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極道總裁的包養情人(下)
龍傲天的別墅裏辟出一間畫室,專門給白非作畫。手指沾染着濃厚的油墨在畫布上肆意揮灑,紅得熱烈,綠得嬌豔,最後都混成一爐沉郁的黑。
有人敲門,指節節律地撞着門板悶頓的響。白非一擡頭,就看見門口的葉想,三十來歲,眼神溫和,衣着嚴謹到刻板:“要外出。”
葉想開車,載着龍傲天和白非去了黑拳賽場。張恒豐遞了請柬,黑底燙金,邀請龍傲天去觀賽。
到場的時候拳賽已經開始,熱身階段,有汗水有鮮血,不過不致命,只是調節氣氛。
張恒豐磕着瓜子灑得滿地都是瓜子殼,瞧見龍傲天到場也沒站起來,只是樂呵呵的,一咧嘴就露出一口爛牙:“龍爺來了,坐,快坐,快上坐。”
龍傲天領着白非坐了,葉想站在後面。
相比龍傲天和葉想的坦然,活了二十幾年都浸淫在畫裏的白非還沒見過這麽血腥的畫面。
四周都是捏着賭票肆意吶喊的人,殺氣騰騰的讓制冷空調根本不起作用。中央的臺子圍着鐵栅欄,兩個拳手生死相搏,一拳頭下去就飛出一顆帶血的牙。葉想眼見着拳手額帶淤青,眼帶淤血,顴骨腫得老高,眉骨一直在流血,就不自覺往龍傲天身邊靠了一下。
坐在張恒豐身邊的男人嘿嘿一笑,一脫外套露出蟬聯三屆的金腰帶:“龍爺帶的小爺跟個娘們似的,能借我耍耍不?”
不等龍傲天接話,張恒豐龇着爛牙叼着瓜子:“龍爺的小爺,不找個由頭,是你想耍就能耍的?”
金腰帶朝手心裏吐了口唾沫,好似随意地往腰間一抹,就把金腰帶上的金飾抹得更亮了:“我要是打贏了龍爺,這個由頭是不是就夠分量了?”
張恒豐嘿嘿一笑,沒說話,就是斜着眼角睨了龍傲天一眼。
龍傲天沒說話,就是擡手搭住了白非的肩膀,把本來就往他懷裏靠的男人更摟進了懷裏。
葉想見勢越位而出,他本來就長了張溫和的臉,眼角有了細紋,黑眸脈脈的,就顯得越發溫和。穿着嚴謹到刻板的制服,不像能動手的,倒像個普通的白領:“讓我來。”
金腰帶不動聲色地瞧了張恒豐一眼,張恒豐扔了黏得滿手的瓜子殼:“龍爺,既然想哥下場了,這賭注太小未免寒酸。”
“什麽賭注,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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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賭大了,馬上要靠岸的這船貨,要是想哥讓拳王一馬,龍爺就讓我接了怎麽樣?”
“好。”
龍傲天一錘定音,金腰帶和葉想下場。
金腰帶走進鐵籠子的一瞬間,本來就熱鬧的賭場整個都沸騰了,投注站圍滿了下注的人群。
裁判敲響了鐘,聲音很悠遠,瞬間擴散到整個會場。
顫顫巍巍的鐘聲還沒有結束,比賽就已經宣告結束。
七拳,連成一片殘影的七拳,快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拳王倒地。
裁判足足愣了十秒鐘才意識到應該數數,昏過去的拳王到底沒有站起來。
投注的人們愕然之後捏着賭票大聲地咒罵着暗箱操作。
張恒豐表情不算難看,雖然不能從龍傲天手裏接下這批價值不菲的貨,但是投注站的收益也不是個小數目。他連殼帶仁嚼着瓜子,斜睨的眼睛幾分陰毒:“想哥許久沒出這手,看來跟龍爺疼這小爺的心是一樣的。”
龍傲天表情沒變,他只是凝視着賽場上的葉想,但是白非分明感覺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指緊了緊。
葉想送龍傲天和白非回別墅,進門到樓梯就想往樓下走。
“跟上來。”走在前面的龍傲天攬着白非根本沒回頭,嗓音卻沉沉的,讓人心悸。
葉想跟在後面,踩着樓梯到房門前,就看見龍傲天坐在床邊,白非站在床邊上。
“脫。”
白非看了龍傲天一眼,又看了葉想一眼,搭在領口紐扣上的手指怎麽也解不下去。
龍傲天歪頭咧嘴笑了一下,笑容裏都是戾氣:“葉想,你幫他脫。”
葉想皺了下眉,幾不可察的,然後他走近白非,擡起了手。
在手指要觸碰到領口的瞬間,白非拔腿就跑。葉想擡手一撈就給拎回來,剝了衣服甩床上了,白花花的鮮肉襯得床單色黑得很正。
龍傲天瞧着葉想要走:“別走,你壓着他。”
葉想倒回來,把白非壓在床鋪裏,想想,剝去了褲子。随便白非怎麽蹬腿,葉想沾滿膏體的手指還是擠進了肉裏。
白非開始大聲的哭,他雙手被壓過頭頂,臉被壓在枕頭裏,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浸淫在畫裏,他渾身都痛,又痛又覺得太丢人了,就趴在床鋪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龍傲天就着白非哭得一抽一抽地插了進去,裏面的肉也一抽一抽的,他被擠得很舒服,喘息着就越來越重了。
葉想倚着床頭,說是倚着,還是習慣性地挺直着脊背,整個背部跟床板接觸的面積并不多。他就拿一只手扣着白非兩個腕子,靜靜地坐着,眼神脈脈的,臉上表情很匮乏。
白非哭了一會兒,漸漸不哭了。他的骨氣早就丢了,在哭着求龍傲天包養他的時候就丢盡了,現在再丢一點也沒什麽,就扭着腰小心翼翼地去迎合。他剛才哭得太用力,現在不哭了還有些哽咽,一哽咽身體就緊一下,龍傲天被磨得加快的速度。
白非不掙了,葉想就松開了手,白非剛才掙紮得太厲害,腕子上淤血都紫了。
葉想站起來,走到窗邊上點了一支煙。他只是點了一支煙,沒抽,就夾在指間,慢慢地燃。
房間裏都是白非的□□和龍傲天的喘息,喘息忽然沉了,龍傲天低吼一聲,直勾勾地看着葉想,深深地埋進了白非的身體。
到底是誰漏了風聲,讓張恒豐得了貨的消息,這事是不能不查的。
內鬼很快被查了出來,裝進麻袋送到了小別墅的地下室裏。進去的時候還是個完整的人,出來的時候,沒有一塊骨頭沒有一寸皮膚沒有一種髒器沒有一個部位是完好的。
小弟把屍體拖出來的時候,白非不小心看見,當場就吐了。
葉想跟在後面從地下室裏出來,渾身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小弟從旁邊遞上毛巾,葉想随意抹了抹手上的血色就把毛巾扔了回去:“別出來。”
白非根本沒有勇氣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肉塊一眼,只是聽見葉想的聲音,就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貨如期到了,葉想去接,要出門的時候龍傲天從書房裏出來:“我帶着白非也去。”
坐在客廳裏折騰畫布的白非聽見這句話,握着畫筆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葉想開車,白非和龍傲天坐在後面。
到碼頭的時間尚早,船還沒來。海風大,就坐在車裏沒出去。
“我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龍傲天的嗓音沉沉的,讓人心悸。
白非的心就在這沉沉的嗓音裏狠狠地抖了一下,他根本無法擡頭,去看龍傲天的表情,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帶顫:“你知道了?”
“知道你跟張恒豐通風報信,還是知道你今晚通知了警察……”
懼怕,讓白非的指尖狠狠摳進了掌心,只要一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那從地下室裏擡出來的血肉模糊的肉塊,白非就覺得自己懼怕到根本無法呼吸。
求饒,跪下來哭着求饒,哪怕是即刻死去,也絕對比變成那樣血肉模糊的肉塊要強得多。
“……葉警官。”
诶?
駕駛座裏的葉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後視鏡裏可以看見他依舊溫和的眼睛寫滿了無奈。李想從耳朵裏取出耳麥,受到幹擾後只能發出細微電流聲的耳麥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後他豁然轉身,藏在掌心裏的□□,槍口對準了龍傲天的臉:“下車。”
入夜風大,海風撩着衣袂頭發亂飛。從其他車上下來的小弟都被龍傲天擺手禁止靠近,龍傲天被葉想拿槍指着站到了碼頭的邊緣。
龍傲天歪頭咧嘴笑了一下,笑容裏都是戾氣:“忍了那麽久,還是不能讓我得到法律公正的審判,不覺得可惜?”
面對龍傲天戲谑得近乎調侃的問題,葉想表情依舊匮乏:“無論你說什麽,今天都必須得死。”
龍傲天并不因為葉想的話而收斂了笑意:“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但是可以解決你。”
葉想長着一張溫和的臉,上了年紀,眼角帶着細紋,眼神冷凝也依舊顯得溫和。他慢慢松開了保險,食指扣住了扳機。
嘩啦——
一條鯊魚破水而出,叼住站在岸邊的葉想又沉入了水裏。
吧嗒——
失去了主人的□□掉在地上,孤零零地泛着黑亮的光。
龍傲天撿起□□,目送着鯊魚乘風破浪而去,帶着鮮血在海面上緩緩散開,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葉想:作者為什麽寫這麽報社的小說?
作者:他們說我不會寫人(葉想)與自然(鯊魚)和諧共處的文。
他們:誰叫我?
誰:沒有人叫你。
沒有人:我哪有?裝蒜啊
蒜:誰在裝我?
誰:沒有人裝你。
沒有人:我哪有?是他們裝蒜!
他們:誰叫我?
誰:沒有人叫你。
沒有人:我哪有?裝蒜啊
蒜:誰在裝我?
誰:沒有人裝你。
沒有人:我哪有?是他們裝蒜!
葉想:……
作者:Yoyo,是他們裝蒜!他們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