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錦鯉附體的學渣19
林郁并沒有因為顧以默的話就真的和蘇綿保持距離, 明面上像是故意跟他對着幹，其實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是想繼續和蘇綿相處下去。
每次見到她天真甜美的笑容心就仿佛被融化了一樣，在此之前從未有人帶給過他這種感覺。
然而在蘇綿苦練了一周的鋼琴後，終于發現了自己實在不是這塊料，難不成去臺上彈一首毫無難度可言的《歡樂頌》？恐怕會被人當作三歲小孩上臺表演才藝吧。
這天她彈着彈着突然氣餒地停了下來, 轉頭沮喪地對林郁說道：“學長,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總算知道了學鋼琴需要天賦更需要日積月累的訓練，不是我現在臨時抱抱佛腳就能速成的。”
她說的無比誠懇，林郁教了她那麽久其實也意識到了問題, 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麽。
“可是，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我到底要表演什麽啊……”蘇綿苦惱地垂下頭。
林郁見她一張小臉愁雲密布, 心頭不由生了幾分憐惜，認真地幫她想起解決方案來, 想着想着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小可愛，我覺得你如果走可愛風的話肯定無敵。”林郁輕輕揚了揚眉, 神色止不住欣喜難當。
“可愛風？”蘇綿雙目迷茫地望着他。
“對！你去班上找四個和你身高風格差不多的女生，我給你們排一支韓國女團今年最流行的舞蹈, 保證能受到全校同學的喜愛。”林郁語氣篤定。
“真的麽……”蘇綿表情既期待又有點不可置信。
“相信你林郁哥哥一次好不好？”林郁雙手搭在她肩上，一對上挑的桃花眼認真地望着她。
“好, 我相信學長。”
蘇綿隔天就去游說包括張小真在內平時和自己玩的還可以的幾個女生, 一開始大家都面露難色不肯答應, 但經不住蘇綿可憐巴巴的哀求, 又聽說是校草林郁幫她們排舞便都答應下來。
于是蘇綿幾人每天放學後便和林郁在舞蹈室一起排練舞蹈，由于舞蹈主要以可愛為主，動作難度不算大，沒幾天大家便學的七七八八了。
蘇綿也對她們的節目越來越有信心，心頭不再惴惴不安了。
Advertisement
下周便是聖誕節，這段時間蘇綿每次跟顧以默補完課便急匆匆将他推出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顧以默懶得過問，但心裏難免有些好奇。
平安夜這晚，一過了12點蘇綿便敲響了他的房門，遞給他一個蘋果和一個禮品盒。
“哥哥，平安夜快樂，這個蘋果象征着平安，祝你一整年平平安安，所有煩惱和病痛統統遠離你。”蘇綿甜笑着對他說道。
顧以默接過她遞來的東西，目光被那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吸引了，語氣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
“哥哥拆開不就知道了？”蘇綿俏皮地沖他眨了眨眼睛。
顧以默拆開了禮品盒，發現裏面躺着一條灰色的粗針圍巾，針腳淩亂不齊，不像是在外面買的。
“這圍巾是你織的……？”顧以默擡頭問她。
“對呀！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我見哥哥很少戴圍巾，于是就買了針和線還上網找了教程，每天晚上織一點，終于趕在聖誕前織好了！”蘇綿興奮的說着，滿臉驕傲的樣子。
“所以你最近一補完課就把我趕走就是為了這個……？”
“是啊，哥哥喜歡我織的圍巾嗎？”蘇綿滿臉期待地問他。
“醜死了。”
顧以默一邊面無表情地說着，一邊将圍巾小心翼翼地放進禮品盒裏收好，在關上房門時，他輕輕對着門外單薄的少女說道：“平安夜快樂。”
原本表情還有些沮喪的蘇綿聽到他的這句話後整個人幾乎樂得要飛起來，一張臉隐藏不住的欣喜。
顧以默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顧以默如常出門上學，突然想起了什麽又折返回房，從衣櫃裏拿出蘇綿送給他那條織的歪歪扭扭的灰色圍巾，比在脖子上在鏡子前照了照，末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于是将圍巾解了下來放進了自己的書包，動作無比溫柔小心。
直至到了學校，他仍滿臉愉悅難掩，這一切被林郁看在眼裏，趁課間又過來故意調侃他：“老夫見你眉目含春，看來是紅鸾星動了！”
“一邊去。”顧以默嫌棄地對他說道。
“不逗你了，說個正經事，李嫚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今天放學在學校後面的那間咖啡廳等你，有事跟你說。”林郁表情難得正經起來。
李嫚和林郁向來玩的好，林郁的不少女友都是她介紹的，所以林郁經常帶着她跟顧以默一起打桌球吃飯，久而久之顧以默也習慣了她的存在。
從林郁口中得知李嫚要約他，顧以默眉頭微微蹙了蹙，似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遲疑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放學後他去了李嫚說的約定地點，一進去便見到她滿臉笑意地站起來朝他揮手。
李嫚穿着學校的冬季校服，裏面一件白襯衫外面是藏藍色的毛衣外套，下面穿着格子校服短裙，為了美不怕冷地露出白皙修長的美腿，遠遠望去身材修長，比例絕佳。
顧以默慢步走到她跟前坐下，不經意掃了她一眼，只見她鵝蛋般的臉上一雙會放電的眼睛，鼻梁高高的，嘴唇塗了一層亮亮的東西顯得嬌豔欲滴，看得出有精心打扮過。
“今天找我有事嗎？”顧以默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低頭泯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
“今天是聖誕節，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李嫚說着就将手裏的禮物盒推到了他面前。
顧以默只是遙遙看着，并沒有伸手去打開的意思。
李嫚見狀主動将禮盒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條高檔的羊絨圍巾遞給他說：“天氣冷了，不知道送什麽給你比較好，于是便挑了一條圍巾，希望你不會嫌棄。”
顧以默認出了這條圍巾的品牌，猜出了它不菲的價格，當下便打定了主意，任由李嫚的手尴尬地懸在半空中，只冷淡地對她說道：“我不喜歡戴圍巾。”
李嫚表情只慌亂了一下便立即恢複如常：“沒……沒關系啊，你不喜歡戴就不帶，放在家裏也好啊。”
“不用了，還是不要浪費。”顧以默語無波瀾地說道。
李嫚有些失望地低下頭，隔了很久，突然低聲問他：“我們認識也有三年了吧。”
“嗯，差不多，怎麽？”顧以默不緊不慢地低頭泯了一口咖啡。
“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我一直喜歡你嗎？”
李嫚的表白來的毫無預兆，顧以默拿着杯子的手停滞了一秒，他當然不是毫無感知的機器人，李嫚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和示好他都看在眼裏，但礙于林郁的關系他也一直沒去捅破這層關系，沒想到今天卻被她這麽直接地說了出來，驚詫之餘他心裏不免有些尴尬。
“顧以默，你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李嫚直視着他的眼睛問他。
顧以默表情有些不自在，他拿起手中的杯子快速地泯了一口，像是想掩飾自己的尴尬。
李嫚見狀幹脆一鼓作氣地追問到底：“那你讨厭我嗎？”
顧以默遲疑了幾秒，緩緩搖了搖頭。
在他印象裏，李嫚是那種性格特別熱情主動的女生，姣好的臉蛋加魔鬼般的身材，他身邊的不少男生都對她有好感，再加上她和林郁關系要好，平時在一起玩啊玩也就習慣了，只是把她當作普通朋友看待，談不上喜歡或讨厭。
“我想做你女朋友。”李嫚終于一咬牙将心裏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那一刻她內心如釋重負。
“不好意思，我目前沒有交女友的打算。”顧以默望着她的眼睛平靜地說道。
“呵，是嗎？”李嫚無力地勾了勾嘴角，表情嘲諷，“那你為什麽每天載着一個女生上學放學，還帶她和你一起打游戲，甚至還威脅林郁離她遠點？”
顧以默面容冰冷，表情有種被人冒犯隐私的愠怒。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叫蘇綿的女生是你妹妹吧？你姓顧她姓蘇，我打聽過你們是組合家庭根本沒有血緣關系。”李嫚畫風一轉，表情似是譏諷，“所以，你該不是喜歡上了自己妹妹吧？”
陡然聽到這句話，顧以默猛地從桌前站了起來，動作太大差點将桌面的咖啡杯打翻。
“緊張了？被我說中了吧。”李嫚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我們認識了三年，我對你的心意就是個傻子也能感受到，我自認為長的不差，你也承認了并不讨厭我，那為什麽你那麽抗拒我做你的女朋友？是不是你心裏其實一直深深愛慕着蘇綿——你那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
“夠了，我和蘇綿只是普通的兄妹關系，請停止你荒謬的猜想。”顧以默故作鎮定地說道。
“是嗎？普通的兄妹關系？我看不像呢，要不我去替你跟她表白，只是不知道她如果知曉自己一直視作哥哥的人對她有這麽龌龊不堪的念頭，她會怎麽想呢……”
聽到她近乎威脅的話語，顧以默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他聽到自己咬緊的牙縫蹦出來的聲音：“你別搞事！你不是想做我女朋友嗎？”
他頓了頓，表情冰冷至極：“可以。”
話音剛落，一直望着他的李嫚緩緩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