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心的火氣就越大。
簡宛宛掙開他的手,翻身躺在床上,背對着他,眼淚刷刷就下來了。
祁澤墨手一動,她薄薄的衣服宣告報廢,解開她內.衣的暗扣,毫不溫柔,大力揉.搓着嬌嫩的皮膚,“那你也盡點義務,畢竟我花了那麽多錢換你這一年……”
簡宛宛咬着嘴唇,不抵抗,默默忍受着,抓着床單的指尖泛白。
比第一次被貫.穿還要痛。
無休止的折磨……
接下來幾天,兩人陷入冷戰。
簡宛宛在套房裏,不是看電視就是睡覺,日夜颠倒,飯随便吃一點,整個人恹恹的,迅速消瘦下去。
也不再和他吵鬧,反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垂死掙紮沒什麽意思。
祁澤墨拿消極反抗的簡宛宛沒辦法,心中滋生出一點後悔來,那天晚上不該對她那麽狠。但轉念一想,這女人不整治一下會愈發無法無天。
酒吧。
祁澤墨來X市出來,只有林城跟着。
林城此時深刻感受到特助難做,首先工作能力要過關,上得了談判場;心理素質要過硬,陪得了老板喝酒、談心。
祁澤墨一杯杯喝着,“你說這三歲一代溝,我和那小丫頭之間的代購,呵,不知道有多深了……”
林城在心裏補充,勝過馬裏亞納海溝了。
“簡小姐不過還是個孩子,您跟她計較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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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澤墨苦笑,“沒心沒肺的小白眼狼,她心裏明白着呢。”
“簡小姐這個年紀,應該還是期待浪漫一點的愛情。”林城道,心裏腹诽你這樣強取豪奪讓人家怎麽對你動心?!老板智商高,情商估計不及格……
“浪漫?”祁澤墨喝一口酒,“你說說,你怎麽追到你老婆的?”
林城苦着個臉,怎麽扯到他身上來了?“多哄哄就好了,女人都和小孩子似的,就想讓你哄着……”
得了,醉了。林城話還沒說完,祁澤墨趴在了櫃臺上。他還得親自把老板送回去。
到酒店,簡宛宛開門。
“簡小姐,祁總晚上交給你了。”說着,林城讓簡宛宛扶住祁澤墨,自己溜之大吉了。
簡宛宛厭惡地皺着眉,他的身子很重,大半部分壓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挪到沙發旁,祁澤墨站不穩,往沙發裏一摔,感覺手裏還抱着個人,貼近她的頭發聞了一下,喃喃道:“宛宛,宛宛……別和我鬧……”
簡宛宛掰開他的手,任他躺在沙發裏。
自己回到房間,悶頭悶腦地睡了。
07交換·玩物
祁澤墨在沙發上爛醉如泥,簡宛宛恨不得上去給他再補上兩腳才好,什麽叫她別鬧?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就算她是泥人也被逼出脾氣來了。
簡宛宛在床上輾轉反側,1點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祁澤墨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簡宛宛竟然單獨在床上悶頭大睡,不禁苦笑,她還真是狠心!本來想把她也叫醒,最近簡宛宛睡眠時間極不正常,往往是半夜睡,中午起,早飯中飯合并。祁澤墨知道她是在消極反抗,既心疼她的身體,又拉不下臉來道歉。
這兩天兩人交流幾乎為零,簡宛宛也很少說話,只是每天和簡母打個電話報平安,順便編造一些自己在外面玩得多開心之類的話。
祁澤墨在旁邊,簡宛宛老覺得他的眼神裏暗含着諷刺。
有一回危機深化,李致打電話過來,簡宛宛還沒按下接聽鍵,祁澤墨一把奪過電話,簡單地說了兩句,“她沒空,以後別打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李致愣了,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麽氣勢洶洶的語氣,難不成簡宛宛家裏禁止她在大學與男生交往?不可能吧!
簡宛宛拿回手機,默默地丢掉沙發上,走回了房間。她沒有打算向李致解釋,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呢?
——自己本來就是那麽不堪的人。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祁澤墨看屏幕,皺起眉頭。
“母親,”他道,“有什麽事嗎?”
祁母的語速很快,但沒有慌亂,說“你奶奶病危,趕緊回來。”
“好。”祁澤墨再簡單地問了幾句話,便挂斷電話。他的心跳變快了,手瞬間出汗,他在緊張。他從小是奶奶帶大的,奶奶對于他說,是一個比父母更重要的親人。
“簡宛宛,醒醒。”祁澤墨去拍她的臉,弄醒她。
簡宛宛的起床氣一向不輕,以前是沒敢發作,現在已經冷戰那麽久,那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大清早地發什麽神經。”
祁澤墨沉下臉,“沒時間和你廢話,換衣服,跟我回淺川。”
“我不去。”簡宛宛坐在床上無動于衷。
祁澤墨臉上烏雲密布,幾乎是吼出來:“你今天要是再給我作,我保證,你們全家一起完蛋!”
簡宛宛被如此暴躁的他吓到了,動也不敢動,眼裏瞬間蓄滿了淚水。
祁澤墨走向衣櫃,拿了她的衣服,手段生疏地給她套上,看着她這個樣子,解釋了一句:“我奶奶快不行了,你跟我回去,見她最後一面。”
“好。”簡宛宛答應,看來祁澤墨跟他奶奶感情很深,她一個念頭從心底裏升起,脫口而出:“我陪你演戲,交換的條件是,我和你的關系提前結束。”
“演戲”、“交換條件”,她這時候倒是算計得清楚!
“你倒是說說看,我們之間,算是什麽關系?”
“至少是不正當男女關系。”簡宛宛終究,還是沒把“地下情人”“包養”這些在她看來難以啓齒的詞語說出口。她苦笑,自己算不算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祁澤墨氣得發笑,口不擇言:“可以,我答應你的條件。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對我來說,也只是個玩玩的女人罷了。”
玩玩的女人。
簡宛宛在心裏默念了一遍,自己伸手套上衣服,展開一個笑容:“走吧,祁先生。”
車子從X市直奔淺川市中心醫院,6個小時的車程,兩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到了醫院,馬上就有人迎出來,“少爺,老夫人在特護病房。”說完那人引路,祁澤墨和簡宛宛腳步匆匆地跟在後面。
到病房門前,簡宛宛挽住他的手,裝作一副親密的樣子。
祁澤墨推開門,看見老太太躺在床上,面上戴着呼吸罩,急促喘息,旁邊圍滿了家中親屬。
“奶奶,我來了。”祁澤墨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祁老太太睜開眼睛看他,艱難地說出幾個字,“是……小墨……來了。”
祁澤墨點了點頭,“奶奶,您不是一直想看孫媳婦嗎?我今天給您帶來了。”說着,拉過簡宛宛到祁老太太面前,“這是宛宛,奶奶,是不是很漂亮?”
簡宛宛眼角微微有點濕潤,對老太太道:“奶奶好。”
祁老太太看起來非常慈祥,誰能想到,這個慈祥的老太年輕時候,曾是淺川叱咤風雲的商業女強人呢!
簡宛宛最怕見到生離死別的場面,她忍不住想起外婆離世時的情景。
生命的流逝,是不可抵擋的自然規律。人在規律面前,是多麽渺小無力。就算是最親最不忍分離的人,你也無法阻擋死神将他帶走。眼睜睜看着親人在面前離去,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老太太努力笑了一下,“漂亮……”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祁澤墨輕輕撫着她的背,替她順氣。
幸運的是,老太太的咳嗽急喘慢慢平息下來,呼吸順暢了許多,祁澤墨焦急道:“叫醫生進來。”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帶着幾個護士走了進來,給老太太迅速檢查了一下,走出房門外說:“祁老夫人挺過了今天,但是要加強護理,以後仍然很危險。”對于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真的是生死由命了。
祁老太太有些累了,睡下之後,衆親眷都各回各家。
祁澤墨走出病房,一陣後怕,又一陣慶幸。
回到祁宅,在大廳裏,簡宛宛大概能猜出幾個人的身份,祁父,祁母,管家,還有一個上次在商場見過的年輕女子。
那年輕女子向簡宛宛介紹自己,落落大方:“你好,我是唐檬。”
簡宛宛想起上次,自己說祁澤墨是叔叔,現在一下子被揭穿,不禁有些羞赧,“我是簡宛宛。”
祁母說:“簡小姐,跟着小檬一起去花園玩一會兒吧,待會回來吃飯。”
簡宛宛從祁母的稱呼中可以聽出她對自己的态度,擺明着不會接受,不過對她而言。這樣自然是最好。
兩個年輕女孩一走,客廳裏的氣氛,立馬變得劍拔弩張。祁澤墨和祁母的關系一向比較緊張,這時候更是硝煙味四處彌漫。
祁母首先開口:“我不會接受她這樣的女人做祁家的兒媳婦。”
祁澤墨冷靜地反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