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過的歡愉所侵襲,我真的很冷,我想抱着個人好好的暖一暖。
也許劉祯是明白我的想法的,他就也坐起來把我整個收進懷裏,肌膚緊貼,觸感細膩而溫暖,他上上下下地颠了一陣兒,仿佛每一下都刺入最深最疼也最癢的部位,每一下都在發洩這些年,想而未能靠近的夙願。
我跟着他的幅度,哼哼唧唧,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我摟着他的脖子,好像在一個失重的壞境裏下墜,這個抱着我的男人,是前來拯救我的英雄,而在我們下墜的過程中,沿途全是絢爛的風景。
【瑤瑤篇】十七歲的時候,我當着老公的面把處女給了別人/暧昧很近,愛情很遠 056 事後
身體是許久未曾有過的放松,松到把什麽都交付給他操控,也許這更類似于一場放縱,因為有那麽幾個瞬間,我甚至不知道這個抱着我的人究竟是誰,想不起他的樣子,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房間裏的燈是打開着的,以前我會很不習慣這種亮度,如果是在白天,也一定要蒙着被子做。但我忽然發現,無論明亮或者黑暗,其實都不能影響什麽的,我曾認為黑暗是一種情調,但又發現那更像一種保護,把這種隐私藏起來,只有自己才知道。
我微微睜眼,就能看到他皮膚的顏色,劉祯少年的時候就是個美騷年,喜歡打扮,到現在保養得也很好,皮膚很漂亮。我們緊貼在一起,身上漸漸渡上一層粉色的薄汗,而這種有點潮濕的觸感,卻并不令人感覺煩躁,反而像是能夠把距離拉得更近更緊。
我就軟綿綿地挂着他的脖子,他把我抱得很緊,在到達頂點的那個瞬間尤其得緊,緊得我腦子裏完全懵圈了,就是一片空白,跟要死了一樣了。原來所謂欲仙欲死是這麽個意思麽?
他的身體有微微的抖動,抱着我很長時間沒有松手,大概是在享受高潮之後未完的歡愉。而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某個部位不自覺地收縮顫抖,一遍遍咬合放松。
除了那裏,整個身體就是沒有力氣了,抱都抱不住他了,只想躺下死死地睡,在這一秒鐘之內。
劉祯在我耳旁發出幾聲微喘,就是一口一口呼着有些粗重的長氣,我總覺得,等他這氣喘勻了,就該睡着了。
擁抱随着熱度的消失而漸漸放松,快要徹底松開之後,劉祯又稍稍用了點力氣把我抱了抱,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這麽抱着歪頭就睡倒了。
我一條腿還在他腰下面墊着呢,他還沒退出,我怕自己被壓成殘疾,也不想各着他,輕輕推了推他的身體,把自己的腿抽出來,和他徹底分開。
劉祯微微皺眉,摸着枕頭哼哼唧唧地說,“睡了。”
他是很累,喝酒了麽。
我一時有點茫然,覺得是不是該有點什麽交代,但好像也沒什麽可交代的。說到底,我和劉祯今天能這樣,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月黑風高,幹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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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舒了口氣,拉了被子給他蓋上,劉祯嫌熱,就把手臂和大半個上身晾在外面,掀被子的時候,順便伸手把刻意和他保持了一點距離的我往懷裏拽了拽,像摟着只小雞兒似得,摟着就睡了。
我估計以他現在這個精神狀态,這麽摟肯定不是為了照顧下我的感受,完全就是他覺得摟着個姑娘睡覺很舒服。
摟就摟吧。摟着摟着我也睡着了,那燈亮了一晚上,沒人去關。
第二天是我先醒的,因為感覺被壓迫得要死掉了。劉祯睡覺喜歡趴着,他睡着睡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趴下了,趴下了胳膊就得找地方放,随便那麽一放,正好放在我脖子上面,壓得我喘氣有點費勁。
我也沒完全醒,就是迷迷糊糊的,我把他的胳膊推開,動作做得就比較随意,就把劉祯推醒了。劉祯的頭本來趴着對着另一邊,然後他就轉過來了。
我看見他要轉頭,趕緊拉了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上,我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見他了!
似乎劉祯也不大好意思見我,所以就算知道我是故意藏起來的,也不過來難為我。他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扭脖子的時候發出清脆的“咔咔”聲響,別說,這大清早的冷不丁一聽這動靜,還覺得挺有男人味兒的。
之後他也沒啥動作,沒躺下也沒起來,我在被子裏有點憋不住了,裝成挺自然地樣子把被子扒開,眯着眼睛看了看他。
劉祯也正看着我呢,微微地很勉強地牽了下唇角,清了清嗓子,用十分不清晰的語調說,“廁所在哪兒?”
我覺得劉祯有點連話都不會說的意思了。我指了那麽個方向,然後看着他光着背溜到床尾,從地上撿起來昨天随便蹬掉的褲子褲衩,一件一件有模有樣地往身上套。
我是既想笑,心裏還有點來氣,我琢磨着,他怎麽好像這麽害怕呢?這跟要穿褲子走人差不多的。
劉祯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我也就抓緊時間把衣服穿好了。劉祯找了條毛巾匆匆擦了把臉,悶悶地“嗯”了一聲。我感覺他是打算跟我說話。
我擡頭瞅着他,此刻情緒還是比較平靜的,我打算不管他說什麽不要臉讓我發火的話,我都暫且先忍了他。
劉祯看看我,但又好像不敢看我,支支吾吾地,“嗯……我昨天,沒喝多。”
“哦。”我只能這麽回應。鬼知道他多沒多,不過他要是現在跟我說,他昨天喝多了,所以和我那啥那啥了,我肯定會挺生氣的。
劉祯繼續支吾,“那個、意思、你、明白了哈。”
我就又沒頭沒腦地“哦”了一下。
“那我……我先回去了。”
“啊。”我繼續沒頭沒腦。
劉祯看了我一眼,迅速收回目光,“你再睡會兒,回頭給我打電話。”
“嗯。”
劉祯走了,我也睡不着了,我回憶我剛才那一通“哦哦啊嗯”,我“哦哦啊嗯”什麽呢?不是劉祯問我“那個意思你明白了”,我明白啥了我?我啥也沒明白。
秉着對自己和對他都認真負責的态度,我決定好好明白明白,就坐在床上埋頭苦思,思明白那麽一點點東西。
劉祯說他昨天沒喝多,所以他是清醒的,所以知道自己幹啥了,也知道這麽幹應該象征個什麽意思,所以他問我明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他這個意思是不是在表達,我們倆已經好上了?
那他跑什麽啊,跟我好上有這麽難為情麽?
不過我自己也挺難為情的,此刻他不在了,除卻那麽丁點的難為情之外,我肯定還是有很多高興和甜蜜在心裏的。
于是我躺下來了,抱着揉成一團的被子,把臉埋在裏面,沒出息地偷偷笑了。
我還在想,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前天才在他家吃完餃子,昨天才看了場電影,然後晚上就醉駕了,滾床單了……就那個意思我明白了……
這麽快,是不是不大好?
咳,有什麽不好的,那些慢慢吞吞的,不就是圖一個了解的過程麽,我跟劉祯還有什麽可了解的,他的老底我的老底,我們倆知道的比對方還清楚。上大學的時候,他睡過的姑娘的名字,他自己記不得,我現在掰着手指頭能比他數出來的都多。
我這麽偷偷美了一會兒,起床收拾自己。外面大雪天,我已經跟家長都打過電話,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暫時停課,兩個代課老師也不會過來。今天店裏就我一個人,并且我其實也沒有約會,可我還是給自己化了個美美的妝,化完以後對着鏡子不停地照自己,左半邊臉、右半邊臉、側臉、俯視、後腦勺,我想知道別人、尤其是劉祯看我的時候,每個角度我是什麽樣的,美不美。
自己無聊了很久,随便找了點東西來吃,就開始在外面瞎晃。劉祯說讓我回頭給他打電話,這會兒算回頭了麽?我現在給他打電話,是不是有點太火急火燎了,關鍵我也沒什麽事啊。
轉念一想,憑啥是我給他打,憑啥不是他給我打。
我就不打了,我等。
可是沒有等到,劉祯真的一整天沒有給我打電話,等待的時間越是漫長,越會滋生很多懷疑,而我會越沒有勇氣再主動去打這個電話。
我們今天沒有聯系,誰也沒理誰。我想我要看開一些,我要淡定一點,其實就算不是我所以為的那個意思,也沒什麽的,當昨天沒那檔子事就好了。
再見劉祯,是第二天下午,他們一哥們兒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XX地方打桌球,他話是那麽說的,“劉祯讓你過來。”
我打聽,我說:“那他怎麽不自己叫我呢?”
哥們兒當然聽不懂我話裏的意思,就随便說,“他玩兒呢,你到底過不過來啊。”
“來來,馬上。”我幹脆利索地答應,從化妝包裏扯了鏡子端端正正地看自己兩眼。我昨天是一整天都化好了妝,随時待約的樣子,最後沒人約。我今天就不會再維持那個傻了吧唧的狀态了,于是我琢磨這個妝也別化了,反正我什麽樣劉祯沒見過啊,這麽去反倒顯得随意自然,省的他覺得我刻意打扮了過去,再在心裏偷偷笑話我之類的。
哎,我想的可真多!
我到臺球室的時候,劉祯正半坐在臺球桌邊上,豎着跳球杆準備打跳球。然後陪同的一哥們兒說了句,“瑤瑤來了。”
劉祯本來挺專心地在看球,就也擡眼瞟了我那麽一眼,我故意裝得面無表情若無其事,和他對視的那個瞬間,笑也沒笑一下。
劉祯繼續打他的跳球,其實劉祯跳球的水平還是不錯的,上大學的時候,我雖然不會玩,但我會看,會瞎看,覺得劉祯能打這種高難度的東西,真牛逼。
但我懷疑,他今天可能是想顯擺,心理壓力有點大了,一杆子捅下去,球沒跳起來,臺呢破了。
【瑤瑤篇】十七歲的時候,我當着老公的面把處女給了別人/暧昧很近,愛情很遠 057 地下情
球杆捅到球上捅偏了的那個聲音非常不好聽,那球只意思意思滾了兩下,我看着破成一片直角的臺呢,這次倒是沒有不厚道的笑,反而在考慮,劉祯此刻是什麽心情呢?一定很不爽吧。
劉祯輕輕地惆悵地爆了句粗口,把球杆扔掉,面向我,皺着眉頭撅着嘴,做了個特天真無辜的表情。我這才抿着嘴巴笑了,劉祯這個表情一做,我那些小小的擔憂就算是消散了,最差最差,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這我就放心了。
服務生過來看臺呢,當然就是讓賠呗,不過這家老板跟劉祯他們熟,也算厚道,沒有漫天要價讓人心裏不爽。
作陪的哥們兒問我們還打不打了,劉祯說随便,我就建議他們接着打吧,我這剛到,屁股還沒沾上椅子呢。關鍵是,不打了,我也沒有別的地方想去,就在這裏幹耗着。
臺球我本來不會打,不過後來跟仔仔他們混,漸漸地也就學會了,多少技術談不上,指哪兒打哪兒的水平還是有的。
整個打球的過程,我和劉祯的表現都和過去一樣,很熟悉,但并沒有刻意表現出多少親密。這個狀态讓我覺得有點詭異,但又比較珍惜,他不是很在狀态,桌子上剩下最後一顆球,怎麽都打不進去,我明明剩了一把,卻神奇地贏了。
作陪的哥們兒問劉祯怎麽回事,我驕傲地告訴他,我這叫球海戰術。
打完臺球天也要黑了,叫了兩個哥們兒一起去小飯店吃飯,雪已經不下了,雪後的天氣陰冷陰冷的,不刮風還好,刮起風來冰寒徹骨。站在門口,劉祯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問:“怎麽穿這麽少?”
我說:“不少啊,三層呢?”
他就又掐了掐,然後百無聊賴地放了手。我們坐在出租車上,我和劉祯還是保持着很禮貌的距離,乃至于有點比過去還要疏遠,他偷偷地瞟我兩眼,我偷偷地瞟他兩眼,誰也不好意思先往對方旁邊挪挪屁股。
怎麽就應該這麽尴尬呢,我很不解,可是我還控制不了自己心裏的尴尬。
我們去飯店吃飯,我就坐在劉祯旁邊,我也不喝酒,他們喝。劉祯轉過頭忽然微笑着對我說,“我少喝點兒。”
我幹幹一笑,“你随便啊。”
朋友們都是很熟悉的,他們看我們也沒什麽不對勁的,就和以前一樣麽,越是熟悉,我們倆就越不好意思在朋友們面前表現出什麽。還是我去上了次廁所,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發現劉祯站在門口。
我以為他也是要上廁所,不過他其實是下來接我的,劉祯說樓梯扶手上剛刷了油漆,怕我沒注意摸上去了。我傻麽?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還是不知道說點啥,經過我們吃飯的包廂門口,門是關着的,所以也沒人看見我們已經回來了。
我打算推門進去,卻也有點不想進去,我心裏其實還是挺希望跟劉祯獨處的。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不排除劉祯故意叫了這麽多燈泡過來,以防尴尬。他弄巧成拙了,現在好像更尴尬了。
劉祯拉了我的胳膊,把我拽到旁邊沒人的包廂裏去,因為沒人,所以燈也沒開。我靠在牆壁上,他用高大的身形擋在我前面,想了點什麽,然後直接低下頭來親我。我就給他親,配合着接吻,可以聞到一點點他嘴巴裏傳來的酒味。
這房間裏真的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我希望時間能過得很慢很慢,就這麽多親一會兒。
但時間不等人,差不多就行了。劉祯松開我的嘴巴,小聲問我,“昨天為什麽沒給我打電話?”
我也小聲嘀咕,“你不會給我打啊?”
劉祯就掐我的臉,越掐越用力,我忍不住了,“疼啊。”
他就把手松了,又貼上來吻我。其實我腦子裏空空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吻的,顧不上品嘗他不停打轉的舌尖。我想伸手抱抱他,但心裏叫着股勁,還不肯抱。
他越親,和我貼得就越近,然後我感覺到這小子又沒臉沒皮地硬了,我把他推開,低着頭,“臭流氓。”
劉祯瞪我一眼,“你先進去。”
我就也白他一眼。他還不好意思了還,還得跟我分開進去,怕人家看出來什麽似得,做賊心虛。
其實不太早公開關系,我覺得也是很好的,剛開始不穩定,如果在不穩定期間就散夥了,讓朋友們知道了,以後相處起來就更尴尬了。當然我們主要的原因,還是不好意思。
我進去了,過那麽半分鐘,劉祯也進來了,裝得跟沒事兒人一樣的。
一哥們兒就問了,“你倆幹嘛去了,這麽長時間,不是跑什麽地方偷情去了吧。”
我汗,“偷你大爺去了。”
“我有兩個大爺,你偷的哪個?”
“兩個都偷。”
“嗯,重口味……”
其實我就是腦子懵,很着急說點什麽去掩飾什麽,所以就沒頭沒腦的,劉祯還在一邊笑話我,“行啊,都偷上大爺了。”
“你去死!”
劉祯在桌子下面偷偷拉我的手,我謹慎地左右看看,沒有人能發現。我算搞明白了,原來我們倆現在還是一段地下情,可是別說,這個偷偷摸摸的感覺還不錯。
吃晚飯各回各家,我躺在床上,還是憋不住了,先給劉祯打的電話,我就質問他,那天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他很忙麽?
劉祯和我有個相同的想法,他問:“你就不能先給我打?”
我說:“我想來着,可我不知道說什麽?”
他說:“随便麽,以前怎麽說現在就怎麽說?”
我說:“可是我忘了以前怎麽跟你說話的了,哎呀,我現在都不知道跟你說什麽好了……”
臨近過年了,大家都在放大假,我們就經常和哥們兒約起來出去玩,玩到晚上劉祯送我回家。因為我們現在還是在地下情階段,有個哥們就跟着劉祯一起送我回家,到了我家門口,我要進去了,就看劉祯那個戀戀不舍的表情啊,他肯定在郁悶,這哥們兒跟着幹嘛啊,他不跟着,劉祯肯定就跟我一塊兒進來了。
事實上那天,劉祯把哥們兒打發掉以後,又自己跑回來了,進了門什麽廢話都沒有,按在床上就是一通親啊摸啊的。
我看着他這個猴急的樣子,問他:“你不會就是憋着了,随便找個女人發洩吧。”
劉祯笑着顯擺,“說什麽呢,哥要女人還不是車載鬥量的。”
“你當你是曹沖稱象呢,還得切成一塊兒一塊兒的。”
“你真血腥。”
我想了想,笑,“還真血腥,我來大姨媽了。”
劉祯不信,他說:“你放屁!”
“真的。”我認認真真地說。
他微微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只能浴血奮戰了。”
我在他懷裏笑,輕輕打一巴掌,“不要臉。”
我跟劉祯開始商量,是不是該把關系公布出去了,可是怎麽說會比較不尴尬呢,于是劉祯建議,來個小過程,讓我公開追一追他。我問他憑什麽,他擺出理所當然的姿态,“我喜歡你那麽久,你追一追我會死啊?”
好吧,那我追,可是咋追?我又沒追過。于是這話也就當個玩笑算了。
我和劉祯正式被抓到,是因為某天我們去洗浴,洗白白以後上了樓上的房間,不巧那家洗浴的老板,跟一個哥們兒很熟,而那個哥們兒當時正在洗浴的監控室裏,把我們倆進房間的事給抓住了。
我和劉祯被叫出來開批鬥大會,一哥們兒苦口婆心地說,“你媽前兩天還問我,你到底怎麽回事,打算什麽時候找對象,都着急給你安排相親了。你這不是讓我白忙活麽?”
另一哥們兒說,“我早就看出來這兩個人不對勁,搞半天是咱們礙人家倆事兒了,請客請客,大擺三天,不然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你媽。”
劉祯笑吟吟的,把美滋滋的我摟着,一邊擺弄我的手指頭,一邊跟那哥們兒說,“別在我媽面前瞎說。”
“你什麽意思?”哥們兒不解地問。
劉祯低頭看我一眼,“瑤瑤還沒準備好呢。”
确實沒準備好,我和劉祯現在還只是在一個戀愛階段,沒到談婚論嫁的那個地步,我也不着急正式去見他的家長。而且劉祯剛踹了一個樸秀珍,現在又勾搭上一個,他媽肯定得覺得劉祯和我都不靠譜,我們倆的關系也非常不靠譜。
我不想那麽玩弄長輩的感情,還是穩定了,有成家的意向了再考慮。
但要說成家,就有個更嚴峻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我有可能生不出孩子來。我想戀愛的感覺是美好的,我恨不得把這個過程拉得越長越好,就不願在劉祯面前輕易提起這個問題,可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又免不了苦思冥想。
劉祯懂我,他會偶爾随随便便地對我說,“我不喜歡孩子,怪麻煩的。”
可是我分明又能看見,培訓班課間休息的時候,他陪小朋友丢球玩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和十足的耐心。
【瑤瑤篇】十七歲的時候,我當着老公的面把處女給了別人/暧昧很近,愛情很遠 058 劉祯他爸
我的小房間裏,他抱着我,我抱着他,歡愛之後的熱度漸漸消退,總有那麽一段疲憊所帶來的沉默。
就我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是真的不用做任何多餘的保護措施了,而且我現在恨不得馬上懷個孩子出來,甭管是誰的我都會幹脆利索的生了。
劉祯的皮膚特別特別好,和他貼着會很舒服,幹幹爽爽的,躺在他懷裏的時候,嘴角不自覺挾着一層笑意,有時候想想會覺得特別不真切,這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場景。
劉祯問我:“笑什麽呢?”
“想以前的時候。”我這麽回答,因為以前太長了,有時候掰着手指頭一算,十年就要過去了,覺得日子怎麽可以過得這麽快,十年多長多長啊,可這十年我們确實是一分一秒過來的,各自在不同的地方經歷自己的故事,像一個圓圈,各自從另一邊繞到相聚的地點。
以前的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會和劉祯有這一天,以前的時候我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跟劉祯也是不可能的。有時候我還想,如果我們早一點,用另一種眼光去看待彼此,是不是就可以少走這麽多年的彎路,但我想了想,似乎也行不通,要是早好了,估計就早分了。
我和劉祯能走到今天,所倚仗的就是這十年的了解、觀望和等待。我們都知道,不是沒有對方就不行,只是這樣走到一起,也還算不錯。
我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乏湊合的成分,比如真的是我寂寞了,想找個男人了。
我時常審視自己,對劉祯的真心有幾許,也琢磨過我看上他什麽了,可愣是沒琢磨出一點頭緒來,我琢磨着這就是所謂的水到渠成。
劉祯臉皮厚,笑了笑,很八卦地問我:“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我抽了抽眼皮,“我什麽時候喜歡你了?”
他就跟我辯解啊,拿出我是喜歡他的證據來,“那你現在怎麽這麽乖了。”
我在他咯吱窩下面狠狠地掐了一把,劉祯,“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我就松了手,換了個姿勢枕着他的胳膊懶洋洋地躺着,劉祯湊上來說,“現在開始喜歡也不晚麽。”
我瞟他一眼,“考慮考慮。”
“我擦,這還要考慮?”
我撇撇嘴,“唉,你現在心裏是不是老爽了?”
“爽啊,心裏爽,身體也爽。”
哎呀我去,這個臭流氓,我往床裏面挪了挪,罵了句“不要臉”,打算跟這個流氓劃清界限。劉祯湊過來,他一湊過來我就沒地方躲了,他就把我擠在牆角,撒嬌地嘀咕,“瑤瑤,我還要……”
我用胳膊肘捅他,“滾開……”
“要呢。”他還撒嬌,那個膩膩歪歪的調子,我身為一個女人都學不出來。
但我努力學他的腔調,背對着他縮着身子,“不要了呢……”
“要呢,要呢……”
他一邊說,一邊往我身上擠,下面故意頂我,能感覺出來,已經又有反應了。感覺到他的反應,我也就有了那麽點點的反應,我用被子蒙着頭,心虛地說,“不給你。”
“那我自己來拿。”
說着就又開始摸我了,其實我也知道,他要我基本不會不給的,我就是不想每次都給的那麽痛快。可惜我在這方面演技不大好,每次演那麽半分鐘就演不下去了,最後還是痛痛快快地給了。
他摸啊摸,也沒把我翻過來,其實被這樣背對着摸,還挺舒服的,他用嘴巴在我肩上後背細細密密地啃了一排,一雙手上下忙活,忙活了一陣兒,忙不疊地就送進來了。
這種被擠在角落裏的感覺,偶爾試試也挺美妙的,有種很奇妙地安全感,我在安全感的包圍和滋潤中輕輕地哼哼,劉祯在我耳朵邊輕輕地說,“瑤瑤,努把力,給我生個孩子。”
“我……”
他知道我的猶豫,繼續低低地說,“相信我,心誠則靈,嗯?”
我轉移話題,“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文绉绉的?”
他笑,“難道你喜歡這個時候粗魯的男人?”
臭流氓,我用屁股頂他一下以做報複,他微微呻吟一聲,“疼啊,你大爺。”
我特別知道劉祯的罩門,他既怕癢又怕疼,上大學的時候就那樣,我一直認為是嬌生慣養習慣了。自從去他家吃餃子,見過他媽以後,我更加确定,劉祯就是當閨女伺候大的,有時候我會很擔心,我這麽個不伺候人的性格,能伺候得了他麽。
我們倆現在是新歡甜蜜階段,沒有什麽伺候不伺候一說,萬一時間長了,算了,能到時間長了那一天再說。
劉祯跟我商量,說帶我出國,反正滿城要走了,不行就跟着一起去當鄰居。我也明白他某一方面的考慮,比如如果我真的不能生,在國外,他家裏就沒法幹涉這個問題了,我知道劉祯的意思,我身體不好這件事情,堅決不能讓他家裏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惡戰。
我覺得他怎麽安排都行,我現在就是一個人,我可以把自己交給他,如果沒有了他,我也能很快抽離出來,所以我更加有将自己托付出去的勇氣。我說全看劉祯安排吧,他于是着手安排了,當然我們在國外也是要生活的,他們公司反正到處都有分部,劉祯說回頭去公司看看,有沒有更便利的出國渠道,跟家裏也更好解釋。
有時候我也會好奇,當初藝考胡同裏的事情,劉祯是真的忘掉了,還是就是不往心裏去了。
這場幸福,經歷了近十年的等待,如暴雨一般來得傾盆瓢潑,所以瀕臨破滅也就是在一夕之間。
我跟家裏打了電話,今年過年就先不回去了,因為劉祯打算過年的時候把我帶回家,正式地介紹給他家裏人認識,然後我們的事也就該算定下了。
小年那天我去了劉祯家裏,和他爸他媽正式見了一面,劉祯跟家裏說,這回是正正經經的,奔着結婚去的。
他媽因為已經見過了,不是很陌生,只是覺得我們倆好的時間太短,暫時不要說那麽長遠的東西。
劉祯他爸,給我的印象就是個非常嚴肅的人,嚴肅得我有點害怕。他們就又問了我一遍我家裏和個人情況,我按照劉祯跟我套好的詞去說,沒出什麽狀況。
唯一讓我覺得心虛的,就是劉晗看我的眼光總是怪怪的,我跟劉祯說他妹妹可能見過我的事情,劉祯讓我別擔心,他回頭再跟他妹妹做做工作,反正不管怎麽樣,坐臺的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
劉晗可能暫時也沒打算說什麽,就是不大愛搭理我,我這個人也不擅長套近乎,人家不愛搭理我,我也就不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劉祯吓唬他妹妹,成天跟他爸似得板着張臉,以後肯定嫁不出去。劉晗很不屑。
我感覺,劉祯這一家最難對付的,可能就是他這個妹妹。
寒假期間,培訓班會加那麽兩天課,我也挺忙的,劉祯幫他媽辦年貨,也挺忙的,我們就沒怎麽見面。
于是我見了他爸第二面,并且是在一個非常尴尬的情況下。
那天是培訓班今年最後一天開課,我熱情地送走每一位家長。其中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女兒七歲,她好像就是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孩子身上,很少提過關于家裏的問題。
今天,是他的男人來接她們母女的,這個來接她們母女的男人,就是劉祯他爸。
劉祯他爸當時是坐在車裏的,也沒打算進來,在我這兒上課的小女孩正好落下點東西,我跑出去送,就在車窗搖下來的那個瞬間,匆匆瞥到他爸一眼,當然他爸應該也瞟了我一眼。
當時我就有點呆了,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女人的老公歲數這麽大的,第二反應是,這個老男人怎麽這麽眼熟,第三反應是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對接過我手裏東西的小朋友說,“丫丫新年快樂。”
然後笑眯眯地跟她揮手說拜拜。
我轉過身,那輛車就開走了,然後我又轉回身,迅速瞄了一眼那輛車的車牌號碼。
我跑回店裏,坐在休息區的沙發喘大氣,好像自己做了什麽錯事被抓到了一樣。可是我這心就是跳得很快,怎麽都平靜不下來,跳得臉都有點發燒了。
我又仔細地回想剛才那個男人的臉,想那個小朋友的名字,她确實是姓劉的,想起家長們接孩子之前,在休息區叽叽喳喳,說到自己的男人時,孩子她媽的沉默,想起她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我真的很害怕,是不是我花眼了,那個不是劉祯他爸吧,還是說,劉祯他爸就是幫朋友來接人的。可是不對啊,小朋友今天是告訴我,她爸爸會來接她的,她臉上表情很驕傲很幸福的。
媽呀,這是劉祯他爸的私生女,劉祯他爸,出軌了?
想想這事兒,我怎麽就這麽害怕呢。我甚至在乞求老天,他爸剛才沒看見我,我剛才演得足夠好,他爸不會認為我看見他了。
可是我明明看見了的,我應該裝沒看見,還是把事情告訴劉祯?
【瑤瑤篇】十七歲的時候,我當着老公的面把處女給了別人/暧昧很近,愛情很遠 059 居安思危
我真的很糾結,一方面,我覺得這事兒我裝不知道應該是對自己有利的,另一方面裝不知道很累,我要是不說,面對劉祯的時候肯定會有負罪感。當然這是人家家裏的事情,可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成為他家裏的一員呢,我藏着這麽大個秘密,萬一哪天劉祯知道了,肯定會生我的氣。
而我考慮再多,還必須考慮的因素是,劉祯他爸打算怎麽辦,如果他爸因為我撞見了這件事,有所行動呢?他會不會阻止我和劉祯發展,我本來就一身擦不淨的髒水,再加上這麽一樁麻煩,我真是有點感覺無力了……
這麽多年下來,我就想找個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人男人踏實過一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