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豪門豔:澀女時代》
作者:十年一信
內容簡介:
【瑤瑤篇:正文已完結】十七歲的時候,我當着老公的面把處女給了別人。
【妍妍篇:正文已完結】小銳,陸恒,趙紫妍
點開章節目錄,一直往下拉,找到标題名,就是瑤瑤篇的開始,第三卷妍妍篇從001長見識開始,順着那個數字,找到我告訴你們的數字,就是需要看的內容了
【饒饒篇:正文已完結】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一個即将奔赴南非的大學生,一個縱情聲色的富二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交配了。
從炮友到夫妻,他們的婚姻,正經八百就是場長期賣淫。
他們交換索取各自想要的東西,突然在某天談崩了,就分道揚镳了。
有天江北在酒吧,問一個十七歲的妹妹:“你還是處女麽?”
妹妹說:“北哥你開什麽玩笑呢?”
然後江北就笑了,他記得很久以前,也有個姑娘陪他坐在這張桌子旁,姑娘一臉鄙視地說:“就你這樣的人也配有處女情結?”
江北以為自己有錢,所以不貪,其實他比誰都貪,新歡舊愛他都想要,當舊愛變成新歡,當新歡淪為舊愛,江北迷茫了。
江北翻遍了所到之處,把饒饒揪出來的時候,千言萬語彙成一句:“林曉饒,你個婊子,我他媽跟你沒完!”
【瑤瑤篇】
Advertisement
有人說,女人一輩子最疼的不過三件事情,破處,流産,生孩子。我羨慕饒饒,她把這三件事情給了同一個人,而我自己的人生,一塌糊塗。
我有過一段不堪的過去,我花了三年時間來漂白自己,但人生有些錯誤,真的不能犯。
仔仔說:“瑤瑤我真愛你,這世界上除了我媽,你是我最怕的女人。”
滿城說:“不是每個人都能選擇自己的生活,但如果真的再讓你選擇一次,你可能還是會這樣活。沒有那麽多被逼無奈的事情,就算再沒有選擇,你也可以選擇去死。你沒去死,就說明你覺得這樣将就着還可以。”
風花雪月,浮生未歇,他正正經經地問我:“瑤瑤你幸福麽?”
我吊兒郎當地回答,“我不姓福,我姓盛,我叫盛楠。”
我是和大家正式見面的瑤瑤。我當過婊子,我不立牌坊。
【完結卷:妍妍篇】
綠茶婊的願望是什麽,當小三。
小三的願望是什麽,上位正室。
正室的願望是什麽,沒有小三!
一個僞綠茶婊的故事,你所遇到的每一個人,也許和你看到的,并不一樣。
一個關于選擇的故事,金錢物質,欲望愛情和責任,在每一步的人生,對你的意義也許都不大一樣。
當紅塵喧嚣成為見怪不怪的風景,當所深愛的厭棄的每個人,成為浮華滄桑的背影……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那天我心情不好,下班以後不想回家,就去了出租房附近的一家網吧,刷卡以後,我看見陶文靖的男朋友陳林正在打DOTA。
我在陳林旁邊坐下,他抽空看我一眼,打了聲招呼,問我:“哭了?”
我當時眼睛還紅着,陳林是個特別會看人臉色的人,我看他正打得來勁,也不想解釋哭的原因,就沒理他。
開機以後,我翻着寥寥無幾的QQ名單,真的不知道找誰去張這個口。
我要借錢。
我叫林曉饒,是W市一所大學的大四學生,英語專業,專業課學得一般般,眼看着就要畢業了。關系比較好的幾個同學,有安心等着讀研的,有開始辦出國留學的,有忙着到處跑招聘會的,也有已經開始實習的。
我是最沒出息的一個,在附近一家夜場酒吧上班,工作地點是在後吧,不用和外面的客人接觸,我主要負責切果盤,收拾前面撤下來的酒杯酒瓶,洗洗涮涮。
過年的時候我回家,我爸問我畢業以後有什麽打算,我說就留在上大學的城市工作。我爸說:“你王叔家的王冰姐,和你學的一個專業,畢業以後出國工作了兩年,現在都給她弟弟買上房子了,存款都好幾十萬了。”
我知道我爸什麽意思,他指望着我掙大錢,給我那個比我還不争氣的弟弟買房子娶媳婦。當時我對我爸點點頭,我說:“哦,我回學校了就跟冰冰姐聯系,問問她出國的事。”
王冰姐隸屬一家中外合資的企業,工作地點在南非。
四年前,我爸一句話把我轟到W市,現在一句話又要給我轟去南非。
回來以後我就跟王冰姐打了招呼,她說出國的事情她找人辦,我到時候接到通知去面試就行,畢業之前就不用做特別的準備了。
我爸給我的生活費不夠用,我就找了個不着調的地方打工,最早也要淩晨十二點才下班,學校宿舍已經關門了,我就在外面和人合租了一套房子。
今天我在後吧擦杯子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拉菲的空酒瓶。我工作的酒吧不算特別高檔,主要是沒有很多太高檔的客人,像拉菲這種名酒根本就賣不出去,我在這幹了半個來月,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見,當真有人花上萬塊開一瓶酒,何況還是假酒。
了解行情的人大多都知道,普通夜場會所賣的洋酒紅酒,多數都是假酒灌在真瓶子裏。一個拉菲的空酒瓶,回收價差不多有三千。
我打碎了這個瓶子,這半個月就算白幹了,老板說反正第一個月工資也不多,就先扣了,除此之外,我還得自己掏錢,另補兩千塊。
我哪有錢。
我正對着QQ好友一籌莫展,不知道找誰去開這個口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陶文靖打來的,和我合租的一個女孩,陳林的女朋友。
“曉饒,我喝多了,你讓陳林來接我吧。”
我“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挂了。
我對陳林說:“文靖喝多了,讓你去接她。”
陳林戴着耳機,裝沒聽見我說話,手上操作速度飛快,對着屏幕罵了句“操你媽”。
文靖是附近天歌夜總會的坐臺小姐,只要她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肯定就是喝多了。
我看陳林那個态度,冷着臉對他說:“算了,我去吧。”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02 天歌夜總會
陶文靖工作的這家天歌夜總會,也算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娛樂會所,她的那個崗位,說好聽點叫公主,說難聽了就是雞。
因為陶文靖不勝酒力,有事沒事就要喝多一回,陳林懶得來接她的時候,我就會過來。
我來過幾次,對這裏也比較熟悉了。一層是個像模像樣的酒店大堂,夜總會在第二層和第三層。
我出了電梯,熟門熟路地走到小姐休息的房間,小姐房并不像外面那麽富麗堂皇,左邊牆上是小姐放東西的衣櫃,右邊牆上一面大鏡子,然後就是零零散散的桌子椅子。
以前我過來的時候,時間早的話,會碰上一些沒招待的小姐在下面打麻将鬥地主,來得晚了就是現在這副狀況,房間裏除了小姐們留下的煙霧和香水味,就只剩下個喝得爛泥一樣的陶文靖。
陶文靖是我見過的,最沒出息的人。她和她男朋友陳林是網上認識的,據說陳林還是我的學長,音樂系的,畢業以後就開始無所事事,一會兒張羅搞游戲戰隊,一會兒說要弄樂隊,沒有正經工作,一直是陶文靖靠陪酒養着。
我過去扶陶文靖,幫她換了工作服,打算帶她回家。
瑤瑤從門口進來了。
瑤瑤也是我的學姐,是個既沒出息又自诩灑脫的人。我們是轉介家教的時候認識的。瑤瑤畢業工作半年後,和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了,那個沒良心的把瑤瑤攢了半年的積蓄都拐跑了,瑤瑤還為他打過兩個孩子。
後來瑤瑤一蹶不振,振起來以後,幹脆辭了工作,跑到夜總會幹起了小姐。
我租房子的事情,就是被瑤瑤撺掇的,我在酒吧的工作,也是瑤瑤幫我找的。于是我們三個就攪合在了一起,外加上陶文靖的男朋友。
瑤瑤下來的時候,手裏拿着手機,我口袋裏的手機也正好震了兩下。
瑤瑤看見我,把手機放下,對我說:“我正想找你呢,上面有個大客,這會兒在發錢,敬一杯酒給兩百塊,你跟我上去,不拿白不拿。”
瑤瑤說着就來拉我的手,我躲了躲,說:“不行吧,我又不是你們這兒的人。”
瑤瑤握着手機的手對着我指指點點,她說:“也就是今天我們經理不在,你剛才不是跟我打電話說錢的事兒,不就是喝杯酒麽,又不是要你坐臺,多大點事!”
我在酒吧裏打碎酒瓶的事,只跟瑤瑤說了。當時我也想不到其它什麽人,就給瑤瑤打了個電話,我想問瑤瑤借錢,剛把事兒說清楚,瑤瑤說她那邊忙,就把電話挂了。
我承認我動搖了,那時候兩百對我來說也不算少,夠半個月的夥食費。我爸一個月才給我打四百塊。
而且真就像瑤瑤說的那樣,不拿白不拿。
我被瑤瑤拉到第三層,路上瑤瑤跟我說,“發錢的那個姓韓,進去以後你什麽都別管,敬完酒拿了錢趕緊走,我這兒估計得到下半夜,你就不用等我了。”
我一個勁地點頭,心裏挺忐忑的。
瑤瑤推開包廂的門,房間裏燈光既亂又暗,就看見些男男女女,年齡層次不一,或站或坐,也有抱在一起的。
瑤瑤把我拉到一個男人面前,笑着介紹:“韓總,這是我一姐妹兒,饒饒。”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03 敬酒
這個姓韓的男人,大概不到四十歲的樣子,身材還挺挺拔的,夜總會裏這個燈光照着,人都醜不到哪裏去。瑤瑤沒告訴我他的真名,估計瑤瑤自己也不知道。幹她們這行的不用認識人,認識人家口袋裏的錢就行了。
韓總看了我一眼,示意讓我先坐下。瑤瑤急忙說:“我姐妹兒就順道過來,聽說韓總今兒生日,上來給您敬杯酒。”
瑤瑤說着倒了杯酒遞給我,偷偷擰了把我的胳膊。
在夜場裏工作半個月,對于這些場面我還算放得開,接過瑤瑤手裏的酒杯,我大大方方地說了聲:“韓總生日快樂。”
我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瑤瑤坑我,她沒告訴我這邊的洋酒都不兌軟飲的啊。我這一口喝下去,差點沒被嗆得吐出來,韓總笑着看我,然後他身邊的小弟給瑤瑤塞了兩張毛格子。
韓總湊在瑤瑤耳邊,說:“你這姐妹兒不是你們這行的吧?”
因為包廂裏很吵,韓總雖然是在和瑤瑤耳語,但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大。瑤瑤沒敢說是也沒敢說不是,就擇了個中間的标準,說:“不是職業的。”
我看見錢也塞給瑤瑤了,把酒杯放下,又跟韓總客氣了句生日快樂,說還有點事要先走。
那韓總起初沒攔我,只是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包廂的門正好從外面被人推開,進來了個将近五十歲的老男人,穿得比較休閑寬松,衣服料子很好。
這個歲數的老男人,穿成這樣一看就是有錢人,他們已經不需要再用西裝革履名車名表來修飾自己,追求相對舒适健康的生活品質,為人低調。
老男人一進來,就成了全場的焦點,連那個韓總也主動迎過來和這人打招呼,他們就堵在門口,這裏有玄關,地方挺窄的,我不好意思從他們身邊擠過去,就先退回來兩步。
聽他們說話,這個老男人被叫做江總。
韓總親切地把江總引進來,我剛想走,韓總的手掌忽然貼上我的背,把我推到了江總身邊,毋庸置疑的口氣,“坐。”
我就愣住了,瑤瑤急忙過來,想幫我解釋,韓總白了瑤瑤一眼,給她使了個眼色。
瑤瑤親自按着我坐下了,旁邊就是那個老男人江總。
瑤瑤在我耳邊小聲說:“就坐一會兒不掉皮不掉肉的。”
怎麽說呢,我接觸了瑤瑤和陶文靖,并不覺得做小姐的有世人說的那麽可恥,總歸就是她們選擇的一種生活方法,和她們相處起來,其實比在學校和同學還要舒服些。但是這畢竟不是我要選擇的生活方法,我不光抗拒還有點害怕。
瑤瑤又勸我一句,“有錢拿。待會兒我和韓總說,讓他多給你幾張,要不你那兩千得湊到什麽時候。你聽姐的,就坐一會兒,江總呆不了多久,我一直看着,他指定不能摸你。”
就因為這一坐,就因為瑤瑤忽悠我的這幾句話,更因為我自己沒抵擋住金錢的誘惑,颠覆了我過去克勤克儉穩紮穩打的二十二年人生,将接下來的一切鋪墊得狗血淋淋欲罷不能。
江總說他血糖高不能喝酒,我爸血糖也高,我心裏挺能理解的,別人來給江總敬酒的時候,我就幫着擋了幾杯。
我也不知道,我讓人下藥了。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04 初夜
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只感覺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床很舒服,床單被褥是成套的海藍色,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反正不是我家。
我睡得昏昏沉沉渾身無力,後來感覺這床上好像又摔上來一個重物,把我往旁邊擠了擠。我根本顧不上在意,難受地哼唧了兩聲,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那個重物就壓到了我身上,被子讓人扒開,我覺得很沉,就把人往一邊推。喝過了酒,身體會很酸脹,我鬼使神差地解了自己的內衣扣子,衣服倒是還穿在身上的。
有雙手從我T恤下面伸進去,覆在我胸上摸來摸去,我至始至終沒有睜開過眼睛,衣服不知不覺也沒了,然後我好像和什麽人接吻了。
因為家裏的緣故,大學期間我一直比較約束自己,實在也是沒有時間談戀愛,而且我挺自卑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人家跟我談了戀愛也不會跟我結婚,畢業了再分手挺劃不來。
這是我的初吻,就感覺有張嘴在我臉上蹭啊蹭,那人把舌頭也伸進來攪合了一會兒,我跟個死豬似得沒有反應。
他還這麽自顧自地親着,一只手摸到我大腿上,根本不是什麽撫摸,直接就往最要緊的地方去。
我覺得身體刺拉拉地疼,也不知道是哪疼,稍稍回了點意識,還沒看清楚這個人的臉,那手也不見了,貼着我的嘴唇也不見了,雙腿早就被掰開,只是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撐開了,疼得我拿手拍着額頭不停地哼哼。
我到現在也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也沒力氣睜開眼睛去看看,整個過程就跟做夢一樣。
下身的疼越來越嚴重,他在我身體裏抽送,也沒什麽節奏章法,時緩時急,到後來越來越快。适應了疼痛,我剛感覺到那麽一絲絲愉悅的時候,下身狠狠一個頂撞,所有的事情都停下了。
老子初夜沒了,老子還他媽什麽都不知道。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死,到陽光透過窗簾曬得讓人不想睜眼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将我喚醒。
但不是我的手機。
我還沒來得及睜眼,手機鈴聲停止,身旁傳來一個慵懶的睡意殘存的聲音,“喂,爸。”
“在家……什麽家,我自己家!”聲音開始變得不耐煩。
“去了,沒意思,昨兒跟朋友喝多了……”
是一個男人在講電話,但是聲音聽上去并不顯得老氣,屬于比較幹淨的哪一種。我這才睜了眼,瞬間清醒無比,朝躺在我身側的男人看去。
這個男人——我沒見過!
是個年輕人,二十多歲,具體一時分辨不出來,透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臉上,那一個皮膚細膩有光澤,側臉線條非常明朗,還是我喜歡的那種薄唇類型。
我朝他盯過去的時候,他正好也轉臉來看我,自然而無所謂的眼神,匆匆和我對視了一眼,轉過頭去繼續講電話,“嗯,有個女的,怎麽了?”
他輕飄飄地說:“睡了。”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麽,他口氣變得十分不耐煩,聲音提高一些,“睡了就是上了!”
然後又轉頭看我一眼,皺着眉問:“你他媽誰啊?”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05 雞
電話那邊又說了點什麽,他對着電話不耐煩地說:“不是說你……您老人家不是不近女色麽?行行,知道了。”
我整個人都幻滅了!
他挂了電話再度轉頭看我,擡手揉了揉額頭緩解宿醉後的頭疼。我這才意識到,我們倆躺在一個被窩裏,下身還有些肢體接觸,似乎我們都——沒、穿、衣、服!
我讓這場景吓得一動都不敢動,一條腿還半搭在他腿上。
他眯了眯眼睛,皺眉将我打量了一番,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然後冷冷命令,“穿衣服走啊?”
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腿收回來,才感覺到自己下身一種扯着肉的疼,這一疼,我難免稍稍用力,這一用力,好像擠出來點什麽。
我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了,轉過臉去蒙着被子哭。
身後那個人不解,口氣仍舊十分不耐,“幹什麽你?”
我還是哭。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我連衣服也不好意思穿,再說我衣服在哪兒呢?
他繼續問:“要多少?”
我沒反應。
身後那個人好像嘆了口氣,像是累的,然後起床了。
我躲在他的被子裏,過了好久,那個人沒有回來。我從床上坐起來,撥開被子看見床上一片已經幹了的血跡,趕緊又用被子給蒙起來,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好像看不見它,就能當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我抖着手從地上撿起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條斯理地穿在身上,安慰自己哭也沒用啊,然後不哭了,然後再想想這事,又忍不住要哭。
我大概回想起些昨天的事情,那個江總開車送我回家,好像是沒找到地方,就把我帶到了附近一間公寓,他說這是他兒子家,他兒子去外地了,不會回來過夜。
我後悔,可我能上哪後悔去。為了錢,他媽的幾個破錢!
就這麽一陣兒哭一陣兒不哭,衣服穿好了。
那個人也回來了,只在下身裹了條雪白浴巾,我第一次将他看清。
他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偶像劇裏那種小白臉的類型,頭發上還滴着水,水滴落在肩膀上,而後毫無阻礙地在他身體上流淌,身材也很好,有肌肉沒贅肉,上身是一個很和諧的倒三角,手臂上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線條,胸腹也是。
這個清晨陽光很好,用肌理分明眉目如畫來形容他,不算很過分。
但是這就能原諒他強占良家婦女的卑劣行徑了麽?
能!
我覺得,如果此刻我看到的是個猙獰猥瑣相貌奇醜五大三粗不修邊幅的摳腳大漢,出了門我會馬上打110。
可是看着他,這個狀況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這個房間看上去不算很大,但是裝修得很精致現代,一看就是年輕人住的。床對面的牆壁上,是個鑿空的酒架,上面擺着各種品牌的紅酒洋酒,正中間的格子裏擺了只大大的機器貓。看上去顯得很滑稽,就跟傳統家庭,喜歡在擺架正中間供奉個關公或者佛祖似的。
酒架下有張窄臺,他倚着臺子看了我一會兒,随手從桌臺上拿起錢包,垂着眼睛問:“一千?兩千?”
媽的,老娘的初夜就值一千兩千?
顯然他把我當職業小姐了。因為和瑤瑤她們相處,我也知道本地小姐出臺的價格行情,一般都是七八百過夜的。
我沒回話,真不知道能說什麽。
他直接把錢包扔在床上,甩下一句話。
“你要不是雞,錢都懶得給你。”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06 他叫江北
那個男的扔了錢包就出去了,我坐在床上發了個短暫的呆,我不知道自己該跟他說什麽,告訴他我是處女?他總不可能對我負責的。我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樣的社會,這種天真的想法還沒冒出頭來,就被扼殺掉了。
我還是拿起了他的錢包,這錢包挺沉的,裏面插着各種顏色的卡,當然還有一疊現金。錢還是要拿的,雖然拿了錢就算是認了這樁身體交易,但我要是不拿,除了能證明我是個傻逼之外,什麽都證明不了。況且我現在确實需要錢。
我在錢包裏看到兩張名片,江北,超級婚禮傳媒策劃公司總經理,江北,HIGH嘯娛樂城總經理。同時我還看到了一張身份,證件照上是個清秀幹淨的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和這錢包的主人很像,名字也是江北,從出生年月來算,現在也才二十五歲。
原來他叫江北。不對,這個人竟然是江北,HIGH嘯的老板。
我在酒吧夜場工作這段時間,對于行業內的事情多少有些聽聞,HIGH嘯是W市規模最大的青年娛樂城,包括KTV、健身房、游戲城、和桌球廳等一系列最受時下紅男綠女喜愛的娛樂項目。
按照這個規模來算,就是我們酒吧的老板,遇見這個江總經理也得低頭哈腰俯首稱臣。
我居然和這麽大個人物一夜情了?反應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內心裏還有些小激動。可激動之後終歸是悵然,這種事情是我從來沒有預想過的,連幻想都沒有。
我知道夜場圈子很混亂,但瑤瑤說這個圈子再亂,大家也都是講究你情我願的,現在這個時代,為了錢往男人身上貼的女人多的是,那些強取豪奪的手段已經不常見了。況且我們酒吧規模很小,我只需要稍加防備,做好本職工作,不攙和那些破事就行了。
我和江北是完全搭不上邊的兩類人。所以我沒留他的電話,是不敢。
我數了兩千塊錢塞進包裏,在房間裏沒看到拖鞋,赤腳下床走出了房間。
這個公寓面積不算大,只是裝修得很精致,可能是這個江北不喜歡大房子。沒走兩步我就到了客廳,江北背對着我坐在沙發上,電視是開着的,但是沒開聲音。
他在抽煙。
我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覺得沒必要和他打招呼告別了,于是小心翼翼從他身後走過,在門口慌慌張張穿鞋的時候,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冷笑。
我沒敢回頭,用最小的動作幅度打開門,最輕的聲音把門關上,然後落荒而逃。整個樓道裏都是我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
電梯顯示十一層,降落到地面的時候,仿佛脫離了苦海,我緊緊握着手裏的包,用看似穩健實則慌張的步伐跑出社區,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每天下夜班都要和酒吧的員工一起拼車回家,我已經習慣打車了,而且現在我非打車不可,我等不及走到公交車站點,不想和那些行色匆忙的人摩肩擦踵,我就想趕緊回家。
拿鑰匙,開門,瑤瑤和陶文靖在沙發上對着抽煙,瑤瑤扭頭瞅我一眼,紅着眼睛罵道:“你死哪兒去了,急死我了知不知道!”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設想了很多種到家後的場面,看見瑤瑤他們我該怎麽說,昨晚的事情我暫時不想告訴她們。我一個小縣城裏出來的姑娘,在我心裏破處這種事情還是有些羞于啓齒的。
但是看見瑤瑤,我心裏忽然蹿上來一股委屈,我把手裏的包砸到瑤瑤身上,飚着眼淚對她喊:“你又死哪去了,我他媽讓人強奸了你知不知道!”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07 瑤瑤
我心裏多少也有些怪瑤瑤,但說到底這事得怪我自己,瑤瑤沒逼着我上去,是我貪財。而現在談亂怪誰不怪誰,根本不重要,談論把事情怎麽解決掉,也完全不切實際。最實際的是,盡快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讓生活按部就班地進行下去。
我知道瑤瑤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很照顧我和陶文靖,她刀子嘴也不算是個豆腐心,她對人好可以好到幫我們洗衣服做飯,罵我和陶文靖沒出息,撺掇陶文靖和陳林分手,又說她要是我,趁早找個人包了,和家裏的關系能撇多幹淨撇多幹淨。
她這個人三觀可能有點不正,愛憎很偏激。
但是瑤瑤對自己更好,她長的不錯,在夜總會掙錢也多,但她基本不存錢的,也不會輕易借錢給任何人,就算我和陶文靖都不行。她的錢都用來買衣服買鞋子買化妝品,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然後去掙更多的錢,在外形上更上一層樓。
沒有特殊情況,也基本不出臺。
瑤瑤說在夜總會上班來錢快,這樣适合自己。
所以我打碎酒瓶這事,瑤瑤沒有直接把錢摔給我,而是讓我自己去掙,這不是她心眼壞,她就是這麽個人。
瑤瑤被我砸了一下,站在沙發邊上傻眼了,然後目光黯了下來。昨晚在我身上能發生什麽事情,她肯定多少也想得到。
陶文靖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我抱着她的肩膀很想大哭一場,但其實我沒有多少眼淚。我只是覺得嘔得慌,覺得委屈,我要是沒打碎那個酒瓶子,我要是沒去敬那杯酒該多好。
瑤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煙,我們三個沉默了一會兒,瑤瑤憋出一句話來,“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你。”
我趴在陶文靖肩上沒吭聲。
瑤瑤接着說,“你也別覺得就自己倒黴,我昨晚也他媽沒好過,那個婊子,我饒不了她!”
我不知道瑤瑤說的是哪個婊子,也沒有再去深究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也是後來我回了自己房間,陶文靖怕我跟瑤瑤置氣,專門過來說了兩句,說是昨晚我喝得有點暈了以後,瑤瑤要帶我回家,那個韓總不肯,然後屋裏的另一個小姐,幫着韓總給我和瑤瑤下藥了。
瑤瑤是個小姐,這事碰上了也就碰上,反正韓總沒少給錢,但因為牽扯到我,瑤瑤特別生氣。
瑤瑤至始至終沒問過我昨晚跟我發生關系的是誰,她應該認為是那個江總,也就是江北他爹。我也懶得去說,就算是那個江總,這事情也只能這樣了,都是惹不起也不敢惹的人。
我在房間裏憋了一天,今天是周末,學校沒有課。
整理好心情,黃昏的時候我和瑤瑤他們都得準備去上班,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瑤瑤和陶文靖坐在沙發上化妝,然後瑤瑤把我叫過去,抽了兩千塊錢給我,讓我去還酒瓶子錢。
我說不用,我自己有。
瑤瑤擡着畫了半邊眼線的眼睛看我一眼,低低地“嗯”了一聲,又說:“以後你別去接我們下班了,”然後瞥了陶文靖一眼,“找男朋友幹嘛吃的。”
這種話陶文靖早聽慣了,也不搭腔,從茶幾底下翻出來個藥瓶子,在我手裏倒了一粒,讓我趕緊吃了。
瑤瑤一邊畫眼線,一邊說:“你那是長期避孕藥,有個毛線用。”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08 潛規則
陶文靖有男朋友,但是陳林不愛戴套,所以就換陶文靖吃藥。對這事瑤瑤意見也特別大,瑤瑤經常罵陶文靖,“我再管你的閑事,我就去吃屎。”這話也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誰的。
瑤瑤讓我出門以後自己去買毓婷,公交車站點對面其實就有藥店,我在站點等車的時候,一直看着對面的藥店猶豫。以前我也硬着頭皮幫同學買過事後藥和避孕套,但是這次換了給自己買,就覺得特別心虛。
我猶豫着猶豫着,公交車到了,我再不上車也要遲到了,我就抱了僥幸心理,我記得好像有人跟我八卦過,說第一次不可能懷孕。
我到了酒吧,照樣打卡上班,裝得什麽事也沒有。因為在酒吧上班的緣故,我平常也會稍微化化妝,不然顯得太老土。但今天我确實沒心情收拾自己,在後吧打掃衛生的時候,後吧經理岑哥湊過來,問我怎麽臉色不好。
我就笑笑,說:“沒有呀。”
岑哥問我:“還因為昨天的事害怕呢?沒事,哥昨天下班以後跟張哥說了,那錢哥先拿工資給你墊着。”
我說不用。他說:“沒事,你一個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以後還呗。”
岑哥是個好人,做好人是需要有物質基礎的。對岑哥來說,那一個月的工資算回事也不算回事,也就是半個月的宵夜錢,他掙錢的大頭是前面的提成,只是他們這些人都特別能花,掙多少花多少的。
我跟岑哥說真的不用,我朋友給我錢了,他也不說啥了。岑哥知道瑤瑤,瑤瑤和我們老板算是臉熟,談不上有多少交情,偶爾過來這酒吧玩玩。他們都知道瑤瑤是幹小姐的。
收拾好衛生,酒吧開始熱場,老板張哥一般等到後半場了才過來,我看見他來了,就先去了他辦公室一趟。
我把兩千塊錢給老板,老板說這錢應該直接交給財務,我就點頭準備出去。
老板笑眯眯地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