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腳套一雙露趾黑色涼鞋,雙手叉腰的往那沙發一坐,指着還呆愣在門邊的白敏吼道:“你還站着幹嘛,沒看到我們這麽多東西,不知道過來幫忙嗎?”
白敏聞言怔怔的擡頭看過去,嘴角一陣的抽搐,這……這是……什麽情況。
陸父單手叉腰的站在客廳裏,拿手散了散:“這天熱的我都快渴死了,白敏你去給我倒杯水。”
白敏終于有了反應,伸手把門關上後走到客廳問道:“你們這是?”
“沒看見嗎?”陸母擡眼瞄了瞄她,伸手指着屋裏的大包小包:“我們搬過來住。”
☆、13夫妻情分
白敏雖然心裏已經猜到了,可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陸母聞言臉猛的一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瞪着白敏道:“弄錯,我來自己兒子家住,有什麽弄錯。還有……從我們進門你不但不伸一把手,不倒一杯水,現在連爸媽都不叫。小圻說你變了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變的徹頭徹尾,怎麽的,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們兩老拿電視臺上曝光曝光啊。”
原來在村裏的陸家兩老也看到了那個新聞,當天就打電話給了陸圻問是怎麽回事。陸圻把事情說了一遍後,陸家兩老氣的不行,不停在那咒罵,本來還要去白家叫罵的,被陸圻阻止了。因為陸圻擔心白家人一告狀,白敏又做了出什麽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是這口氣陸家人肯定是咽不下去的,兒子被這麽媳婦欺負,還被威脅要告他坐牢,做父母哪有不心疼的。于是乎,陸母想出了個主意,你欺負我兒子,那麽我就來欺負你。做婆婆的永遠比媳婦來的大,你要是敢對我耍手段,我也找電視臺什麽的曝光你虐待老人。
不要說,陸母這招雖然老套,但真的很管用。不管在什麽時代,衆人在對待長輩老人上,還是維持一個孝字上。縱使嘴巴毒舌的白敏,在面對這兩老時,也不由的要收斂一下,弄不好到時被千夫指責的就是自己了。
“婆婆。”那句媽,白敏是怎麽都喊不出來的,一個為了小三肚子裏的孩子就逼媳婦離婚的長輩,她非常的不恥。“我的意思是你們來城裏住,不是應該去懷着你們陸家孫子那個女人那嗎?你的兒子你的孫子還有那個上檔次的未來兒媳,可都在邊住着,你不去那享受天倫之樂,跑來我這怨聲載道的怨婦這裏,你這不是讓人難以理解。”
陸母口水猛的咽了咽,雙眼像探照燈一樣的盯着白敏上上下下的打量,同時嘴裏不停的啧啧出聲:“怪不得能把我兒子弄的灰頭土臉,這嘴巴還真是厲害了。我說白敏你可真是夠厲害的,以前裝的跟什麽似的讓我們全家誇,現在說到錢狐貍尾巴全露出來了。我告訴你,你也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今兒我和你公公來你這,我就不走了。我們就要住在這裏,我們就要是要替我兒子看住你。在家裏穿的就像個妖精,還不知道在外面是什麽德行,我現在就是來替他守你的。”
白敏真的是一陣無語了,自家兒子出軌不去說,竟然來守着就要離婚的兒媳婦,這家人腦子有病是吧。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白敏眼也懶得搭理。起身走進房間,然後在陸母陸父疑惑的眼神裏拿出鑰匙,當着他們的面把自己的房間鎖了起來。
“你們愛住就住,不過別想着對我擺公婆的款,在你們逼着我離婚的時候,你們就沒資格再用公婆的身份來要求我做什麽。本來我還想着過一兩天去村裏找你們說,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們就在這好好說一說。婚我是一定會離的,錢和房子我也是一定要拿的,你們要是同意,就好好勸勸陸圻盡早和我簽了離婚協議書。你們要是不同意,還想出什麽幺蛾子來陷害我什麽的,我話先放在這裏。我絕對不會因為你們是老人而有一點手軟的。”說完白敏就拿出電話,當着陸家兩老撥給了陸圻。
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對方接了起來,話筒那陸圻的聲音似乎聽着早等在那的興奮:“白敏,是不是我爸媽在你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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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眼睛看着面前的公婆,冷哼一聲:“陸圻,我不知道你找你爸媽來打的是什麽注意,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從你爸媽進入房門開始,我會每天不定時的更新離婚作戰之公婆在我家的微博。你最好先告訴你爸媽不要做出什麽讓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不然到時丢了大臉,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陸圻那還未完全展開的笑硬生生的卡在臉上,怒不可遏道:“白敏,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想把我爸媽都給推到外人面前,你為了想要我的錢,還真是無所不用極其。”
“這麽害怕,看來我預想的沒錯,你們一家确實想動用什麽陰謀了。你不為錢你現在瞎折騰什麽,不管你想做什麽,正如我上面所說,不想丢大臉,就囑咐好你爸媽。還有基于你這麽迫不及待,我決定現在就去律師事務所,委托他起訴你重婚罪和提出離婚請求,你等着收法院傳票吧。”不顧電話裏陸圻的叫喊聲,白敏果斷的挂掉電話,神色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兩老:“相信你們剛才聽到了我說的話。”
陸母騰的火了起來,單手叉腰一手指向白敏罵道:“你個奧青花(髒話意思罵你是短命女),你竟然告我兒子,我兒子有什麽錯,你自己不會生,還要我陸家陪着你斷子絕孫啊。”
白敏這麽些年裏聽過見過,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而且還是這麽難聽的話,當下臉沉了下來,眼裏閃着怒色冷笑一聲:“不會生? ”說完,在陸母和陸父不解的眼神裏,走到茶幾那拉開抽屜拿出從醫院取回來的報告單。
“你們要是不認識字,盡管可以拿去給你們的好兒子看,上面寫着我是不是不會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俗語相信兩位都知道吧,要是你們再敢胡亂在外面瞎說,我不介意告你們诽謗。”
陸家兩老互看了一眼,陸母一把扯過白敏手中的報告單,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神色略略尴尬的遞給一邊的陸父:“上面寫着什麽。”
陸父往哪報告單上看了看道:“上面說生育能力正常。”
陸母聞言臉色一陣的古怪,瞪着白敏道:“正常……正常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孩子。”
白敏冷笑:“生孩子這東西,是一個人能生的嗎?現在我這邊正常,婆婆你是不是應該去問問另一個人。”
意有所指的話讓陸母立馬火大的吼回去:“胡說,我家小圻正常的很,不然那女人的肚子怎麽會鼓起來。”
白敏也不說話,只是用一種看笑話的神色看了看他們,然後往門外走去。
“你幹什麽去。”陸母一看顧不得心裏的疑慮,忙幾個大步上前攔在白敏面前:“你不許出去。”
白敏一臉好笑的看着雙手打開攔在自己面前的陸母:“我為什麽不能出去。”
“你肯定是去找什麽律師想告我兒子,我才不會讓你去。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就別想着去告我兒子。”說着陸母,忙沖着已經去廚房自己動手倒水喝的陸父喊了起來:“老伴,快點去把大門鎖了。”
陸父含糊的應了兩聲,忙仰頭把杯裏的水咕嚕咕嚕的灌到肚子裏去,然後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門口,對着本就關着的門上了保險,像個門柱似的擋在那。
白敏臉色冷了冷,眼神帶着一絲寒意的盯了兩老一眼,然後轉身進了書房,在兩老不解的眼神裏,砰的一下把門鎖了起來。
白敏要做的不是別的正是陸母擔心的找律師告她兒子,這年頭有了網絡不出門能做很多的事情。
而另一邊的陸圻在被挂斷電話後,越想越不安心,打了電話問白敏現在在做什麽,陸母很是得意的告訴兒子她把白敏攔在的家裏,讓他放心自己絕對會不讓白敏去告他的。
可是陸母說的越得意陸圻聽的心越不安,現在的白敏你對她來強的,她只會對你用更強的反擊。所以在聽到白敏進了書房沒有響動後,陸圻在辦公司裏更坐不住了,挂了電話直接開車奔往白敏的家。
陸父和陸母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聽到敲門聲後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兒子一臉驚喜:“哎呀,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公司上班嗎?”
陸圻來不及和父母敘話直接問:“她還在書房嗎?”
陸父點頭:“哎,進去就沒出來過,而且門鎖着,我們也進不去。”
陸母也插嘴:“她不止鎖了這個門,連她的房間也給鎖了,我想進去瞧瞧裏面都放了些什麽都沒辦法,這個奧青花,就是心眼多詭計多,以前瞎了眼覺得她這個人實在。”
陸圻聽了也不答話,直接走到書房伸手拍了起來:“白敏,白敏,你出來,咱們好好的談一回。白敏,白敏。”
門敲了三四回後,白敏從裏打開了門,神色淡淡的看着陸圻:“我不覺得咱們還有什麽好談的,該說的我早就說清楚了,只是你不答應而已。”
陸圻站在白敏面前,臉色沉沉:“你一定要把事情弄的這麽僵嗎?”
白敏回視着他:“不是弄的這麽僵,而是已經僵了。好心告訴你一下,就在你到這裏前我已經通過網絡把離婚的事情委托給了律師,所以不要再對我說些什麽,有什麽話留着去法院再說。”說完擡腳往客廳走去,身後陸圻忽的勃然大怒:“你到底想怎樣,你說,你說,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真要我坐牢了,你就開心了,你就舒服了,你就這麽不念一點夫妻情份嗎?”
白敏轉過身好不吝啬的嘲笑:“夫妻情分?你現在來跟我說夫妻情分?你他媽的和那小三在滾床單的時候,你怎麽不想起我和你的夫妻情分;你陪着你那小三來我面前,逼我離婚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和你的夫妻情分;你讓你爸媽去我家鬧的時候,你怎麽不念起我和你的夫妻情分;現在想讓我放手的時候,你開始跟我說夫妻情分,我呸……敢情你的夫妻情份就是在對你有利的時候才想起的是吧,你能別在我面前侮辱這情分兩字嗎?”
☆、14誰拘留
陸母沒聽到白敏說的那些話,只記得那句我找了律師,當下不管不顧的跑了過來,拉住白敏的胳膊直吼吼的質問:“什麽,什麽……你告了我兒子,你不是都在房間裏,你怎麽找的人告我兒子的。啊……你怎麽找的人……你個殺千刀,你個喪門星,你讓我兒子坐牢,我跟你沒完。”
潑婦之所以潑,就在于她們動口又動手。陸母就是此中的好手,只見她一邊說一邊扯,手腳并用的往白敏身上臉上招呼。白敏哪面對過這樣的人,以前就算再生氣大家也是秉着身份頂杠幾句,而現在忽的被陸母這麽一拉一扯一撲打的,着實疼了好幾下。
“你夠了沒,別以為你是長輩我就不會還手。”白敏火大的拿手擋開陸母的攻擊,擡頭沖着站在一邊的陸圻道:“你就打算這樣看着。”
陸圻動了動嘴,冷哼一聲:“現在可不是我打你,我媽作為你婆婆,教訓下兒媳婦也是正常。”
白敏聽了一陣冷笑:“很好,很好,你給我等着。”
陸母聽了又一陣火大的重新撲過去:“瞪我兒子做什麽,有本事沖我來,沖我來,你個小娘生的,啊……這麽些年讓你在城裏住着,都不知道農村媳婦的本分了。要是在以前,像你這樣敢告自己男人的媳婦,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我兒子找別的女人怎麽了,他找的到那是他的本事,那些大老板的有幾個外面沒有女人的,家裏的老婆哪個不是安安分分的呆着。現在給了你錢讓你走,你還這不行那不行,真以為你住了幾年城裏,就是城裏人了還想着告我兒子,你讓你告,我讓你告。”
“啊……”白敏紮成馬尾的卷發猛的被陸母一抓,疼的她吃痛的叫了出來,你她奶奶的,真是把自己當病貓了。白敏忍着痛,用力的扯下陸母的手,然後張開嘴對着她的手腕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啊——”殺豬般的尖叫立馬的從陸母嘴裏喊了出來。
陸圻和陸父終于有了行動,急急的走了過來,一人一個的扯開她們,還沒等大家回過神,白敏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陸圻臉上。
陸母又開始尖叫,心疼的不行。好在陸父拉着她,沒讓她重新撲了過去。
陸圻臉色沉黑的拽着白敏的手,眼神兇惡道:“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白敏冷哼:“就沖你今天的德行,我也不會認為你不會打女人。”
這時候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陸父也跟着開口:“白敏,你确實不像話,男人的臉是你們女人能打的嗎?”
白敏對陸父的話直接回以一句冷哼,她這樣的态度,更把陸母的怒氣給激了起來,這會陸父也沒有再攔着陸母。而白敏的手還被陸圻抓着,所以當陸母走到白敏面前直接對着她的臉甩了兩個巴掌的時候,白敏連躲都沒法躲一下,而其實白敏也沒有想躲。
因為在書房的時候,她就報了警,本來只是想趁着警察過來吓唬吓唬這兩老不敢把自己關在屋裏,現在看來這報警還有更好的作用。
因着做過光子嫩膚,所以皮膚比以前敏感和脆弱很多,陸母的這兩巴掌加上之前的毆打,白敏的肌膚上出現了明顯的淤痕和紅腫。
火辣辣的疼讓白敏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有種,你再打,再打啊。”
陸母正在氣頭上,聽到這話哪還有不動手的,只見她舉起手再次揮了過去,只不過這次白敏沒有傻站着不躲。笑話,挨過兩巴掌就夠了,哪能再挨,自己故意激她只不過想在警察來的時候,能當場目擊自己被欺負的畫面。
用力的甩開陸圻的手,白敏沖到客廳的茶幾那,拿起上面的遙控器,茶杯什麽的,朝着陸母陸父的方向就砸過去。其中陸父的胸口被一個杯子扔了正着,大吼一聲就要撲過去:“你敢砸我。”
陸圻也是一臉怒色走過來想拉住她教訓:“你竟然打我爸。”
白敏跑到門邊,熟練的擰開保險打開了門,也顧不得鞋子光着腳往走廊跑。
陸母大叫一聲:“快把她抓回來,不能讓她跟別人胡說。”
其實白敏要的就是他們追出來,因為屋裏沒有監控,再怎樣挨打也沒有證據,但是走廊上就不一樣,只要他們追出來,三個人對一個人,他們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
白敏跑了沒多久,就被陸圻抓住了胳膊,陸母也随即上來,拳頭不停地落在白敏的身上。當下白敏又是拽又是扯的嚷開了:“救命啊,打人啦,殺人拉。”
陸圻是要臉面的,聽到白敏這麽一喊趕緊的拿手捂着她的嘴巴,同時單手使力的把她往家裏拽:“媽,你快別打了,先把她拉回屋裏去,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陸母被兒子這麽一吼趕緊點點頭,伸手幫着往裏拽。白敏雙腳亂噌,整個看上去就像被人綁架般,心裏祈禱着,警察同志拜托你們快點吧,我快撐不住了,尼瑪,疼啊,疼啊,真的好疼啊……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一聲威嚴的聲音終于在白敏就要被這三人拉進家門的時候,如天籁般的響起。
陸圻是最早轉過頭的,身後那兩個穿着一身制服的警察,讓他這個進過一次警察局的人,反射性的松開了手。
陸母還不明就裏在那嚷嚷:“哎呀呀,怎麽松手了,快點快點把她拖進去啊。”
陸父則擡頭看了下,也和陸圻一樣愣在了那裏,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對着還在那使勁拽着白敏的陸母猛使眼色:“松手,松手,警察來了。”
“什麽,警察,哪來的……”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按在陸母的肩頭:“請松開這位女士。”
陸母轉頭看了眼,當下愣在那,迸出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你們怎麽來了?”
警察忍不住的抽了下問道:“你好,請問你們誰的報警說這裏有非法拘禁的。”
“是我,我報的警。”白敏拿手按了按發疼的傷處,有氣無力的回道。
警察打量了下一身狼狽的白敏道:“你要不要先去醫院治療。”
陸圻聽了忙開口:“警察同志,這是一場誤會。我們是一家人,絕對沒有什麽非法拘禁。”
“一家人,一家人還把她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你們這是什麽一家人啊?”警官一臉的不敢置信。
陸父也跟着開口:“我們沒打,沒打,這都是誤會,誤會。”
警官再次看了看白敏,臉頰紅腫,卷發被扯的跟雞窩,脖子和手臂有明顯的淤佷和指甲劃出的血痕。
“這還叫沒打,難道打死人才叫打。行了行了,也別在這說了,你們都先跟我回局裏,做了筆錄再說。”
陸母和陸父除了換身份證去過他們那邊的派出所,再也沒因別的事情進過派出所,更不用說做筆錄什麽的,當下一臉不安的看向兒子。
陸圻聽到進派出所做筆錄也是滿心的不願意,主要是上次進派出所印象太不愉快了,這才過了幾天又進去,正常人都不喜歡:“警察同志,我和我老婆有點争執,我爸和我媽是為了勸我們,只不過在勸阻的時候有了拉扯,真的不是故意打人什麽的。”
警察聽了看向白敏:“你怎麽說?”
白敏喘着氣看着面前一臉期盼眼神看着她的三個人,冷笑一聲:“警官,那邊有監控,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是在追打我,絕對不是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勸架。而且,我還有證據,證明他們絕對有動機一起來暴打我,因為我就是最近新聞中熱議的那個‘離婚作戰之老公逼小三承認賣、淫’的爆料妻子。他們一家說我丢了他們的臉,所以過來要給我教訓。”
陸圻怒火自嚴重噴了出來:“白敏,你別血口噴人。”
白敏冷冷的盯着他,旁邊的警官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哦,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你啊,怪不得剛才覺得有些眼熟。那行……既然各說各的,那就都回局裏吧,來來,都把鞋子穿好,跟我走。”
派出所門口,陸圻幾個快步追上前面的白敏,怒不可遏道:“你就一點人情都不講,好歹她是你的婆婆,你的長輩,你怎麽能因她打了你幾下,就讓她拘留。”
白敏擡頭看着他嗤笑:“幾下,沒看到我拿回來的驗傷報告,上面寫着輕微傷了,所以警察才會讓她拘留又罰款。”
陸圻頭上的青筋暴起:“白敏,警察說了只要你願意接受調解,我媽就不用受這個罪。”
“接受?我為什麽要接受。平白無故被人打,還要我聖母的去原諒。陸圻,看來你現在還理不清我什麽樣的人是吧。我正式申明一下,我睚眦必報的主。別期望對傷害過我的人會有一點心軟,我不報複回去就是我的仁慈了。還有告訴你爸,我家客廳裏的那堆東西,麻煩他拿你那邊去。現在婆婆都被關了,他一個公公不去和兒子拄着,卻要和離婚的兒媳婦住在同一個屋,我怕流言蜚語會淹死他。”
陸圻氣的胸口一陣的起伏,正要開口就聽到白敏涼涼的繼續開口:“哦,對了,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的代理律師了,她說這次的家暴會在離婚分財産上,又是對我一項非常有利的證據。所以,我奉勸你別再做什麽小動作了,想要多保點你的錢,就安安分分等着傳票到吧。”
陸圻面如死灰的瞪着,昂首挺胸離開的白敏,他從來不知道那個總跟在自己身後,一臉期待看着自己的女人,會有一天這樣昂首挺胸的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在她的背影下,毫無反擊之力。
☆、15找上門
離開了惱人的那一家後,白敏才真切的感到自己身上的各種疼啊。從被打到現在連照個鏡子的時間都沒有,也不知道臉整體成什麽樣子了。
白敏站在馬路邊左右瞧了瞧,然後目光鎖定一輛靠邊停着的黑色大奔。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清洗過,車身幹淨的像新出廠般。白敏快步的走了過去,對着貼着防護膜的車窗照了起來。
玻璃清晰的隐現了兩頰淤腫的臉,本來還有點小瓜子的臉此時竟有了面包臉的感覺。
“啊……真是的,搞不懂那瘦瘦小小的老太,怎麽會有這麽大力氣,扇兩巴掌竟然就把我口腔都扇紅腫了。不過也多虧了這兩巴掌,不然還夠不成輕微傷呢?哎……白敏,你算是經歷全離婚作戰一條龍了。”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臉頰,白敏身雖痛心情卻還是不錯的,現在只要等着法院立案,确定開庭就行了。這官司,她穩贏。
對着玻璃窗,白敏手握了握拳頭:“白敏,加油。”
車窗在白敏轉身離開時,慢慢的搖了下來。窗後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帶着一絲疑惑的盯着前面的背影:“白敏?”
這時候一個穿着白襯衫西裝褲的司機,急急的從派出所出來,走到後車窗把手裏的文件遞過去:“少爺,這是你要的資料。”
嚴辰鑫淡淡的嗯了一聲,在司機坐到駕駛座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你前幾天去了老宅,我大哥大嫂還行吧?”
司機聽了臉色一整恭敬道:“我那天去的時候,大少爺和大太太不在家,所以我沒看到,少爺要是想知道,我等會去打聽下。”
嚴辰鑫沉吟了下道:“算了不用打聽了,開車吧。”
“是。”司機應聲發動汽車,透過後車鏡瞄了瞄自己的老板,心裏一陣感慨,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啊,大少爺和二少爺同個爹媽生,可是完全兩樣。大少爺就純粹是個花花公子,二少爺則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要不是他成天跟在二少爺身邊,也真的會和外界懷疑的一樣,二少爺是不是個GAY。
後座的嚴辰鑫沒去管司機想什麽,靜靜的看着車窗外。街道上白敏正站在那不停的招手攔車,不過她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連過了好幾輛都是有人的。看着她懊惱皺眉的樣子,嚴辰鑫萬年不變的嘴角淡淡的彎了彎.
郭家別墅客廳,郭秋芸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剛好一個傭人端着一盆水經過,手一抖一些水花濺在了她的衣服上,傭人趕緊的道歉:“二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拿紙巾給你擦。”
郭秋芸擡頭看了下她,神情恹恹的揮手:“不用了,我自己擦吧。”
傭人再次道謝,然後低着頭匆匆往廚房走去。這時候嚴母從樓上下來,走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來到沙發問道:“自己開車還是司機送的?”
郭秋芸擡頭看着母親,輕輕點了點頭道:“自己開的,司機出去了。”
郭母見她這般,一陣嘆氣:“是不是你婆婆又說你了。”
郭秋芸聞言略有急切的拉住郭母的手道:“媽,爸爸找到姐姐了沒,她答應了沒?”
郭母忙反握住她的手,輕輕道:“你別急,別急。你爸爸正在和她說。她現在正鬧離婚,等離了婚就來看你。”
郭秋芸聽了不解:“看我?不是說代替我懷孕的嗎?”
郭母眼神閃躲了下道:“你爸說,你姐和資料上說的不一樣,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人,怕直接跟她說這個事情會被拒絕,所以想等她來了,你和她接觸接觸,到時再提起這事或許她就同意了。”
郭秋芸那激動的神色慢慢的退去,一臉凄然:“那萬一她不同意呢?”
“我們會想辦法讓她同意的,你別太擔心也別思慮太多,到時你聽我和你爸的安排就行。最近你有沒有去複查,醫生怎麽說?”郭母一臉希望的看着郭秋芸。
郭秋芸臉色一暗搖搖頭:“沒有,還是老樣子,醫生說怕是沒希望了。”
郭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哎,辰峰最近對你怎樣?”
郭秋芸輕咬着着下唇:“他對我還能怎樣,一個月有半月回家都算奇跡了,我現在也不指望他什麽了,只想快點有個自己的兒子,有了兒子他在外面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怕。”說着,一陣悶氣的拿手捶了捶肚子,神色間滿是悲憤。
郭母看着自己的女兒,想起那素未謀面的另個女兒,一臉憂心:“哎……秋芸,要不咱們找個身家清白的大學生來代孕吧,我總覺得找你姐姐做這個事情,心裏不安。”
郭秋芸聞言臉色一滞,焦急道:“媽,你說什麽啊,要是能找別人我又何須讓爸爸派人去尋這個素未謀面的雙胞胎姐姐。我就是要嚴家人看着我懷孕生子,把我這些年受的委屈都還回去。”
郭母看着女兒,眉頭緊鎖。
隔天白敏客廳裏
陸圻沉黑着臉把陸父陸母之前拿出來的東西放回袋子裏,一邊白敏懶懶的站着,沒有一絲伸手幫忙的意向:“走的時候,記得關門,我先回房間了。”
陸圻收拾的手猛的頓了下,然後砰的一下把手裏的塑料杯子扔到地上,怒氣沖沖的看着白敏:“你現在很得意了?”
白敏停住腳步轉過身,淡淡的看着他:“什麽?得意?你覺得我一個婚姻不幸福的女人,有什麽地方好得意的。”
陸圻重重的深呼吸了下,忽的往她逼近。白敏吓了一跳,趕緊的往後退去,一臉警惕:“你想幹嘛,不要忘了你媽的前車之鑒。”
陸圻雙目通紅的瞪着她:“你現在厲害了,不僅把我的名聲弄臭了,把我媽也弄進局子裏,過個幾天還要把我弄進牢裏去,到時候我辛苦這麽多年的錢財就全是你的,你還有什麽不能得意的?說啊,還有什麽不能得意的。”
白敏盯着發狂的陸圻,輕輕地嘆了嘆氣:“為什麽到了現在,你還是一味的指責別人,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切全是由你管不住下半身所造成的嗎?”
陸圻雙目赤紅,神情激動:“就算是我出軌了,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你就不能拿了錢跟我好聚好散嗎?是,是,我就是喜新厭舊,我就是忘恩負義,那你能不能再善良一次,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全家吧。好不好,啊……好不好。”
白敏聽了陸圻的話,一陣的哭笑不得,她完全不明白,一個施害者怎麽可以像受害者一樣的來逼自己。就在她打算不想理扭頭回房的時候,門鈴忽的響了起來。
白敏和陸圻同時轉頭看過去,白敏挑了挑眉譏笑:“不會是你那情人等不及上來催了吧。”
陸圻聞言眉頭皺了下擡腳走到門口,帶着一絲不耐的打開門:“我不是跟你說讓你在車裏……”話猛的卡斷,陸圻像中了邪一樣的瞪着防盜門外的女人,身子一動不動。
白敏見狀一臉奇怪的走了過去,擡頭時門外那張恬靜淡笑的臉,讓她瞬間的皺起了眉頭。
郭秋芸透過防盜門看着陸圻微笑道:“請問這是白敏家?”
☆、16不離婚
陸圻呆滞着一張臉,直到後面的白敏看不下去,上前打開門。白敏淡淡的看了看門外的女人,神情雖帶着疲色,但那臉卻不像生了病重人該有的血色,難道那老頭騙自己?
“你病重?”站在門口,白敏沒有任何廢話的直接問道。
郭秋芸聞言愣了下,有些奇怪這個姐姐怎麽一點都不訝異她的出現,平靜的讓人覺得好像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拜訪者:“我……身體是不好,但不是爸爸說的那種。”
白敏嘴角欠欠一陣無語,同時心裏也湧起一抹懷疑。認親有重要到把另一個女兒說到要死的節奏嗎?
旁邊的陸圻在兩人對話中終于回過了神,一臉詫異道:“你……你們?”
“這位是?”郭秋芸因為知道白敏正在離婚,所以不好直接認人。
白敏瞄了一下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的陸圻,冷哼一聲:“你收拾的也差不多,是不是該離開了。”
陸圻仿佛沒有聽到般,眼神在郭秋芸和白敏之間來回的掃蕩:“你們為什麽這麽像?”
郭秋芸看了看白敏抿嘴沒有說話,這時候她還是少開口比較好。
“這不關你的事情。”說着,白敏走到客廳,主動彎身提起那幾個袋子,一手一個的拖着到了門口:“走吧。”
陸圻臉色變了變,不過因着有外人在,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從白敏手中接過袋子大步走了出去。
屋內白敏輕巧的把門關上,對着已經在脫鞋的郭秋芸道:“要喝點什麽,飲料還是白開水。”
郭秋芸換好鞋子,眼睛打量了下這間套房,又看了看朝着廚房走去的白敏,眉頭微微的皺了下,這個雙胞胎姐姐過的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悲催,看來爸爸說用情打動還是有些靠譜的。
“我什麽都可以。”郭秋芸朝着白敏的背影回了一聲,走到沙發那坐下,暗暗的深呼吸了下,自己是資産百億家族的大太太,可不能在氣勢上掉了份。想到這,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