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中山狼——孫紹祖!
原著中,迎春最後嫁的便是那頂頂有名的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後來甚至被虐待致死!只是原著中說的是賈赦把迎春嫁過去抵了五千兩銀子,可在這個世界中,賈赦可以說是個睿智又又重親情的人,更不欠孫家錢財,怎麽還會把迎春嫁去孫家呢?要是他們猜錯了還好,要是迎春嫁的真是孫紹祖,這是可真有些說不通了,以賈赦的性格是斷斷不會做出賣女兒的事的!
三爺有些疑惑,雖然是迎春的堂弟,但到底是個男子,也不好就直接的去問她未來的丈夫是不是孫紹祖,只得拐彎抹角的笑眯眯問迎春道:
“二姐姐怎麽突然就定下親事了,之前可是一點風聲也沒有啊?”
迎春兩頰微紅的低下頭,一旁的鳳姐兒樂呵呵的回答:
“這不是沒辦法嗎?迎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原本在榮府的時候,老太太說想多留幾年,大老爺也不好說話。自立門戶之後,大老爺看她年紀實在不能再拖了,就開始張羅。”
收起笑容,鳳姐兒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原本也是打算精挑細選的,可是謀反之事一出,賈氏一族......雖說我們一家脫離了宗族,但到底還是姓賈的,既然僥幸沒受牽連,當然是能幫就幫一把,況且老太太......皇上開恩,沒讓老人家進牢房,但老太太經此一事......中風了,現在整個人躺在床上都不能動了,吃喝拉撒全得讓人伺候,說不得什麽時候就......”
鳳姐兒感嘆一聲,她雖然惱恨賈母,但那麽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事到臨頭也難免惆悵。
三爺撇撇嘴,當初他答應賈赦給賈母留下最後的顏面,所以早早的就讓玄易跟皇帝打了招呼,賈母落到這個結果,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太貪心逞強,怪的了誰呢?
玄易看三爺撇嘴,緊了緊握着他的手,為了不值當的人不值當的事費心思,才真是不值當。三爺了然,一笑而過。
鳳姐兒又說道:
“還有二老爺......定了秋後......咱大清的規矩,叔伯喪做侄子侄女的要守孝半年,雖說我們出了宗族,不相幹了,到底......二太太的孝期才剛過去,這要是再趕上......老太太雖說已經被太爺......畢竟是大老爺的親娘,我們這一輩的親祖母,到時候還要再等三年,迎丫頭也實在是耽誤不得了。”
說完又微微一笑,拉着迎春的手拍了拍,調侃道:
“好在我這小姑子也是有福的,這不剛出了二太太的孝期就有人來提親了。老爺看對方人品相貌都不錯,就同意了,當然,最主要的啊,還是我們迎春姑娘滿意~”
迎春被鳳姐兒說的雙頰微燙,趕緊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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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滿意不滿意,就是覺得那人......還不錯。”
還不錯?三爺和時冬曉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能讓迎春覺得人還不錯的,怎麽着也不會是原著裏的那個孫紹祖吧?原著裏,這家夥除了長相,可是一無是處啊?以迎春深藏不露的犀利眼光,會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不會是他們想差了吧?莫非迎春要嫁的人根本不是孫紹祖?
“是那個孫家?又是孫家的哪一個?”
趙姨娘沒有三爺他們想的那麽多,完全就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關心迎春的婚事,卻恰好問了他們想問的。
迎春微微一笑,說道:
“就是以前和榮府有些來往的那個孫家,那人就是......孫家的大少爺,叫......叫孫紹祖。”
迎春似是提到未婚夫的名字不好意思,林黛玉現在比以前開朗了不少,見迎春害羞,連忙接話打趣兒:
“二姐姐臉都紅了,如此腼腆,日後嫁過去整日裏對着新姐夫可怎麽辦?”
迎春嬌嗔的甩過去一個眼刀:
“等你找着人家的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趙姨娘和鳳姐兒被她們逗得呵呵直笑,三爺和時冬曉也跟着幹笑兩聲,內心裏卻被雷的外焦裏嫩。
三爺發現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自己的額角、嘴角,抽搐的次數就特別多。
賈赦你腫麽了?為什麽會找孫紹祖給迎春做老公?!
以上,時冬曉的心聲。
三爺心裏雖然沒有像時冬曉那樣咆哮,但也是有些擔心。他對迎春并不是很在乎,可以說紅樓世界中,他關心的只有趙姨娘的命運。(至于玄易和時冬曉,這倆可不是紅樓世界裏的人。)如果不是這些人和原身還有趙姨娘有牽涉,他即使再欣賞,也不會插手他們的命運。
三爺也沒說什麽,只是想着等會派人去調查一下孫紹祖。賈赦和迎春都不是目光短淺的人,那麽能讓他們覺得不錯的孫紹祖就大有問題了。
玄易和三爺心有靈犀,三爺剛想着派人調查孫紹祖,玄易有和三爺傳音入秘了。
“別擔心,此孫紹祖非彼孫紹祖,那是個換了內芯兒的,為人腦子還算清醒,這丫頭嫁過去不會受委屈的。”
三爺驚異的看着玄易,玄易微微一笑:
“我畢竟比你來的早,有些事情自然比你清楚,單以這人過來之前從事的職業而言,迎春嫁過去應該能過的不錯。”
三爺先是感嘆一聲‘紅樓果然已經成篩子了’,然後好奇的問玄易:
“那人過來之前是幹什麽的?”
玄易微微一笑,吐出三個字:
“特種兵。”
“你們兩個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兩人傳音入密,在別人看來确實突然沉默了。三爺笑笑:
“沒事,就是覺得二姐姐嫁的不錯。”
三爺是說實話,時冬曉聽三爺這麽說,雖然還有疑惑,但天道都說不錯了,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也就不再深究了。
鳳姐兒告知迎春的婚期定在了八月,一群人又東南西北的聊了半天,各自散去。
吃了晚飯,三爺拉着玄易回房。一進房門,三爺就将人按坐在了床上,自己雙手環胸,一副審問的樣子。
“既然說比我來得早,知道的比我多,還有什麽事是你知道我卻不知道的?老實交代!”
帶着鼻音的笑聲溢出,床上的男人大手一伸,把小人兒禁锢到了懷裏,嘴貼着懷裏人的耳朵,呵着氣輕聲說道:
“人都是你的了,你想知道什麽,還不是随時的事?*苦短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垂脖子上,三爺的臉連着脖頸一起紅了。
“你給我正經點!”
咬牙切齒,使勁推搡用身體包裹着自己的人,沒推動。
玄易勾着嘴角,低頭拱着懷裏小人兒的脖頸,嘴唇有意無意的在脖子敏感的皮膚上掠過。
“忘了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了?你的關注點只要我一個就夠了。你今天的注意力分散了太多出去,現在改補償我了。”
話音剛落,三爺只覺得腦袋被人突然扳了過去,嘴被堵住了,嘴唇被柔軟的舌頭撬開,勾連吮吸。三爺本能的回應,等到感覺腦後被一只大手扣緊,兩人的吻變得更深入,才想起來自己的審問才剛開了個頭。
已經水光潋滟的雙眼嗔怪的甩了抱着自己的人一個眼刀,然而不等他想更多,眼前一陣旋轉,只覺得背後接觸到了柔軟的床鋪,竟是已經被壓倒在了床上。
三爺踢踢腿表示自己的不滿,卻被另一條更結實有力的長腿給壓住了。突如其來的大手貼在後背的肌膚上,從背部游走到前面,找到胸前的紅豆揉捏幾下,三爺忍不住身體顫抖了起來,兩腿之間的東西微微擡頭,再也無暇在意其他了。
感覺身下的小人有了感覺,玄易看着已經雙眼迷茫面色緋紅的人,不由覺得口幹舌燥,下身一下子腫脹起來。低下頭,貼上懷裏人的嘴唇,更加努力的攻城略地......
之後,和諧時期,請自行想象。
總之,第二天,三爺和玄易一起去前廳吃放的時候,趙姨娘和時冬曉眼裏突然爆出了閃瞎人眼的狼光,眼睛就差黏在三爺脖子上了。
相對于兩人的兩眼灼灼,一旁的林黛玉卻好像沒看見一樣,見兩人來了,打了招呼之後,該吃飯吃飯,該喝湯喝湯。時冬曉看林黛玉,想起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大家閨秀,稍稍收斂了眼神,一邊的趙姨娘卻依舊毫無所覺。
三爺被自己老娘盯得渾身不自在,一斜眼,眼刀子不要錢的往玄易身上甩。
泥煤!都是這貨的錯,昨天‘伺候’來‘伺候’去的,今天早上起來,就被‘伺候’了一身的吻痕,尤其是脖子上,都能拼成圍脖了!還不讓用法術消了痕跡!嗚......以後沒臉見人了!
三爺暗自哀嘆,玄易宣誓了主權,被甩了眼刀子,心情依舊舒暢。
一家人在迤逦又有些奇怪的氣氛中用完了早飯。等下人們收拾了桌子,趙國基皺着眉頭過來了。他現在是公主府的大管家,這時候過來定是有事麽是要說。
可平日裏挺直爽的人此時到了趙姨娘面前卻好像突然張不開口了,嘴唇開開合合了幾次,什麽都沒說,卻是一臉惆悵的看着自家姐姐。
“小弟,是遇上什麽難處了嗎?”
趙姨娘和這個弟弟還是很親近的,此時看他這副樣子,只以為是遇到了什麽難事,不好意思向自己開口。
趙國基看看自家姐姐,再看看自己的外甥外甥女,這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實在是自家姐姐以前受的委屈他都看在了眼裏,不想再惹她傷心,可是......後牙槽一咬,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是賈政。他在牢裏求人遞了話,說......想......想見你們......”
他說完,偷偷地注意着趙姨娘的神色,見她突然繃緊了臉,心裏後悔過來說了這事。又暗罵賈政沒事找事,分都分了,幹嘛到了臨死了還來打擾自己姐姐要不是怕姐姐對他還有什麽,到了最後了不見上一面以後會後悔,他又怎麽會過來傳這麽個話?
趙國基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想着趕緊回絕了來傳話的人,卻聽趙姨娘說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雖說我對他從未真的有過感情,但聽一聽他最後還想說什麽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