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啪!”皮鞭打在寒石煙的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樣,舒服嗎?”禦沙契舔着寒石煙身上的血,眼神中滿是興奮。
“舒服。”寒石煙機械地答道,他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一年了,離開煖國整整一年了,寒石煙早已被禦沙契折磨成了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只剩下一張臉蛋仍是完好無損的。身子上滿是疤痕,胸前的兩點被穿了金色的乳環,就連身下的脆弱都被穿上了一個不小的金環,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寒石煙早已記不得,唯一記得的,便是當時的疼痛,可現在,他連疼痛都快忘記了。寒石煙知道禦沙契是個十足的變态,可他卻低估了禦沙契的變态程度,到漠國不過幾天,禦沙契就将他丢給自己的部下,整整五個人,奸、淫了寒石煙一整夜,而禦沙契就坐着,看着這出戲,到後來自己也忍不住拉過身邊的小侍就肆無忌憚地操弄起來。本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去,卻沒想到禦沙契仍将他留在身邊,用盡各種辦法不讓他就這麽茍延殘喘地活着,也用盡各種辦法讓他瀕臨死亡。
甚至,禦沙契找了個能讓男子懷孕的方子,在他身上做了實驗。他也确實懷上了一個孩子,他想自己一定會瘋的,事實上自己已經瘋了,他早已不對人生抱有什麽希望,但在看到自己的獨自一天天的鼓起來時,他又感到一絲欣慰,甚至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但,寒石煙依舊無法遂願。他還清楚地記得,那日,禦沙契喝了些酒,很是興奮,他對着身旁的幾個心腹說:“這大肚子的女人你們幹過,可沒幹過大肚子的男人吧,看着這騷、貨一副欠、幹的樣子,今晚,我們可要好好玩兒兒。”于是,孩子,就這麽沒了,他還清楚地記得,那日,是他第一次開口求禦沙契,可是······
寒石煙是徹底地瘋了,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對外界的一切也沒有絲毫反映,他被鎖在床上,已經一年沒有下過床,或許連走路都不會了,甚至連進食都是靠人喂他。他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張開腿等着禦沙契,或者禦沙契帶來的其他男人。盡管是過着這樣的生活,寒石煙的精神看起來卻不錯,因為禦沙契一直在給他用藥,漠國多奇藥,為了不讓寒石煙病怏怏地讓人失了興致,禦沙契一直在不停地用一種藥——返春,讓他的外表開起來依舊是神采奕奕,不過這藥的毒性卻是極大,寒石煙現在縱然看來精神飽滿,十分惹人,但其實,就只剩下一副空殼了,成了個木偶,他現在唯一知道的事便是張開腿讓人操,那雙風流婉轉的桃花眼,早就失去了光澤。
“還有多久才可抵達漠國邊境?”冬陽赫騎着一匹身黑鬃白的寶駒,身後是幾萬大軍。
“啓禀陛下,不出一日。”身旁的将領回答道。
“那今日就在此紮營吧。”
“是。”
整整一年,這天下便只剩下了漠、煖兩國,漠國現在的君主自然是禦沙契。本以為拿下漠國會是件不易之事,但冬陽赫怎麽也沒想到禦沙契會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現今的漠國政治腐朽,軍事衰弱,禦沙契也整天沉溺于淫、欲聲色。就連這次煖國的秘密行軍,禦沙契也是一無所知。原本,這樣簡單的戰役是不許冬陽赫親自帶兵的,可冬陽赫卻想親自踏入漠國,或許他還活着,冬陽赫這樣想着,雖然一年來沒有聽到一絲一毫關于他的消息,仍舊是希望他活着,卻不知現在的寒石煙還不如一個死人。
冬陽赫的大軍打進漠國宮殿的時候,禦沙契還在床上和自己的寵侍翻雲覆雨,一聽到消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下了床,丢下自己的寵侍,拿起燭臺一把燒了自己的寝殿,而後從地道中逃竄出去了。
輕易地戰勝了漠國,冬陽赫心中卻無一點喜悅之情。
“禦沙契呢?”冬陽赫坐在正殿裏的龍椅之上。
“屬下無能,至今還未尋到。”
Advertisement
“給我繼續搜,把這地方給我翻遍!”冬陽赫閉着眼睛,眉頭緊鎖。
“陛下!”一名将士從外而入,身後的士卒壓着兩個人,一個是禦沙契,而另一個,便是寒石煙。“啓禀陛下,”将士繼續說道,“我在冷宮的暗室裏搜到了這亡國之君。”
冬陽赫并沒有聽清那位将士到底說了些什麽,他的目光,全被寒石煙給吸引了去。他怎麽也無法相信,這個身上不着片縷,滿是猙獰疤痕,目光呆滞的人會是寒石煙,除了那一張臉,這個人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與寒石煙完全不同。怎麽會變成這樣?冬陽赫看着跪在正殿中不人不鬼的寒石煙,心突然撕裂一般的疼痛,這個人,明明不是這樣的,他的眼睛,明明那麽有神,身體明明那麽光滑圓潤。可現在,跪在正殿之中的這個男子,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是自己,一切都是自己,明明知道禦沙契不是什麽好人,仍然将他交到他手上,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于是,冬陽赫緊握着雙拳,慢慢,慢慢走近寒石煙,輕輕地,将這個遍體鱗傷,幾乎快要昏厥的人兒抱了起來。“把他關起來。”他就交代了這麽一句,便抱着寒石煙離開了正殿。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