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鬼才之名
其實這一下也不是很痛，不過是被連清偷襲得手的緣故，讓向來脾氣不好的唐朝明陰測測的在連清身後，來了一句這樣無關緊要的問話。“聽說，連上将軍府上的連清小将軍最喜歡燕都的花街柳巷，最不喜歡沙場的枯燥了，對嗎？”
本身兩三句不打緊的話，可是讓在場的幾個人聽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總覺得應下來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還沒有等到連清裝腔作勢的叫板，越征便是擡手摸上了唐朝明的後腦勺，溫潤和煦的嗓音響起，“九章，君子不與小人争鬥。”
這帶着呼吸的嗓音，就像是在她耳邊輕磨一般，只言片語便是讓暴露中的唐朝明，軟了性子，姑且不和連清這厮計較。
好在這只言片語，只有他二人聽的見，不然連清要是聽到了，還不得鬧個雞飛狗跳。
他三人雖是争執從未停止，可是在下人眼中，那是一個相處甚好，就連不怎麽滿意女婿比自己女兒小上那麽多的連大夫人王氏，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
連上将軍也是同他們一般，剛到正廳，準備去用膳，誰想外面就來了皇帝急召。
前來通報的高公公見着越征，也是面色一喜，急道。“小王爺，老奴正尋您呢！北陽王身亡，北疆的瑤城破了！”
高公公這一個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靂，讓在場所有人瞬間變了臉色。
北疆接壤以長生殿為權力中心的天穹國，那個國家信奉巫蠱之術，五年前曾與大越交戰，皇太子越子丞代父親征，雖然平定了那場戰亂，可太子也戰死沙場，太子妃同日殉情而去，留下獨子越征。
那場戰争兩國死傷無數，不過是以大越戰勝為果，同時也占領了天穹國邊疆的瑤城、羌城等五座城池，擴大了北方金陵蒼州的地界。
兩國本應該都休養生息，天穹狼子野心瓦解之後，也簽訂了割地賠款将那五座城池贈予大越，以及休戰十年的條約，如今才五年，天穹竟然有卷土重來。
且以雷霆之速，攻下瑤城，這實在可以說得上是急報。
唐朝明雖然五年前年幼，但是那場把太子稱作英雄的戰争，她知道的很清楚，原本戰争也是天穹挑起的，最後被太子帶領的連家軍殺的片甲不留，不僅捍衛了我大越的領土，更是讓對方割地賠款。
只可惜，大越的英雄，因為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因戰事緊急沒來得及救治，在凱旋的途中身亡，一代枭雄就此隕落。
唐朝明眼尖的很，在高公公說天穹來犯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越征，這個向來不動聲色，風輕雲淡的男人，整個人都僵硬了，即便這一份僵硬轉瞬即逝，唐朝明也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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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上将軍是軍權代表，越征是永寧王，一個是重臣一個是最受寵的小王爺，連家的男人幾乎都戍守邊疆，如今剩下的幾人自然都是極快的往宮裏跑。
一場家宴，只剩下唐朝明以及連家其他女眷，王氏自從連老夫人死去以後，就是當家做主的人，她擺了擺手，讓二房三房都回去了，畢竟戰亂來臨，也沒有幾人吃得下飯了。
這就是連家女人的悲哀，一旦戰事來臨，她們的戍守邊疆，領兵的夫君兒子，盡數都要上戰場保家衛國。
唐朝明，正五品的官職，根本輪不上她去論朝事，且有是文官自然不會被召見去領兵什麽的。
她看着正廳裏面的王氏和連沙喚的神情不怎麽好看，禁不住嘆了口氣，道。“我大越人才濟濟，岳母你們不必如此憂心。”
王氏顯然是沒有聽進去，擺了擺手，面容依舊難看道。“喚兒，你夫妻二人回去吧，這等事情你也插不上手，好生過你們小兩口的日子即可。”
連沙喚行了一禮沒有多說，如此唐朝明就更加不會說了，她雖然女婿，可終歸是個外人，連沙喚是女兒都沒說，她自然也不會自讨沒趣了。
不過，連家人她不怎麽關心，可越征就是不同了，他夫妻二人坐上馬車以後，唐朝明就欲言又止，想着從連沙喚嘴裏問出些個什麽。
可是，這又好像不是個什麽好時機。
連沙喚不是愚昧人，她自然是發現了唐朝明的欲言又止，等上了半響也不見少年開口詢問，也就懶得等下去，自己開口問道。“你可是有什麽想要問的？”
有人送上枕頭，唐朝明也不再扭扭捏捏，将自己心中疑惑問出。“我看連大……嗯，永寧王在聽到天穹入侵的時候，臉色還像不怎麽好看，可是因為當年太子夫婦死于天穹軍隊的緣故？”
連沙喚聽了此話，杏眸稍稍閃爍，看向唐朝明的眼神也就有些奇怪了，不過這等情緒變化，和心中狐疑，并沒有太當回事，只想着自家少年夫君與表弟關系甚好，淮舟那般根本讓人沒法看穿情緒的人，自己夫君竟然看出了淮舟臉色不好。
這眉眼帶着英氣，身量與唐朝明相差無幾的連沙喚，甩下心中不對勁，嘆了口氣道。“正如你所猜想的那般，只不過更為嚴重的是，那場戰争淮舟他也參與了。”
這倒是出乎唐朝明意料之外，不過皇家裏面的事情，藏了多少，他們百姓有哪裏知曉呢！
唐朝明一言不發的看着連沙喚，聽她繼續說着，“世人都曉得往日太子英勇無比，不僅護了整個大越的安慰，更是讓天穹割地賠款落荒而逃，卻無人知曉，那一戰若是沒有鬼才連淮舟，孰勝孰負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連沙喚的意思是，那場太子絕響的一戰，更重要的因素是永寧王在？
還有，鬼才連淮舟？這個詞唐朝明到是第一次聽說，其實她對于大越最尊貴的嫡長孫永寧王殿下的傳聞并不了解，準确的說是放眼整個大越的百姓，知道越征的，也只有他是大越最尊貴的皇長孫永寧王。
“鬼才？”唐朝明興致十足的疑問出口。
連沙喚爽快而笑，英姿飒爽的模樣，正如當初在廣陵院門前初見，那種姿态比較這幾天大家閨秀模樣，相處起來讓人舒服了很多。
“對，淮舟入學那年，帝師江太傅稱之此子不凡，十歲那年江太傅便不教他了，說是其子才幹已然高出于他，那年江太傅告老還鄉，而後他十五歲那年以連淮舟隐姓埋名進了軍營，替他父親一站，便有了鬼才之名。”連沙喚是了解當年越征是個什麽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