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爺爺的驚喜
第42章爺爺的驚喜
回病房的一路上, 路祥生的妻子葉秀秀就一直在想着顧黎琛說那話的意思，她不是傳統的農村婦女，她能夠陪着丈夫白手起家創下家業, 就說明她的心思并不簡單。
将孩子在病床上放好，她猶豫了下, 揚起笑臉對婆婆道, “媽, 我和祥生去問問情況，麻煩你照顧一下愛寶。”
床上的小孩一聽媽媽要離開，當即就抓着媽媽衣袖弱弱的哭泣起來, 葉秀秀有些不忍心，可想起心裏的那個猜測，就又将心硬了下來，她安撫的拍了拍孩子，“愛寶乖，媽媽很快就回來，聽話啊。”
可小孩子根本不懂大人的想法，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依靠本能行事，尤其孩子生病的時候更加缺乏安全感, 當下孩子抽噎得更加厲害。
路祥生在一旁看着很是心疼，便對妻子道, “還是我去問吧，你留下來照顧愛寶, 孩子這會兒離不開人。”
葉秀秀不動聲色, 又拍了拍女兒，斂目道，“有些問題我想當面問。”說着就把女兒的手拉了下來。
“走吧, 快去快回。”
路祥生無奈，只好交代了自己老媽一聲，便匆匆跟着妻子出了門。
“你說你有什麽非要親自問的，愛寶是稀有血型，配型本就艱難，這家醫院已經算是……”
他話還沒說完，走在前面的妻子就忽然停了下來。
“你又怎麽了？”
葉秀秀掃了他一眼，“我想起還有個東西沒拿，你陪我回去拿吧。”
路祥生不耐煩了，他臉一沉，“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葉秀秀沒說話，拉着他就往回走，路祥生拗不過，只得順着她。
可到了門口，她又不進去，只站在門外往裏看，路祥生眉頭一皺，正要發問，就看到妻子陰沉着臉，将他推到了門邊，路祥生被她這一出出的搞出了火氣，正準備發脾氣，葉秀秀就沖着房間裏指了下，路祥生繃緊了嘴角，壓着火從透明玻璃處看了進去，這一看他當即就瞪大了眼。
葉秀秀冷笑一聲，唰的一下就推開了房門，吓得正一下一下掐着孩子手臂的老太婆當即收回了手。
葉秀秀疾步走過去，一把推開她，将正細聲細氣哭着的女兒抱在懷中，斂目冷冷的盯着那個氣色上好卻表面哀傷的老太婆，她壓着脾氣質問，“媽，我都看見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曹平英看了眼她身後，見并未看到她兒子，臉上演的那些表情也迅速收了起來，她理直氣壯道，“什麽為什麽，你嫁到我們老路家十幾年，一個兒子都沒生出來，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我要是你我都嫌丢人！”
葉秀秀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可理喻，明明做錯了事卻絲毫不心虛，反而還覺得自己很有理，當下火氣也壓不住了，“就因為我沒給你們家生個兒子，你就欺負我女兒？愛寶也是你的親孫女！”
曹平英不屑的哼了聲，“一個賠錢貨叫什麽愛寶，現在得了絕症我看就是活該，這是老天爺看你們把個妹崽當寶，占了我孫子的位置給我打抱不平呢，你還在這沖我大喊大叫，絲毫不知悔改。”
葉秀秀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腦海中那根弦繃得死緊，曹平英卻越說越起勁，“你也不要臉，我兒子掙錢多難啊，你就為個不值錢的妹崽大把大把往外花錢，要是哪天你把錢花光了，我孫子怎麽辦，難道你要讓他生出來過苦日子？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心！”
“一口一個孫子，你眼裏只有孫子，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孫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葉秀秀死死的掐着虎口，害怕自己就這麽氣厥過去，之前她就知道這老婆子重男輕女，可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孫子，對自己的親孫女下手。
電光火石間，葉秀秀忽然想到了什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耀武揚威面容猙獰的老太婆，聲音陰沉得可怕，“大丫和二丫，是不是你幹的？”
曹平英是農村婦女，一輩子沒上過學，又從小被洗腦，沒有什麽法律意識，當下頭一擡，就沖葉秀秀吼道，“是……”
“媽！”
她剛說了一個字，路祥生就走了進來。
看到兒子，曹平英頓時變了臉色，她一改之前的嚣張跋扈，凄凄哀哀的開始抹眼淚，“祥生啊，兒子啊，你怎麽才回來啊，你媳婦兒都快要把你老娘氣死了啊，你說說她，這個挨雷劈的東西，她生不出孫子就算了，她居然還吼我，我不活了我……”
“媽，我都聽到了。”路祥生并沒有像以前一樣上前去安慰母親，他站在氣得全身顫抖的妻子身旁，伸手護着她懷裏的女兒，眼神失望的看着他媽。
“為什麽？愛寶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孫女，她是我們的血脈啊，你怎麽能……傷害她！”
曹平英見被拆穿，也幹脆不裝了，她抹了把臉，怒其不争的看着兒子，“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現在整顆心都撲到這小丫頭身上，哪裏還想着兒子的事，你以後要是沒個香火，死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哦對，你這婆娘還說這輩子都不給我生孫子，你馬上和她離婚，我就不信了，以你的人品相貌，還找不到個比她年輕貌美還能給我生孫子的女人！”
“媽！”路祥生圈住已經氣得失去理智的妻子，他冷漠的看着母親，語氣平淡，“媽，不是秀秀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是我不能生了。”
還準備撒潑的曹平英頓時愣住了，她看向兒子的表情就像是被隕石砸了一樣。
路祥生無視母親的震驚，繼續道，“如果二丫找不回來，愛寶就是我唯一的孩子，要是愛寶也救不回來，那我這輩子就絕後了。”
“你也絕後了。”
這兩句話的殺傷力堪比核/武/器，炸得曹平英頭暈眼花，她踉跄着後退幾步，扶着床欄，“你、你在騙我！”
路祥生目光冷漠，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我沒有騙你，如果愛寶死了，我會絕後，路家會絕戶。”
剎那間，曹平英感覺整個世界都蹋了，天旋地轉間她似乎看到了大丫和二丫在笑着沖她招手，她連退幾步，嗓子裏發出咯咯的聲音，眼睛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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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發生的事，與米亞無關，離開醫院後，在爸爸的安撫下，小精靈就将那個讨厭的老人類抛在了腦後。
因為這次住院，顧奶奶嚴重懷疑顧黎琛照顧孩子的能力，于是強烈要求他把米亞帶回家住一段時間，顧黎琛不想和老太太拗，便收拾了點東西就帶着閨女和兩只小獸回了她爺爺奶奶家。
路上，還在上學和上班的家人們通過家族群發來了親切問候，同時還表示等到後天周末，他們就回家來陪米亞玩。
米亞很高興，樂呵呵的挨個回了一個甜甜的親親，還囑咐兩個小一點的哥哥，讓他們認真上學，不要亂吃東西，不然就會像她一樣被割掉腸腸。
說到腸腸的時候，她的小手小腳還齊齊顫抖了一下，小模樣逗得全家人齊齊大笑。
笑鬧了一路，回到爺爺奶奶家時，兩個老人已經在門口等了，見到米亞，顧奶奶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到了懷裏，死勁親了幾口，直把米亞親的小臉通紅。
“哎喲，奶奶的小乖乖，瘦了好多呀，臉上的小肉肉都又沒了。”說着還狠狠瞪了眼走在後面的小兒子，“都怪你爸，這麽大個人了還照顧不好一個小孩子，奶奶替你收拾他。”
米亞被奶奶親得暈暈乎乎的，還沒緩過勁來就開始替爸爸說話，“不是爸爸沒照顧好，是亞亞自己貪吃，奶奶不要罵爸爸，應該罵亞亞。”
顧奶奶被孩子乖巧懂事的小模樣甜得心都化了，哪裏會去罵她，又親了兩口，“亞亞想吃什麽，奶奶給你做。”
“媽，米亞還不能吃太多東西。”顧黎琛在身後提醒一顆心落在孫女身上的老母親，生怕她忘了這小家夥才剛做完手術。
顧奶奶白了他一眼，“我活了幾十年還沒你懂事，一邊兒去。”
顧黎琛不說話了，默默的招呼何助理拿着米亞的東西，領着兩只一直乖巧蹲在旁邊的小獸進了家門。
進屋後，一直沒開口的顧爺爺忽然輕咳了一聲，米亞正在和奶奶講話，并沒聽見，見狀，顧蛟眉心的川字又深了一個刻度。
加重聲音，他又連連咳了兩聲，米亞這才聽到動靜，轉頭看向爺爺，關切的問道，“爺爺，你是感冒了嗎？”
顧蛟一梗，随即便若無其事的掩飾了過去，沖着米亞和顏悅色的招手，“來。”
米亞看了他一眼，又擡頭看向抱着自己的奶奶，顧奶奶笑眯眯的将她放下地，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去吧，慢慢走。”
米亞這才颠颠的邁着小步子走向了爺爺。
顧蛟俯身将她抱起，用手颠了颠，皺眉道，“輕了。”
米亞兩只小手規矩的在胸前扣着，認真回道，“會長回來的。”
顧蛟嗯了聲，便抱着她站了起來。
米亞趕緊抱住他的脖子，“爺爺我們要去哪裏嗎？”
“帶你去看個東西。”
米亞歪頭，“是什麽？”
顧蛟并沒多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米亞便住了嘴，乖乖的靠在爺爺懷裏由他抱着出了客廳，轉身進了後花園。
一進到後花園，她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小身子立直，指着面前巨大的可以容納至少五個米亞的樹屋驚喜道，“是樹屋唉，是給我的嗎？”
顧蛟點了點頭，抱着她走了過去，将她放在梯子上，小心的扶着，“進去看看。”
米亞連忙點頭，小手小心的扶着梯子，快速的爬了上去，鑽進樹屋，她頓時發出一陣驚喜的叫聲，開心得嘴角都飛到了天上，“好漂亮啊~”
顧蛟聽着孩童歡樂的聲音，臉上也挂起了笑意，“喜歡嗎？”
米亞颠颠的跑到樹屋門口，蹲下，摟住爺爺的脖子，‘吧唧’一口就親在了他側臉上，“超級喜歡，謝謝爺爺~”
顧蛟臉上的笑意更甚，一張本來硬挺古板的臉直接扭曲成了鬼見愁的樣子，可米亞絲毫不害怕，反而更高興了，又開心的親了他一口，“爺爺笑起來好看，要多笑笑~”
顧蛟點點頭，拍了拍她腦袋，“去玩吧。”
米亞牽着他手指，“爺爺要一起玩嗎？”
顧蛟搖頭，“爺爺在外面陪你。”
米亞猶豫了下，“那爺爺先陪亞亞玩，等一會兒亞亞再陪爺爺去玩。”
顧蛟沒說什麽，只點了點頭，米亞便開心的重新鑽進了樹屋。
這個樹屋是顧蛟親手做的，在中秋節那天米亞對兩個哥哥說想要擁有一個樹屋後，他就在盤算着要送給小孫女這樣一個禮物。
中秋節過後，他就開始籌備了，到昨天剛好完成。
樹屋從尺寸大小到裏面的陳列布置都是他親手一點點做出來的，看着孫女在裏面玩得開心，他心裏也很高興。
顧黎琛在樓上看着，面無表情的臉也緩和了許多。
“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這麽浪漫。”何助理在他身後感嘆。
“他一輩子就沒浪漫過，估計就剩這一回了。”顧黎琛淡淡道。
他爸做了一輩子刑警，沒退休之前在他的生命中任務是第一位，其他的都要靠後，就連當年和妻子結婚，都還是妻子求的婚，這麽多年了，他別說送結婚紀念日的禮物，有時候甚至連黎華和孩子們的生日都會搞忘，更別說搞什麽浪漫驚喜。
他估計都不知道這四個字怎麽寫吧。
搖了搖頭，顧黎琛沒再看下去，轉身進了屋。
米亞在樹屋裏暢快的玩着，顧蛟将樹屋布置得和真的房間一樣，有小床，小家具，還有洋娃娃陪在一旁，米亞玩了一會兒就躺在了小床上。
小床是按照米亞的身高比例做的，不大不小剛好合适，床上鋪滿了軟軟的淺綠色棉絨，枕頭也是米亞喜歡的綠色。
米亞開心的抱着小枕頭在床上翻滾，滾了幾圈後又将腦袋埋在綠色的被子裏舒服的吸了一口，被子上面有樹葉的清香，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幽暗森林。
又開開心心玩了一會兒後，想着爺爺還在外面等她，米亞便戀戀不舍的從小床上爬了起來，留戀的掃了眼這個小小的房間，便走到了樹屋門口。
顧蛟端着一杯茶正在慢慢品着，聽到動靜，就起身走了過來，“累了？”
米亞搖頭，“不想讓爺爺等太久。”
孩子貼心，顧蛟心裏很熨帖，他摸了摸米亞的小腦袋，“沒事，去玩你的，爺爺也在玩自己的，去吧，等奶奶做好了飯再叫你。”
米亞頓時咧開了嘴角，重重的點了頭，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樹屋，直到顧奶奶來叫人吃飯，她才滿足的從樹屋裏出來。
摟着爺爺的脖子，她糯糯的問道，“爺爺我晚上可以睡在這裏嗎？”
顧蛟想了下，搖頭，“晚上冷，你會被凍着。”
“可以開恒溫機，就和家裏的樹樹一樣。”大榕樹就有恒溫機，那麽亞亞也完全可以擁有一個嘛，米亞暗搓搓的想着。
聽到小孫女的話，顧蛟也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便盤算着看那個屋裏還有沒有空間可以給孫女安裝一個恒溫機，旁邊顧奶奶見兩人這真情實感的模樣，當即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倆不會還真打算在那上面安家吧？”
兩人齊刷刷扭頭看她，眼裏寫着同樣的話——為什麽不可以？
黎華：……
她抽了抽嘴角，問米亞，“那亞亞晚上如果想尿尿的話，在哪裏尿？如果打雷下雨，把樹劈了你該怎麽辦？”
充滿童心的一老一少：……
為什麽童話世界裏要有這樣的現實問題。
深受現實打擊的兩個活在童話裏的人垂着腦袋回了客廳，顧黎琛詫異的掃了他們一眼，又看向他媽，顧奶奶嗤笑一聲，“沒事，就是餐風飲露的仙子們突然被告知其實是活在凡塵，一時半會兒的有點受不了。”
顧黎琛不明所以。
一老一少眼神哀怨。
等到吃飯的時候，米亞還在想着樹屋的事，她玩着碗裏的蛋羹，問顧黎琛，“爸爸，有什麽辦法可以不讓樹樹被雷劈？”
顧黎琛給她把皺成一團的圍兜往下扯了扯，“安避雷針就行。”
米亞眼睛一亮，揚起調羹，興奮的看向爺爺，“爺爺，我們安個避雷針吧。”
顧爺爺還沒回話，顧奶奶就在旁邊道，“那你得讓爺爺在旁邊擴建兩棵樹，再修個小廁所。”
米亞：……
她嘟起了小嘴，頓時覺得人生沒滋沒味了起來。
顧奶奶忍着笑，給她喂了一口青菜粥，勸到，“好啦，別氣鼓鼓的啦。雖然你晚上不能去過夜，但白天還可以在裏面玩一整天啊，你想啊，你要是白天黑夜都在裏面，是不是就沒有新鮮感啦，萬事萬物都要保留一點新鮮空間對不對？”
米亞将青菜粥咽下，問道，“什麽是新鮮感？”
“就是你喜歡的東西不能一直玩，玩一段時間後要放一放，這樣等你再去玩的時候，就會有不同的新奇感。”黎華是大學教授，說話慢條斯理的，也習慣了用比較書面的方式去解答問題。
米亞聽得迷迷糊糊的，顧黎琛就在旁邊補充，“就是你今天吃了小雞腿，後面兩天你吃了別的，沒吃小雞腿，等第三天的時候再次吃到小雞腿的感覺就是新鮮感。”
米亞這下懂了，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小腦袋，“這就是新鮮感呀，亞亞懂了，那亞亞晚上就不睡了，要保留新鮮感。”
吃過晚飯，顧黎琛帶着米亞去後花園遛彎，經過小樹屋的時候，顧黎琛見小家夥眼巴巴的望着，就準備抱她上去玩玩，但卻被小家夥拒絕了，她堅定的表示自己要保留新鮮感。
顧黎琛無奈，但也沒管，由着她圍着樹屋轉圈圈，等覺得運動量差不多了後，才抱着人回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米亞早早就醒了，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爸爸，沒有打擾，自己乖乖的去找了件綠色的衣服穿上，便扶着樓梯一步步下了樓。
剛下樓就看到了從另一邊下來的顧蛟，小團子連忙揚起笑臉，揮着爪子打招呼，“爺爺早上好呀~”
顧蛟點了點頭，快步上前，牽起她的小手試了試溫度，覺得合适後才問道，“怎麽一個人就下來了？”
米亞腳尖在地上點了點，“爸爸照顧亞亞辛苦了，要讓他多睡一會兒。”
顧蛟沒說什麽，心裏卻覺得很熨帖，“走吧，爺爺帶你出去遛遛。”
米亞本來是想去樹屋裏玩一會兒的，但想起昨天自己給爺爺的承諾，便沒說話，只乖巧的跟着顧蛟出了門，路上遇到搖擺着枝幹的小花小樹還順手打了個招呼。
一老一小，步态一致，閑散而又悠閑。
顧蛟話很少，一路上都是米亞在叽叽喳喳的說着話，但他卻覺得很惬意，嘴角眉梢都是飛揚的。
兩人繞着從東區走到南區，在經過南區的廣場時，那裏已經聚了一波和顧蛟差不多年紀的人。
米亞停下步子，好奇的墊着腳看，“爺爺他們在幹什麽？”
“下象棋。”
米亞歪頭，“象棋是什麽？”
顧蛟抿了抿嘴角，問道，“要去玩嗎？”
米亞這個年紀正是對什麽都好奇的時候，當下就重重的點了頭，“要！”
顧蛟便牽着她的小手走了過去，見到兩人過來，周圍的老人紛紛打招呼，“喲，老顧，這是你家小兒子家那個閨女吧？”
顧蛟沒說話，只沉悶的點頭。
米亞仰起小臉，揮着爪子甜蜜蜜的沖着衆人打招呼，“爺爺們好，我叫米亞~”
老人們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麽不怕生的小孩了，當即心裏便生了三分歡喜，“小米亞你好呀，要不要過來玩？”
米亞連忙點頭，拉着顧蛟的手就走了過去，有老人給他們讓了個位置，另一個老人便指着棋盤問米亞，“知道這是什麽嗎？”
米亞想起爺爺剛才說的，便回到，“象棋。”
老人揚起笑容，來了興趣，“會玩嗎？”
米亞咬着手指，搖頭。
剛才給他們讓位的老人見狀，立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來，杜爺爺教你。”
米亞猶豫的看向顧蛟，顧蛟點了點頭，米亞便揚着笑臉颠颠的走了過去，還甜甜的道了聲謝，“謝謝杜爺爺~”
小團子長相可愛，奶奶糯糯的，小模樣十分讨喜，再加上不怯生，很是自來熟，跟誰都能聊兩句，頓時把一群老人逗得樂呵呵的，一開始還是杜老一個人教她，到後面就成了大家一起指點。
于是當晨曦鋪滿大地，顧黎琛循着聲音找來時，就聽到一群老人中間夾雜了一道奶兇奶兇的童音——“吃掉你的炮！”
顧黎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