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拿石子兒扔你。話到嘴邊,還是給咽下去了。
我因為咽了一句話,表情愣了愣,再轉眼江北剛才那輕松的表情也就不見了,他就是故意拿黑臉對我的。
那一閃而逝的笑容,就好像瞬間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最陽光燦爛的日子,或者是那些還沒來得及發生,就再也不會發生的期待幻想中。
江北對我,始終保持一種戒備和抵觸,我對江北,總有份放不開的緊張和謹慎。
炜炜現在不太喜歡抱,更喜歡被人背着,走累了就要我背。江北想背,但是炜炜不幹,我就背着她麽,像老村婦背背簍一樣,彎着腰弓着背,手背在後面拖着她的小屁股,這個動作,是絕對沒有任何優雅可言的。
江北就拿眼瞟我們,我對炜炜說:“媽媽好累啊,讓爸爸背好不好?”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141 漸漸熟悉
寶寶怕熱,回家以後就要張羅給她洗澡,但是江北這裏沒有給寶寶洗澡的大盆,炜炜又不習慣淋浴。江北出去買盆,我把炜炜扒光了衣服扔在床上,坐在床邊陪她玩兒。
她就很喜歡坐在我的肚子上,現在她個頭越來越大,我就挺不樂意讓她坐的。我問炜炜,她覺得這個爸爸好不好,願意不願意經常和他在一起,炜炜很誠懇地對我說:“可是我想外公了,外公看不到江一炜,他就哭了……”
她認為,所有悲傷的事情,最後能導致的結果就是哭,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子。
江北還沒回來,炜炜拿手機看視頻,在看大耳朵圖圖,那一集就是在講,小朋友們都是從哪裏出來的,然後各位小朋友的家長,分別是怎麽編故事哄自己孩子的。
炜炜也有好奇,并且喜歡跟我交流在動畫片裏看來的東西。以前她就問過我,圖圖的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哆啦a夢裏大雄的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巴巴爸爸一家人住在一起,為什麽她的爸爸不回家呢。
我跟她胡謅解釋了很多遍以後,她還是沒弄明白,不過她倒并不是很糾結這個問題,我內心裏比她糾結多了。
炜炜看動畫片,裏面的小朋友紛紛講自己媽媽是怎麽告訴自己,關于他們由來的問題。她就自己對着手機裏的小朋友說,“不墜,是媽媽生出來的,”然後轉頭問我,“媽媽,我說的墜不墜呀?”
我沖她笑笑,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電視劇,那裏面有個挺美的小故事。我把衣服拉開,露出整片腹部,對她說:“爸爸媽媽戀愛了,媽媽很喜歡爸爸,爸爸也很喜歡媽媽,爸爸就在媽媽的肚子裏播了一顆種子,然後這顆種子在媽媽肚子裏發芽,後來就變成了江一炜,江一炜長大了,就從媽媽的肚子裏出來了。”
“墜,媽媽說的是墜的。”炜炜揚着小臉兒表示認同,然後趴到我肚子上來耍賴。我就跟她鬧着玩兒麽,就把衣服拉下來,把她藏在衣服裏,她在裏面一邊掙紮一邊傻笑。她不害怕的,她知道就是跟她鬧着玩兒,她在裏面掙紮也是裝着掙紮,很多時候,我都分不清,是我在陪她玩兒呢,還是她在陪我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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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江北是什麽時候飄進來的,一方面是江一炜小朋友看手機的時候,喜歡把聲音開得很大,就不大聽得見外面的動靜,另一方面是,江北這個人現在也學我當幽靈,進進出出腳步很輕。
我和炜炜鬧着玩兒的時候,他站在門口倚着門框,皺着眉頭眯着眼睛看我們,我瞟見了,趕緊把炜炜從衣服裏揪出來,扯下衣服把自己的肚子蓋好。
人疏遠了,就陌生了,在陌生人面前是會情不自禁注意節操的。雖然我和江北,曾經各種坦誠相見過,但現在讓我再怎麽着跟他坦誠一把,我十分地放不下節操。
我把炜炜帶到衛生間去洗澡,盆裏兌好溫水,然後找了個小凳子坐着,讓炜炜自己進來。她樂意跟我鬧着玩兒,就笑着拒絕,我就拽她。江北在門口蹲着看我們,那麽大個男人,往那兒一蹲,看着都覺得很費勁。
我們家炜炜也看見了,然後颠颠地跑了,我和江北都沒攔她,我知道炜炜幹什麽去了,江北肯定是沒想到的。
炜炜去找了個小凳子放在江北身後,然後搖着光溜溜的小屁股進來,在我耳朵邊上小聲說:“這樣爸爸就不累啦。”
我瞟江北一眼,看見他感動得淚花都出來了。
這個孩子,對他來說有太多的未知,不論她做什麽,在江北眼裏看來都是驚喜。其實我們家炜炜就是很貼心,喜歡幫忙拿東西,我們幹什麽,她總想搭把手,顯得自己很有用的樣子。她還很愛關心人,看見人咳嗽了就跑到人身後去拍一拍,喂別人吃東西什麽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心情好。
江北的表情很凝重,皺着眉頭撇着嘴,我估計他這會兒鼻子肯定很酸很酸。孩子不會懂她爸爸現在的心情,也不會理解她的爸爸對她的想念,沒心沒肺地往盆子外面潑水,咧着嘴,露着一口小牙。
把她抱出去以後,我讓江北給她穿衣服,我盡量不去插手,盡量引導炜炜去熟悉這個陌生的爸爸。
炜炜還是會偶爾問我什麽時候回家的問題,直到漸漸熟悉這裏的一切。小孩子的适應能力很強的。江北還是得處理工作,他不在的時候,我帶炜炜去看她爺爺,在家裏做點家務,就和最正常的家庭一樣。只是除了孩子的問題,我和江北不會說多餘的話。
他們父女倆漸漸熟悉,炜炜不會對他再有刻意的抗拒,只是不管有什麽事,還是會先想到我,心明顯是向着我的。這一點讓江北很吃醋,也很心急,他迫切地想在寶寶的心裏占據一席之地。
我發現江北家有些狗糧狗盆什麽的,就問了他一次,家裏是不是在養狗。江北說是,但是怕孩子怕狗,就先送到朋友家去養了。
我說:“哦,她不怕的。”
炜炜不怕狗,反倒是我們以前住的那地方,附近的狗可能還挺怕她的。剛開始她也怕,後來我說狗狗是我們的好朋友,炜炜對“好朋友”這個詞非常敏感,每次遇見狗,她就主動地對狗狗“汪汪”地叫,經常有狗狗跟它對叫兩聲以後,灰溜溜地跑了。
晚上的時候,我哄着炜炜睡下,然後去小房間裏,等到半夜她該起夜了,再跑過來陪她尿尿。有一天,我半夜過來的時候,炜炜已經在馬桶上坐着了,江北拉着她的小手。我站在房間裏看他們,江北伺候她擦了屁屁,抱着她往床上去,回身的時候,江北對我露出個很溫和的笑容。
這個笑容無關于我和他,他只是心情很好,他可以做陪炜炜尿尿這件事情了,炜炜半夜醒來以後,沒發現我,發現是他,也沒有恐慌,他是該高興。
第二天晚上我就不那麽緊張炜炜起床尿尿的事情了,如果這件事情江北可以做,那就讓他做,我不跟他搶。不過我還覺得,江北現在對炜炜就是新鮮,如果他和所有正常的父親一樣,天天陪着這個孩子,這種事沒準早就不耐煩了。
某天在醫院的時候,宋阿姨又問了我一遍,我和江北之間有沒有什麽進展。我說讓他們不要操心了。宋阿姨就問我,需不需要他們在江北耳朵邊上提一提。除了搖頭,我沒什麽可說的。
回到W市,大概也有十天了。剛開始那兩天江北在家陪孩子,後來還是要工作,惦記着家裏有孩子,回來得不晚。中午有空的話,也會回來。
又有一次,我在房間裏換衣服,江北這人沒禮貌,開門殺進來的時候,我正往身上套文胸。尼瑪吓死我了,我飛快地扯了件衣服,跟大姑娘遇見小流氓似得,手臂護在胸前,用衣服擋着身體,然後緊張地看着他。
江北也有點愣了,皺了皺眉頭,人家倒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就問我:“手機呢?”
炜炜要我的手機看動畫片,因為我的她操作得比較習慣。我看了看放在床尾的手機,江北就邁開步子過去拿,我只能拿衣服當着微微側身,防止走光。
江北扭頭走的時候,瞟了我一眼,嘴唇裏溢出個冷冷的不屑的“嘁”。
我知道他不稀罕看,那我也不能大大方方給他看啊。
換好衣服出去,我就一臉血尴尬的表情,江北一邊喂正在看視頻的炜炜吃東西,一邊随口對我說:“今晚有局,晚點兒回來。”
我點點頭,“哦。”
江北回來的不是很晚,但是能明顯聞出來喝酒了,只是沒喝多。我跟炜炜在床上玩兒,玩兒累了好哄她睡覺。
江北就躺在炜炜旁邊,炜炜在中間,我躺在另一邊。
我跟炜炜商量,“今天爸爸哄你睡覺好不好?”
炜炜說:“不好。”我問為什麽,她說媽媽不在,就沒有唱歌了。
江北把炜炜摟過去抱,炜炜嫌棄他,說:“幹嘛抱人家,你臭shi了。”
炜炜不懂那是酒味,只是覺得不愛聞,就叫做臭。然後她滾到我身邊來,扒着我說:“媽媽不臭,你身上是香的。”
她就睡在我們中間,剛開始的時候,炜炜不知道我晚上是不在的,一直認為這是我們的床,江北過來躺的時候,她就要把人家攆走。現在大概是知道,爸爸也該睡在這裏的了。
我哄着她睡着,很耐心地哄啊哄,她睡着了。我看了江北一眼,輕輕地說:“我走了。”
他喝酒了,也不大願意說話,就那麽眯着眼睛看着我,微微皺眉。我看他也沒什麽反應,再多看炜炜一眼,就轉身起床離開。
然後手腕被扯了一下,扯得太突然,這要是個小孩子就扯脫臼了。我也不知道,這麽大張床,江北是怎麽用快準狠的速度和力度把我扯住的,反正我被他這麽一扯,就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
眨眼間,被壓住了。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142 我想要他
事情發生得有點太快,我們中間還隔着個寶寶呢,他是怎麽撲過來的。我納悶這個問題的時候,又愕然反應過來自己被壓了,第一反應當然是把他推開。雖然曾經是老夫老妻,但時間隔得太久,我現在面對江北,有點類似于處女的矜持。
我也該知道他想幹什麽,我甚至想過,就江北那德行,這麽個朝夕相處法,偶爾還上演下春光乍洩的戲碼,他遲早會忍不住伸出魔爪。但我現在實在沒有做心理準備。
他拿嘴壓住我的嘴巴,鼻子裏能聞到清晰的酒味兒,哎呀,他就是個酒後亂性的人,我真是太大意了。我象征性地推了他幾把,江北是誰,萬千少女被壓的夢想,處理起推推就就這種事情太手到擒來了。
他不管我的手,只是用腿把我的腿壓着,防止我亂蹬,一只手扶在枕頭上,一只手穿過底下撈起我的背,姿勢就很便利了。他抿了幾把我的嘴巴,用舌尖掃濕嘴唇,然後伺機刺探進去,先是大刀闊斧地掃了一圈兒,最後揪住我不知道該往哪兒擱的舌頭,兩根舌頭開始糾纏扭打。
我感覺江北用的不是技巧而是蠻勁兒,他吸得我很疼,疼得受不了了,我就用手打他,想再把他推開。然後他會放松一點點,讓我有那麽一點點喘息的間隙,剛緩過來那麽一丁點,狠狠掃過一圈以後,又開始吸。
他感覺來的很快,下身隔着衣服頂着我,不自覺得有點挺近的動作,反正就是很明顯地能感覺到,他已經完全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媽的,來真的?
他把我的舌頭吸到自己嘴巴裏去戲弄,被他吸的這些個間隙裏,我在心裏做了些短暫的思想鬥争,不管是理性還是感性,最後給我的都是同一個答案,我十分地認真地誠懇地渴望地被他上。
那我就不鬧了,手和腳都不鬧了,把自己這根江北一貫認為很有趣的舌頭交給他,愛怎麽吸怎麽舔都由着他,一旦放松下來,迎合着他的動作,也就不會有疼的感覺。
我擡了只手,暗滅了床頭的燈。
床很大,就算只占據三分之一的地方,也不會碰到中間睡覺的炜炜,也足夠我們活動開的。況且我們現在兩個人占的是一個人的地方。
他把我的身體又擡高一點,以橫掃千軍的姿态,把我的嘴巴攻陷以後,再返回來不停地吻我的嘴唇,偏頭用一個很到位的角度,把我的嘴唇納入口中,輕輕柔柔有節奏地一收一放,偶爾再把舌頭放出來沖鋒一下,淺淺進入我嘴巴裏,剛傳遞出一點潮濕的訊號,又迅速收回去。
這是赤裸裸的引誘。
我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就有點醉了,嗓子裏飄出一聲哼哼,很久沒哼哼過了,這聲音飄出來的時候,似乎和當初也沒什麽不同。
江北忽然松開我,擡起頭來,嘴唇是微微張着的,但兩片薄唇錯開,形成一個不太友善的形狀,他眯眼看着我,目光也不溫柔,像在瞪,裏面有怨恨也有輕蔑。
我也擡眼看着他,後背還被他拖着,這個半躺不躺的姿勢挺別扭。我們倆的呼吸是不同步的,所以我每次吸氣的時候,都會吸到剛從他口中呼出來的酒味兒,就着這淡淡的醉意,迎着他那不明所以的霸氣眼神,大腿內側還被他堅堅硬硬的玩意兒抵着,這時候誰慫誰就是孫子。
江北那麽看着我,明明沒動作了,我的氣卻越喘越急,我在害怕什麽,但更多的是在期待什麽。我想他,想了千千萬萬個分秒,他需要發洩,我同樣有發洩不出去的思愁。
我奮力把自己的上半身擡高,主動把他抱住,然後貼上他的嘴巴,先是用牙齒狠狠地咬,再把舌頭伸出去,找到他的舌頭碰撞厮殺,我也吸,我也要讓他嘗嘗舌根疼的滋味兒。
江北不托着我的背了,徹底進入狀态以後,我的手滑下來,貼在他仍舊線條分明,肌肉緊致的腰上。手心不柔軟,用力地扒着他,恨不得把指甲掐到肉裏去。
他把我的衣服從下面推上來,還沒脫掉,就層層疊疊地堆在胸上,他把手穿進去,兩只手各捏着一邊,先是用掌心打着圈蹭,手掌起伏不平的紋路,喚醒那中心的一點。我這身體就開始變得空落落的,很軟,想使力氣但是使不出來的感覺。
兩條腿在下面不由自主地蹭,蹭得他也更加難耐,下身又往我身上頂了頂。他像捏海綿一樣用力地捏我。我覺得江北在對我做這些的時候,可能是帶着濃濃恨意的,如果給他選擇的話,他有可能選擇不管不顧地暴打我一頓。打女人太不爺們兒了,就只能這樣了。像懲罰。
反正他弄得我很疼,但我卻還很享受這種疼。
他把嘴巴從我嘴上滑開,臉陷進頸窩裏,我把頭稍稍仰起一些,方便他的動作。他嘴唇所到之處,就和被撕咬一樣,疼痛而折磨,還不可自拔。雙手捏起疊成一圈的衣服,他把衣服再向上推一些,我就順着他的動作擡起胳膊,然後衣服就被扒掉了。
他埋在我胸口,揪起突起的部位又咬又吸,我把他的衣服擰得全是褶皺,伴着嗓子眼裏的一聲哼哼,對他發號施令,“你,你快點兒……”
不害臊地說,我想要,我現在就想要,特別特別想要。我想像以前一樣,把我們彼此深深交合,再次品味他幾乎霸道的占有,體驗他仍舊年輕有力的激情。
我已經是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了,我已經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愛他在床上的強悍,我喜歡被我愛的男人用這種方式占有。
他還是把臉埋在我的胸口,但向上伸直了手臂,示意我幫他脫衣服。他在床上的習慣還是沒怎麽改變,我默契地脫掉他的衣服,他把我的胸罩扯下來随手扔在地上,然後一只手往下,松了褲腰,免于自己被束縛的痛苦。
我穿的是裙子,被他扒一扒就不剩下什麽了,我們皮膚貼着皮膚,這種溫柔細膩的觸感如電擊,擊得我什麽都不願想,只想盡情地享受。感謝上天,自初識到現在,五年過去,我們都還沒有老去。
他的手滑進緊貼我皮膚的那一層,我能感覺到他的觸碰,身體有明顯的濕意。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可能和我一樣什麽都沒想,只是遵照身體的指示,做出最盲目的舉動。
我們倆扯褲子,一邊扯對方的,一邊蹬自己的,蹬啊蹬啊的,就蹬得一絲不挂了。我以為江北就該進入了,可他忽然用力把我的身體翻轉過來,從背後壓着我,這種壓迫讓我覺得有點痛苦。
在我對他過去的了解中,這不是他喜歡的方式。
他扶着下身靠近,貼上我的皮膚,那種帶着柔軟的堅硬,那種讓人想要滋潤的幹燥,都是我所想念的。
輕輕推進,就像是試探,時隔千日之後,他終于再次把我打開,緩緩地細致地填滿心中渴望已久空虛。在女人的心裏,起碼是絕大部分女人心裏,性與愛有絕對的聯系,越極致的性等于越充沛的愛,某一刻我天真地自以為,我想念的愛已經回來了。
推進一半之後,他用力頂撞,頂出我嗓子裏難以抑制地一聲哼哼。他頂啊頂,越頂我就越想哼哼,可我又不敢哼哼,我們的女兒還在旁邊睡覺。
江北顯然是有點忘記這個問題了,他動作幅度很大,就跟恨不得往死裏蹂躏我似的,他這是報仇的節奏。我趴着,被他的手掌壓着一邊肩膀,想回頭又沒法回頭,床在跟着動作運動,我艱難地說:“輕點兒,別吵醒她。”
江北就頓了一下,忽然從我身體裏退出,操手就給我抱起來,赤着腳光着身子,把我抱到隔壁的房間,扔在床上,什麽間斷的動作也沒有,分開我的腿就把自己送了進來。
這次我是仰面對着他的,這樣的觸碰更深入,他也是在不遺餘力地深入。我把兩條腿搭在他的手臂上,他捏着我的大腿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抽送,剛開始還比較緩慢,我閉上眼睛微微皺眉,很想像過去一樣,抓過被子來把自己的身體和表情都蓋住。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143 燃情羞辱
可是被子在哪兒呢?擦,壓在身子下面了。
我不吭聲,他把速度和幅度都加大,每一次都十分十分地深入,深得我有點吃不消,仿佛進入到了他從來沒有進入過的地方。他用這種方式逼迫,逼着我釋放壓抑在喉頭的哼哼,逼着我把自己最動情,可能也最淫蕩的一面展現給他看。
我覺得口很幹,很想讓他親親我,我不太喜歡這樣,不喜歡除了最私密要緊的部位,別的地方都保持着空蕩蕩的距離。我想抱着他做。
我輕輕地叫,“北……北哥。”
他聽見了,就有點激動了。在我們關系最融洽的時候,在我們沒有結婚之前,我一直是這麽叫他,也許我這聲情不自禁地叫喚,也喚醒了他意識裏的什麽東西。他更大幅度地運作,更盡情盡力地釋放,然後激射在我體內。
生完孩子以後,我做過最全面的産後複健,身體各個方面都恢複得很好,當然為了不要太快再懷孕,也上了避孕環。所以他不需要做多餘的措施了,就這麽發洩了。
身體有幾個瞬間的抖動,透過黑暗,也能看到皮膚上細致的色澤,披着層薄薄的汗,他跪坐在床上,仰起頭來品味那一刻的極樂歡愉,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享受還是痛苦。
我覺得身體已經沒什麽力氣了,呼出最後的不太平穩的喘息,閉着眼睛腦袋一片空白。再給我一秒的時間,我可能就睡着了。
江北沒退出來,放平了我的腿,然後趴在我身上,盯着我看。
我就勉強睜開眼睛,微微皺着眉頭看他,他也那麽心意不明地看着我,眼神冰冷中帶着絲落寞。我讓他看的,心裏也有點落寞,不知道這算什麽。
他就看了我一會兒,就像是在琢磨什麽,然後微微一笑,低下頭來在我耳邊吹着氣,嗓音低低啞啞的,“剛才那樣,再給我看一遍。”
我沒來得及品味清楚他話裏的含義,只感覺他陷在我身體裏的部分再度蓬勃壯大,高潮之後過分敏感的身體,被這麽撐一撐有點不适應,但就算這樣,身體還是被再度喚醒了欲望。
我擡起手來松松貼在他的背上,對他請求,“抱着我,行麽?”
我覺得我可能在發抖,他用手臂把我環繞起來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可能是個太美麗太玄幻的夢了,在我躲起來的時候,這種感受連想都不敢想。我和江北就這麽忽然又重逢了,忽然又交彙在一起了,他抱着我,久違的依靠,尼瑪,我好想哭。
我們抱得不松不緊剛剛好,他用舌頭勾我的耳垂,吹濕濕冷冷的氣息,嘴唇在脖子附近若有似無地纏繞游走,全都是我所熟悉的方式和感覺,每個微小的觸感都在勾起有關于過去的回憶。
勾着勾着,回憶就洶湧澎湃起來。越洶湧澎湃,我就越覺得發洩無門。就在我想,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江北怎麽樣的時候,在我被我爸逼着去相親的時候,我都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把這身體交給別人。
我覺得我就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就算他不要了,我也只能是我自己的。哪怕讓我想想和別的男人怎麽樣,就是抱一抱,我都覺得惡心。江北是我心目中男人的标準,也是唯一可以拿來當男人看待的男人。
他緩緩轉動下身,将那些逐漸褪去的餘熱聚攏,然後推進律動,越來越強烈和深入,直到好像每個毛孔都打開,每個細胞都在膨脹。
渾身散布着一種讓人很舒适的熱,帶着微微的酥麻,我仰起頭來放肆地哼哼,感受我們皮膚摩擦的感覺,感受他在我身上釋放的力量,我用手摟着他的腰,一只手又漸漸下滑,摸到他的屁股,摸到尚未平複的,淺淺的疤痕。
那是他身上,只為我永遠為我存在的痕跡。
安靜的夜晚,充斥着淫靡的拍打聲,我習慣了他身上的醉人的酒精氣息,也嗅到那些逐漸擴散開的淫樂的味道。
跟愛的人,怎麽樣都不惡心的。他想看,我就給他看,不帶任何表演的成分,真心實意地享受他此刻給我的快樂。
我們彼此取悅,漸漸推向頂點。
我真的很累,甚至有點虛脫。口幹,想喝水,但很懶得起來找水喝。我背對着他側躺,他平躺在我身後,有一只手臂可能是無意識地枕在我脖子下面。
本來我想睡覺的,可是腦子被一些問題攪得清醒了。我開始想這算什麽,江北這樣做算什麽,想表達什麽,還是只是出于身體本能的欲望。
這之後呢,我們還是和前幾天一樣的麽?還是江北心裏也有些事情,總是張不開口來對我說。
其實不能算天真,只是我心裏存有對美好的願望,我希望江北和我想的一樣,和我一樣不敢主動開口,去走近那一步,讓我們回到原來的樣子。
有句話說,如果我們之間有一萬步,只要你走一步,我就會走完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江北不用向我走一步,只要我看到他有擡腳的打算,我就會直接飛奔的。
如果我早意識到這些,大概就不會躲這麽久了吧。可要不是再次遇見,我可能現在還沒有覺悟。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你卻不知道,是我明明那麽愛你,我他媽自己心裏沒數。
我想這是個機會,我也應該把握這個機會。撇開我仍然清楚地知道我愛他不說,孩子需要一個家,需要真真正正的爸爸媽媽,對孩子來說,最好的結果,是我和江北能相親相愛,然後再一起去愛她。
不管是江北還是我們的女兒,我都愛,比愛自己那點卑微的尊嚴還要愛,現在當沒什麽外界阻撓的時候,我想争取,想盡力再去愛一把。
這是很多人的願望,江北爸爸的願望,孩子的願望,我的願望。
我就開了口,斷斷續續欲言又止,我說:“江北,我們有沒有可能……”
“我有女朋友。”他把我打斷,一句話說得幹脆利落輕描淡寫,然後沒有後話,好像就是很普通地随意地知會我一聲。
我的話就真的卡斷了,所有洶湧澎湃的情緒也卡斷了,心裏在片刻間是挺涼的。然後笑話自己是個傻逼,你還不知道江北是什麽德行,他上你一下能意味什麽?什麽也不意味!
我就自己對自己笑了,是啊,這麽久這麽久了,他怎麽可能不找呢,不找他還是江北麽?宋阿姨說他還是一個人,只是說他沒有再結婚罷了,他是一個人一雙人還是一群人,誰他媽知道。
我沒應他,歡愉時身體披鍍上的粉紅漸漸散去,腦筋也不那麽熱了,剩下的就是落寞落寞和落寞了。
我們還是一絲不挂,就這麽躺在這兒,躺在不夠黑暗的黑暗裏。如果相愛,我什麽都不在乎,但我可能也沒辦法,這樣坦誠地把自己擺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面前吧。
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覺得挺沒面子。
我默默地站起來,拿了條睡裙,光着身子走出去,沖了個澡,沒哭也沒笑,挺平靜的。
這事兒我有經驗,我以前還給江北幹過幾個月的炮友呢,沒有愛的性,我心裏其實早就接受了,我要是這會兒哭啊鬧啊的,真心是連自己都得鄙視。
洗完澡回去,江北已經不在了,床上還是一團亂,遍布我們糾纏過的痕跡。我把被套拆了扔在一邊,瞪着眼睛直到睡着。
醒來以後還是得去帶炜炜,沒睡好,起來的也早,到房間裏的時候,炜炜還沒醒。昨天被我們扔了一地的胸罩褲衩還在那裏,我就蹲下來去撿,不用眼睛去瞟江北,假裝什麽都和昨天一樣,一直都一樣。
撿完衣服,我轉身走,江北淡淡地叫了我一聲,“林曉饒。”
我頓了頓腳步,還傻傻地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麽很沉重很深刻的話要對我說,他卻笑着,很輕松很恣意地問我:“昨天爽麽?”
我聽得出來,那語氣中帶着絲嘲笑。
他的目的還是能達到的,這句話就是有能力在我的心上紮一下,會讓我想哭,但我忍得住。
我微微轉了轉頭,餘光能瞟見窗戶裏射進來的薄薄一層陽光,我也勾了勾嘴角,對他說:“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你自己心裏也挺爽的吧。”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144 小女朋友
我說這話的時候,也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聽上去挺淡定的,也努力憋出一絲嘲笑來。雖然我回頭了,但我沒看到江北的臉,我回頭也不是為了看着他講話的,只是讓他知道,我有回頭看他的勇氣。
我不是五年前的小姑娘了,他問我有沒有病,我會推了車門扭頭就跑。現在我是一個孩子的媽,我一個奔三的女人,我得讓他覺得,他說這些做這些,對我沒有用,我沒那麽好欺負了。
其實除了感覺到受侮辱之外,我心裏還有挺多的憤怒,我覺得江北很無聊,甚至有點變态。這麽多年過去,他的幼稚一點都沒有改,還是以為把別人搞得痛苦自己就能快樂了。老娘絕對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我的話江北沒有回應,他可能還沒想好怎麽再刺激回來,我幽幽地轉過頭,抱着衣服回房間。
我這次回來,是滿懷歉意回來,是帶着對他仍未泯滅的愛回來,但我也不是回來給他欺負的。
他一旦認為我還是很好欺負,在搶孩子這個問題上就會變本加厲的。
又等了十來分鐘,炜炜醒了,我豎着耳朵聽那邊的動靜,聽見江北跟孩子說話,“媽媽做飯去了,爸爸幫你好不好?”
孩子沒吱聲,大概是沒有表示反對。
我實在沒心情也沒有體力做飯,昨天折騰大發了,太久沒折騰了很不适應,所以肚子疼。我就到廚房,扔了幾個雞蛋在水裏煮,熱了兩罐八寶粥。
江北帶孩子出來的時候,意見特別大,嫌棄我不做飯。我孩子都沒嫌棄,輪到他嫌棄了?我把炜炜叫到身邊來,一口一口喂她吃八寶粥,整個的雞蛋她不愛吃,就切碎了放在粥裏,反正怎麽都喂飽了。
炜炜吃飽了就去沙發上看電視,我自己随便吃了幾口,懶得收拾,就往炜炜身邊走。肚子疼,就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肚子。
我在沙發上歪着。江北今天沒有事業要忙,打算在家裏礙我一整天的眼,他過來纏炜炜,在她旁邊坐下,想去抱人家,炜炜這會兒不想被人抱,就轟江北走開,指着另一邊的沙發說:“這是我和媽媽的沙發,那才是你的沙發。”
江北就跟寶貝争論,說:“這也是爸爸的沙發,這是家裏的東西,是我們一起的。”
孩子急了,“不墜,這就是我的沙發,不是你的沙發!哼!”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