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了。
白敏避免白母又開始對別的東西問東問西,趕緊開門見山的問道:“媽,你和大哥今天是路過還會專程來看我的。”
一說到這個話題,白母和白大哥對望了一眼,最後白母看向白敏道:“小敏啊,你讓你哥在這裏看看電視,媽和你去你房間和說說話。”
白敏聞言微微詫異了下,但是面上卻不顯的笑了笑站起來:“好的,大哥遙控器在茶幾的抽屜裏你,你想看什麽自己按。”
白大哥忙擡頭應了聲:“哎哎哎,好。”
接着白母和白敏到了房間,白母看到那一梳妝臺的化妝品咂舌了不久,正想數落的時候白敏趕緊開口:“媽,你想和我說什麽。”
白母看着白敏重重的嘆了嘆氣:“小敏,你不要怪媽說的不好聽,媽這次來城裏,發現你和去年過年回家的時候變了很多,不管是你的樣子還是你這大手大腳的花錢,說實話,媽真不喜歡。雖然媽知道女婿現在有錢了,你也不用像苦的時候那樣節省,可是不管怎麽過日子能省還是得省的,這花錢容易賺錢可不容易,平兒的時候當用的用點不當用的咱們就省着,這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得開始用大錢,沒這平時的積累,上哪去一時找這麽多的大錢。”
“是是,媽你說的對,我以後會注意的,來來你坐,別站着了。”白敏聽的一陣的汗顏,趕緊拉着白母在床邊坐下,随即自己也跟在坐在一邊,看着她:“媽,我覺得你跟我進房間裏,怕不止要說這個吧。”
白母聞言眼閃了閃,遲疑了下開口道:“你……你和女婿現在怎樣了?”
白敏聽了略略尴尬的笑了笑,能怎樣,當然是鬧翻了呗。原主在知道丈夫要跟自己離婚,盡管傷心之餘都沒想過給娘家打電話。一個是不想父母擔心,一個是總覺得不會真到了這個地步,不想以後因這事情,父母對自己老公有了什麽不好的印象。加上開始的時候,公婆都是站在自己這邊,她也不想公婆沒面子,就沒想過把這離婚的事情給往外說。
後面等到公婆知道小三懷了孩子,還有可能是孫子,态度開始變了的時候,她也就香消玉損了。換成現在的白敏,那就更不會打這個哭訴電話了,這也使得白家的人一直蒙在鼓裏,直到……
“媽,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了。”白敏開門見山的問,臉上表情輕松的不像個鬧離婚的女人。
白母點點頭,看着白敏的眼神卻不确定:“是,媽是聽了一些話,可是我今兒瞧着你怎麽像沒這回事。”
白敏笑沒有猶豫的應道:“媽,有這事,我和陸圻正在離婚。”
白母一聽臉立馬的白了白:“那……那親家說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白敏眼閃了下問道:“他們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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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聽了臉色一陣的黯然,那雙本就晦暗的眼睛這會顯得越發的沒有神彩:“前兒晚飯的時候,你公婆來了咱們家,大夥正圍着吃飯,見到他們你爸趕緊招呼着你嫂子擺碗筷。要是以前你公公都會坐下,和你爸和幾碗黃酒唠上些話。可那天……”
………………那天,陸家兩老一進去就擺着臉,也顧不得小輩都在場,就走到飯桌前把桌子拍的砰砰響罵道:“好你個賴頭君,只曉得自個兒孫滿堂,卻想斷了我老陸家的根,我老陸家和你沒潑天的仇吧。”
這一席話,當場把白家幾口人給弄傻了,白母趕緊讓大兒媳把兩個孩子給帶進屋裏,自己拉着陸母的手問到底出什麽事情。
陸母冷着臉哼哼兩聲,甩開白母的手盯着她問:“你要問什麽事情,那我就告訴你,你養的那好女兒竟然想弄死我老陸家的孫子。阿采,我也不和你遮着兜着,你家白敏來了我陸家這麽些年确實沒什麽不好,我們一家也都很喜歡她。可是就有一點,我想你也知道,你家白敏一直沒有孩子,你說咱們村裏像我陸圻這麽大歲數,誰家不是一個兩個的娃在蹦跶,可你看看我們家,這麽些年一直冷冷清清。”
白母聽到這,一臉愧疚:“是是,這點我們都知道,只不過這點也不能怪我們小敏,不是女婿一直說是他不想要嗎?”
“呸……什麽不想要,親家我也不和你瞞着了,我家陸圻現在在外面有了個新的女人,那個女人現在也懷了我們陸家孫子,我們家陸圻呢想和你們的白敏離婚,但是你家白敏說不同意離婚也就算了,現在還在城裏揚言說要弄死我那孫子,你說說……你說說,你這不是絕我陸家的根,那是什麽。她自己生不出,還不許我兒子找別的女人生,這天下哪還有這種理的。”
白母一聽差點暈倒,急急的扶住飯桌顫抖着道:“什……什麽……離婚……你們,你們兒子想和小敏離婚。”
白父也是聽到臉紅脖子粗,立馬怒吼回去:“我說親家公,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兒子在外面有了女人想和我家女兒離婚,我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先上門來罵我女兒。你們陸家還要不要臉,這是人能做的事情嗎?”
陸母拉開陸父梗着脖子上前站到白父面前:“我們怎麽沒良心了,這些年我們把白敏當女兒一樣對待,她住城裏我們兩老住村裏,你看看咱們村裏,有那戶人家是媳婦享受公婆受罪的,你還要怎麽讓我們有良心。現在是你女兒自己不能生,難不成讓我兒子一輩子沒個後代啊。”
白父滿臉漲紅,胸口喘着粗氣,雙眼直瞪瞪盯着陸母,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一個你女兒不能生,讓他所有的話都成了蒼白。
白母眼淚刷的流了下來:“何萍啊,你說話得講道理,當年女婿買了房子,你和親家公都搬去了城裏。可這住了一個月,你和親家公就搬了回來,說住城裏你們沒地方去,連吃完飯找個串門的人都沒,說那裏地方太大,一不小心就找不到回家的路,當初我家小敏和女婿可是說了好多話讓你們搬回去,是你們自己不想去。現在怎麽說着說着好像我女兒不讓你們去似的,我家小敏什麽樣的人,你們公婆難道還不知道嗎?當年她那麽苦,省下的一分一厘都給你們給女婿,你們現在這樣來說她,你們的良心怎麽就不覺得虧啊。”
白母聲淚俱下的哭訴,讓陸家兩老均面色讪讪,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陸母推了推陸父,示意他開口。
陸父清了清嗓子聲音緩和一下道:“親家母你也別哭了,這離婚的事情攤上哪家,心裏都是不好受的。可你也知道,我們這樣也是沒辦法,誰要你家女兒不能生,要是能生不就沒這回事情了。你也知道在我們村裏你就算再能幹,再賢惠這肚子不争氣,那都是白搭。上個月前頭村的老同,他不是把女兒給接回家了,原因還不是她女兒不能生。這女人不能生娃,就和母雞不能下蛋一樣,這基本的任務都完不成,你說還養着做什麽對吧。”
白母聽了這話,心口的氣血更加的翻湧,手抖啊抖的眼看着就要站不穩。好在一直沒作響的白大哥看到上前扶着她坐下,臉色忿忿的沖着陸家兩老道:“你們陸家可真沒良心,就算我妹妹她不能生,可是她供着你兒子讀書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就這麽趕她出去,可想過以後她怎麽過。”
一聽到這話,陸母立馬又鬥志高昂起來:“怎麽不能過,我家兒子可不是那種沒良心的。我家兒子昨天打電話給我了,他拿了四五十萬給你家白敏作為離婚補償,是你們家白敏貪得無厭想要更多錢,才不同意離婚。還揚言要是不答應她的要求,就弄死我家的孫子。你說說……你說說,這是人說的話嗎?這誰家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的,現在是她自己不能生,我家兒子才去外面找別的女人生。離婚了還給這麽多錢,你看看咱們這幾個村,你聽過哪家離婚的女人拿這麽多錢回去,你就是找破天也就我陸家一個。”
“就是,她一個女人拿這這麽多錢,到哪不能好過。咱們村裏全家存款有十萬的不超十個,就是你們白家,不是我看不起你賴頭君,要沒我兒子這些年每次過年回來一萬的孝敬你,你們家也沒這麽寬裕,你家這個大兒媳婦也不會這麽爽快的嫁過來。她當初嫁過來,還不是我老伴去她娘家說你們家有我兒子照料,窮是不會窮到哪去,吃飯穿衣都管夠,她家才這麽痛快把女兒給你,現在你家一個孫女一個孫子,也算圓滿了,可你怎麽也得讓我們陸家也圓滿一下不是。”……………………
聽完白母含淚的陳訴,白敏第一次對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話有了深刻的理解,這都什麽一家子啊,倒打一耙的還能這樣理直氣壯。施害者卻站在被害者的角度來控訴,敢情他家兒子出軌找小三是為了傳宗接代、事親至孝,自己阻攔阻止就是不識大體,斷人子孫根。
我靠你祖宗十八代,你當你家是封建社會妻妾制度,你當你家土皇帝三宮六院不争寵,等着,我讓你得瑟,我讓你們家得瑟。
☆、9誰是賣、淫、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張6千字,其中三千是補昨天的哦
白敏帶着大哥和母親去餐廳吃完午飯,白母拉着白敏的手:“小敏,媽知道這事情那陸圻做的不對,那陸家也是個沒良心的,可現在事情都這樣了咱們也不貪那錢,有多少咱們就拿多少,別争了。”
白敏笑着點着頭:“媽,我知道了,你今天先和大哥回村裏,等過幾天我去看你們,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白敏在車站送走白母和白大哥後,臉色就整個的沉了下來。原來陸家兩老為了逼白家人出面讓她痛快離婚,在那放狠話,說只要你女兒還堅持分房分財産,那他們就在村裏散播說是白家聯合起來想謀他們陸家的錢,要不然她一個女人又沒個兒子女兒的,拿那麽多錢做什麽,還不是填了你們白家這個窟窿。
在村裏,一點小事都能風吹草動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嚼着,要是白家真的背上這個謀奪人家家産的名聲,那白家在村裏算是毀了,不管你最後争不争贏,你的腰板都直不起來,走哪多被人指指點點。争贏了,坐實了白家靠女兒謀錢財的名頭;争輸了,來一句老天有眼。唾沫星子壓死人這句話,白敏算是領教了。
陸圻為了省錢離婚如此卑鄙無恥,費盡心機,簡直令人發指。白敏黑着臉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又重重的放回去。不行,她不能這麽意氣用事去吵架,雖然她和白家人沒什麽大感情,但也不能因為自己的離婚而把他們家的名聲給壞了。應該要想個以靜制動而且還徹底把輿論倒向自己這邊的辦法。
回到家裏呆了十幾分鐘後,白敏又拿上手包重新的出了門,本來是想去律師事務所打聽一下起訴離婚的程序,可是當她在小區門口看到一對起争執的夫妻時,忽然有了個靈感,想到了一可以很快而且有效扭轉場面的辦法。
只不過得需要有人幫忙一下,想到白敏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喂。”正在整理數據的沈博超按下通話鍵:“哪位。”
白敏問“是我,白敏。你現在上班還是午休中?”
沈博超看了看牆壁上的鐘道:“你有什麽事情?”
白敏笑了笑:“要還是午休的話,要不要出來我請你喝咖啡。”
沈博超嘴角欠了欠不信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敏無語的翻了下白眼:“那你要不要出來啊。”
沈博超無聲的咧了咧嘴:“你在哪?”
“剛出小區門口,十分鐘後能到藍婷咖啡。”
“行,那就藍亭咖啡見吧。”沈博超挂斷電話後,快速的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下,打開門把文件交給秘書:“等下成仁吃飯回來,你把這個給他,還有我出去了一趟,有什麽你到時打電話給我。”
秘書接過文件點頭:“我知道了,沈總。”
十幾分鐘後,白敏和沈博超在咖啡廳裏見面。
兩人點完咖啡後,沈博超看着面前的白敏問道:“什麽事情,竟然約我在外面見面。”
白敏聞言噎了下道:“我聽着這話怎麽這麽別扭。”
沈博超擡眼瞄了下白敏,輕笑一下無奈道:“你這想法也太多了吧。”
白敏看着他:“什麽叫我想法多,本來就是,你這話不知道的聽了還以為我們天天在家見面似的。”
沈博超癟癟嘴,雙手一攤:“沒錯啊,最近咱們兩個确實在家天天見面啊。”
白敏無語的翻了下白眼:“得得得,我錯了。”
沈博超笑:“聽到你認錯可真不容易。”
白敏垂頭笑了下:“有什麽不容易,錯了自然就認了呗。”
這時候服務員把兩人點的咖啡送上,沈博超撕開奶精倒進咖啡裏攪拌了下擡頭:“你媽和你大哥回去了 ?”
白敏點點頭伸手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道:“送他們回去了才打電話給你的。”
沈博超看着她:“難道他們說了什麽和你現在找我有關。”
白敏再次點頭:“看,人聰明就是有點好,說話不累。”
沈博超無語:“你這誇人還不忘帶上自己。”
白敏笑:“不玩笑了,說正事。我記得前幾天你說過有個朋友在公安局。”
沈博超點頭:“是有個,怎麽了。”
白敏道“你幫我介紹介紹吧,我有點事情需要麻煩他一下。”
沈博超問:“能說什麽事情嗎?”
白敏看着他嘿嘿一笑:“捉、奸。”
沈博超眼一睜一臉驚吓:“捉、奸?”
…………………………
景園小區某室門口,兩個穿着警服敲開了陸圻和秦麗曼的大門。
“開門,開門,警察。”
屋裏陸圻和秦麗曼聽到敲門聲都醒了過來,兩人打開臺燈互看一眼,陸圻開口:“你先睡,我去看看到誰敲門。”
秦麗曼聞言點點頭:“嗯,你小心點。”
陸圻下了床,因天熱也沒穿睡袍,只穿着內褲走到門口問道:“誰啊,誰這大半夜敲門。”
門外警察回到:“開門,警察辦案。”
陸圻愣了下,把頭湊近貓眼門外正是站着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個還舉着工作證湊到貓眼:“開門。”
“警察同志……”陸圻伸手把門打開,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中一個警察給推開,同時一陣閃光燈對着他狂拍一陣。
陸圻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大叫:“你們幹什麽,這是幹什麽。”
一個年歲大一點的警察面無表情道:“幹什麽,當然是做賣、淫、嫖、娼的證據,小李,去屋裏看看。”
陸圻聽了吓了一跳,忙跑過去攔住:“等下,等下,你們誤會了,我們是夫妻,我們是夫妻,不是賣、淫、嫖、娼的,警察同志,你們弄錯了。”
小李忙把相機往後一放怒道:“幹什麽,幹什麽,你想毀掉證據嗎?”
這時候屋裏的秦麗曼聽到争執聲,不放心的掀開被子下床想出來看看,卻不想剛下床伸手拿睡袍的時候,卧室門被砰的推開,随後一陣咔咔的相機聲,尖叫一聲的忙跳回床上,用被子死死的捂着:“你們是誰,你們是誰。”
陸圻也是大為火光,急急沖進卧室對着正在佯裝搜查證據的兩個警察吼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去告你們。”
年長的警察冷笑一聲道:“我們是接了報案,說你們這裏賣、淫、嫖、娼,依法來取證,什麽私闖。”
床上捂着被子尖叫的秦麗曼聽到賣、淫這兩個字立馬的把被子一扯,露出腦袋怒不可遏道:“誰賣、淫,誰賣、淫,這是我家,這是我和我老公家。”
陸圻這輩子沒這麽丢人過,而且還是在自己家裏被人這樣侮辱哪裏有不生氣的道理:“就是,我都跟你們說了我們是夫妻,是夫妻,你們還強行闖入拍照,這是違法的。”
年長的警察雙眼一瞪厲聲道:“你們說是夫妻就是夫妻,那天下就沒賣、淫和嫖、娼的了,把結婚證拿來看下。”
這話讓陸圻和秦麗曼的怒氣立馬的熄了下去,現在他們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這結婚證。
“快點,結婚證拿來看看。”警察不耐煩的催促了下。
陸圻一改之前的怒氣沖沖賠笑道:“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和我老婆準備年底結婚,這個證暫時還沒辦好,但是你放心我們真的不是賣、淫、嫖、娼的,我老婆現在肚子裏都有我的孩子,我們絕對是守法的好公民。”
警察聞言互看了一眼,然後年長的警察繼續開口道:“既然你們沒有結婚證,又有人舉報你們這邊賣、淫,究竟是怎麽回事等和我們去了局裏再說。”
小區樓下的一輛黑色轎車裏,白敏臉色淡漠的看着和警察一前一後從樓道裏出來的陸圻和秦麗曼。
沈博超轉過頭看着白敏道:“好了,成功了一半。”
白敏看向他點點頭:“今天多虧你和你那朋友。”
沈博超笑:“也沒幫上什麽,再說了今晚的行動也算為他們局裏創收了。”
白敏聞言笑笑:“現在都大半夜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墊點肚子,好戲還在下半場,可不能餓着肚子唱。”
沈博超發動汽車若有所思道:“我估計你老公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今兒這個局是你做的。”
白敏臉朝着窗外,輕輕的按下玻璃,一臉不屑:“他除了想我只會燒飯洗衣服,還能想到什麽?”
沈博超聽了撲哧的笑了出來:“話說要不是我和你做鄰居這麽些年,我還真的很難相信現在的你以前有那麽的賢惠,難道婚姻的打擊真的能改變一個人這麽多?”
白敏側頭睨着他:“你怎麽聽的你話裏有話。”
沈博超擡頭呵呵一笑:“沒有,沒有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敏冷哼一聲:“信不信現在的我就在你眼前,與其想着懷疑還不如直接面對現實。”
沈博超立馬點頭臉色故作嚴肅:“是是是,我很直視現實。”
白敏見狀撲哧的笑了出來,伸手搭在窗沿上,嘴角彎彎的看着飛馳而過的街道。夏日的風呼呼的吹着她的長發,一雙充滿神彩的眼睛像是潑墨的天空;長長的睫毛,自然的卷曲,完美的為這如墨的眸子增添了一份嬌媚。
沈博超淡淡的凝望了一樣,嘴角淺淺的彎了彎,專注的看着前方平穩的駕駛着。
派出所內,陸圻和秦麗曼被分開審訊堅持聲稱自己是未婚夫妻,直到警察說陸圻身份證顯示是已婚,兩人才改口說是情人拒不承認賣、淫、嫖、娼,這種情況白敏他們早就預料到了,而接下來也是正是白敏要出來的機會。
派出所內,陸圻看到随着警察走進來的白敏,臉色騰的尴尬了起來有些讪讪:“你怎麽來了。”
白敏站到他的面前,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眼神帶着鄙夷狠狠的審視了一番:“聽說你死不承認嫖、娼。”
陸圻臉疼的紅了起來,即是羞的也是氣的,梗着脖子粗聲道:“我和麗曼什麽關系,你比誰都清楚。”
白敏面色淡淡的點了下頭:“對,我是比誰都清楚陸圻和秦麗曼是什麽關系,可是你确定你真的不想承認這個嫖、娼的事情。”
陸圻盯着她:“我沒有做的事情當然不會承認。”
白敏又是一陣點頭,表情還一副很是欣慰的樣子:“你這點我很欣賞,沒有做過你不會承認,那你做過的事情一定會承認了是吧。那行,過幾天我就會去法院起訴離婚,并且我會起訴你重婚罪。知道重婚罪吧,重婚罪就是在有配偶的情況下,和別的異性以夫妻的名義共同居住。這個罪名成立,你損失的不單是一筆很大的錢財,而且你還會去牢裏享受享受國家給予的各種全天候的關照。只是不知道過個一兩年你再出來的時候,你的事業,你的愛情,還有你那未出世的兒子,這些你還能不能再擁有。一個坐過牢的人和一個有成員坐過牢的家庭,在咱們那個村子裏還能不能生存下去。”
陸圻猛的把手撐在桌面上,火冒三丈的瞪着面前的妻子:“白敏。”
白敏淡淡一笑:“不想坐牢吧,不想坐牢就乖乖認下這嫖、娼的事情不就得了,我可聽警察說了從進門你和那小三就一直說兩人是夫妻,這意味着什麽,不用我再說一遍了吧。承認嫖、娼只是罰一點小錢,不承認可是要坐牢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陸圻瞪着白敏,好一會才別了下眼道:“你不是想離婚多要點錢嗎?不是應該希望我不承認這個嫖、娼的嗎?”
白敏微微歪了下腦袋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糾正一點,我離婚不是想多要錢,而只是拿回應該屬于我的那一份。至于其他的,你可以把它想成我念在夫妻情分不想你坐牢。說吧,你是不承認等着我起訴,還是承認然後罰點錢走人。”
“我承認了,你真的不會起訴我重婚罪。”陸圻看着白敏不放心道。
白敏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我只能保證我不會馬上起訴,畢竟今晚你們認定是妓】女和嫖】客的關系,想找到你重婚的證據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陸圻雙眼緊緊的盯着白敏,心裏一陣的打鼓。眼前的白敏明顯是挖着陷井在等着自己,可自己卻連點辦法都沒有,這一點讓他非常的挫敗。
“怎樣,承不承認?”白敏淡淡的瞄了他一眼道。
陸圻臉色難看的沉了下來,粗聲道:“你有什麽陰謀?”
白敏輕笑一下:“沒什麽大陰謀,只是想看看你和小三口中的愛情有多麽偉大。你有沒有偉大到為了不讓她定位賣、淫、女而願意坐牢,她有沒有偉大到不讓你坐牢甘願為賣】淫】女。”
陸圻雙眼直直的盯着她:“你真的只是這個理由?”
白敏擡了下眉毛:“你可以選擇不信,我無所謂的。”
陸圻似乎在下着很大的決心,眉心處的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好一會才道:“好,我承認。”
白敏緩緩的笑了起來,點點頭一副很是賢惠的表情道:“老公,單單承認是沒有用的,你得詳細交待哪年哪月你、嫖、了她,給了她多少錢,看你們兩這麽熟,想必也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落案的。怎麽也得準備個十幾條二十幾條的是吧。”
“白敏,你別太過分了。”
白敏聳肩:“這麽兇做什麽,我也只是個建議而已。要知道老公在外面嫖、娼,對于我這個做妻子的來說,那是比誰都痛心的。”白敏看着陸圻那張怒不可遏卻無能為力的臉,壞心的笑了。
陸圻這只是開始,你慢慢等着我的反擊吧。
後面,陸圻去做秦麗曼的思想工作,先傳來一頓的怒斥,再傳來一陣陣的哭泣,最後是一片片的訴衷情。
白敏坐在外面,看了看手裏的錄音筆,嘴角揚着抑制不住的笑。
“啪啪啪。”警局外面,白敏對着走在她前面的兩個男女鼓了鼓掌:“兩位的愛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秦麗曼,我真的要為你那肚子裏的孩子掬一把同情淚了,瞧這做媽的,不僅做小三還是個賣、淫】女,啧啧……這身份……”
本來就為這罪名而哭得很是委屈的秦麗曼聽到白敏的譏諷,再也忍不住的轉過頭怒目相對:“白敏,你別以為花錢打扮的人模狗樣,就以為脫去了你那骨子裏的土氣,我告訴你,這一輩子你都追不上我……”
白敏毫不客氣的打斷秦麗曼的話“對對對,你秦麗曼的臉皮和下、賤程度,不要說我白敏就是全世界女人,我相信,都不會有人追的上。誰閑着沒事幹去追一個小三加賣、淫、女的腳步,除非那人瘋了。”
秦麗曼從來像今天晚上這樣受過屈辱,被拍了衣衫不整的照片還被以嫖、娼、賣、淫的罪名被帶去警局,現在還為了身邊這個男人,在這個女人面前承認下了這個最最低賤的身份。一時間整個情緒崩潰,抓着頭發歇斯底裏的喊了起來:“啊啊啊……我不是小三,我不是賣、淫、女,是你是你,全是陷害我的……”
白敏被忽然張牙舞爪撲過來的秦麗曼吓了一跳,她可是穿着高跟鞋,被她這麽發瘋的踢打,那還不是要吃虧的很,趕緊的開口喊了起來:“陸圻你還不快拉着,等會把你孩子打沒了,可別怪我頭上。”
雖然陸圻對白敏的得理不饒人也很生氣,但是什麽都沒比兒子來的重要,急急的拉住秦麗曼,極力的哄着。
白敏偷偷的輕呼了下,心道:‘看來以後見這兩人絕對不能再穿高跟鞋,太不安全了。’
半夜三點,沈博超的車緩緩的在小區裏停下,車裏白敏靠着副駕駛座睡得一臉香甜。
沈博超熄掉了火,解開安全帶,身子微微的側過去,雙眼盯着白敏的臉好一會自言自語道:“你這女人以前懦的不像話,現在厲害的要逆天,這極端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後哪個男人受得了你。”說完伸手推了推白敏的臂膀:“女人,到家了,起來了。”
白敏呓語了一下,拿手拍開轉了個身子背對着沈博超繼續酣睡。
沈博超無奈的笑了笑,打開車門走到副駕駛座這邊,拉開門彎下身湊過頭邊拿手推邊嘴裏嘟囔:“起來了,再不起來我就要用王子對睡美人這招,吻醒你了。”
沈博超的話才落,一直被推搡的白敏忽的睜開了眼,四目相對,鼻息間滿是彼此的味道,那種微微暧昧的氣氛随着兩人不斷打在彼此肌膚上的呼吸,而漸漸的升溫。白敏眼眨了眨,身子微微的往後退了退道:“呃……我醒了。”
沈博超也跟着直起身子,微微尴尬道:“那下來吧,到家了。”
白敏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手包飛快的下了車,關上車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電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幕的尴尬,電梯裏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全盯着那不斷變紅的數字燈,一樓一樓的往上。
房間門口,白敏拿出鑰匙對着沈博超點頭道謝:“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沈博超回了個笑:“好,晚安。”
“晚安。”
進了門,白敏脫掉鞋子回頭看了看鐵門,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果然夜晚什麽的只适合情侶啊。”然後去了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直接換上睡衣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錄音筆插入數據線。
半個小時候,白敏在注冊的微博上發布了一條名為‘離婚大作戰之老公逼小三承認是賣、淫、女’的音頻,為了引起注意還@了本市的好幾個新聞頻道的微博。
弄完這一切後,白敏靜靜的看着屏幕自言自語:“本來只想為你争取屬于你的東西,現在看來要替你争取的還有很多啊。”
☆、10送大禮
房間內,秦麗曼哭得不能自己,陸圻擔心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忙小聲的哄勸着:“麗曼,別難過了,要是動了胎氣可不好了。”
秦麗曼從床上擡起頭,瞪着站在旁邊的陸圻,心裏的怒火如岩漿般噴了出來:“孩子孩子,你現在眼裏就只有孩子了是吧,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孩子,你沒看到我被那個女人怎麽侮辱的嗎?我秦麗曼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侮辱 ,還是被一個那樣沒檔次的女人侮辱。”
“我當然是愛你的,正因為愛你所以才擔心你的肚子,這裏面可是咱們愛情的結晶。乖,別哭了,我知道今晚你受了委屈。”陸圻小心的把秦麗曼從床上扶了起來,上次産檢醫生就讓秦麗曼注意養胎,萬一因着她情緒激動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那他還不得心疼死:“等這個星期咱們就去看車,好不好。”
秦麗曼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嘴裏卻不依的責怪道:“別老拿車說事,弄的我就奔着你的錢似的,跟你這兩年除了平常的花銷買衣服這些,我可問你要過一樣名貴的東西,逢年過節還是我自掏腰包給你買各種好東西呢。”
陸圻抱着秦麗曼很是感動到:“是是是,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為了我的錢,你有學歷又有能力,又不是那種靠男人吃飯的女人。”
秦麗曼依偎在陸圻懷裏,眼皮斂了斂。其實陸圻不知道的是,她秦麗曼還真就是個靠男人吃飯的女人,雖然她有着一份外人看來還不錯的工作,但是這份工作的報酬和她平時的消費根本不是一個比例。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情,在沒認識陸圻前她基本就是靠着做業務認識那些有錢的經理老板的,通過自己的手段不僅完成業務也能額外賺錢零花錢。倒不是沒有人想過要包養她,只不過她和那些純粹想撈錢的小三又不同,她需要的是把自己完整的嫁給有錢人,所以她雖然撈錢但是只挑年齡看着相差不大,這樣就算被人知道,也可以說是在交往。
而遇到陸圻,算是她秦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