就去了白敏那裏放了狠話,中午的時候白敏跟着沈博超去了他的公司。”
嚴辰鑫輕恩了下:“那郭秋芸沒有對白敏做了什麽吧?”
“沒有,白敏和郭秋芸是隔着防盜門的,所以沒受什麽傷害。不過白敏中午出來的時候,是住着拐杖的,看那樣子是早就受傷了的。”
嚴辰鑫眼眯了眯:“知道是怎麽傷的嗎?”
電話那頭小心回道:“這個不知道,因為這幾天白敏都沒出過門。”
“那行,你繼續跟蹤吧,記得要是郭秋芸太過分,你得靈活一點看着辦。”嚴辰鑫吩咐道。
“是,我知道了二少。”
挂斷電話後不就,嚴辰鑫的助理森尼走了進來,拿出一份報告給嚴辰鑫:“二少,嚴少那邊已經開始接觸S市新城開發的負責人,我們是不是要開始準備了。”
嚴辰鑫接過報告翻了翻:“當然要出手,在我們開始前,我大哥那邊最近是不是冷清了一點。”
森尼楞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笑了笑:“二少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了。”
嚴辰鑫看着報告,嘴角冷冷的掀了掀,嚴辰峰我會在你馬到成功的路上,給你挖一個狠狠的大坑。
傍晚,白敏和沈博超在外面吃晚飯從車裏下來的時候,一直等在她樓下的嚴辰鑫打開車門喊住她:“白敏。”
白敏拄着拐杖轉頭頓了下,看着走過來的嚴辰鑫道:“你怎麽會在這?”
“你的腳怎麽了?”嚴辰鑫一走近就關心的問道。
白敏低頭看了下穿着拖鞋貼着藥膏的腳腕,微微的往後縮了一下:“就是腕了一下,你找我?”
嚴辰鑫擡頭看着她:“是,想和你一起吃晚飯的,上去找你卻發現你不在家,所以就一直在這等。”
白敏盯着他:“我吃過飯了,我不在家你不會打電話嗎?”
嚴辰鑫露出一絲苦笑:“我打你電話你哪時接來着。”
白敏聞言一陣尴尬,伸手摸了摸脖子道:“我不是說過你不要找我了。”
嚴辰鑫看了看白敏又看了看一直打量着他的沈博超,伸出手:“我們見過兩面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我叫嚴辰鑫。“
沈博超看了看伸到面前的手,遲疑了下伸手去握:“沈博超。”
嚴辰鑫微微用力的握了握微笑的看着他:“我在和千易公司合作的時候,聽白敏的前夫提過你的名字,說你是個很熱心的鄰居。”
沈博超聽了輕笑一聲,別有意味的看着他:“我想他肯定少說了一句,我只對白敏熱心。”
嚴辰鑫聞言眼皮斂了斂,看着白敏笑道:“沈先生很幽默。”
白敏失笑剛想張口,卻被嚴辰鑫搶白:“既然你今天吃過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找你,希望不要讓我再這樣幹等。”說着也不給白敏拒絕的機會,就坐上車走了。
白敏拄着拐杖看着駛出去的車道:“你說他到底什麽意思?”
沈博超也擡頭過去悠悠道:“很明顯在追你。”
白敏轉頭瞪了一眼:“怎麽連你也這麽說?”
沈博超聳肩:“因為剛才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況。”說完擡腳往樓道走去。
白敏一陣郁悶,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跟過去:“誰要跟你說看到的情況,我是說他到底是什麽目的。”
沈博超按下電梯按鈕道:“我問你個問題。”
白敏回:“問吧。”
沈博超轉過身看着她:“要是那個嚴辰鑫沒有任何目的,你會怎樣?”
白敏怪怪的看着沈博超:“什麽怎麽樣?”
沈博超抿了下嘴:“你會心動嗎?他可并不差。”
“你還不差呢。”潛意識的白敏回了一句。
沈博超臉立馬的燦爛了起來,走進一步盯着白敏的眼睛道:“你真覺得我不差?”
白敏往後仰了仰脖子,才意識到這話有多麽的暧昧,輕輕的咬了咬唇反問道:“你喜歡我?”
沈博超不尴尬反伸手點了下白敏的額頭:“你才知道?”
白敏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大方的承認,她這個問的人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呵呵……也不是……”
“那你怎麽想。”沈博超趁機追問。
白敏眼神閃躲了一下,這時正好電梯到了,白敏急急道:“電梯到了,我們先上樓。”
沈博超看着手忙腳亂走進電梯的白敏,不禁失笑道:“慢點,要是摔倒你這眼看就能痊愈的腳,又得遭殃。”
“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電梯內白敏對沈博超白了白眼“哪有人這麽厚臉皮,幹嘛承認的這麽幹脆,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嗎?”
沈博超雙手環胸的站到白敏面前,微微傾身盯着她的眼道:“為什麽要不好意思,本來就打算等你腳傷好了,帶你去吃頓燭光晚餐,然後向你表白,現在既然有這個契機當然也不會否認。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要你馬上做出決定什麽,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在重新選擇的時候,不要落下我。”說着沈博超伸手對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白敏看着沈博超,表情微微的出神。雖然她之前也懷疑過沈博超對她是不是有那麽點意思,畢竟鄰居再好也不會做到沈博超這程度、朋友再親密也不會把你關懷的這麽無微不至。
只不過沈博超一貫痞痞的行事風格,她還真把對方歸納到那種少有的藍顏知己類型,所以當沈博超真的承認的時候,她是有意外的。
“我剛離婚。”白敏擡頭看着他。
沈博超點頭:“我知道,還是我送你去法院的。”
白敏睜眼:“所以我是個離婚的女人。”
沈博超繼續點頭:“然後呢,你想說你配不上我。”
白敏直接翻了個白眼:“誰配不上你啊。”
沈博超聳肩:“這不就結了。”
白敏再次翻了翻白眼:“結你個頭,我的意思是,你交往過的女人裏是不是沒有離婚的,所以現在想嘗試新類型。”
沈博超一陣無語,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麽會想到這上面去,她還真把自己當成性對象收集器啊。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白敏伸手拍了拍站着不動的沈博超:“到了。”
沈博超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忽然的把白敏腋下的拐杖一把抽走:“沒良心的女人。”
白敏張了張口,最終努努嘴跳着腳跟在後面。
☆、33修改,請重新看
白敏看了看時間關掉電腦,不過身子卻沒有動,有些發呆的看着慢慢變黑的屏幕。
一直以來她對婚姻生活都不向往,年齡越大越沒欲望。身邊的人每一對邁入婚姻的時候都是高高興興的,最後全在哭哭啼啼各種抱怨中過着瑣碎的日子。那種繁瑣那種抱怨,一聽就讓她頭大,尤其現在她成為這個白敏,好不容易從一個糟糕的婚姻裏脫身,哪願意再進入,至少這一兩年是不敢去碰的。
為離婚使出各種手段心力交瘁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了。
而且沒有經濟獨立的女人進入婚姻,安全感會比經濟獨立的女人少很多。至少在壯士斷腕選擇分開的時候,經濟不獨立的女人一般會選擇隐忍隐忍再隐忍。
一想到這種可怕的結果,白敏果斷的把U盤放進包裏:“還是努力讓錢生錢比較實際。”
陸家,陸母和秦麗曼同住了五天後,出現了第一次的爆發。其實也沒什麽大問題,就是一點點小事情,可這小事情要是一天兩天的積攢起來,那也就是大事了。在醫院,那是秦麗曼安胎,所以陸母伺候的也樂意。可現在秦麗曼回家了,不安胎了,陸母當然不願意了,在村裏可沒有婆婆伺候媳婦的道理。
但是陸母這個人也是比較有心計的,她不當着面和秦麗曼說,她在背後偷偷跟陸圻抱怨。
比如今天說秦麗曼這麽懶,洗衣機洗好的衣服都不拿出來晾曬,要她來做,陸圻聽了後就把秦麗曼說了一頓;然後明天說秦麗曼不賢惠,還要她這做婆婆起早做早餐給兒媳吃,接着陸圻就對秦麗曼不高興了;後天說秦麗曼花錢大手大腳,一點都為家裏考慮,想買什麽就蹭的拿錢出去,陸圻想到自己現在無業呆家确實得節儉,所以就把給秦麗曼的副卡給收了回去。
諸如此類的,秦麗曼一個當家作主慣了的人,哪容得一個人成天對自己指手畫腳,又七幹涉八幹涉的老婆住在家裏,于是在今天秦麗曼從外面散步回來,聽到陸母又對陸圻嚼舌根的時候,整個人就爆發了。
秦麗曼一把推開房間的門,對着屋裏竊竊私語的母子兩就吼開了:“覺得那個女人好,你回去找啊,回去找啊,回去讓她給你生個兒子啊,給你生個孫子啊。”
陸母和陸圻都沒有想到秦麗曼會忽然出現,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尴尬,陸母更是抿了抿嘴一臉的忿忿,不過倒也覺得背後說人理虧般沒有回嘴。
陸圻清了清嗓子上前打圓場:“麗曼,我媽也只是順口說說,沒別的意思。”
要是往常秦麗曼也就順勢而下了,可經過這麽些天她哪還忍的下,一把揮開陸圻直接對上陸母噼裏啪啦的開罵:“你媽說說的還嫌少啊,從醫院回來她哪天沒有說的。我是逼着你幫我曬衣服還是逼着你給我做三餐,你愛幹淨是你的事情,我自己想怎麽過想怎麽活是我的事情,你幹嘛對着我的生活習慣指手畫腳,看不慣你回去啊,你呆着幹嘛。你嘴裏那個賢惠節省為你們家打算的前兒媳,不也沒有把你接到城裏住。你現在住在這裏幹嘛,招人嫌啊。”
陸母氣的一陣抖索,扯着嗓子哭罵起來,什麽難聽的撿什麽罵,罵完後又哭自己命苦,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供別人吃供別人喝,臨了自己還被別人趕出去。
陸圻本就是孝子,和白敏的時候,婆媳問題他從來沒有煩惱過,因為白敏從來都是很孝敬他父母,有什麽好的都是先想着家裏的兩老,這點他對她是從來都很滿意的。所以當看到秦麗曼這樣指責母親,還大罵要趕母親的時候,确實惱怒的很,但是想到她剛出院,肚裏孩子剛穩妥下來,就忍着氣打圓場,沒想到秦麗曼不僅不買賬,連他都削帶上去,當下一氣得拿手給了個耳光。
秦麗曼當場傻了,足足呆愣了有好幾分鐘才回過神,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陸圻,你竟敢打我。”
陸圻也是氣頭上,沉着臉怒道:“你趕快跟我媽道歉,我媽和我爸辛辛苦苦養大我,不是為了讓她的兒媳來罵的,而是要你來孝順的。以後家裏的活你給我全幹起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錢是花一分少一分,你別給我再大手大腳買些沒有用的東西放着擺着。以後我爸媽說你什麽,你就聽什麽,要是再出現今天這樣,我還會再打你。”
秦麗曼不敢置信的瞪着陸圻,那表情仿佛再看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好,好,陸圻,我秦麗曼算是瞎了眼要給你生兒育女。”說着,秦麗曼就往自己房間跑去,一進去就拿袋子把衣服化妝品的往裏塞。
陸母吓了一跳,那肚子裏懷着的可是她的孫子,這大晚上的是想去哪。因此趕緊的推着自己的兒子:“快去,快去哄哄,哄哄,可不能讓她出去,要是我那孫子有個什麽閃失,我可要心疼死。”
陸圻聽了也不遲疑的跟過去,把房門一關就奪住秦麗曼的衣物:“你幹什麽,不就是說了你幾句,你這樣大晚上的出去,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秦麗曼用力的扯回來,怒氣沖沖道:“說幾句,你他媽的剛才鬼打的我?陸圻,我告訴你,我秦麗曼不是你那個傻乎乎的前妻,為你吃苦為你累。我秦麗曼跟着你就是要人寵要人呵護的,你現在讓我和那白敏一樣,給你陸家做牛做馬,我告訴你沒門。”
陸圻看着秦麗曼的眼光突的變了:“你現在什麽意思?你跟着我果然是為了錢。”
秦麗曼大怒狠狠的呸了一口:“我呸,我為你什麽錢了,你給我買車了還是買房了,沒懷孕之前我吃的喝的哪點用過你的錢,現在一月一萬的零花錢還被收回去,陸圻,你講話憑點良心,我秦麗曼以前交過的男朋友哪個不比你有錢,我要真為錢,我何苦跟着你被人小三小三的罵。”
陸圻臉色讪讪,忙道歉:“好好,是我錯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動手我也不該說這混賬話。你先別生氣別生氣,醫生可說了你得心平氣和,咱們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呆在肚子。”
“孩子,你現在想起你的孩子了,剛才你打我的時候,怎麽不想起你的孩子,陸圻,我秦麗曼什麽都能忍,就是不能忍你對我動手,你以前追我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說你永遠不會動我一個手指頭,現在呢,我懷着孩子你就敢動我,這日子我不過了。”說完,秦麗曼又往行李箱放衣服。
陸圻又是一陣阻攔,在小區裏瞎逛的陸父回來了,站在客廳指着房間問陸母:“怎麽回事啊?”
陸母聞言忙拿手放在嘴巴噓了噓:“跟我回屋裏,回屋裏和你說。”
當天晚上秦麗曼沒有出走,陸父和陸母也沒有再起別的動靜,不過第二天早餐誰也沒做,陸圻去外面買了些包子豆漿的。
吃飯的時候,陸母臉色時不時的瞄向一邊的秦麗曼,陰陽怪氣的和陸父說話,什麽在他們村裏媳婦是要洗衣做飯伺候公婆的;什麽公婆說話媳婦除了聽還是聽哪敢半句多言;什麽媳婦明天生今天還下地幹活之類的,話裏話外處處指責秦麗曼脾氣大不賢惠。
“砰”的一聲,秦麗曼把筷子重重一扔站起身“我不吃了。”
陸圻擰了擰眉頭,等到秦麗曼進屋後看着陸母:“媽,麗曼的性子烈,她現在又懷着孩子,你就少說幾句吧。”
昨天晚上陸母就憋着一口氣,要不是看天色黑擔心那肚子的孫子,哪那麽容易收仗,現在自己不過是嘴上說幾句,這個秦麗曼就甩臉瞪鼻子的給自己瞧,兒子還幫着她說自己,心口的火蹭蹭的冒了上來,把那瓷碗往那桌面重重一放:“怎麽,我這做婆婆的還不準說她幾句,懷了孩子就大了天了,敢給我甩臉子,敢挑唆我兒子趕我出去,我呸。我就算回去也是我自願走出去,她昨晚不是要走嗎,走啊走啊,你以為你現在懷着我家孫子,又沒了名聲上哪跟我兒子這樣一表人才又能賺這麽多錢的男人。”
陸圻頭都大了,自己昨晚好不容易把秦麗曼哄下來,媽這樣豈不是火上加油,忍不住大聲的喊了一聲:“媽,你這是要幹嘛。”
陸母插着腰瞪着陸圻:“我幹嘛,你說我幹嘛,她還沒進門就想壓我頭上,我這是先教教她做人媳婦的道理。”
陸圻重重的嘆了嘆氣,正要開口就被陸父一個搶白阻止:“小圻,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不能因為麗曼懷着孩子就什麽都由着她,這女人不能慣,上次她敢在門口動手,這次還敢出口趕你母親走,以後還不知道要弄出什麽。我覺得你媽教訓的沒有錯。”
陸圻內心其實也沒覺得母親教訓兒媳有什麽不對,只不過想起麗曼的性子……他覺得還是自己去哄一哄比較好。只不過他剛起身,秦麗曼就砰的打開房門,拉着行李箱走了出來,誰也不理的呼哧呼哧的往門口走去。
☆、34修改好了,請重看
陸母和陸父對望了一眼,都當沒看見,陸圻急急的走上去,不過秦麗曼甩也沒甩的走了出去。
過道上陸圻追了上來,秦麗曼以為陸圻是想繼續勸她,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卻讓她氣的差點拿包揮過去。
“麗曼,你回娘家住幾天也好,等過幾天我媽和你氣都消了,我再去把你接回來,你在你娘家可要好好養胎,千萬別再動氣,有什麽一定給我打……啊——”
秦麗曼擡腳猛的踹過去:“陸圻,你給我去死,我一回娘家就去醫院把孩子拿掉。”說完就怒氣沖沖的走進已經打開的電梯。
陸圻看着關上的電梯門,摸了摸被踢疼的膝蓋重重的嘆了嘆氣,往屋裏走。
一進屋陸母就沒了之前的氣焰,有些不安道:“怎麽樣,那秦麗曼沒說什麽吧?”
陸圻有氣無力的看了看母親:“她說一回娘家就去把孩子拿掉。”
陸母一聽就傻眼了,一把手抓住陸父的胳膊:“老頭子,這可怎麽辦,這和咱們說好的不一樣啊。”
陸父也急了,忙催着陸圻道:“你這娃她都說這話,你怎麽還讓她回去啊,快快快去把她給找回來。”
陸圻擺擺手:“你們別擔心了,我自有數的,就算堕胎什麽的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的。再說麗曼也只是口頭說說氣話而已,我跟她說了過幾天去接她。”陸圻到現在還很相信麗曼是因為愛他跟他一起,相愛的人怎麽會那麽容易舍得把愛情的結晶給弄掉呢。
雖然陸圻的想法有些可笑,可真的要把孩子拿掉,秦麗曼還是有些不舍得的。倒不是有多大的母愛,而是自己好不容易等到陸圻離婚了,眼看着就要名正言順了,現在去拿掉哪不是全虧本了。就是為了那一口氣她也得撐到結婚證領了,當了這個陸太太,讓那些譏笑她當小三的人看看她秦麗曼的本事。只不過現在陸圻沒了工作,以後能不能找到年薪和這一樣高的工作,卻是個未知數,這點讓秦麗曼對未來有些不安,這也是為什麽她對陸家少了很多忍耐度的原因。
所以她現在趁機回娘家,一來脫離這種被吆三喝四的媳婦生活,二來也想回去和自家媽商量商量,這下一步要不要繼續走。
而在陸圻為屋裏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同樣為褲裆下那點事情煩躁。
一大早網絡上鋪天蓋地S女星接客遭偷拍的照片,其中照片裏S女星露出來的幾乎都是側臉或者後背,但是那個花錢的客人卻幾乎張張正臉,毫無例外的每一張都顯示着是嚴氏的總裁嚴辰峰。
出事後,郭秋芸就和嚴辰峰大吵了一架跑回了郭家。
而書房裏嚴老爺氣的血壓升高,嚴母站在一邊慌忙勸阻:“還不快跟你爸道歉,這麽大的人了,做事怎麽這麽不小心。”
嚴辰峰垂着腦袋,腦子快速的轉動着:“爸對不起,我會把這事情給處理好的。”
嚴老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處理,怎麽處理,難道你還能說這裏面的不是你。辰峰,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你要玩沒事,外面的女人那麽多,你為什麽非得選這些娛樂圈裏的,這些人就為了出名,什麽事情都會做。你是一個企業家,不是那些逗樂的小醜,你這樣三天兩頭的出緋聞鬧醜聞,公司的董事們會有意見的。現在公司正在談新城計劃,你這樣我實在不放心把事情交給你。”
“爸,那個計劃我已經在跟進,你不能中途把我換掉,再說我和這個女人一起是上個月的事情,現在照片忽然流出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動的手腳。”說完,嚴辰峰狠狠的剜了一下站在一邊嚴辰鑫。
嚴辰鑫見狀涼涼道:“大哥你這樣看我難道是懷疑我做的?”
嚴辰峰冷笑:“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這個新城計劃你一直志在必得,可後來爸交給了我,你滿心的不舒服,現在弄出點事情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嚴辰鑫迎視着鹽嚴辰峰的視線,嘴角淡淡的撇了一下:“那我問問大哥,你都說了你和這女人的事情是上個月,難道我未蔔先知知道爸會把新城計劃交給你,然後跟蹤偷拍為的就是現在來用?”
嚴辰峰一時語塞,“誰知道你當初拍來是幹什麽用,說不定你就是有這個癖好。”
嚴辰鑫嗤笑:“大哥你幹脆說你市面上出來的花邊消息,都是我跟蹤偷拍的不是更好。”
嚴辰峰瞪過去,嚴辰鑫冷笑回視,兩人之間火藥味非常濃厚。
嚴老爺見狀不由的揉了揉眉心:“夠了,不管這事情是誰捅出來的,我決定把新城計劃讓辰鑫來做。”
嚴辰鑫焦急:“爸。”
“仙福。”嚴母忙跟着叫喚。
嚴老爺擺擺手張口,卻聽到嚴辰鑫淡淡道:“我拒絕。”
其餘三人一陣詫異,嚴老爺開口:“你說什麽?”
嚴辰鑫看着他們道:“我說我不接受這個計劃,要是這個計劃被我接受,那不是更坐實這照片是我弄得。再說當初這個計劃就是我提的方案,那時候爸你沒交給我去跟進,現在交給我,我卻沒有興趣。既然大哥想要繼續跟進,那就說明他有辦法這事情給擺平,扳回形象分,爸又何必這麽擔心,奪了大哥的心頭好。”
嚴辰峰聞言臉上湧現一陣陣的怒氣,王八蛋,分明就是你設的套,現在卻來一臉的施舍嘴臉,你給我等着。
這時候門被敲了敲,仆人開門進來道:“老爺,程老爺來電話問你今天還去不去高爾夫球場。”
嚴老爺聽了斂了斂神情看着嚴辰鑫道:“既然你弟弟這樣說,那這計劃還是由你負責,不過你要記得別再給我出現類似的事情,這個計劃是我們公司進軍中部一個很好的契機,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嚴辰峰憋着氣看了看一邊嘴角含笑的嚴辰鑫,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爸,我會好好做的。”
嚴老爺和嚴母一起離開後,到了門口,嚴老爺頓住腳吩咐:“對了,回公司前去你岳父家把秋芸接回來,好好哄一哄,別老弄得兩夫妻像個仇人。”
嚴辰峰聽了輕恩了一聲,嚴母看了看道:“老爺,你別擔心了,辰峰他這麽大的人知道怎麽做。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這兒媳婦,一個不如意就喜歡往娘家跑,這都成慣例了,也沒什麽稀奇的。”
“甭管是不是慣例、鬧性子,是咱們兒子的錯就得給人家賠禮道歉,面子上怎麽也要做足。”嚴老爺開口。
嚴母忙應:“是是是,你快去準備出門吧,別讓老程他們等久了,兒媳的事情我會催着辰峰去辦的。”
等到兩人走遠了,嚴辰鑫才擡腳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嚴辰鑫忽然開口:“你故意接近郭家那個抛棄的女兒,打的是什麽注意?”
嚴辰鑫轉過身看着嚴辰峰:“想知道?”
嚴辰峰冷哼。
嚴辰鑫淡淡笑了笑:“你不是調查過她了,那就再慢慢查吧,希望在你還坐在這個總裁位置的時候,你能查到。”
嚴辰峰臉色陰沉的看着走出去的嚴辰鑫:“你以為次次都會像這次這麽幸運嗎?”
郭家
郭母皺着眉頭的看着眼前的女兒:“你好端端的和辰峰又吵什麽。”
郭秋芸拿紙巾擦了擦眼淚:“媽,你沒看新聞嗎?我這是好端端和他吵嗎?他就是要偷吃也要給我弄幹淨一點,現在弄的滿世界都知道,我以後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郭母聞言沉沉的嘆了嘆氣:“辰峰出這種新聞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沒見你這樣大吵大鬧過。”
郭秋芸怒道:“以前那是緋聞,現在是醜聞。”
郭母厭煩的皺了下眉頭:“那又怎樣,難道你要學白敏離婚嗎?”
郭秋芸別過臉。
郭母深呼吸了下,緩聲道:“既然不想離婚,以後就別動不動跑回來,也別老和辰峰針鋒相對。你自己的情況又不是不知道,若哪天辰峰真要跟你離婚,我看你到時去哪裏哭。”
郭秋芸紅着眼睛瞪着郭母:“你們當然不會關心我去哪裏哭了,你們還有個女兒嘛,沒了我你還是可以把她送上嚴辰峰的床的,反正現在她已經不止廉恥的跑去見了辰峰,正好合了你們的心意狼狽為奸啊。”
郭母猛的站了起來,滿臉怒色的看着郭秋芸,好一會又沉沉的坐下去:“你說白敏去見過辰峰,是怎麽回事。”
郭秋芸臉色薄怒的別過臉不說話。
郭母試探的問道:“難道她真有心思攀上辰峰?”
郭秋芸冷哼一聲:“我早說了她心懷不軌,你還說她只是為了讓我們打消注意故意這麽說。可現在我都沒去找她了,她反而找上我老公,打的什麽注意不是一清二楚嗎?”
“那辰峰也知道了,那他是個什麽意思。”郭母再次詢問。
郭秋芸抿了抿唇:“你想他什麽意思,是不是希望他趁機收了白敏啊。”
“你……”郭母一陣動氣看着女兒,臉色不愉到:“你看看你,對自己媽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