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翻身農奴把歌唱~
一衆舉子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往常學子們為了考取功名當真是寒窗苦讀, 偶爾出門參加文會詩會那也是高雅之事。但鄉試過後大家也約定成俗在一處聚一聚聯絡感情,畢竟春圍後一旦有人中了進士那就是同年。
莫要以為同年不重要,實際上一同參加過科考的舉子情誼都很深厚, 日後進入官場也會相互扶持,為官之路也能輕松一些。
況且他們人本就多, 殷序在京城學子中并不受待見,他們來時也是抛出橄榄枝打算真心相交,但也沒想過會被拒絕, 畢竟這是打入京城舉子圈的好時機。
沒想他們人沒見到還碰了一鼻子灰,偏偏說這些話的是岑夫子而非殷序。
岑夫子大名他們都聽過, 往年江西來應試的舉子中就有岑夫子的學生,學問好,人也謙遜, 他們都曾仰慕過甚至幻想也能成為岑夫子的學生。
可惜啊。
衆人嘆氣,岑夫子不願進京,卻還是收了殷序做弟子, 為了他千裏迢迢來到京城。
這會兒一衆學子突然找到了殷序能中舉的原因。
因為殷序的夫子是岑夫子啊,就是這樣。
衆人才在酒樓坐下, 幾位公子卻坐立難安,戶部尚書長孫錢會率先起身, 滿是歉意道, “時候不早, 突然想起家父讓在下早些回去, 在下先告辭。”
說完錢會跟衆人打聲招呼離開了,其他幾個也紛紛告辭,匆忙往家去了。
最後剩下幾個寒門子弟有些莫名其妙,“他們怎的突然都走了?”
有腦子轉的快之人嘆了口氣道, “岑夫子啊。”
“嗯?岑夫子?”
“多少人想拜岑夫子為師都不成,但雲國公府卻能将岑夫子從江西請入京城。他們以前雖然也知道,卻不知岑夫子如此大的能耐,如今殷序一介纨绔都能教他一個月內中舉,他們自诩學問好的又如何不心急?”這人微微哂笑,“他們家世顯赫,家中父兄在朝中無不身居要職或者是清貴官員,如今又怎會放過這機會,自然是利用一切關系想法子入了岑夫子的眼跟着一起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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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這才明白過來,不由點頭,半晌那人苦笑道,“只可惜咱們身無長處又無依靠,竟是沒有什麽門路了。”
這話題讓人沉重,說過之後便不再提,幾人斟酒喝了下去,便打算離開,畢竟這酒樓費用昂貴,他們喝這一壺酒還是幾位貴公子結賬的,再喝他們可是沒有銀子的。
衆人剛要離開,就見一人突然過來,“你們方才是在談論殷序?他怎麽了?”
幾位舉人看着眼前喝的醉醺醺的公子眉頭一皺,本不欲多說,可瞧着對方雖醉醺醺的卻身着華貴,衆人擔心惹上權貴,便溫聲道,“我們再說殷序中舉之事。”
“殷序中舉了?”錦袍少年聲音陡然拔高似乎不信,“就他還能中舉?鬥雞走狗這麽多年,從未讀書過這樣的人竟然中舉了?”
“這是事實,公子若不信大可去貢院門前瞧瞧去。”讀書人自有讀書人的氣節,聽對方對殷序多有污言穢語,并不願與此人多言,說完這話便離開了。
錦袍少年似是不信,雙目通紅哼了一聲也朝外頭去了,他倒是去瞧瞧,這殷序是不是真的中舉了。
幾位舉人還未出門,那少年已經出去了。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實在沒有禮數。”
旁邊桌上有人笑道,“你們可知剛才那小公子誰家的?”
幾位舉人面露疑惑,那人便道,“這錦袍少年是宜春侯府三公子。”
只這一句,幾位舉人便明白過來,這錦袍少年便是殷序同父異母的兄弟。宜春侯府的事情滿京城都知道,當初發生的事也是歷歷在目,沒想到殷序的弟弟竟是這樣一人,讓人忍不住皺眉。在想坊間對殷序的傳聞,幾名舉子突然有個猜想,或許殷序早年的名聲也只是那無德的繼母傳出去的?
且說殷烈在酒樓中本就喝了不少酒,又聽了那幾個舉人的話當真出門直奔貢院。
今日放榜對讀書人來說是個重要的日子,殷烈每日吃喝倒是不關心這個,一到貢院門前的廣場便看到還有許多人沒有離去。
殷烈由下人攙扶着過去,在榜單上仔仔細細的查看,然後當真看到了殷序的名字。
殷烈心緒複雜,想到這些日子父親的情形,殷烈覺得他父親知道這事定會吐血的。
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呢,都是一家人,他不高興了總得有人陪着他才是。
殷烈上了馬車直奔宜春侯府,下了馬車直接去了書房,果然看到宜春侯在書房內看書,不出意外的那兩個孿生姐妹也在。
孿生姐妹二八年華,性情柔順長相柔美,一身嬌嫩的皮肉很是讓人憐愛。殷烈早就聽說父親得了一對孿生姐妹,只是這倒是頭一回見。只這一眼殷烈就覺得挪不開眼了,心裏暗恨父親一大把年紀倒是會享受。
宜春侯見他目光□□裸的落在孿生姐妹身上有些不悅,便讓她們出去,“烈兒過來有事?”
自打知道殷烈受用了兩個得病的女子之後宜春侯對他失望至極,這些天他陷入溫柔鄉,壓根不想提這兒子。
殷烈可惜的收回目光終于想起來意,他看着宜春侯道,“爹,今日鄉試放榜了。”
“鄉試?”宜春侯手頓時收緊,他突然記起殷序是參加了鄉試的了。但為了掩飾情緒,宜春侯故作不在意道,“放便放了。”
殷烈眼睛死死盯着宜春侯道,“爹難道不想知道二哥的情況?當日雲國公可是當着滿京城權貴的面說了他參加鄉試之事呢。”
“你想說什麽?”宜春侯眉頭皺了起來,自己兒子讀了幾日書他還能不清楚。他覺得殷序去參加鄉試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可即便如此,宜春侯聽殷烈這般姿态說起殷序,他竟覺得有些不快。
殷烈冷笑,“爹是不是以為他考不上?您錯了,二哥考上了,此次共錄取一百一十名,他考了一百名呢。他現在是舉人老爺了呢。”
說完這話殷烈目不轉睛的看着宜春侯,眼中帶着瘋狂與審視,“爹難受嗎?二哥可是因為爹您才會主動找樂平郡主要入贅的呢。”
宜春侯有一瞬間的怔忪,聽見他的話忍不住擡頭看他,“你說什麽?”
“沒什麽。”殷烈收斂起表情,瞧着有些乖順,“二哥中了舉人呢。”
宜春侯終于再次聽到身子一晃,險些摔倒。他扶着桌子頹然的坐下,瞧着像是老了許多,“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殷烈勾唇一笑,“那父親,二哥現在可是雲國公府的人呢,咱們是不是得備份禮給二哥慶祝慶祝?”
他每說一句,宜春侯的心便滴一滴血,鮮血淋漓疼的他無法呼吸。
殷烈自然知曉父親對他的失望,他笑了笑道,“那父親慢慢決定,兒子先出去了。”
他一出去,宜春侯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兒子中了舉人是好事,可惜兒子現在不是他家的了。
宜春侯再一次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做錯了,他竟将一個優秀的兒子逼的自請入贅,原本他以為的雲國公府仗勢欺人,竟是他的兒子主動要求的。
他到底造了什麽孽啊,宜春侯悲痛欲絕,突然想起當年的賀氏。
賀氏名滿京城性格飒爽,一雙眼睛更是清麗奪人。當初很多人說興許她和雲國公會成為一對,只沒想到賀氏喜歡上他,而雲國公卻對長公主情根深種。
那樣的女子本來被人呵護,婚後他們也過了幾年痛快的日子。可惜賀氏強勢,他覺得無顏見人,所以當碰見柔弱的林月娘時突然就淪陷了。再後來賀氏的容顏憔悴,再後來林月娘領着兒子上門,賀氏死去。
兩個兒子一個遠走他鄉一個對他恨之入骨。殷序長相像極了賀氏,宜春侯每次瞧見殷序總能想起過往的事情來。他不想去記起,所以他見不得殷序。
可如今呢,宜春侯嘆了口氣,他似乎真的錯了。
殷烈從書房出來,瞧見孿生姐妹在院中院子裏蕩秋千,一模一樣的臉上挂着相似的笑容,裙擺在高高推起時迎風飄揚。
大冷的天,孿生姐妹卻像感受不到冬天的冷,如同兩只漂亮的兔子盡情的在冬日裏撒歡。
殷烈眯了眯眼,總覺得他爹運氣太好了些。
雲國公府內,雲國公和玉陽長公主樂呵呵的接待着周邊鄰居的道賀聲,臉上都笑出褶子來了。
賀喜的人興許賀的虛情假意,可夫妻倆的笑卻是真情實意。
玉陽長公主輕啓朱唇掩飾不住的好心情,“如此好事,怎能不告訴親家?”
一旁雲國公終于能歇下喝了一口茶道,“這事兒滿京城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
不過話是這麽說雲國公還是親自寫了一封感謝信送去了宜春侯府。
若只是兩人的個人恩怨倒不至于讓他如此作為在人傷口上撒鹽,可想想殷序這些年在宜春侯府受的委屈,雲國公覺得臉面可以暫時放在一邊,該撒的鹽撒撒,總得讓宜春侯知道痛才是。
寫了信雲國公也不管這些了,囑咐玉陽長公主張羅一番晚上一起慶祝慶祝。
玉陽長公主笑道,“這事還用你說,幼君早就開始忙活了。”
聽到雲國公府送的信,宜春侯頓時來了精神,待看到雲國公筆跡,宜春侯眼中的亮光頓時消散下去。
他以為是殷序寫的信跟他報喜呢,可惜并不是。
宜春侯抿唇将信看來,氣的當真又吐出一口血來。
殷曼曼姐妹聽聞父親吐血,連忙讓人前去請大夫,路上碰上林月娘,殷曼曼二人只朝她點了點頭并沒有言語。
這些日子林月娘被宜春侯厭棄心情本就不爽快,沒想到兩個丫頭片子也敢給她臉色,還将管家權從她手中奪了去,頓時惱羞成怒,揚起胳膊便要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
“您是在罵您自己嗎?”殷曼曼還未動作,便有身邊的婆子一把抓住林月娘的手,“您怎麽進府的不記得了嗎?我們不要臉?我們的娘好歹是敬過主母的茶得了準許才伺候爹的,您呢?您氣死祖母,如今也名不正言不順,論起來,您更不要臉呢。”
錢財是個好東西,自打她們手中有了錢,先是買來那孿生姐妹,繼而拿到管家權。權和錢都有了,當初林月娘手底下的走狗還不是扒着她們嗎?
殷曼曼牢牢記得這一切是誰給她們的,更深知她們的苦難是誰帶來的。往日明面上雖然不會苛待林月娘,但也不會任憑她打罵了。
林月娘眼睛瞪得老大,“你們!”
“您先罵着,我們先走了,父親病着,實在沒閑工夫在這兒跟你說話。”姐妹倆走了,留下林月娘渾身哆嗦。
不過一個多月功夫林月娘從天上摔到地下,兒子與她不親了,丈夫不理會她了,林月娘的精氣神兒看起來都沒有了。
到了傍晚,殷序頂着發漲的腦袋走出書房,一瞧見覃幼君頓時精神百倍,連蹦帶跳的過去,“娘子。”
覃幼君嗯了一聲,“下學了?”
殷序興奮的點頭,“下學了,走,我們回去。”
“不急。”覃幼君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又挨打了?這中了舉人竟還挨打?”
“是啊。”殷序覺得委屈極了,現在只想拉着媳婦回房接受安慰,順便提醒一下幼君妹妹當初應下的承諾。
想到當初的承諾,殷序頓時紅了臉,他倆這樣那樣的滾了好多回了,可每回他都是下面這個,做人上人是他的終極願望,沒想到這麽快就實現了。
甚至他都還清楚的記得,在知道自己中舉的一瞬間,腦子裏蹦出的就是這個。
殷序臉紅了,看着覃幼君那叫一個柔情似水,“幼君妹妹,我們今晚哪都不去就回房好不好?”
諾言是她許下的,覃幼君自然還記得,她只瞧殷序一眼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不由笑道,“可父親母親他們都等着了。”
“哦。”殷序大失所望,整個人的精神都沒了。
覃幼君摸摸他腦袋,“咱們快點吃完就回去。”
殷序一點都沒被安慰道,“可是……”他還想這樣那樣多來幾回呢……
“哎呀。諾言我沒忘。”覃幼君簡直對殷序無語了,她甚至都覺得殷序能努力用功讀書全是為了和她這樣那樣的時候能夠在上面占據主動。
殷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瞅着四周無人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實際上殷序就是這個意思,他就是擔心覃幼君忘了不認賬了。
現在覃幼君認了,殷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咱們快去吧,別讓父親母親等急了。”
覃幼君揶揄的看他一眼,“行行行,別讓他們等急了。”
她噗嗤笑了起來,“我看等不及的是你才對。”
“別瞎說。”殷序別開眼不敢看覃幼君了,耳朵和脖子卻都紅了。
兩人到了正院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就連兩個多月的嫡長孫钊哥兒都被抱了過來。
殷序能中舉人可以說出乎所有人預料了,一門子武将中出了個文人,可不是稀罕。
這頓飯吃的全家歡喜,飯後玉陽長公主笑道,“之前我便允諾只要你中了舉人便允諾你一個願望,你現在可想好了?”
殷序愣了一下,之前他只記得覃幼君對他的許諾,也牢牢記得這許諾了,唯獨忘了玉陽長公主這話。
“沒想好?”玉陽長公主平日對小輩還算溫和,如今在小輩中又尤為喜歡殷序,也難怪她女兒喜歡,這樣的孩子又怎能不喜歡。
殷序想了想道,“小婿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主要沒想到我真的能中。”
覃幼君道,“不如娘您先攢着,等他中了進士再許一個大的。”
玉陽長公主哭笑不得,“你對他倒是信心十足。”
“那是自然。”覃幼君笑着,一點都不知道謙虛,“之前我便說他能中舉,這不就中了?現在我說他能中進士那就能中進士。而且他自己也說定會考個進士回來,是不是?”
殷序汗顏,苦着臉道,“是。”
衆人頓時笑了起來。
玉陽長公主笑道,“那便如此,你若能中了進士,哪怕是同進士,我便将京郊那處溫泉莊子送你,如何?”
謝氏和苗氏頓時驚呼,“呀,妹夫,快答應。”
對京郊的溫泉莊子,殷序可不了解,他便去看覃幼君。覃幼君催促道,“快提前謝謝母親。”
玉陽長公主氣笑了,“先中了再說。”
聽着三個女人的模樣,殷序也能猜到那處莊子的好處了,他道,“小婿定會全力以赴。”目光落在覃幼君身上,“到時我便将那莊子送給娘子。”
“仗義。”覃幼君更加高興了,“明日我便告訴岑夫子對你一定要更加嚴格才是。”
冬日裏就是這樣天黑的快,入夜也快,覃幼君和殷序在正堂說笑幾句便回房間。
覃幼君給他上了藥,看他在練字帖也不打擾,洗了澡便在一旁瞧着。
殷序此刻心神有些恍惚,目光時不時的就往覃幼君身上飄,可岑夫子布置的功課不少,少不得還得學上一個時辰了。
“沒事兒,多晚我都等你。”覃幼君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便安撫道,“你若沉下心來便能快些完成,若思緒亂飛那就不知道何時了。”
殷序一凜,擡手拍拍自己的臉頰,“說的對,說的對。”
如此一來哪怕心裏想的再多殷序也不敢分神了。
過去許久,殷序終于完成。第一件事便是撒腿往淨室跑。
覃幼君哭笑不得,整了整衣衫突然意有所動着了成親那日穿的紗衣穿上了,而後躲在被窩裏等待殷序。
因為心裏有心事,殷序澡洗的飛快,頭發也沒洗直接帶着一身水汽就進來了,他站在床前,看着被窩裏隆起的弧度,呼吸都緊促了起來,“幼君妹妹。”
覃幼君身上蓋着被子臉也被蒙住一半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忽閃忽閃,嗓子更是拉着長音喊了聲,“序哥哥~”
聲音帶着勾,勾的殷序呼吸更加急促,他尚記得當初覃幼君第一次喊他序哥哥時的情形,真的永生難忘。
“來呀。”覃幼君深處手指勾了勾。
“嗷!”殷序大叫一聲脫去衣裳吹了蠟燭鑽進了被窩朝覃幼君撲了上去。
“!!幼君妹妹!”
“呀呀呀!哎呀!”
“嗷~”
燈滅了,床晃了,殷序高興了。
這一晚殷序醬醬釀釀好幾回,沒回都是上面那個,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字:爽!
神清氣爽。
然後第二日的時候殷序險些起不來了,被覃幼君拽起來時眼上還挂着倦色,用覃幼君的話來說:活該。
把殷序扔出去,覃幼君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畢竟忙活到半夜,雖然不是出力的那一個,但兩條腿兒還是酸的,也挺累人的。
這便導致殷序去了書房中仍舊精神不濟,引得岑夫子頻頻蹙眉,在傍晚時嚴肅的建議道,“年輕人,時光寶貴,莫在一些夫妻事情上浪費了光陰,你需記得還得好生讀書才能報答岳父一家對你的支持,才能為你娘子掙下好的日子。”
殷序臉都紅了,連忙應道,“是,夫子教訓的極是。”
“哼。”岑夫子好歹也是過來人,一瞧他那模樣就知道不對。
雖然這翌日殷序精神不太好,但向學的态度卻是比以往更高,只要日後更努力,岑夫子覺得只要別太過火就成。
鄉試過了,如今雲國公府提上日程的就是覃幼鳴的婚事了,許是為了穩穩他的性子,哪怕知道覃幼鳴喜歡英國公府的林妙,玉陽長公主也硬是拖了幾個月。
如今殷序考上舉人了,如今用功讀書,苗氏也生了兒子了,謝氏眼瞅着過了年也要生了。以前還有覃幼君陪着他胡鬧,現如今覃幼君有了殷序對覃幼鳴愛答不理,讓覃幼鳴越發的想娶媳婦了。
說實話,女子十六成親的有許多,但男子十六娶妻的并不多,像他這樣積極的就更少了。
玉陽長公主這時候也閑了下來,也沒了借口再拖着,然後便進了臘月的時候攜了厚禮和一雙兒女往英國公府做客去了。
因着知道林妙是覃幼君的好姐妹,覃幼鳴可是舍了好些自己珍藏的好東西才哄的覃幼君松了口,到時候替他說好話。
覃幼鳴道,“三哥在這就拜托你了。”
覃幼君靠着馬車壁上,信誓旦旦道,“你信不信,只要說讓她嫁給你就能和我日日在一起了,她肯定答應。”
覃幼鳴眉頭一跳,“呵呵。”
沒辦法,魅力這回事兒就是這麽玄妙,滿京城勳貴家的姑娘們都喜歡覃幼君,對覃幼鳴卻像視而不見。以前的時候覃幼鳴到不覺得如何,如今想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喜歡妹妹勝過他,心情還真是挺微妙的。
而且覃幼鳴有種感覺,他們家男丁娶的三個媳婦都像是給他這妹子娶的一樣,心情更加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