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對不起,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哥哥送給我的,是我最珍惜的東西,既然它讓你不舒服,那我只好告退了。”心裏卻想: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情誼,到現在還不願意認我呀。
說完,站起來就要走,Steve也突然站起來,似乎有點暈,一下子就倒在祁越的身上,但是祁越卻聽到他在自己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是不是是你認識的人?”
“是,是你送我的手鏈。”祁越也小聲的說道。
“別說,別和任何人說。”說完,Steve痛苦的抱着頭,從祁越的身上慢慢往下滑,祁越吓了一跳,連忙抱着他,他不知道怎麽回事,連忙喊道:
“來人,快來人。”
這時有兩個人沖了進來,将Steve扶到在地,一個人從Steve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瓶,倒出一顆藥丸迅速放入Steve的嘴裏,另一個人拿來一杯水灌進Steve嘴裏,然後兩個人将他扶走,這時又進來一個人對祁越說道:
“三哥身體不舒服,我帶你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祁越的耳邊反複回想着:
“我是不是是你認識的人?”
“別說,別和任何人說。”
和Steve痛苦抱着頭的畫面
吟哥哥,這是怎麽了?難道他不認識我了嗎?不過也确實應該認不出自己,這都十多年了,自己已經從一個少年長成一個青年,變化肯定很大,可是他為什麽連他送我的手鏈也認不出來了?上面還是他自己名字的縮寫,到底怎麽回事?吟哥哥怎麽會在失蹤了這麽些年後出現在這裏或者他在這裏十多年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祁越想不明白Steve或者張拓吟是怎麽回事,他恨自己沒有更多的偵察和分析能力,不過既然吟哥哥不讓他和任何人說,那就不和任何人說,這一點他是想清楚了,不過還有一點他也想清楚了,那就是一定要讓Steve離開這兒,想個說辭隐晦的告訴他,他決定要護着吟哥哥,要讓吟哥哥離開毒品這麽危險的行業,當然,他知道他這麽做的後果可能是要在監獄裏呆一輩子了,可是他又一想,也許會說動Steve幫警方搗毀這一毒品團夥,他是這裏的老三,一定知道的比那個特警多,這樣Steve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到時候就會減刑,只要活着怎麽都好,即便是在監獄也好過亡命天涯,自己也可以常常去探監,嗯,這個主意不錯。
祁越打定了主意,一身輕松的回到了住所,看着趙炎正坐在房間裏,不斷往外張望,看見他回來了,似乎才放下了心。
“怎麽樣,小子,還好吧?”趙炎關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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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那個Steve突然病了,就讓我回來了。”
“有什麽發現?”趙炎小聲的問道。
“我發現Steve周圍總是有很多護衛,也不知道是保護他還是監督他?”
“怎麽說?”
“他住的地方不大,比上次我們去的房子要小得多,而且有點偏,和其他人住的地方不在一起,比較幽靜,我想這是他喜歡的環境,可是周圍卻有不少的人,拿着槍,屋子裏也有人照護,我一喊,至少看見了三個人出現,你會怎麽想?”
“讓範頭找那個朗格側面了解一下這個老三。”
飯店裏沒有什麽人,範克春和朗格坐着吃着花生,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
“朗格,你的中文是怎麽學的?”
“我爸是半個中國人,我跟着他學的。”
“說的不錯。哎,對了,你知道我們廚子進山了,三個老大都見着了,只是沒想到三頭領這麽年輕,把我們的廚子驚的都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當上三當家了。”
“是嗎?他們見到三當家了,真是好眼福,據說他長的很帥,只可惜他很少出山,或者出山我們也不知道,都說他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俠客。”
範克春笑了笑,說道:
“看你說的,俠客都出來了。”
7、第 7 章
“你別不信,你想想他到這兒才三年就做到了三當家的位子,不是俠客是什麽。”
“天哪,他是怎麽做到的?”範克春露出羨慕的表情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人說三年前他也是到這兒販貨,什麽話也沒說就買了好幾公斤的面,至于賣到哪裏,誰也不知道,不到半個月他又來了,又買了好幾公斤,這才引起萬哥的注意,想和他套近乎,可是他連□□都不□□萬哥,仍然是一個人走貨,後來還是萬哥急了,要和他比試,萬哥提出比武,他只說現在都什麽時代還比什麽武,比槍法就行了,結果他拿着槍,還沒等萬哥拿出槍瞄準,他的子彈已經擦着萬哥的頭皮飛了過去,萬哥的頭發還掉了一撮,沒把萬哥吓死,後來還是老大一再相邀他才入的夥,本來他是四當家的,但是艾多安總是在外跑,基本上不回來,所以他就成了老三了,大家這才知道他的貨都賣到歐美去,那可是最大的市場呀。”
“真想不到朗哥知道的還挺多呀。”
“嗨,我也是包打聽,和他們山裏的人混熟了,什麽話都能聽到,不過真假我也不清楚。”
“他們這樣傳不怕被條子們知道?”
“條子?條子也是山裏的人。”
“哦,我倒忘了,你說過這裏的條子都被山裏打點好了,那麽你們政府不查嗎?”
“查?查什麽?我們這兒大家過的都不錯,也不鬧事,幹什麽要查呀?”
“你們這兒多好,我們在中國就不行了,我聽說我們那兒也有個地方是這樣,結果還是讓條子給挑了,整個村子從頭掀到底。”
等到祁越第三次被帶進山裏的時候,這次仍然是Steve派人來接他們的,兩個人吃完飯後在一片罂粟花地裏走着,太陽已下山,餘晖還照在大地上,兩個人一邊走着一邊聊着天。
“祁先生,為什麽會到這異國他鄉,而且還是這麽個危險的地方?”Steve盯着祁越清秀的面龐。
“這裏很危險嗎?我不知道,這是跟着我的幾個哥來這兒碰碰運氣。”祁越糾結着是否要告訴他真相,不過還是選擇試探一下再說。
“我想問你我是在什麽情況下給你這個手鏈的?”
祁越疑惑的看着他,反問道:
“你,你不記得嗎?”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有損,19歲之前的記憶已經記不起來了。”
祁越鼻子一酸,抓着Steve的胳膊,帶着哭腔說道:
“吟哥哥,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吟哥哥?”
祁越一抹眼淚說道:
“是,你叫......”
“別說,我不想知道,別告訴我的一切,包括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別告訴任何人,好嗎?等有機會我會問你的,現在不行,如果你願意,以後你就叫我哥就行了。”Steve打斷了他的話。
祁越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哥,你為什麽呆在這裏?你可以離開這裏的。”
“掙錢呀,而且掙大錢。”
“離開這兒,哥,離開這兒,好嗎?”祁越繼續抓着Steve的胳膊,急切的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這兒很危險嗎?那你為什麽讓我離開哪?那麽你哪?應該離開這兒的不應該是你嗎?”Steve用一種探究的眼光看着祁越,但是祁越也看到他的眼裏似乎有淚花在閃亮,Steve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摟着他的頭,貼着他耳旁,小聲的又說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那你哪?也是在關心我嗎?”祁越把頭靠在Steve的肩膀上,帶着哭腔問道。
“你不怕我殺了你,我們這樣的人都是沒有人性的,殺你就像碾死一個螞蟻那樣簡單,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也許吧,讓你殺了,我也認了,以前你是對我最好的;不過你殺了我,又能得到什麽哪,我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廚師而已,可是你并沒有,就像你說的你根本不認識我,可卻和我說了很多,為什麽?”
Steve看着祁越的眼睛,那裏有淚水,有期盼還有堅定,笑了笑說道:
“我經常做夢,有一個夢就是一個戴着和你一摸一樣手鏈的小男孩,他在哭,在揮手,在跑,所以當我第一次看着這個手鏈時,我就想有人告訴我這個男孩是誰,還有你的飯菜讓我有熟悉的味道,再就是你,不知為什麽,我有種親切感。”
“如果你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個男孩是誰。”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我吧,或者我已經猜到他是誰了。”說到這兒,Steve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