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軟禁
任紅衣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為什麽會被軟禁在這座宅子裏。
她剛剛回到客棧,就遭人襲擊,等再醒來,人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
而那個打暈她的煞星,一副侍衛裝扮,默默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在她表現出了想要踏出小院的意思後,那個沉默的侍衛拔出了劍。
任紅衣只有嘆息。
看格局,自己的小院也應該只是這座宅子的一角。不過那位武功高強的侍衛看管任紅衣實在太緊,任紅衣能到達的最遠之地,也不過是小院的門口。
她曾經旁側敲擊過服侍的侍女,但那侍女也并非是等閑人物,一問一答承上啓下,言談常帶三分笑,卻是心思細致,滴水不漏。
任紅衣剛剛醒來的時候身上衣服還齊全,提一提氣,武功也在。
所以她才更想不出自己為什麽會被軟禁在這裏。
傍晚的時候,那個侍衛倒是出去了一趟。等他再回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也給任紅衣帶來了消息。
“姑娘有問題,請直接問我。”
倒是幹脆。
任紅衣淡淡一笑,果然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問得相當直接“你為什麽把我抓到這裏來?指使你的人是誰?有什麽目的?”
這種态度,仿佛階下囚并不是任紅衣一般。
面對質問一樣的征詢,那侍衛連臉色也沒有變。他依舊聲音冷硬“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全部都不能說。”
任紅衣忍俊不禁“那我可以問什麽?”
侍衛的回答很不是人話“你可以問我能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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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紅衣“……”
沉吟片刻,她又問“我現在淪為階下囚,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重獲自由?”
這次,那個侍衛并沒有拒絕她,但給出的依舊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姑娘,這需要看我主子的心情。”
任紅衣“……”
她一時被這個冷硬而不近人情的侍衛噎住,再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失笑出聲“那你主子在什麽心情下才肯放我走?”
侍衛回答的非常痛苦“主子吩咐過,若是他西去了,就放姑娘走。”
……還真是“要放人就踏過我的屍體”的最佳典範。
任紅衣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要拿這個油鹽不吃的侍衛怎麽辦“你說的這麽直白,就不怕我知道了真相後日日夜夜祝福你主子,請他早日回歸佛祖懷抱?”
這次,這個侍衛什麽話都沒有說。
他只是又一次的,唰的一聲拔出了劍。
劍氣如虹,平平的擦過任紅衣的身體,削掉了紅木桌子的一個桌角。
“姑娘慎言。”
大概是任紅衣指控的目光過于明顯,侍衛沉吟一陣,竟然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交代了“主子只有一句話要給姑娘。我現在交代給你,你不必再問我了,除了這句話外,我什麽也不會跟你說。”
沒有等待任紅衣的答複,侍衛自顧自地說下去。
“主子說,若他事敗身死,便放姑娘自由。若是他事成,那就只有委屈姑娘性命。”
任紅衣下意識追問“你主子在做什麽?”
“我知道,但我不能說。”
——這種态度,跟“我有考試答案,但我就是不告訴你,怎麽地,怎麽地,愛怎麽地怎麽地”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比如:它們都很欠削。
侍衛沉默一會兒,又補上一句話“主子的事情,最多一月就做完了。”
任紅衣眯起眼睛看他,似笑非笑“你是說,也許我最多只能活一個月?”
侍衛點點頭“也許你明天就死了。”
任紅衣“……”
看任紅衣被他直白的話堵得沉默,侍衛繼續轉達他主人的意思 “主子說了,姑娘想要什麽,我必沒有不應。請姑娘盡力要求就是。”
任紅衣嘲笑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侍衛反應很快“不,姑娘。這是斷頭飯。”
任紅衣“……”
宅子的主人顯然不缺錢,任紅衣的确是什麽都能得到,只是沒有自由。
那寸步不離的黑衣門神,用最簡單粗魯的方式:武力威脅,緊緊地禁锢了任紅衣的自由。
四面青石院牆,竟然能困住任紅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