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裘臻恨不得暴揍自己一頓:出什麽馊主意讓白月光住在這兒!
他身上濕漉漉地冒着水汽,蹲在廁所門口聆聽白月光洗澡的動靜,這種變态的行徑令他距鐵窗淚又近了一步。熱水器壞了,他們只能舀着奶奶準備的熱水往身上澆。周洋嘩啦啦的澆水聲一下一下很清晰地濺到課代表的耳朵裏,濺得小帳篷微微有顯露跡象。
水聲沒了,估計是在穿衣服。他們倆臨時留在這兒,兩人都沒有準備換洗衣褲,白天出過汗的T恤被爸爸順手搓了晾在院子裏馬上能幹,內褲就只能就着髒的穿。洋洋穿過的內褲是什麽味道?如果穿兩天,那味道會不會更加……小帳篷開始初具規模,課代表覺得自己已經危險了,變态的犯罪道路确實在向他招手。
周洋打開門,就看見裘臻不自然地端坐在床沿,神情嚴肅。他洗了個澡腦子進水了?小周狐疑地走出房門,把毛巾晾去小院。裘臻連忙尾随出去,月光下只穿着一條內褲的小周手拿毛巾伸展身體,屁股顯得格外翹。他把自己還冒着熱氣的毛巾和裘臻用的那根并排夾在一起,煞是乖巧。課代表被撩撥得,百抓撓心!還還撓肝撓肺撓腿根!
“嗷!”小腿一疼,确實被撓了,蹲在門邊的花貓嫌裘臻煩,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周洋回首,看到裘臻在和咪咪打架,雙方俨然都是豁出去的架勢。
肇事者費勁捉了半天,終于把貓抱到手裏,“噔噔蹬”跑到小周面前,一手提着貓後頸,一手托着貓屁股:“洋洋你快看,它肚皮是白的!”
“喵。”花貓非常無辜。
周洋伸手摸,軟得像雲,情不自禁上上下下撓了個遍。本來別扭的貓被撓得呼嚕呼嚕,坐在大掌上舒服得直哼哼。之前還幸災樂禍的課代表不願意了,瞬間把花貓放在地上。我還沒有被撸爽,你憑什麽!他拉住周洋的手:“走吧,回屋睡覺了。”手被一秒拍開。
“!”課代表震驚。
“捉過貓去洗手好嗎?”白月光頭也不回地進屋,花貓“喵嗚”一聲跟了上去。
兩人洗過手,關上房門,周洋打了個電話給他媽說是住同學家不回來了,然後拉燈和裘臻肩并肩躺在細密的竹席上。
黑暗中,裘臻的帳篷又蠢蠢欲動了,偏偏周洋還沒有睡意,轉身面對準犯罪分子說悄悄話:“裘臻,謝謝你。”真的有枕邊風吹過來!還是薄荷牙膏味!
“大恩不言謝。”
周洋繼續在耳邊說小話:“你要睡了麽?”
“嗯。”
“哦,那晚安。”小周默默地轉身背靠着他。裘臻在黑暗中嘆了口氣,克制地調整呼吸頻率,閉上眼睛。此時人的感官非常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邊人的翻身和呼吸,周洋又翻過身來了,好像還在看自己。脖子被他噴出的氣息氲得有些潮濕,裘臻的喉結不留痕跡地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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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洋确實在仔細看他,他覺得裘臻對他太用心了,用心到出奇。人有很多面,跟不一樣的人交往會體現出不一樣的性格。他和這位天降魔鬼在一起很放松,基本上自己想說什麽做什麽都能在他面前任意妄為,完全不用顧忌他的想法。有一個詞特別能描述他的這種心态:恃寵而驕。想到這兒周洋吓了一跳,裘臻已經對自己慣到這個程度了麽?那他該怎麽回報?
“裘臻,你上次還沒說為什麽喜歡我呢。”一開口,發現自己好像是有些驕慢。
裘臻沒有理他,繼續睡。周洋不死心,他已經恃寵而驕了,他知道裘臻最後肯定會來搭理自己的。
“裘臻,我想起來了,你之前在騙我。”
嗯?課代表偷偷豎起耳朵。
“你才不是坐火車過來的,高鐵站下來要坐好久的巴士,一個小時之內根本到不了。”周洋湊近他小聲問:“為什麽騙我?你是不是打車過來的?”
裘臻不理他繼續裝睡。
“你不說我也知道,怕我覺得你太好了,有心理負擔。”小周平躺了回去,看向天花板。沒過多久,他又轉身興奮地湊過去:“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磨人精輕輕搖着裘臻的胳膊,趴到他耳邊低低央求:“別睡啦,說說話嘛。”
裘臻心跳加快,他被磨得徹底勃`起了。這狐貍精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周洋看到裘臻在喘氣,知道他被自己煩醒了,咧開嘴直笑。“我知道你醒了,為什麽不肯跟我聊天?”他又興奮地調整了個姿勢。不能不興奮,這是他第一次睡在爸爸鋪的床上,而且還這麽寬敞,周洋試着在大床上滾了一下,滾床是他從小的渴望。待滾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貼在裘臻身上,裘臻的鳥立刻站得筆直。
“你怎麽還不肯醒啊?”周洋順勢倒在他身上,感受着這陌生房間的味道,爸爸家裏的味道。“裘臻,你說我這次該怎麽回報你?”他轉頭朝着裘臻,氣息全部噴在他頸窩。
洋洋,這是你搞出來的事,不要怨我。
裘臻受不了了,他猛的一下起來,跨過周洋跑下床把窗簾拉了開來,一瞬間皎潔的月光傾瀉進來,把周洋照個透亮。周洋不明所以坐起身,裘臻回來跨過周洋兩腿跪在他面前,伸手把硬得不行的那根家夥掏出來,直接對着周洋的臉:
“你不是想回報我麽?”他氣息不穩,緩緩地撸動着把它貼近周洋嘴邊:“洋洋,幫幫我。舔濕它好麽?”小周睜大眼睛不知道裘臻為什麽突然硬成這樣,他剛想開口詢問,嘴巴就被塞滿了。
唔……”周洋脖子就勢往後倒去,裘臻大掌扣住他的後腦勺,把下`身直接挺進了他的口腔,龜`頭墊在了舌頭上,另一只手輕輕捧住他的臉龐。“啊……”哪怕有些被牙齒挂擦到,裘臻還是舒服得感慨了一聲,挺腰把雞`巴往上擡,慢慢貼着周洋的上颚磨,:“洋洋,舔舔它。”
那個蠱惑人心的聲音又跑到腦子裏去了。周洋怔怔地看着突然發了情的裘臻,突然腦子一熱,緩緩地、不帶任何嫌惡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根部。
他垂下眼簾,試探性地用口腔吸了一下,然後退了出來,從馬眼開始,仔仔細細地一點一點舔了上去。裘臻的這根很幹淨,大概是剛剛洗過的緣故,只是有些鹹味。他擡頭看看裘臻的反應,發現裘臻正認真地注視着他。周洋臉刷的一下燒起來了,趕緊低頭繼續。他變換着角度把整根都吮濕,用舌頭撥動陰`莖中間部分,快速地挑動,随後用舌頭在龜`頭上打圈,握着那根像女人塗口紅一樣讓龜`頭游走在嘴唇上。裘臻已經被刺激地發出呻吟,按捺不住一下子往咽喉捅了進去。周洋猛地幹嘔了一下,他再度擡起雙眸看向裘臻,裘臻一下子沒敢亂動,吓得呼吸也停了。周洋深吸一口氣,握着他的根部,放平舌頭後段,主動一點點含了進去,抵上咽喉。有嘔吐感的時候,暫停并盡可能保持陰`莖不動,然後退回來,反複數次,裘臻那根被完全吞下了,鼻尖蹭着他的毛發。周洋試圖動動喉部肌肉按摩他陰`莖,同時伸出舌頭舔着裘臻的睾`丸。裘臻爽得好像在夢裏,他沒想到這一幕能在現實中出現。洋洋低眉順眼的樣子特別乖巧,睫毛長長的,舔地很認真。偶然擡頭看看自己,濕漉漉的瞳孔反着月光,好像吸人精血的妖怪要來勾自己的魂。他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扣住周洋的頭開始一陣抽`插。
“唔……”周洋被他弄得有些坐不住,不自覺伸手抓住裘臻的腰,承受一次次沖擊,喉嚨被插得傳出悶悶的聲響。裘臻插了一會兒之後,退出來彎下了腰把周洋的雙手拉近環住自己,兩人倒在床上,強行擠進他的腿間,往下摸了一把,周洋也硬了。
“啊……”周洋被刺激了一下,立刻握住了裘臻要動作的前臂。裘臻沒有理他,抱起他一條腿将他一把拖了下來,下`身緊貼着自己的陰囊,沒有一絲間隙。
“嗯……裘臻……”周洋慌神了,連忙伸手抵住裘臻的小腹。
“我不進去,我不做。”裘臻俯下`身抱住周洋,輕輕安慰他:“我幫你也舒服一下。”将一只手插進床與周洋脊背之間,順着他光滑的肌膚一路往下一直摸到股間,搓了一下他後肛,中指有節奏地往裏扣着,另一條手臂穿過他的脖子。這樣,周洋便被緊緊固定住了,沒辦法從裘臻懷裏逃出來。
“裘臻……”周洋小聲哀求,他下`身被刺激有些麻,隐隐覺得不對。裘臻沒有給他任何回應,直接扭動起了腰,那根玩意兒貼着自己的陰囊一路頂了上去,他被頂得隐隐發疼。還沒緩過來,裘臻便開足馬力不管不顧地操弄了起來。兩人的莖身交纏摩擦,小腹不一會兒就被他蹭濕。看周洋沒有拒絕的意思,裘臻抽出固定他的手,握住兩人的陰`莖繞着旋轉,另一只手撐在周洋耳邊,大拇指輕輕得撥弄他的耳垂。這種快感比自己用手刺激多了,來回數次之後,周洋的下半身終于被引燃,理智燒得一幹二淨。他情不自禁地把腿打開,大腿反複摩擦着裘臻的腰際,配合着一起扭動了起來,主動伸出手一起握着彼此的兩根轉動。裘臻的手便松開,緩緩沿着屁股往後摸,再次搓上了後`穴。裏面沒有東西,但是裘臻的手指在外頭一下一下用力按着,弄得周洋很舒服,有幾次不知道是不是按進去了。他驚訝自己這裏什麽時候也成了敏感帶,前後共同的快感一瞬間強烈到讓自己有些心悸。
“洋洋……”
“嗯……嗯嗯”他感到裘臻越蹭越快,自己手快握不住。這種毫無章法的粗魯摩擦對他來說竟然很催情,“裘臻……你……你慢點……”
裘臻大手捏住了兩人的龜`頭,粗重地喘氣:“我要射了。”
銀月玉弓斜張于天邊,月明星稀,農家小院裏響着蛙聲蟲鳴,還有壓抑的交歡的歡愉聲。蟾宮別有情[1],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都窺探着這人間的情事。
[1] 唐 許晝《中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