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霸總的性感小野貓10
合上日記的傅子骁心裏五味雜陳, 他過去從不在意季安安在想什麽, 她對于他而言只是一顆幫助他奪得權利地位的棋子, 棋子的感受一點也不重要。
從季安安逼他簽離婚協議開始,他便覺得這個女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曾經的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乎他,從裏到外都是癡心乖順的小女人形象。
但現在的她不僅搖身一變成為了宮澈身邊的得力秘書, 更一舉攻下了這個從不近女色零緋聞的商業大鱷, 不可謂沒有手段。
想到她對自己百般遷就取悅的一面現在卻被別的男人獨享, 傅子骁的心裏頓時浮現出一陣不甘來, 那感覺悶悶的, 憋的他渾身不舒服。
下一秒,他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季安安的電話。
“傅總?”電話那頭季安安語帶疑惑地問道。
“安安,我在房間找到了你的一本日記, 我現在給你送來?”傅子骁試探地問她。
“這麽晚了, 還是別麻煩你了吧……”
“不麻煩不麻煩,我現在就去拿車。”傅子骁忙不疊地說道。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他便到達了宮宅大門外, 打給了季安安讓她下樓來。
剛辦完公準備去洗澡的宮澈見她這麽晚還往外跑,眼神裏劃過一絲淡淡的疑慮, 下意識留了幾分心。
季安安剛洗完澡,穿着寬松舒适的柔軟睡衣, 頭發還有些微濕, 淩亂的披散在肩上, 水光粼粼的杏眼帶着迷離之色, 粉嫩如櫻花瓣的唇微微張開,給人一種慵懶的性感。
傅子骁隔着幾米就聞到了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味,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見季安安走了過來,傅子骁将日記本遞給了她。
“傅總,這麽晚還麻煩你跑過來一趟,真的不好意思。”季安安嬌聲致歉。
“如果我說是因為想見你才深夜跑過來,你會信嗎?”傅子骁擡眸直視她,眼神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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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又拿我打趣了呢。”
“不是打趣,安安……我看了你以前寫的日記,回憶起了往日的我們,那時你待我多好啊……”傅子骁語氣略帶傷感。
“是啊,以前的我待你多好,可惜……傅總卻從未珍惜過。”季安安直視他的眼眸,語氣意味深長。
“安安,以前是我不好,我不懂得珍惜,你心裏一定很恨我吧?”
季安安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過了好半天才開口:“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早已開始了新的生活,傅總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對啊,你已經和宮澈訂婚成為了準宮太太,但我現在只要一想起過去的回憶,心裏就……”
“傅總恐怕在意的根本就不是我這個人,而是不甘願曾經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吧。”季安安輕輕揚了揚眉問道。
仿佛被人說中心事,傅子骁一時語塞,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激動地解釋道:“不!與旁人無關,我真的很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待你,安安,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傅總,我現在是宮澈的未婚妻,你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
季安安說完便想轉身離開,卻被傅子骁一把扣住了手腕。
站在陽臺俯瞰整個宮宅大門的宮澈此刻眉頭緊蹙,眼神牢牢鎖定在季安安被傅子骁扣住的手腕上。
一股不可名狀的怨怒瞬間沖上他的頭頂,将他整晚平靜的心情毀于一旦。
“傅總,你這是幹什麽?我們已經離婚了。”季安安表情冷漠地說道。
“安安,過去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傅子骁眼神認真無比。
“外面太冷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季安安不動聲色地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朝屋內走去。
間接遭到拒絕的傅子骁長久伫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季安安回房時便看到宮澈早已關燈睡下,黑暗的屋子裏能夠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不像平時那般均勻平緩,而是帶着些急促。
猜到他應該沒睡,季安安在黑暗中暗自勾了勾唇。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她和宮澈的關系并沒有什麽起色,每每相見,宮澈必是冷着一張臉,如初見時那般倨傲冷凜。
季安安也不在意,沒事人一樣照常随同他上下班,對他冷漠的面容視若無睹。
倒是傅子骁,自從那晚他送她日記本後,往後的日子裏季安安時不時就能收到他定的花,還有項鏈首飾等一些小禮物,雖然如此,季安安對他态度卻一直不冷不熱。
轉眼便到了季安安的生日,這天她正在和秘書部的同事開着會,突然有同事指着窗外驚訝地叫道:“哇!好大的氣球!”
季安安聞言不經意朝窗外望去,只見一個偌大的粉色氣球慢慢升空,氣球上挂着一束粉色玫瑰,下面大大的條幅寫着:“祝我的安安生日快樂。”
“哇,安安,你好幸福啊,沒想到宮總竟然是個這麽浪漫的人。”同事小勉說道。
“對呀對呀!平時看似高冷的宮總竟然有這樣一面,沒想到啊!”
“要是有誰能給我這麽浪漫的驚喜,讓我立刻去死也願意啊!”
“安安,你就嫁了吧!”鐘姐開玩笑的起哄。
大夥都以為是宮澈特意為她準備的生日驚喜,在那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不休,語氣豔羨不已。
當氣球緩緩飄過宮澈辦公室時,正在和人視頻會議的他突然從屏幕看到了身後的龐然巨物,他愕然回頭,便看到了那幾個刺眼的大字,一股說不上的怒氣湧出他的心底。
好!很好!
宮澈在心裏冷冷地想着,那冷冽的眸光讓人不寒而栗。
随後季安安便收到了前臺同事送來的999朵粉色玫瑰,整個花束無比巨大,只能放在地上,周圍往來的人紛紛向她投去羨慕的眼光。
經過她辦公桌的宮澈當然也看到這束花,他表情一瞬間冷了十幾度。
到了下班時間,季安安如常等着宮澈一起坐車回去,剛走出公司大門,傅子骁的跑車便停在了他們面前。
“安安生日快樂!我今天的驚喜你還喜歡嗎?”傅子骁從車上走了下來,面帶期望的朝她靠近。
一直在季安安身旁冷着臉沒吭聲地宮澈這時朝前一步,剛好擋在了傅子骁面前,只見他面容如鐵,語氣倨傲而冰冷:“傅總,你似乎忘了季安安是我的未婚妻。”
傅子骁面無懼色地對上他墨色的眼眸,語氣肆無忌憚:“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還沒正式結婚吧?我不過是想與你公平競争而已,宮總何必這麽緊張。”
“公平競争?那也要看她還給不給你這個機會。”宮澈冷冷說道。
“沒錯,只有安安才有決定權,不如我們讓安安來選擇她今晚想和誰共進晚餐,如何?”
見宮澈沒有反對,傅子骁便直直望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季安安,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季安安看了看面色陰沉的宮澈,又看了看滿懷期待的傅子骁,她沒有思考太久,徑直朝着傅子骁走去:“走吧,你不是說訂好了餐廳嗎?”
季安安一邊坐進車裏,眼神一邊暼着宮澈,看着他極力隐忍怒氣的陰沉面容,她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了。
看着傅子骁的跑車揚長而去,臨走前還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宮澈愠怒不已,整個身子在微微顫抖,他死死攥着拳頭,生怕自己此刻會失控。
季安安随着傅子骁走進了一間高檔西餐廳,該餐廳位于B市最高的建築上,整個餐廳處于不斷旋轉中,讓人能夠全方位體驗城市夜景。
奇怪的是偌大的餐廳今天竟空無一人,所有的服務員在看到他們進來後,都露出了十分殷勤友好的笑容。
惠靈頓牛排,法式黑松露鵝肝,澳洲大龍蝦,松茸培根意面……一道道菜品被服務員緩緩端上桌,看起來美味無比,讓人充滿食欲。
傅子骁十分紳士的幫季安安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遞到她碗中,這等體貼溫柔,是原主從前從未享受過的。
“怎樣,味道還可以嗎?”傅子骁緊張地問她。
“嗯,很好吃。”季安安望着旋轉餐廳外美麗的夜景由衷說道。
“你……今天為什麽會選擇跟我吃飯?”
傅子骁終于忍不住問出了他一直在心裏疑惑的問題,他原以為季安安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宮澈,他這個方案做好了随時取消的準備,只不過是想賭一把而已。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季安安竟真選擇了和他共進晚餐,難道她心裏還是有他的?她也和自己一樣沒有放下過去嗎?
傅子骁正兀自發着呆,突然聽到季安安淡淡的聲音:“沒什麽,我在跟他鬧別扭,想氣一氣他。”
原來是這樣,傅子骁心頭浮過一絲淡淡的失落,但他随即又開心了起來,他們鬧別扭不正是自己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嗎?
想到這裏,傅子骁殷勤地給季安安夾了一塊龍蝦,眉眼帶着愉悅。
等桌上菜品全被撤下,主廚親自過來送甜品時,餐廳中央的小舞臺突然慢慢從底下升起,一個身穿正裝的金發男子正優雅地彈着鋼琴,清脆悅耳的琴音從他飛舞的手指間傳出。
季安安聽的入了神,就在這時,餐廳頂部繁星一樣的燈光開始一閃一閃,逐漸排成了一個規則的形狀,上面寫着:“marry me.”
下一秒傅子骁屈膝跪在她面前,他掌心托着一顆碩大無比的鑽戒,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璀璨的光芒。
傅子骁深情說道:“安安,以前你一直抱怨我沒有正式求婚,沒送過你鑽戒便娶了你,你說覺得自己很虧,所以能不能給我個彌補你的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我保證會給你最好的一切。”
季安安楞了楞,像是對眼前的突發狀況無所适從。
“安安,我不介意你和宮澈訂過婚,也正因為他才令我深刻體會到我餘下的人生不能沒有你。”傅子骁繼續說道。
“我想去一趟洗手間。”季安安快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進入洗手間後,小愛便迫不及待出現了:“殿主大人你也太厲害了吧?你到底對他使了什麽手段讓他這麽急迫的想要娶你?”
季安安補妝的手頓了頓,一抹冷笑浮上了她的面容:“呵,你以為他真的是因為愛我才跟我求婚嗎?”
“不然呢?”小愛一臉疑惑。
“他無非是想從宮澈手裏将我搶過來以彰顯他的勝利,另外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他認為我掌握着宮氏集團的很多機密,他想從我手裏獲悉這些,使自己事業更上一層樓,看似癡情的背後,無非是又一次利用,他的伎倆騙騙原主可以,我可沒那麽傻。”季安安一臉嘲諷地說道。
小愛早已被她的話弄的一愣一愣:“那……你會拒絕他咯?”
“我為什麽要拒絕?”季安安笑的一臉風情。
“诶?”小愛徹底懵了。
“還記得我說過最狠毒的報複嗎?就是在他全心全意投入信任愛戀後狠狠給他一刀,我要讓他切身體會當時原主體會的一切。”
說完這句話,季安安合上粉餅,曼妙生姿地走了出去。
傅子骁看到她從洗手間走出來,再次擡頭目光深情地看向她,期待地問道:“安安,你答應我的求婚嗎?”
季安安纖細的手指攏了攏頭發,面頰浮起兩片淡淡的紅暈,水光粼粼的杏眼寫滿了嬌羞,她柔聲說道:“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下?”
傅子骁聽聞興奮的點了點頭:“好,好!你考慮多久都行,我等你!”
在傅子骁看來,季安安沒有立刻拒絕那他的勝算還是挺大的,至少說明了她內心在動搖,他不是全無機會。
晚餐後,他送了季安安回家,在告別之際,他忍不住俯身吻了一下季安安的額頭,語氣溫柔道:“安安,我會一直在你身後守護着你。”
從吃完飯便一直不自覺倚在陽臺處的宮澈恰好又看到了這幕,他面色冷漠地走進屋将桌上一個綁着蝴蝶結的飾品盒子砰一下扔進了垃圾簍,然後用力關上了陽臺門,眼不見為淨。
季安安剛進屋,宮潤身邊一直貼心照顧的福叔從門後迎了過來,激動地說道:“季小姐你終于回來了,潤少爺交代了讓你回來後去一趟他房裏,他有東西要給你。”
“好的,謝謝福叔。”
季安安朝宮潤房間走去,門是虛掩的,像是特意為她留的一樣,她輕輕推開門,緩緩走了進去。
少年房間裏一片漆黑,只在床頭留着一張暖黃的小夜燈,他蒼白而俊美的臉龐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溫暖裏,配上他房間裏淡淡的藥香,讓季安安的心緒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此刻少年正閉眼躺在床上,聽聞到房間輕微的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睛。
“你來了?”
少年見到跟前日思夜想的嬌柔女人,蒼白的面容上浮起一絲久違的笑意。
“這些時日沒見,小叔怎麽瘦了這麽多?”季安安關切地問道。
“上次淋完雨便一直斷斷續續病着,挺沒用的,是不是?”
少年幹淨的嗓音此時帶着一點沙啞,在黑暗的房間裏格外好聽。
“說什麽傻話,小叔在我心裏一直很英勇,真的,那天如果不是你冒雨去找我,我可能早就冷死了。”季安安說道,“只是害小叔因此生病,我心裏一直很內疚。”
“是我非要去的,不關你的事。”少年固執地解釋着。
“對了,小叔說有東西給我,是什麽?”季安安适時轉移了話題。
少年想起正經事,艱難地起身坐起來,随後他從床頭櫃抽屜拿出一個檔案袋,鄭重其事地遞給季安安。
季安安面帶疑惑地拆開來,發現裏面竟然是一本房産證,地址是她那晚在半山腰指給他看的那棟別墅。
“小叔……這……”季安安震驚地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你上次說那裏是你曾經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裏面承載着無數歡聲笑語,是你遮風避雨的港灣,所以我便托人買了下來,生日快樂,安安。”
少年的聲音溫柔沙啞,在一片黑暗中顯得治愈,仿佛一灣溫潤的泉水,将季安安一直懷有遺憾的心撫的無比順滑,她眼眶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你……你哪裏來的錢?”
季安安本想多謝他,又覺得太過矯情,憋了半天竟問出了這樣一句。
少年看到了季安安微紅的眼眶,忍不住伸出蒼白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頭,語氣溫柔無比:“放心,我挺有錢的。”
此刻暖暖的燈光照在少年頭上,他原本蒼白無比的面容被鍍上了一層暖意,精致無比的五官愈顯俊美,讓人一時忘記了他的病弱。
“小叔,謝謝你。”季安安由衷說道。
“安安,我希望你知道,你的避風港一直都在。”
少年緩慢又堅定的說道,那清澈的眼眸帶着不可名狀的深情,尤為動人。
告別了少年,季安安心情複雜地回到了房裏,屋內一片黑暗,這次宮澈連床頭燈也沒有留給她,一片黑暗中,她再次聽到了他那并不均勻的急促呼吸聲。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月,這期間傅子骁對季安安展開了猛烈的攻勢,除了送花送禮物,更是每天親自接送,她也因此沒再與宮澈同乘一車。
現在不僅是宮氏集團,整個B市的商界都知道傅子骁在光明正大撬宮澈牆角,試圖追回自己前妻,這等狗血八卦的事在圈子裏被人添油加醋地傳開了。
公司內部的員工雖然不敢議論,但每人心裏都好奇的緊,這季安安是有什麽魅力,可以同時讓兩個上市公司的總裁都對她神魂颠倒,更好奇她最後到底會怎樣選,是會選擇倨傲高冷的宮總還是俊朗深情的傅總,甚至有人還偷偷的下起注來。
宮澈表面看似無比平靜,每天照常獨自上下班,照常忙着工作上的事,但每次看到傅子骁的座駕停在公司或家門口時,他心裏便會冒出強烈的在意,盡管這情緒很快會被他壓下去。
這天他正在辦公室埋頭看一份策劃書,突然聽到敲門聲,随後季安安拿着一個信封走了進來。
季安安一向只有得到他的傳召才能進辦公室,而且最近發生了那麽多事,他有意識的避開她,很多時候寧願找鐘姐也不願叫她,怎麽她今天會主動過來?
就在宮澈疑惑時,季安安緩緩走到他辦公桌前,将辭職信遞到了他面前,語氣淡淡道:“宮總,我可能無法再繼續勝任這份工作了。”
宮澈看到桌面上的辭職信,心裏一沉,語氣依然冰冷:“因為傅子骁?”
“是。”季安安絲毫不避諱地答道。
“他就這麽好,讓你念念不忘?”宮澈諷刺着,語氣不自覺流露出在意。
“宮總,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不論刮風下雨他每天都會準時接送我上下班,對我噓寒問暖,體貼備至,我也只是個會被甜言蜜語、糖衣炮彈打動的平凡女人,我想要的很簡單,無非是被人用心呵護,溫柔照料。”季安安柔聲說道。
“那婚約呢?”宮澈擡眸問她。
“我與宮總的婚約本來就只是各取所需,如今子骁他回心轉意,我目的達到了,婚約自然無效了。”季安安垂眸說道,讓人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好,很好!”宮澈咬着牙,心中滿滿的憤怒這一刻幾乎要将他淹沒。
“過幾天我會回去把行李收拾出來,至于老太太那邊,我會跟她說我要去紐約進修,可能要去很久,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說不定很快宮總便能找到屬于你的真命天女了。”季安安平靜地說着。
越聽到後面,宮澈的臉上越難看,聽到最後一句“真命天女”時,他幾乎要控制不了心裏翻騰的怒意。
他的手在桌下緊緊攥拳,聲音仿佛從牙齒縫蹦出來一般:“趕緊滾,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