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慕辭把眼前的人擁的更緊,清楚的感受到那本就羸弱的身體愈發消瘦起來,陣陣心疼和愧疚繞在他的心頭,他喃喃道,“怎麽瘦了這麽多?”
阿涼并未答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被禁锢的身子幅度極小的輕顫着,青紫腫脹的手指死死摳在掌心,并不敢觸碰面前的人。
過了良久,慕辭終是松開阿涼,牽着他向床榻旁走去,兩人相對而坐,借着小菱窗透進來的日光,他這才細細打量起阿涼,只見那臉容中透着些異樣的慘白,眉眼間帶着深深的倦色,手上纏裹着看不出顏色的布條,只餘下些指尖露在外面,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單薄破舊,衣袖處甚至打着好些個補丁。
他也曾想過阿涼獨自住在宮外的處境,卻不曾料到阿涼會淪落到這般境地,念及這一切都是源自他的決定,慕辭眼中一澀,輕柔的撫摸着阿涼的雙手,把那些布條慢慢拆開,那淤痕遍布的十指令他不禁一顫,他還尚未細看,阿涼便滿臉驚懼的抽回了手指,慌張的抓住落在床榻上的布條裹在手上,避開了慕辭的觸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慕辭心中一痛,低語道,“阿涼,你願意同我回去嗎?”
跪在地上的人微垂着頭,靜默了半晌才怯怯的擡手比劃道,說他想留在這裏找哥哥。他比劃完便瑟縮着身子向後退了退,他身上舊傷累累,着實被打罰怕了,生怕惹惱慕辭又被加以捶楚。
慕辭明白阿涼這怯懦的性子着實同他以往的态度脫不了幹系,他既不願随自己回去,他也不欲強求,“起來,別跪在地上。”他把人輕輕帶進懷抱裏,小心的安撫着,“我在這陪你住下,好不好?”
-------------------------------------
待到暮色時分,幾縷炊煙萦繞而起,阿涼獨自一人進到小廚房中忙活了甚久,方端着個食盤走了出來,慕辭正在他卧房中随意走動着,翻弄着放在牆角的一籃子平安結看的仔細,他見阿涼端着重物走的甚是費力,便伸手接了過去放到小桌上,阿涼做了四菜一湯,都是些家常的菜式,卻都是些素菜,未見葷腥。
慕辭素愛吃肉食,見狀微微皺了眉頭,卻并未言說,親自給阿涼夾了菜,又添了湯,阿涼頗有些受寵若驚,小口的吃着米飯,也不太敢動擺在慕辭眼前的幾盤菜,只撿他面前放置的一盤青菜吃了一些。慕辭吃了半碗便不用了,撂下碗筷問道,“你平日裏就吃這些?難怪瘦了這麽多。”
他見自己做的菜不合慕辭胃口,更覺惶惶,微咬着唇邊沒吭聲,也不敢再食,連忙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給慕辭添了一碗湯。他平日裏省吃儉用,從不肯買些好東西來吃,這桌菜是他挑些餘下的食材做的,他還做了些慕辭平日裏喜食的梅花糕,溫在竈上,還未拿過來。盛好的湯擺在慕辭面前,也并未得垂青,淺淡的香氣慢慢氤氲開來,把阿涼的心纏繞的苦澀無比。
阿涼伸手比劃道,“問慕辭想吃些什麽,自己再下去準備。”慕辭見外面天色已晚,不欲再折騰阿涼,擺了擺手說是不必了。他把人攬到身邊,細細描摹着那俊秀的臉容,墨色的發絲落下幾根散落在臉頰之上,慕辭從懷裏掏出個精致的玉冠,替阿涼籠起發來。
“我的阿涼真好看。”慕辭湊到阿涼耳邊低聲說道,這久違的情話令阿涼臉上染上淡淡一層嫣色,他極是羞哧的擡起手摸了摸玉冠上精巧的紋路。
随着夜色漸濃,慕辭卻再未多語,他環住阿涼的腰身,兩人緊緊貼着身子,擠在那并不寬敞的床榻上。慕辭一夜好眠,再醒來時發現那一床被子裹在他身上,身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他不禁一慌,只着了件亵衣便出了卧房,小別院中空空蕩蕩,不見阿涼的身影。他不知阿涼去處,只得在屋中枯等,卻未過多久,便見遠遠有個人向這邊走來,懷裏抱着不少東西,腳步微有些踉跄。
他忙走上前去迎,阿涼買了許多新鮮肉食,和都城內有名的精致糕點,裹在個布包裏,透着誘人的香氣。
原是阿涼天未亮便出了別院,去繁華的長街出處尋了間當鋪,當掉了多年前慕辭賞給他的一串玉玲珑,換了不少銀錢,他本想一直貼身留着,可如今慕辭竟出宮來尋他,這是他從未敢想過的事情。
阿涼猜想,慕辭應還是将他當做燕承的替身,可自他從妓館中出來,便覺得自己身子髒污無比,又怎還能伺候慕辭?他回來的路上特地去了趟城中有名的寺院,悄悄拜佛許願,能多和慕辭有些和順的回憶,若是自己日後不成了,也還能留有些念想。
兩人進了卧房,阿涼便一刻不停的忙碌起來,先把那糕點裝進小盤子中,又沏了新買的上好茶葉,待到一切準備妥當,又進了廚房做上午間的飯食。
他昨晚便吃的半飽,忙了一上午便更覺饑餓,正要熱個饅頭充充饑,忽然發現慕辭手裏捧着那裝着糕點的小盤子走了進來,低聲喚他,“餓了吧?我倆一同吃。”
那散發着香氣的點心送到他的唇邊,阿涼眼中一澀,強忍着淚水,咬了一口,那糕點入口即化,甜甜的味道蔓延開來,終是令他已如死灰般的心重燃了微弱的希望。
慕辭的身體慢慢湊過來,吮住了他蒼白的唇瓣,一吻過後,慕辭複又環住他的腰身,低聲問詢,“阿涼,同我回去吧。”
白毛哥哥的性¥&¥//福生活
燕承烏黑的長發籠在精致的玉冠中,身上那件墨藍色的長袍,更襯的他儀态風流,容顏俊秀。
一陣清淺的梅花香随風而來,燕承深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露出個淺淡的笑來。他開口喚道:“東河,你帶我往裏面走走。”
燕東河立馬應了,大手包住燕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牽着他往桃林深處前行,愈向裏走,那誘人的花香就愈加濃烈起來。燕東河見燕承心裏欣喜,連那無神的眼眸好似都沾染了三分豔色,自己也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伸手攬下一根桃枝,遞到燕承手中。
“承兒,你喜歡這裏我便天天陪你來。”燕承伸手接過桃枝,點了點頭。
一轉眼已是三年時間飛逝,鬼谷子精心制的碧游丹使得燕承的五感慢慢得以恢複,除了積毒過深的雙眼,至今未見成效。燕東河一念及此處,心中便是一痛,他微低下頭去看燕承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眸,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兩人回到寝殿,燕東河一把抱起燕承把弟弟妥善的安置在舒适的床榻上,“承兒,快好好歇歇,你身子不好,萬萬不能累着半分。”
燕承一伸手拉住燕東河的袖口,臉上露出一絲可疑的紅暈,“我.......不累。”
“不累?你可別騙哥哥。我還記得去年有一次我帶你去放河燈,玩了一天偏偏逞強說不累,結果回來之後病了半個多月。”燕東河邊說邊把錦被給燕承蓋好。
燕東河拿過床旁擺着的小玉瓶,倒出兩顆碧色的藥丸送到燕承口中,“來,把藥吃了,然後睡一會兒,等你醒了哥給你做芙蓉糕吃。”
鬼谷子改良了碧游丹的藥效,往裏面加了助眠的藥草,燕承服下藥沒過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到了暮色時分。
燕承慢慢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叫了一聲:“東河,你在嗎?”沒得到回應,燕承便摸索着下了床,慢慢的走着,整個大殿裏都鋪着柔軟的毯子,所有用具也都磨去了棱角,就算燕承獨自一人走動也不會有什麽磕碰。
燕承便向外走便喚着燕東河的名字,剛走到門口,只覺一人夾雜着一股冷氣跑了進來,滿手的面粉尚未擦去,語氣急促的問道:“承兒,哥哥來了。”
燕承伸手環住燕東河的腰身,手不安份的拉扯住腰帶,輕輕一拽,燕東河心中一動,低頭吻住了燕承淡色的唇瓣,燕承湊過頭去,貼在燕東河的耳側,低低說了句,“東河,我.......想要。”
燕東河聞言忙在燕承臉上胡亂親了幾口,打橫抱住弟弟便往床上走去,短短幾步,燕承的袍子已被丢在地上,只留下一件雪白的亵衣,兩人雙雙躺在床榻上,細密的吻痕落在燕承光裸的腰身之上,一路舔弄咬噬,不放過每一絲肌膚,不知過了多久,燕承的身上籠了一層極淺的嫣紅,眼角的淚痣好似淬了毒藥一般誘人極了,燕東河伸出舌頭輕輕舔過那處,使得燕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身低吟溢出唇齒。
雙眼不能視物使得燕承身體愈發敏感起來,輕微的觸碰都令他情動不已,燕東河的炙熱抵在柔軟的入口處,慢慢的摩擦起來,等到燕承不耐的扭動起身子,開口求饒之時,燕東河用力一挺腰身,便大力抽送起來。
燕承死死攥住身側的被褥,被燕東河帶的身子不停搖晃,兩個人纏在一處,燕東河身下動作不停,手不安份的捏在燕承胸口的突起,輕輕一捏,頓時感到包裹自己的穴/口一陣收縮,這一下險些使得他洩了出來。燕東河一凝神,愈發賣力起來,直插得燕承面色潮紅,死死咬住要溢出的呻吟,方慢慢揉`捏起燕承的分身,直到燕承在他手心裏發洩出來,終于慢慢退出身下人的身子,小心的抱起燕承,去到後院的溫泉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