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霸總的性感小野貓06
接下來的日子在波瀾不驚中度過。
季安安主動睡回小沙發, 把寬大舒适的床留給了宮澈,這讓他終于不用每天忍受那又小又窄的沙發,回到了從前高床軟枕的舒坦生活。
只是不論換了多少次床單, 宮澈總覺得床上有一股不屬于自己身上的淡淡幽香,讓人抗拒之餘又忍不住貪戀。
而一直沉默寡言端坐在輪椅上的少年,也因為季安安的到來變的開朗了不少,她不時陪着他一起去喂那只雪白的流浪貓,還一起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雪球。
眼見着雪球越長越大,以前只有巴掌大的小家夥現在變成了一只圓滾滾的胖貓,每天一聽到少年的聲音便雀躍地從花叢裏跑出來,翻着肚皮在他輪椅旁打滾。
顧慮到老太太對貓毛過敏, 少年沒有明目張膽地把它帶回去,而是任它自由散漫地在後花園茁壯成長。
就這樣大宅裏的每個人都正常有序的生活着, 每個人的生活卻都因為季安安的到來或多好少有了一些變化。
這晚宮澈準備去衣櫃拿睡衣, 打開衣櫃卻發現原本挂他睡衣的地方赫然挂着一件純棉睡衣,上面還印着可愛的貓咪圖案。
宮澈遲疑了一秒便猜到了是誰的傑作, 他臉色難看地對着大廳說道:“我的睡衣呢?”
季安安正橫躺在沙發上舉着ipad看劇,她漫不經心地回應道:“我看領口扣子都掉了便給你買了新的。”
宮澈拿起那件印着貓咪圖案的睡衣走到她面前, 面色鐵青地說道:“你是認真的?”
“對啊,這是有印良品家今年的新款,純棉的可舒服了, 你看我買了兩件, 我一件你一件。”季安安放下ipad,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同款粉色睡衣。
一樣的質地, 一樣的貓咪圖案,一看便知是情侶款。
宮澈衣櫃裏的所有的衣物都是黑白色調,別說圖案了,幾乎連紋理都很少有,所以他看到那件純棉貓咪睡衣時表情簡直匪夷所思。
沒想太多,他徑直将睡衣仍在了季安安身上,冷邦邦說道:“我不要,把我原來的睡衣拿來。”
他原以為這樣明确的拒絕後季安安會收斂點,沒想到沒過幾天,他居然又在鞋架上看到了一雙深藍色的卡通拖鞋,旁邊還放着一雙同款粉絲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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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澈的臉變了變,沉聲對季安安說道:“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他說完便毫不留情地将拖鞋扔向了門外,季安安驚呼着想出去撿回來,恰好被經過二樓的宮潤見在眼裏。
坐在輪椅裏的沉靜少年緩緩朝季安安駛去,蒼白的可以看到血管的手慢慢将拖鞋撿起,遞給了眼前面帶沮喪的女人。
“哥哥不喜歡嗎?”少年幹淨地嗓音緩慢問道。
“大概是吧。”季安安扁着一張嘴,水光粼粼的眼眸裏滿是委屈。
“我覺得,挺好的。”少年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真的嗎?”季安安眼裏閃爍着驚喜。
“嗯,我想要。”
聽到少年這樣說,季安安開心地将手中的拖鞋遞給他,笑的明媚無比:“那就送給小叔吧。”
少年腼腆地接過,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這一幕恰好被準備出門的宮澈盡收眼底,看着季安安甜美可人的笑臉以及少年腼腆的神情,他的墨色的眼眸浮現一抹深不見底的陰雲。
過了些時日,宮澈突然在辦公桌上看到一個灰色的大理石紋路茶杯,他想也不想便撥通了季安安的內線電話,沉聲說道:“不要告訴我桌上的杯子又是你換的?”
“你看到了?我見你之前的杯子用了很久了,想着給你換一個。”
“我最讨厭自作主張的人。”宮澈冷冷說道。
“你不是最喜歡灰色調嗎,這個灰色大理石多符合你風格啊,低調又不失華麗……”
沒等季安安話說完,宮澈就将電話挂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正準備直接丢進垃圾簍。
當他手懸在垃圾簍上方時,他突然想起阿潤接過拖鞋時季安安臉上的雀躍表情,不知怎的,他拿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收了回來。
下午開會經過季安安辦公桌,宮澈佯裝無意地朝她桌面掃了一眼,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季安安桌上放着個一模一樣的粉紅色大理石紋路的茶杯,看來和自己辦公桌上的是情侶款。
當心頭滑過“情侶”兩個字時,宮澈一向沉悶壓抑的內心竟浮起絲絲愉悅,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覺察到。
很快便到年底了,公司一年一度的年會将在這個周末舉行,作為宮澈的私人助理兼未婚妻,季安安勢必會是衆人關注的焦點,所以她早早便開始挑選那晚要穿禮服。
由于年底工作繁忙沒時間逛街,在宮澈的一通電話下,幾個大品牌忙不疊将自家的新款禮服紛紛送進了宮宅。
季安安挑花了眼,指着衣架上滿目玲琅的精美禮服問宮澈:“宮總,你覺得哪件好?”
宮澈忙着處理手裏的公事,頭也不擡地說道:“随便。”
“什麽叫随便?你好歹給點意見啊。”季安安扁着嘴抗議。
“我在忙。”宮澈言簡意赅地将她打發。
季安安氣呼呼地推着衣架離開,轉身來到了三樓宮潤的房間。
端坐在輪椅裏的少年打開門見到季安安時,表情隐藏不住的欣喜,同時又帶着幾分疑惑。
“有人嫌我試衣服妨礙他工作,我想接你房間用一用,可以嗎,小叔?”季安安嬌軟問道。
少年的輪椅往後退了幾步,無聲地邀請她入內。
屋裏陳設簡單,多為原木色的家具,為了輪椅行走方便沒有鋪設地毯,整個房間充斥着淡淡的藥香,一如少年身上的味道。
季安安将滿滿一衣架五顏六色的禮服推進他間房後,無意間瞧見了少年腳上的拖鞋,正是那天她送給他的。
“你穿這雙拖鞋真可愛。”季安安淺笑着說道。
少年局促不安地縮了縮腳,有種被人看穿了小心思的窘迫。
季安安環顧四下問道:“你房間裏有大的全身鏡嗎?”
少年緩緩搖了搖頭。
“好吧,沒有就算了,我穿給你看也是一樣,你要幫我好好選哦。”
季安安沖少年展顏一笑,眉眼間難掩嬌态。
“嗯。”少年輕輕點頭,聲音低不可聞。
過了一會,換好衣服的季安安從洗手間走出來,只見她身着一件酒紅色的抹胸長裙,露在外面的肌膚白皙如玉,脖頸修長宛如優雅的天鵝,一字型鎖骨纖細誘人,曼妙的腰肢和微翹的臀部被禮服緊緊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展露無疑。
她用手将頭發托起,水光粼粼的大大杏眼期待着望着少年,嬌聲問道:“小叔,你覺得這件怎樣?”
說完她在客廳轉了一個圈,那一抹濃烈的紅色占據了少年全部的視線。
“好看。”少年認真回答。
“只看了一件不作數,我再換一件別的給你看看。”
季安安說完又拿着一件禮服走進了洗手間。
很快,身着黑色低v魚尾晚禮服的季安安緩緩站到他跟前。
這件禮服的是吊帶的,胸口的位置呈深深的V型,禮服領口被季安安那飽滿嫩白的雙峰高高撐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溝渠,白的晃眼,許是沒穿內衣的緣故,薄紗底下兩處尖尖的凸起依稀可見。
少年的臉一下子就燒紅了。
覺察到少年盯着自己胸口的灼熱視線,季安安滿面嬌容地用手輕擋住前胸的春光,此刻她水靈靈的雙眸被嬌怯填滿,巴掌大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姿态煞是可人。
少年覺察到自己心跳快的反常,不自然地別過視線,不去看她。
“小叔,這件好看嗎?”季安安聲音嬌羞地問他。
“好看,但不喜歡。”少年低頭緩緩說道。
“為什麽呀?”季安安面帶疑惑,下一秒聲音嬌的滴出水,“小叔不喜歡我性感的樣子嗎?”
季安安的聲音帶着魅惑,像一顆誘餌投入少年本就躁動不安的心中,讓他的耳尖一下子就全紅了。
“小叔臉怎麽這樣紅。”季安安邊說邊俯身将手伸向他微燙的臉頰。
她帶着體香的柔美身軀無限貼過來,少年哪怕不低頭也能看到她胸前含苞待放的粉嫩花蕾,當她略帶冰涼的柔嫩手指落在他臉上時,少年的身體仿佛湧過一陣電流,整個上半身都酥麻的沒了知覺。
“小叔……”季安安見他眼神放空,忍不住喚他。
少年對周圍的感知變的很模糊,唯一清晰可見的是季安安粉嫩如櫻花瓣一張一合的小嘴,那麽紅,那麽嫩,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很快少年就從自己荒唐的想法中清醒過來,他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對大哥的未婚妻起了這種念頭,一時間內心被罪惡感填滿。
他猛地将季安安推開,眼神慌亂說道:“就紅色那件吧,我累了,你回去吧。”
季安安明白他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于是施然起身走向洗手間準備将禮服換下。
過了沒多久,季安安局促不安地提着裙擺走出來,臉微紅地說道:“我背後的拉鏈好像卡住了,小叔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下。”
說完季安安擡眸害羞地瞟了一眼他,水光粼粼的杏眼裏滿是嬌媚,勾的少年心底發燙。
他知道他應該拒絕,但手指卻好像着了魔似的緩緩伸向女人光潔白皙的玉背。
季安安背對着跪坐在他前面,整片雪白的肌膚像錦緞一眼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少年的眼前,他的臉燒的發燙,喉結也跟着動了動。
就在少年顫抖地準備伸手幫她拉上拉鏈時,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宮澈見狀闖了進來。
他一把将跪坐在地上的季安安拽起,用力将她拉入自己的懷裏,然後強硬地将她拖回了房間。
直到季安安離開了好一會,輪椅上端坐的少年都還一直失神望着自己的手,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
二樓房間裏,宮澈将季安安狠狠推倒在卧室的床上,高大的身影籠罩她上方,他右手用力掐着她的下巴,眼神狠厲地對她說道:“你不許碰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季安安表情吃痛的說道,随後她奮力想掙紮眼前男人的鉗制,但無奈她力氣太小,掙紮了幾次都無果。
“我說,你不許碰阿潤。”宮澈一字一句地警告道。
“如果我偏要呢。”季安安嘴角上揚,嬌笑着挑釁道。
她水光粼粼的杏眼裏寫滿了有恃無恐的嬌嗲,似乎定準了宮澈不會拿她怎麽樣。
看到她前胸領口那裸.露在外的一雙飽滿,宮澈又想起了剛剛她一臉欲拒還迎嬌羞跪在阿潤身前的樣子,那勾人的模樣但凡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宮澈的怒火蹭一下燃了起來,視線正好對上季安安櫻花般粉嫩的唇瓣,那微微張開的軟嫩嘴唇似乎在無聲邀請他。
氣的理智盡失的宮澈竟鬼迷心竅地直接怒吻上了她的粉唇。
兩唇一接觸,一種奇異的快感便湧遍他的全身,像過電了一樣,大腦有幾秒鐘的暫時空白。
見宮澈吻上來卻又沒了動作,季安安幹脆将身體往他懷裏靠,小嘴主動吮上了他的薄唇。
此刻季安安姿勢暧昧地躺在宮澈身下,兩人的身子貼的無比緊密,她可以清晰見到他墨色的眼眸裏慢慢湧現出來的情.欲,宮澈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她臉上,勾的她心裏癢癢的。
她伸出鮮嫩濕潤的舌頭,輕輕從他的上唇撩過,那柔軟的觸感讓宮澈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動了一下,呼吸愈發灼熱起來。
季安安不斷用舌尖描繪他嘴唇的形狀,動作溫柔缱绻,宮澈喉嚨不自覺逸出一聲低沉的喘息,趁這個時候,季安安軟滑的小舌悄無聲息地撬開了他緊咬的牙關,在他柔軟的口腔盡情蠕動,熾熱纏綿。
宮澈被她吻的全身酥麻,低頭瞥見身下那嬌小的女人眼眸半眯着,平日裏水光粼粼的眸子此刻迷朦誘人,臉上的紅潮盡顯嬌态,像沒被人喂飽的貓兒一樣勾人。
與此同時她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一樣異常熟悉的味道,每個細胞都在引誘人狠狠憐愛她。
宮澈心裏那股壓抑了很久的沖動再也無法抑制,他用手猛地将季安安的腦勺托向自己,帶着灼熱氣息的唇反客為主地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宮澈感覺她嘴裏似有蜜糖,異常香甜瑩潤,他迫不及待地與她軟滑的嫩舌糾纏在一起,貪得無厭的吮吸着她嘴裏的香津,仿佛怎麽吃都不夠。
他就像一個在沙漠裏幹旱了許久的迷路人,終于找到了渴望已久的綠洲,那如山洪般蓬勃的欲望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吻着吻着,宮澈感覺到女人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胸膛溫柔地撫摸,他身上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戰栗,興奮的不能自己。
季安安柔嫩的玉手慢慢下滑,落到了他西褲的皮帶處,正饑不可耐地解着他的皮帶。
“嗒嗒”一聲,皮帶發出一聲脆響,滑落在了地上。
這聲音像一聲警鐘,狠狠将宮澈從不可自拔的快感中拉扯了出來,宮澈看着自己懷裏衣衫不整,春光盡露的女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麽。
他粗暴地将纏在身上的軟香女人推開,轉身沖進了浴室。
沖了很久的冷水,但他的心裏灼熱的欲望始終沒有冷卻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見到季安安一臉媚态的跪坐在阿潤跟前,心裏的怒意就抑制不住的湧了上來。
本想狠狠警告她一番,讓她遠離單純不谙世事的阿潤,但一看到她那水光粼粼的雙眸,自己就跟着了魔一樣,被她身上熟悉的氣息吸引,不受控制的想要占有她。
就在宮澈沖着冷水時,季安安早已悄然換掉了身上的禮服,獨自去花園散步。
她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喚出小愛,問道:“幫我看看他現在對我的好感度。”
小愛點了點頭,打開了系統,随後她發出驚嘆:“哇,殿主大人你真厲害,一個吻就讓他的好感度漲到了40!”
“這個吻只是開啓他的心的第一把鑰匙,有些體驗一旦嘗試過便再也忘不掉,就像決堤的洪流,終會将一切席卷。”季安安意味深長地說道。
很快便到了年會的那日,季安安穿着宮潤幫她選的酒紅色抹胸長裙,烏黑光澤的長發绾了起來,只在兩側留了幾縷發絲。
她曼妙的曲線在這件禮服的襯托下顯的愈發迷人,高開叉的裙擺露出兩條又白又直的長腿,纖細的腰肢仿佛一手可握。
她臉上只化了極淡的妝,巴掌大的精致臉龐上一雙水光粼粼的杏眼滿是嬌媚,睫毛夾的很是卷翹,像兩把小扇子,玉鼻高挺而小巧,一向只塗淺色唇彩的她今晚首次嘗試了鮮豔的大紅色,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增添了不少性感。
看慣了她穿職業裝幹練得體的樣子,宮澈被她今天這身性感妩媚的裝扮驚豔到了,平時裏她整天穿着寬大的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竟不知道她的身材比例這麽好。
致完開場詞後,氣氛開始活躍了起來,按往年的慣例,要有人攜女伴領跳第一支開場舞。
過去由于他厭惡和女人肢體接觸,所以這個差事就扔給了公司副總,今年不一樣,他有了名義上的未婚妻,而且他并不抗拒和她肢體接觸。
于是他伸出右手,紳士地朝季安安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季安安矜持地将手放在他手心,兩人慢慢朝舞池走去。
伴随着輕緩的抒情音樂,宮澈摟着季安安的腰開始緩慢舞起來。
季安安柔弱無骨地靠在他的肩上,認真跟随着他的節奏。
宮澈和她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當聞到她身上時不時傳來淡淡的香味時,他的記憶迅速被拉回了那一晚。
他還記得那個熱情纏綿的吻,季安安嘴裏軟滑又香甜的滋味,以及她柔嫩的手撫過他胸膛的戰栗感。
由于想的太過入神,他的腳不禁踩錯了一步,惹得懷裏的季安安一陣輕笑。
很快一曲便結束了,宮澈放開懷裏的嬌小女人時,內心居然隐隐有些意猶未盡,他捏了捏鼻梁,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宮氏集團和季氏集團既是競争關系又有不少合作項目,所以當季安安在宴會廳看到一身正裝衣冠楚楚的傅子骁時,她一點都不意外。
季安安主動走近他,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傅總好。”
正在跟人應酬的傅子骁聽到熟悉的聲音愕然回頭,一眼便見到了穿着紅色晚禮服楚楚可人的季安安。
傅子骁心裏着實吃了一驚,在他印象中季安安從來都沒有穿過露肩的衣服,她永遠端莊矜持,穩穩維持自己名媛千金的良好形象。
而眼前的季安安穿着性感的禮服,膚白勝雪,那水光粼粼的眼眸裏寫滿了嬌媚,熱情似火的紅唇微微張着,仿佛無聲地邀請人前往品嘗。
傅子骁的喉結動了動,直視着她嬌媚的面容說道:“季小姐,哦不,現在應該要叫你宮太太了吧。”
“聽了別人喚我好多年的‘傅太太’,咋一改口還真有些不習慣呢。”季安安嬌聲說道。
“你幾經辛苦不就是為了攀上這顆高枝嗎?哪裏來的什麽不習慣。”傅子骁譏諷道。
“傅總你這酸溜溜的語氣如果叫旁人聽了,說不定還以為你對我舊情未了呢。”季安安語氣又軟又嬌,像極了撒嬌。
“你也會說是舊情,舊人哪裏比得上新人。”傅子骁滿不在意地勾了勾嘴角。
“可我倒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舊的好。”季安安意味深長地說完,水光粼粼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傅子骁,表情說不出的嬌媚。
在她的注視下,傅子骁不知怎的,身上竟有些發燙。
“傅總別誤會,我指的是之前搬家遺漏在你那沒帶走的一對翡翠玉镯,還是以前的東西好,現在市面上竟找不到那麽剔透的了。”季安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傅子骁楞了楞,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想明天下班後過去拿,傅總會給我開門的吧?”
季安安嬌軟地說着,手指裝作不經意地滑過傅子骁的手背,撩的他心裏一陣癢,他擡頭看到季安安一臉嬌媚的看着他。
“幾點。”傅子骁鬼使神差地問道。
“晚上九點。”
“好。”傅子骁一口答應了下來。
“謝謝傅總。”季安安嫣然一笑,拿起手中的酒杯跟他輕輕碰了一下。
告別了傅子骁,季安安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朝着洗手間方向走去。
誰知竟在走道上遇到了一個讓她臉色大變,連笑容也凝固在臉上的人。
只見那人穿着一身質感貴重的黑色西裝,手裏夾着一根雪茄,正皺眉跟身旁的人談事情。
他那标志性的陰鸷面龐和戾氣極深的雙眸,季安安化成灰都認得。
他就是用盡各種方式羞辱原主,将原主虐待致死的罪魁禍首——史宏熠。
這個傳聞中資産雄厚無比在B市呼風喚雨的龍頭級人物,看起來衣冠楚楚,卻不想他道貌岸然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顆極其殘暴肮髒的心。
想到他将原主綁在床上用皮鞭狠狠折辱時的獸性眼神,還有不顧原主痛苦呼喊将她的頭一次次按入水中時的猙獰模樣,季安安心裏就劃過一陣恨意。
像他這種禽獸,死都便宜了他。
正當季安安在心裏恨的咬牙切齒時,史宏熠無意擡頭望見了她。
他那陰鸷的面龐上浮現出深深的狠厲之氣,他滅了手裏的雪茄,穩步朝她走去。
季安安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眼眸似冰:“喲,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這不是史總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史宏熠聽完季安安的話,戾氣深重地望着她,聲音低啞兇狠:“臭婊子,我們上次的帳還沒算清呢!”
“史總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季安安裝聾作啞。
她那副滿不在意的神情直接激怒了史宏熠,他猛地走到她身邊,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就想把她往門外拽,目光兇狠陰戾,讓人懷疑他下一秒會直接将她分屍。
就在這時,季安安感覺自己的手臂被另一股力量牢牢的控制住,她回頭便看到宮澈倨傲凜然的墨色雙眸。
宮澈冷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裏響起:“看來史總似乎和我未婚妻之間有點誤會啊。”
史宏熠聞聲擡起頭來,當他的目光與宮澈的眼神對上時,他眼裏的陰戾消去了一大半,他語氣冷淡地說道:“原應該賣宮總個人情的,但你的未婚妻有件事做的過了頭,我必須要讓她付出代價。”
“哦?如果我堅持不讓呢。”宮澈神情冷倨。
“呵,今天這是在宮總的地盤,你如果堅持我也無計可施,但我不相信你能護得了她一輩子。”
“那就看看吧,史總請。”宮澈毫不客氣地對他下了逐客令。
史宏熠心裏極度不甘但又無計可施,只得深深地剜了一眼季安安,眼神裏滿是怨恨和陰鸷。
史宏熠走後,季安安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角落喝了很多紅酒,宮澈一直在她身後不遠處悄然留意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年會差不多散場時,他才将喝的不醒人事的季安安扶上了車。
一路上季安安默不作聲地靠在他身上,宮澈罕見的沒有避開,一直攙扶她回了房并把她安頓在自己床上。
宮澈站在床邊看着她,見季安安還算清醒,他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怎麽會認識史宏熠?”
季安安自嘲地笑了笑,語氣帶着微微的醉意:“宮總,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宮澈一愣,她面試秘書時不是說第一次見他嗎?敢情那是在騙他。
“我那時候被人關在房裏綁住手腳還下了藥,他用鞭子狠狠的抽我,百般淩虐我……”說到這裏季安安聲音有些哽咽。
“給我下藥的人是史宏熠,在房間裏對我施暴的也是他,但你知道把我送上他床的是誰嗎?”季安安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是我那狼心狗肺的前夫傅子骁!”
“你知道嗎?如果那天不是你出現及時救了我,我說不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哈哈哈,你說刺激不刺激……”
季安安一邊說一邊放肆大笑起來,她雖然在笑着,但眼裏的心酸和傷痕都被宮澈看在了眼裏。
宮澈突然回憶起那個被她抓住腳腕的夜晚,那時的她可憐巴巴地伏在地上,宛若一只被人欺淩的可憐貓兒,那麽柔弱,那麽無助……
宮澈的心無由來的疼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麽了,竟鬼使神差地俯身将嬌小無依的女人緊緊擁入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