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釋放天性
米亞此時剛好結束一輪射擊, 回頭就看到了陸林和宋之炎，開心的沖着兩人揮了揮手，“宋叔叔好, 小人類好~”
宋之炎和陸林也笑着沖她揮了揮手。
米亞又沖他們咧嘴笑了下，然後果斷轉頭, 仰頭對顧黎琛道, “爸爸, 還要搶/槍。”
顧黎琛捏了捏她的小胳膊，又給她上了五發。
給小手/槍上了子彈後，米亞就再次沉浸到射擊的快樂中了, 完全沒有要理會外界衆人的意思。
宋之炎和陸林也不介意，兩人上前，給顧黎琛打了個招呼。
顧黎琛眉頭擰了下，就差把‘不待見’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們怎麽在這？”
宋之炎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反正自從讓米亞加入特安後，顧黎琛就一直不待見他。
不過他倒是能理解。
拉過陸林，宋之炎圈着他脖子，對顧黎琛道，“這地兒是我一兄弟開的, 陸川那家夥把這小子交給我，結果居然是個跑八百米就暈的廢材, 我們那的訓練他受不住，我就只能給他換個地兒訓練了。”
說完, 他又嘿嘿一笑,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這地兒只适合小孩子玩鬧，要真想學東西還得找專業的, 擇日不如撞日，去我們那看看如何？”
顧黎琛嘴角一撩，“我的通行令和米亞的特殊申請下來了？”
宋之炎面皮一僵，收回圈着陸林脖子的手，往前一步，挂起官方笑容，開始扯，“正在走流程，你知道的，正規機構流程都比較多。”
“呵。”顧黎琛以短促的冷笑回應了他的托詞。
宋之炎也不惱，甚至還好脾氣的沖着顧黎琛笑了笑，惹得顧黎琛一陣心梗，別開臉，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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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宋之炎也不再多話，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米亞射擊，小家夥很認真，小臉繃着，兩只手端着槍的姿勢非常标準，在适應了射擊時産生的後坐力後，她就逐漸興奮起來，射擊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一度讓宋之炎懷疑她究竟有沒有看清靶子。
同樣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剛進入兒童訓練室的兩個男人。
一個二十出頭，帶着鴨舌帽，配着藍T恤配運動褲，脖子上還挂着一個單反相機，看着青春滿滿，很有活力，另一個年長一些，大約在四十左右，不知道是不是操心過度，他兩鬓已經染上了白霜，但面容卻看着并不蒼老，他也是同樣打扮，只手腕處習慣性的帶着一個黑色的護腕。
在兩人身後還跟着五個四五歲的孩子，孩子們也和米亞一樣，穿着防護服，顯然也是來這裏玩射擊的。
“劉指，你覺得那個孩子怎麽樣？”帶着單反相機的年輕人問道。
被他稱為劉指的男人斜了他一眼，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随後不客氣道，“很有天賦，但她不會來我們這個節目。”
“為什麽？”
劉指沖站在米亞身後的顧黎琛揚了揚下巴，“你知道那個穿一身白，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是誰嗎？”
帶單反相機的男人搖了搖頭。
“顧黎琛，龍城首富，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他前不久認回來的女兒，你覺得以顧黎琛的為人，他會讓自己女兒去參加一個綜藝節目嗎？”劉指淡淡道。
年輕男人聽着這話很不服氣，“可我們的節目不一樣啊，我們是受國家扶持的，而且還有您這樣的大神坐鎮，誰不是求着來上，不說別的，就說這幾個孩子，他們父母誰沒錢，還不都是因為您的面子主動要求來上節目。”
“我覺得但凡顧黎琛聰明一點，他都不會為自己的孩子拒絕一個國家級射擊教練。”年輕男人說得很自信，仿佛他們節目就是天下第一一樣。
劉指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小年輕在自信什麽。
但他并未多說，說多了就是在貶低自己了，雖然他現在退役了，但在體育界也還有幾分名聲。
就讓他們年輕人去碰碰壁吧，這樣才會成長。
“那你去試試吧。”
他們這邊商量着，米亞手上的五發再一次打完，她又讓顧黎琛塞了五發子彈進去，然後就像上了瘾一樣，突突突突的停不下來。
等又連續打了十發後，顧黎琛強行将她攔了下來。
被攔住的米亞很不高興，她撅着嘴，央求的沖着爸爸撒嬌，“再玩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嘛~”
顧黎琛果斷搖頭，“不行，你一會兒手會痛。”
這是孩子第一次玩射擊，連續的後坐力會讓她身體難以承受，這會兒是玩開心了，過一會兒放松下來，手就該酸痛了。
米亞委屈的嘟起了小嘴，手拽着爸爸的手臂晃悠，“不會的，手手不會痛，讓我再玩一會兒嘛，爸爸~”
孩子的聲音奶奶糯糯，撒嬌的時候又帶着股甜軟，聽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心軟。
尤其在場唯一的女士巴莎，心直接軟成了一灘水，母愛泛濫下直接忘記了顧黎琛的臭德行，竟然試圖同他商量，“要不再讓米亞玩五發？孩子都還沒盡興呢。”
米亞連連點頭，大眼睛濕漉漉的，雙手在胸前合十，像只小貓咪一樣哀求的看着顧黎琛。
顧黎琛繃緊了嘴角，先冷冷的掃了眼巴莎，等她把腦袋縮回去後，才嚴肅的看向米亞，“凡事過猶不及，你要想玩明天爸爸再帶你來，今天不行。”
米亞小嘴癟了起來，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小腦袋垂下，就像是被打濕了胎毛的小奶狗，渾身都挂着一個大寫的‘可憐’。
看得宋之炎一顆慈父心顫顫的，心疼得不行，他咳嗽一聲，頂着顧黎琛的冷眼開口，“要不讓米亞去……”
“小朋友很喜歡玩射擊？”
他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回頭，就見穿着藍T恤帶着單反相機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宋之炎有些詫異，顧黎琛則皺起了眉頭。
年輕男人面帶微笑，自信的向顧黎琛伸手，“你好，我是青蘋果電視臺的欄目策劃李甲。”
顧黎琛掃了眼他的手，并沒有要握上去的意思，只冷冷問道，“有事？”
李甲讪讪的收回手，有些尴尬的搭在自己的單反相機上。
他看了眼米亞，又對顧黎琛道，“是這樣，我們正在籌備一檔國家扶持的國□□動綜藝比賽，裏面有一個兒童射擊項目很适合您的女兒，所以我想邀請您的女兒來參加。”
“不必。”顧黎琛拒絕得很幹脆，沒有半個字廢話。
李甲一愣，趕緊說道，“顧先生，您先不要這麽快拒絕好嗎，您先聽聽我們的配置陣容，我們這次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要激起民衆的運動意識，所以這次聘請的指導教練都是退役的國家教練，您看到那邊的那位老師了嗎，他就是曾經指導過十五個世界射擊冠軍的劉指導，如果讓令千金參加，就可以免費得到劉指導的指點，如果可以的話，甚至可以讓您的女兒直接進國家隊，以後還可以為國争光。”
李甲說了一大堆，但顧黎琛半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
一旁的宋之炎倒是回過味來了，合着面前這個挂着單反相機的小年輕也是來搶人的啊。
意識到這一點，宋之炎當即就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但他面上不顯，甚至還挂起了一絲笑，他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李甲肩膀上，疼得長期缺乏鍛煉的李甲龇牙咧嘴的。
“我說這位小兄弟，你可能來得有點晚了，這位”他指着正被陸林安慰的小家夥，“她已經答應去我們那裏了。”
李甲愣了下，“你們那是哪？難不成比國家隊還好？”
對李甲這種剛出社會，還活在水面上的社會民衆來說，能進入國家隊的運動員才是最牛逼的，其他的都是渣渣。
宋之炎神秘一笑，“那是自然。”
說完，他又重重的拍了李甲一下，“行了，這個小家夥你就別盤算了，不過她旁邊那個大的你還可以肖想一下。”
正揉着米亞腦袋的陸林一愣，連忙擡頭，眉頭蹙了一下，正要拒絕，李甲卻先嫌棄了，“算了吧，這一看就不行。”
青年的直言不諱給了陸林心口一刀，他嘴角一彎，勾起一抹柔弱的笑，璀璨的星眸仿若點着細碎的星子，低頭對着米亞聲音委屈，“亞亞，他說我不行。”
李甲：？
向一個才你腰高的小孩子告狀，你好意思嗎？！
然而米亞卻很吃這一套，她委屈的小腦袋唰的一下擡了起來，雙手叉腰，沖着李甲龇牙，“不能說小人類不行，小人類很行！”
陸林頓時得意了，嘴角翹了起來。
然而臉上的笑才綻放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的靠山又繼續說完了下半句——“小人類只是弱一點，不會打搶/槍了一點，但他很聰明，大哥哥說他比大人都聰明！”
陸林：一時半會兒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算了，還是面無表情吧。
李甲倒是趁着這個機會和米亞搭上了話，他很喜歡面前這個小女孩，小女孩穿着藍白相間的運動服，頭發因為戴耳機的緣故弄得有些淩亂，臉蛋小小的，眼睛卻很大，襯得她就像只剛滿月的奶貓。
蹲下身，李甲與她平視，語氣輕柔，“可是我們那裏只要打槍/搶厲害的，小朋友你要跟哥哥一起去嗎？”
顧黎琛眉頭一擰，正準備開口，米亞就果斷搖了頭，“不去。你是叔叔。”
李甲一梗，繼續面帶笑容的誘惑，“哥、叔叔那裏可以不限制你打多少哦。”
米亞心動了，她看了眼正低着頭看她的爸爸，又看了看旁邊的陸林，糾結了一下，再次拒絕，“不去，你說了小人類不行，我是小人類沒承認的爸爸，我不能去。”
李甲：？什麽玩意兒？
陸林：？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顧黎琛望天，不打算再讓閨女和這個陌生人繼續交流下去，一把将閨女抱起，“行了，你別浪費時間了，我的女兒還不需要去參加你們那種節目。”
說完，又沖宋之炎道，“不是要去你那，走吧。”
宋之炎一愣，瞬間欣喜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每次都峰回路轉。
當即便招呼着父女倆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隐隐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麽，正回想時，就聽見米亞指着他身後喊，“宋叔叔，還有小人類，小人類還在後面！”
宋之炎一拍巴掌，這才想起還有個陸林，一回頭，就看到陸林正拖着沉重的裝備蹒跚的跟在他們身後，他嘴角一扯，連忙上前，一把将孩子夾在胳膊下帶走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李甲很是失落，他廢了好一番口水，自己啥也沒撈到，倒是讓宋之炎撿了個便宜，蹲在原地，他失落的用手指畫圈圈。
劉指走到他身邊，“死心了？”
李甲點點頭，“我還是沒經過社會毒打啊，被拒絕一下也好，讓我不要再把咱們節目當做神，還是要腳踏實地好好做事。”
劉指嘴角一抽，“你倒是很會反省。”
忽的李甲又擡起了腦袋，眼睛放光，“你說我們讓顧青去當說客行不行，他是我們的常駐嘉賓，我想起來我一個娛記朋友說過，顧青很有可能是顧黎琛的侄子，讓他去當說客，肯定能成功！”
劉指徹底被這個年輕人的執着和天真打敗。
他長嘆一口氣，鼓勵似的拍了拍李甲的肩膀，什麽也沒說，轉頭去指揮那幾個練習的孩子去了。
特安部的培訓基地為了隐秘便設在了深山裏，只有一條盤山單車道可以進入。
上車後，宋之炎就給部長鄭軍廉打了個電話，臨時申請了讓顧黎琛和米亞進山。
山脈盤旋蜿蜒，山路從山腳一直以螺旋狀上升至山腰，又從山腰進入另一個山脈，以七十度角的斜度直直切入培訓基地腹地。
這段山路很難開，就算是經驗老道的老司機也得集中精神，因此坐在副駕駛上的米亞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出聲去打擾爸爸。
等進入腹地後，在前面帶路的宋之炎拖着已經吐得昏天暗地的陸林下了車，顧黎琛也把米亞抱了下來。
一進入這裏，米亞就感覺有股熟悉的氣息，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幽暗森林一樣，她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
可過了哨崗就和幽暗森林不一樣了，這裏的氣氛變得有些肅殺，讓米亞放松的神經不禁又繃了起來，她緊緊摟着顧黎琛的脖子，小身體也崩成了一條直線，做好了随時攻擊的準備。
見狀，顧黎琛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小聲安撫，“別害怕，爸爸在呢，沒事的。”
米亞點點頭，一臉嚴肅，琥珀色眼眸中的黑色在逐漸退卻，“爸爸一會兒跟緊亞亞，不要随處走動。”
顧黎琛：？
什麽意思？
“這裏很可怕，亞亞會保護爸爸，他們一定打不過亞亞。”小精靈說得特別認真。
顧黎琛聽着她稚嫩的話語又是感動又是無奈，最終只得點點頭。
旁邊聽完全程對話的宋之炎終于忍不住開口為自己的組織正言，“那個，米亞啊，其實我們這裏不可怕，大家只是習慣了嚴肅，真的，這裏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特別和善。”
‘啪！’
他話剛說完，一塊石頭就沖着米亞的面門急速射了過來。
宋之炎一驚，連忙擋在她前面，旋身一腳，就将那石塊按照原路踢了回去。
‘啪叽’一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就從一顆茂密的大樹後跌落了出來。
宋之炎眉心一皺，臉一沉，掃了眼大樹後面，冷着聲音低吼，“都給我出來！”
四周一陣安靜，只有微風細細吹過。
他冷哼一聲，“我倒數三個數，三、二……”
他還沒數到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就從樹後面跳了出來。
宋之炎冷笑一聲，夾着半死不活的陸林走了過去，把陸林往地上一扔，袖子一撸，一把拽住了後面跳出來的兩個孩子的耳朵，“好啊，又是你們兩個費頭子，說，這次又是誰的主意！”
兩人齊刷刷看向還在地上沒爬起來的男孩，手同時指了過去，“鐘小軍。”
放棄掙紮的鐘小軍立刻詐屍，迅速彈起，嚷嚷道，“不是我，明明是石砂說的，想要看看新來的身手如何，石砺才讓我用彈弓試探的。”
“好啊，你們兩個不動手，原來是等着陷害我，沒有同伴愛了！”
見被戳穿，耳朵還在宋之炎手上的女孩脖子一梗，幹脆承認，“是我又怎麽樣，我就是想試試新來的是不是和陸林一樣是個跑八百米都暈倒的廢材。”
陸林蹲在地上龇牙咧嘴。
我廢材怎麽了，我廢材招你惹你了，居然還拿我當反面教材！簡直過分！
宋之炎手下用力，“偷襲未來同伴，栽贓嫁禍給自己同伴，現在還嘲諷比自己弱小的同伴，石砂，我就是這麽教你的！”
石砂疼得嗷嗷叫，連忙伸手護着，就是不肯認慫。
旁邊和石砂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孩連忙求情，“不管我姐姐的事，教官，主意是我出的，你懲罰我吧。”
宋之炎冷哼一聲，松開手，“石砂、石砺、鐘小軍，三人都有！蛙跳一千，引體向上五百，限時二十分鐘，做！”
三人一愣，頓時哀嚎，“教官不行啊，會死人的！”
宋之炎理也不理，“還有個不死人的，抄特安手冊一百遍，選吧。”
三人對視一眼，果斷往旁邊一站，迅速開始蛙跳。
米亞抱着爸爸脖子，看着像青蛙一樣的三人，好奇的眨了眨眼。
宋之炎收拾了三個費頭子，才重新走了過來，他扯着笑臉，語氣溫柔，和剛才判若兩人，“小米亞，別害怕啊，這三個哥哥姐姐就是精力太旺盛了，宋叔叔已經收拾他們了，我保證，其他哥哥姐姐絕對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都可和善了。”
旁邊正在蹦跶的三人齊刷刷翻了個白眼。
米亞看在眼中，又眨了眨眼，她覺得這三個小人類很有趣。
等顧黎琛抱着她路過三人的時候，米亞還沖他們笑了下。
鐘小軍受到感染，也下意識回了個笑，然後就被石砂敲了一爆栗子，“傻不拉幾的，那小孩在挑釁你，你還沖人家笑！”
鐘小軍委屈的揉了揉額頭，“我覺得沒有啊，我覺得她挺可愛的……”
在石砂的瞪視下，鐘小軍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她這才滿意的哼了聲，随即又抱怨道，“也不知道老宋腦子裏在想什麽，那小孩還要人抱着，看着都沒斷奶，他居然也給弄了進來，看着就又是個拖後腿的。”
“放心吧，你拖後腿，米亞也不會，她一個人能幹掉十個你。”石砂的話剛說完，陸林就怼了過去，這會兒他已經換過勁來了，彈了彈身上泥沙，神情不屑。
石砂被他這話激怒，當即眉頭就豎了起來，“廢材，你說誰！”
陸林冷哼一聲，“二十分鐘現在可過了五分鐘了，你蛙跳有一百了嗎？”
石砂一愣，也不跟他鬥嘴了，連忙繼續背着手蛙跳，只是一邊跳還一邊嘴裏罵罵咧咧。
陸林不屑的瞄了她一眼，彈去衣袖灰塵，循着米亞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
此時，雛鷹組的正式訓練場上，筆直整齊的站着十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們穿着統一的服裝，身形筆直，像一株株挺拔的白楊。
在一旁的廊檐下，還站着鄭軍廉以及幾個和宋之炎一樣都是教官的人。
看着這架勢，顧黎琛眉心忍不住豎起了一道褶皺，“宋上校？”
宋之炎還沒開口，鄭軍廉就率先走了過來，“顧先生不要誤會，我們都是來歡迎顧米亞同學的。”
說着，就淺笑着對米亞伸出了手，“米亞你好，我是鄭軍廉，你可以叫我鄭叔叔。”
米亞看了爸爸一眼，顧黎琛點了點下巴，米亞才伸出小手試探的捏住了鄭軍廉的指尖。
鄭軍廉又是一笑，指着訓練場上的那群少年，朗聲道，“這些都是我們雛鷹組的成員，米亞要不要和他們玩一玩？”
米亞偏頭，不解的看向鄭軍廉。
鄭軍廉依舊笑着，“我聽說米亞打架很厲害，這些哥哥姐姐打架也很厲害，米亞要和他們切磋一下嗎？”
事實上，鄭軍廉是看過米亞打架的，他也不是想要米亞和他們切磋，而是想要米亞碾壓他們，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感受到力的參差。
“鄭部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拿我女兒練手？”顧黎琛臉冷了下來。
鄭軍廉不慌不忙道，“顧先生別急，只是讓米亞玩玩，要是孩子不喜歡，也可以去玩玩其他的，我們這裏是很開放包容的，絕對不會壓抑孩子的天性。”
他話剛說完，臺下就有個不想壓抑自己天性的男生站了出來，扯着嗓子就吼，“教官，還打不打啊，不打我就回去打游戲了啊。”
鄭軍廉：……
宋之炎：……
顧黎琛似笑非笑，“你們這裏确實很釋放天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