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從張家和母親那裏學來的廚藝,認真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後就有人擡走了,兩個人沒事本想出去轉轉,但是發現門口有兩個人手裏拿着槍正盯着他們兩個,于是兩個人決定那兒都不去,就呆在屋裏,明天一早讓山裏人送他們回去,可是萬萬沒想到不到一個小時,突然來了個人說幾個頭頭吃的高興,想見見廚子,就這樣兩人跟着來人往村子裏最氣派的房子走去。
一進房間是個豪華的客廳,雙人沙發上坐着一個50歲左右的男人,趙炎和祁越都知道這是蓬,不過兩個人裝着怯弱的樣子,低着頭,只用眼角看着這個男人,和蓬坐在一起的是萬超,正拿着牙簽剔牙,就聽蓬說道:
“哎,老三哪?”
“哦,去廁所了,一會兒就過來。”萬超答道。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人走了進來,祁越和趙炎低着頭,只看見這個人穿着牛仔褲和一雙運動鞋,穿着牛仔褲的小腿腿型不錯,而且根據這個人的步伐,個子應該不矮,最起碼比他們兩人都高,從這些判斷出這個人應該是個年輕人,就聽蓬又說道:
“老三呀,人我讓他們叫來了,你看看吧,哎,你們兩個擡起頭來,讓我們都看看。”
祁越和趙炎似乎是不太敢擡頭,只是稍微擡了擡,不過兩人都用餘光将屋裏的三人看了一遍,蓬和萬超倒沒什麽,後進來的那個人背對着蓬和萬超,正好正對着他們,就見這個人确實是個年輕人,不到30歲,臉色有種病态的蒼白,長的斯文帥氣,但是那雙眼睛卻睿智寒冷,給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覺,就見他皺着眉,似乎正盯着祁越的手,他用手扶了一下額頭,又輕輕甩了甩頭,就聽萬超過來說道:
“怎麽又頭疼了?”
一聽這話,蓬也走了過來,關切的看着這個年輕人,說道:
“Steve,你這個毛病真應該好好看看,我們這兒的醫療水平不行,你最好到美國或歐洲去好好檢查檢查。”
祁越和趙炎一聽是Steve,兩個人都擡起頭看着這個年輕人,趙炎則是迅速的又低下了頭,而祁越卻露出驚訝的樣子,緊緊的盯着Steve,嘴裏沒有聲音的喊出:
“吟哥哥。”
蓬和萬超都只注意Steve了,并沒有注意祁越的表情,但是Steve卻用那深邃的眼光看着祁越,祁越這才反應過來,立馬低下了頭,只是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了,就聽Steve說道:
“多謝大哥二哥,我沒事了,剛才可能喝了點酒才這樣的。”
“讓你別喝,你還不聽,這會兒頭疼了吧。”萬超說道。
“哎,我倒是知道老三為什麽想喝,這頓飯吃的舒服,确實好吃,連我都多喝了幾杯,你不也多喝了嗎?”蓬對着萬超說道,然後轉過身來問道,“你們倆就是從中國來的廚子,誰是主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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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炎沒聽到祁越說話,以為他緊張,這樣正好,于是忙說道:
“是他,我只是個打下手的。”
這時三個人都将注意力轉向了祁越,而祁越則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對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低着頭,Steve走上前,用手指挑着祁越下巴,将他的頭擡了起來,就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不過眼睛裏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盯着Steve,Steve也盯着祁越,看出了這雙眼睛顯露出的疑惑,似乎也想從中尋找什麽答案一樣,然後不過他卻拿起祁越那戴着手鏈的手,說道:
“原來就是這雙手做出了這麽美味的菜肴,真是沒想到。”
他說着手,但是祁越卻注意到他的眼光盯着的是那個手鏈,不過祁越的腦子這時如同死機一般,除了一個聲音:吟哥哥,吟哥哥。
“你這個廚藝是從哪裏學來的?”Steve問道。
祁越仍然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Steve又問了一遍,他還是什麽話也沒說,趙炎卻急了,心想:這小子難道是真吓傻了?趕緊回話呀!于是壓低聲音喊道:
“小祁子。”
祁越這才回過神了,就聽趙炎說道:
“對不起,三位老板,孩子小,沒見過世面,可能有點懵。小祁子,老板問你你的廚藝從哪學來的?”
祁越不假思索的說道:
“家裏學的。”
說完他盯着Steve,就見他又皺了皺眉頭,什麽話也沒說,徑直走了,只留下一句:
“大哥,二哥,晚安!”
祁越和趙炎又被帶回了廚房那裏的一個房間,兩人怕隔牆有耳,什麽也沒說,就收拾收拾睡了,第二天山裏派車把他們送回鎮裏,趙炎立刻将Steve畫了下來傳給了指揮中心,而祁越則憂心忡忡,不知是否應該告訴別人或者向領導彙報Steve的真實身份,在他看來Steve百分之百是張拓吟,他的吟哥哥,雖然這麽些年過去,但是大體的容貌不會變得。
6、第 6 章
一旦在祁越心裏确定了Steve就是張拓吟之後,心裏的糾結讓他不知該怎麽辦,自己是個緝毒警,按照基本操作,他應該立刻向上級彙報,可是對于張拓吟他又不能這樣做,在他心裏他的吟哥哥永遠都是他的保護神,是他的兄長,從他記事開始吟哥哥就一直像兄長般的保護他,給他好吃的,什麽好東西都會毫不吝啬的給他,自己性格軟,每次比他小的張拓寧都會将他欺負哭了,這時候張拓吟都會毫不猶豫的斥責自己的親弟弟,那麽現在哪?張拓吟已經變成Steve,是東南亞最大毒品集團的頭領之一,自己該怎麽辦成了祁越的心病。
就在祁越還沒想好該怎麽辦的時候,山裏又派人來接他去燒菜,這次是Steve派人來接他們的,而且是單獨給他一個人做,出人意外的是他還邀請祁越和他一起共進晚餐,祁越拘謹的坐在那裏,又開始糾結是否應該暗示Steve離開這個地方,他并不是太在乎自己如果這樣做了會受到什麽懲處,可是他也不想讓這次行動因為自己而半途而廢或者失敗,他就這樣腦子像一團麻一樣的低着頭坐在那兒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Steve一直在觀察他。
“祁先生。”沒有反應。
“祁先生。”Steve稍微提高了嗓音,沒有反應,這時Steve嘴角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
“祁先生。”Steve又提高了嗓音,同時伸手握着祁越的肩膀。
這一握讓祁越一驚,慌忙轉過頭,恐懼的看着Steve。
“祁先生,是有什麽心事還是緊張,不習慣?我都叫了你三聲了。”
祁越連忙低下頭,心裏卻是一驚,暗暗囑咐自己:你是在卧底,千萬別露出馬腳,于是擡起頭,勉強的擠出了一點笑容說道:
“對不起,我有...有點...不習慣,我是...是個廚子,從來...從來都...沒有和...客人...一起吃...吃過飯,所以......”
Steve笑了笑,可是下來的舉動卻是伸手撫上祁越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祁越感覺那只手冰涼的,就聽Steve說道:
“祁先生,別緊張,我平時一個人慣了,沒人陪我說說話,總是一個人吃飯,而你做的飯讓我有家的感覺,很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吃過,所以想讓你陪陪我,說說話。”
祁越“嗯”了一聲,卻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麽了,只是腦子閃過:離開這兒!離開這兒!
Steve似乎也感覺祁越有點心不在焉,微微有點怒意,不過他還是不露聲色的說道:
“上次祁先生說你的廚藝是家傳的,家裏本身就是開飯店的嗎?”
“不是,我母親給人家做飯,這家人才是開飯店的,我母親也學了一些。”
“這我聽不明白了,既然這家是開飯店怎麽還需要你母親去做飯,你母親是給他們家的飯店做廚師嗎?”
“不是,他們家有錢就不自己做了,我母親就在他們家做廚娘,他們自己的廚藝去賣錢了,就這樣,我從小在他們家長大,所以即從我母親也從他們家人那兒學到了一些廚藝。”說完,祁越奇怪的看着Steve,心想: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沒認出我嗎?還有這個手鏈,于是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Steve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也盯着這個手鏈,這時祁越注意到Steve皺着眉頭,神色有點恍惚,Steve連忙用手扶着額頭。
“對不起,祁先生,你的手鏈讓我很不舒服。”
一聽這話祁越非常生氣,于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