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薄紗織就的帷帳低垂,将卧房之中的床榻掩映的隐隐約約,男人挾住阿涼瘦削的肩頭,将人摁在枕席之上,阿涼半阖着眼眸,額角覆着細密的冷汗,渾渾噩噩的癱軟着身子任人擺布,那床上別有機關,幾道細長的鎖鏈自床頭垂下,男人扯過兩根鐵鏈固定住阿涼的雙手,見已是毫無掙動的餘地,這才轉身取了一杯清茶給他灌了下去。
久未進食水的人,堪堪飲下後兀的發出幾聲低咳,淡紅的血絲沿着他蒼白的唇角向下滑落着,男人見他咳血,蹙起眉頭喚外面的小童去煎些藥來給他服下。
畢竟妓館乃是做的皮肉生意,饒是他身子如此虛弱,亦是容不得他這般,他在卧房中休息了幾日,那施老板便令他接客。
雖是阿涼年歲較其餘小倌比亦是有些大了,又是個啞的,床笫之中少了不少樂子,但有趣的是,他好似久經調教,其餘小倌受不住的物件用在他身上,那副微蹙着眉頭咬牙忍耐的表情卻令人十分受用。
夜霧缭繞時分,卧房之中卻是一屋春色,紅燭的微光朦朦胧胧,襯得床榻上的人容貌愈加俊秀,阿涼赤`裸着身子,偎在一張薄毯之中,手腳上都捆着精細的銀鏈,細細看去,一段木制的器具隐隐露在外面,尺寸粗大如成年男子手腕一般,緊緊塞在他的身後。
那雕花镂刻的房門被人推開,木板與地面摩擦的聲響劃破了滿室平靜,阿涼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将自己的身體向牆壁一側縮了縮,他惶然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正向他走來的人。
那客人頭戴玉冠,面容俊朗,生的是一副萬裏挑一的好相貌,他低笑了一聲,俯下`身子欺在阿涼身上,修長的手指極緩慢的撫摸着阿涼的唇瓣,阿涼一怔,眼中立時噙滿了淚水,這撫摸中滿含情`色,顯是個極難伺候的主。
男人的手微微向下滑落,一使力卡住阿涼的臉頰,頓時幾枚青紫的指印浮現在他蒼白的臉上。見阿涼疼的啜泣,他露出個笑模樣,柔聲嘆道,“莫要怕我啊。”
“你這張臉…….生的真是好。”男人聲音低弱,俯在阿涼耳側說道。
他替阿涼捋好散落的鬓發,又極是輕柔的将人從那毯子中剝離出來,饒有興致的玩弄起他身上的飾物,待到他玩膩了,便扯過鎖鏈鎖住阿涼細瘦的腳踝,把人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阿涼平坦的小腹中隐隐可見那粗大男形的形狀,男人将那物慢慢拽離狹窄的甬道,又狠狠的插入整根,阿涼口不能言,只發出了幾聲低弱的氣聲,他拼命掙紮着,束縛住他四肢的鐵鏈被搖的嘩嘩作響。
男人見他這般,低垂了如墨的眼眸,邪笑着貼過身子,舌尖輕輕一卷,舔去阿涼眼中不斷向下滑落的淚珠。
直到天光微熹時分,桌上的紅燭早已燃燒殆盡,空留下一灘燭淚,男人這才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小東西,你可以…..”,男人微微頓了頓,接着說道,“慢慢熟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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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老板見阿涼每每接客時,常常蜷着身子咳嗽個不停,一來二去敗了不少客人的興致,便愈發不待見他起來,把人四肢大開的鎖在榻上,服侍好了客人,才給他些吃食。
阿涼每日裏苦不堪言,身子也愈發虛弱起來,整個人病恹恹的,心肺間凝滞不通,時常咳出鮮紅的血來。
那位容貌俊朗不凡的男人倒是隔上七八日便來一趟,卻從不親近于他,只使着各式器具折磨着他,時間一長,阿涼漸漸神智上有些異常,無人時便蜷縮着身子,躲在床榻最內裏,眼眸空洞無神的大張着,好似個毫無知覺的人偶,任人磋磨。
男人每每來都是深夜,他踏入房間之時,阿涼正喃喃自語些什麽,見他來也沒反應。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伸手蜷起阿涼筆直白`皙的小腿,慢慢揉`捏起他的敏感之處,明明雙腿止不住的輕顫着,阿涼卻始終不出一聲,緊閉着雙眼。
終于捱到男人離開,伺候他的小童替阿涼清理了一身污穢,正要重新鎖上他的四肢,阿涼強自擡起手扯住那小童的衣襟,央求着給他拿些吃食來。
那小童畢竟年幼,甚是可憐他,便應下了轉身出去替他取些東西,阿涼見他走遠,終是露出個解脫的笑意,猛地向牆壁上撞去,他氣力枯竭,便一下下的撞着,直到額角不斷的溢出鮮血,他脫力般的倚在床頭,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