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蘇梨花
正如同任紅衣說的那樣,她跟着陸小鳳和花滿樓,只是為了送上官飛燕東西。
現在東西也送了,上官飛燕也埋了,金鵬王朝的事跟她也就沒有半點關系。
陸小鳳是翺翔九天的鳳凰,遇到梧桐還會下來歇歇腳。
任紅衣卻是天上飄搖的風筝,好風憑借力,一聳入青雲。她展翅在天空上,身後的牽線都被那借力的風絞斷。
不必停歇,也沒有牽扯,只要一直展翅飛下去、飛下去,落地的一刻就是她死亡的一刻。
此時此刻,她正帶着一身的塵土,坐在一家窄小的酒館裏悠悠喝着梨花白。
蘇梨花橫眉豎目的站在她身邊,手裏拿着把兩尺長的大砍刀,重重的剁着案板。每一次落刀,刀尖都從任紅衣的鼻尖上掃過,偶爾還刮下幾根汗毛,可任紅衣連眼睛都不眨。
“快別剁了。”刀刃已經掃過了任紅衣的鼻尖幾百次,她覺得自己的鼻子一定禿了“大蒜這東西都是搗成蒜泥,你看有幾個像你這樣用刀切的?”
蘇梨花把大砍刀往案板上一撂,重重的哼了一聲。
“老娘就愛剁,剁着入味!蒸人肉包子好吃!”
任紅衣哭笑不得。
“店裏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只有笑容滿面,才有八方財來。你揮着這麽把砍刀,是給我刮汗毛的嗎?”
蘇梨花把腳叉開,雙手掐腰。她這個人又肥又胖,四肢短粗,根本就是個橫豎都能滾的圓球。現在這麽一擺造型,竟然有種醜萌醜萌的味道。
“我就是給你絞臉,反正天天一副紅衣裳,給你絞完汗毛套上麻袋,就能随便賣到哪個老財家當第十八房小妾了。”
任紅衣大笑“你敢賣,難道有人敢買?”
蘇梨花也扯出一張猙獰的笑臉“是沒人敢買。但我要是把你麻翻了送回你們莊裏,再讓那個一臉嚴肅的小學究念叨你十天半個月,那也夠你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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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紅衣只是笑笑“你覺得我怕?我連陸小鳳的澡堂子都敢闖——”
話音剛落,她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蘇梨花臉上的黑氣越積越重。
“你還敢跟老娘提陸小鳳?”
任紅衣猛地跳起來,連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的拔腿就向門外跑,那狼狽的架勢就像是逃命一般。
她剛剛躍出門檻,背後就有一道陰影重重的砸過來,砰地一聲打在門框上。任紅衣百忙之中用餘光掃了一眼,只見長達九尺、寬達六尺的一張案板,将門框堵了一個結結實實。
——她怎麽又換了一副更大的案板?
那案板堵在門口出不去,任紅衣卻沒有半點欣慰,反而是跑得更快。
身後“砰”“砰”的巨響接二連三的傳來,任紅衣卻連頭都沒回。
旁邊做豬雜、羊雜生意的老板被聲音吵到,想要出來勸勸,誰知道剛探個頭就看到了讓人呲裂眼角的一幕:那巨大的案板被人狂甩在門框上,紅木做的結實門框很快就出現了裂痕。
接着,案板後就伸出了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刀,将那造價不菲的紅木門框青石磚牆砍了個一幹二淨。
任紅衣狼狽不堪的在前面逃命,身後一串濃煙滾滾,蘇梨花橫眉立目,左手擎着那巨大的案板,右手拎着剛剛那把長刀。看着任紅衣那顯眼的背影,将手中尖刀一甩,雙手把案板高高舉起,也是一路追趕過去。
“毀我梨花白之仇,不共戴天——”
任紅衣啊啊慘叫着,跑出一個非常完美的“S”型“我賠了啊,我賠了啊!”
蘇梨花大呼“拿命來償——”
“我賠了啊,我賠了啊!!!!”
也許因為怒火所激,盡管身材像個皮球,蘇梨花的輕功卻十分漂亮。但效果卻不盡人意,跑動起來十分像個皮球頂着塊大大的門板“毀酒之賊,還不——送——上——命——來——”
這麽說的時候,蘇梨花已經迫近了任紅衣,兩人距離不到三尺——可那長長的案板,卻是九尺長六尺寬的。
案板帶着迫人的風聲一掄而下,這樣厚實的一塊案板,就連木道人的精湛內力都一時打不透,更不要提任紅衣那挾人武器的折梅手了。
——即使要挾人武器,也要能找到個邊啊!
随着“嗷”的一聲慘叫,任紅衣被蘇梨花拍翻在地。然而在蘇梨花舉起案板時,她依舊锲而不舍的爬起來,腳底抹油就要開溜:趴在那不動,只會被蘇梨花拍成肉餅,沒有別的選擇的。
“納命來——”
“嗷!我賠了啊,我賠了啊!”
“為我梨花白報仇——”
“疼疼疼!蘇梨花,我特麽的真的賠過了!!!”
“廢話少說——”
“——快看,陸小鳳!”
“哪裏?”
“鬼知道——嗷!”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王八看綠豆,啥鍋配啥蓋。
陸小鳳這樣表面風流幽默,內心冷靜頭腦精明的人,自然有同樣一流智力的花滿樓與他做至交好友。
至于任紅衣這樣的……
——只能找逗比了吧。
“看打——”
“嗷!啊!輕點!蘇梨花!老娘跟你拼了!嗷!啊!”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出場的女人絕招……
孫秀青:西門吹雪,我要殺了你!
石秀雪:花滿樓,你能摸摸我的臉嗎?
上官飛燕:陸小鳳,我長的是不是比上官丹鳳好看?
任紅衣:嗷!嗷!嗷!
一想到這裏就樂不可支啊,23333333333,還有比我更喪心病狂的親媽嗎?o(*≧▽≦)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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