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醉酒湖心亭
越子秦這般的舉動,到是讓唐朝明起了警覺,以前是她看走了眼,覺得這靖陵王就是個男生女相,仗勢欺人又不是特別蠢的王爺。
如今看來,是她唐朝明小瞧人了,被陰了一回,讓不少人知道了她和靖陵王小妾傾葉夫人是兄妹的關系,讓了不少其他黨派的人不再親近她。
這一點,就看并不有些人就知道,在她唐朝明是探花郎,連家女婿,皇長孫摯友的時候,她就是個香馍馍,各類官員都是想着接近她。
如今,和靖陵王關系密切,自然是讓不少人後退了幾步,想做思量。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解決了繼室和她老爹那些個貪慕虛榮的人。
唐朝明很清楚,唐葉嫁給越子秦這事,遲早會被人知曉,如今在他所站黨派比較暧昧不清的時候,被人知道,到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不管外面傳的風聲是如何,也不理會并不那些個文官時而接近有時而退避的行為,皇帝賜婚要求完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連家對待嫡女的态度,也全都在這十裏紅妝之上,唐朝明這一日喜袍在身,騎上馬,精神頭格外不錯,好一個鮮衣怒馬翩翩少年郎!
迎親的路上,唐朝明看到了整個燕都的熱鬧,不過到得連府門口的時候,唐朝明就不怎麽爽快了。
剛下馬,就開始被刁難,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撲面而來,搭不上給錢,搭得上還是給錢,不搭也是給錢!
其中有什麽區別,恐怕就是答對了再來一題,答不對就是被戲弄,他這個連上将軍府的姑爺還真是不好當!
雖然這婚事的不滿,全數被永寧王給出的補償給解決了,但是不想娶個妻竟如此艱難,讓唐朝明整個人都暴躁起來了。
暴躁的想要打道回府,不娶這個親了!
只不過,她身後一片的人都不會同意,這後面有一半的人是那靖陵王以姐夫的名義弄來的,再有一半是越征那厮弄來的。
而前面是新娘家裏的人虎視眈眈,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早曉得她定然将黑影都打發去将她那混球哥哥,掘地三尺都找出來。
“新郎官房中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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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明十分不耐煩的回答!“我一個人!”
這回答的很實誠,只是圍觀的人卻開始指指點點了,今科探花郎十六的年紀了,竟然房中只有自己一個人,這是身體有問題嗎?
唐朝明恨不得罵娘,她一個女人房中要是有人才奇怪好不!
好在,新娘終于是千呼萬喚始出來,要不然唐朝明真會發飙起來,甩手不幹了。
跟着新娘出來的人,唐朝明也見過,那日折花連家嫡長子連清連少将軍,他将連沙喚的手遞到唐朝明手中,眉眼之中像是有千言萬語,出嘴的也只有一句。“我妹妹就交付給你了。”
別人家的兄長,像托付重擔一樣交托給唐朝明,本就代替唐朝仕的唐朝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化了暴躁,有些別扭的回答。“我自是會與夫人相敬如賓,相濡以沫。”
新娘上了花轎,連家那個嫁不出去的嫡長女,如今有十裏紅妝嫁給越國最為年輕的探花郎。
拜了天地,那被衆皇子都望娶得的連沙喚終于安穩了下來,唐朝明不知曉連沙喚是如何心思,她迎着往來賓客,代替自己哥哥成親。
“你說什麽?”難得躲過了幾許酒水的唐朝明,還沒有走到新房,黑影攔下她說的話,就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黑影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再次重複。“白影留言,少爺失了記憶,因為被旁人所救,為報救命之恩,替那戶人家的男丁參軍了……”
唐朝明不怒反笑,她等了大幾個月,沒有等來她哥哥的人,沒有按照她的計劃一般功成身退,現在竟然得知那厮安然無恙就罷了,竟然還去參了軍!
如今在這新房門口,縱是有天大的怒火,唐朝明也知道還不能夠發出來,她看了緊閉的新房一眼,壓低了聲音,在黑影耳邊道。“去,告訴白影,盡快想辦法将唐朝仕給我帶回來!”
黑影一臉詫異的看着唐朝明,結結巴巴道。“可、可是……可是白影讓我負責保護您的安危……”
“用得着你保護嗎?我現在後臺硬的很!有誰還敢動我了?還有我是主子還是白影是主子!不把那厮帶回來你和白影也就都不用回來了!”唐朝明氣憤的不行,黑影這人武功是極好的,可是張口閉口總是白影說白影說。
要不是唐朝明知道白影也是聽命于她,她早就讓黑影滾了。
黑影猶猶豫豫的,最後對唐朝明行了一個禮以後,就趁着夜深人靜,迅速離府了。
如此,唐朝明才松了一口氣,如今她哥失了記憶,誰曉得會鬧出個什麽幺蛾子,她就怕唐朝仕鐵了心要去戰場,有黑影白影兩個人都跟着的話,也不會那麽容易出事了。
至于她的話,就要好生生的隐瞞下來,萬不能造成一個欺君之罪,事已至此在唐朝仕沒有恢複記憶之前,她必須的将戲繼續演下去。
看了新房一眼,唐朝明深吸一口氣走進去,照着喜婆的指示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就讓旁人出去。
對着這個之前在永寧王府見過的女人,不得不說她長得很漂亮,第一次見的時候,眉宇之間的英姿飒爽,雖然有幾許愁容,不過武将出生的女兒家,終歸是硬氣的很。
如今這人一身嫁衣,端莊得體,容貌出衆。
唐朝明正對着連沙喚,煞有其次的拱手一禮,謙遜而言。“小生知道連姑娘心系他人,君子不乘人之危,這洞房花燭,連姑娘什麽時候願意了,在行周公之禮也不遲。”
此言一出,讓本是心如死灰的連沙喚有了幾分希望,她詫異的擡頭看向唐朝明,試探而問。“可你……”
唐朝新知道連沙喚想要說什麽,立馬就是搬出之前準備好的言論,輕嘆了一口氣,故作嘁噓勉強揚唇而笑道。“小生祖父逝世,本就打算守孝三年,連姑娘不必多想。”
連沙喚從來都認為唐朝明是個高傲的人,甚至脾氣不太好,出嫁的時候還擔心聰明的夫君會看出她心有所屬,一時氣惱弄出個尴尬氛圍。
沒想到今夜一談,這人也不像認為之中的那般難以相處了。
兩人各取所需,唐朝明不必怕洞房花燭被捅破女兒身,而連沙喚也再次有了緩和心情的時間。
春宵一刻,楚河為界倒也是相安無事。
如果真的要說誰有事,恐怕也只有永寧王府湖心亭裏面,那個望月醉酒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