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夠!”
“那就把你留着的子彈給我。”沈哲南說。
“南哥,你現在真的冷靜嗎?”
“寒天手底下的人現在怎麽這麽多屁話!我看着哪兒不冷靜?”沈哲南看着他,把人拿出來子彈搶了過去,“準備車在外邊,別進來,我不能确定你一進來會不會被打成篩子。”
“南哥。”他想,你這樣,少爺會把我打成篩子。
沈哲南一靠近大門,裏面就有動靜了,過了一會,有個男人來給沈哲南開門,領着沈哲南往裏面走,齊瀝就在客廳等着他來。
樓上一排的黑衣西裝保镖,看着沈哲南進來,沈哲南覺得,他要是亂來,樓上的人可以瞬間把他打成篩子。
“你來比我想的要早。”齊瀝換了一身衣服,妖豔的紅裙,臉上畫着濃妝,紅唇,妖嬈妩媚,添了幾分毒辣陰狠,一改她之前清純淡雅之風。
她看着沈哲南從手臂上流下來滴在地上的血,紅唇輕勾,說不出的美豔動人。
“是嗎?你比我想的要複雜。”沈哲南看着齊瀝,齊瀝讓他看不明白,他已經看不清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大概是習慣這麽對你了,看着你痛苦,我就痛快。哦,對了,你想看看樓上躺着的人嗎?他可能也挺痛苦的。”齊瀝笑起來,“我給他回放你說的那些話,你猜他什麽反應,一向清高沉穩的顧神,居然哭了,他居然會哭啊!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是麽?他大概是在可憐你。”
“可憐?”齊瀝像看着一個笑話一樣看着沈哲南,“現在可憐的是你們吧?你見過一個人在床上哭着求饒嗎?對,你想的對,我說就是顧決啊,你們多可憐啊,顧決多可憐,他沒有做錯什麽,他只是被你喜歡了,他明明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啊,都是你害的!”
“齊瀝,你想過你以後的……”
“沒想過!也不會想!齊家要完了,我又算得了什麽,一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女,不關我的事!我不怕死,我不怕,我早該死了!你說,你這次,帶了多少人來要我的命?”齊瀝失聲叫喊,聲音尖銳刺耳,“你說!你是不是後悔救我?是不是後悔當初不該入黑鷹,你後悔了吧?”
“我不後悔。”沈哲南看着她,“我後悔的是,沒能早點告訴你……”
Advertisement
“告訴我什麽?你說,你想告訴我什麽?”齊瀝突然抓着沈哲南,她伸手去碰沈哲南的臉,“你說啊,你快說……”
“阿瀝……”
“你…你叫我什麽?”齊瀝看着他,有些震驚,她顫顫的抓住沈哲南的手,瘋了一樣喊,“南哥,你的手怎麽了?你的手受傷了!南哥,南哥……”
“我沒事。”沈哲南皺着眉頭看着她,齊瀝這個樣子在以前也出現過。
“不!你想騙我!”齊瀝又瘋了一樣甩開他,撞到了旁邊的桌角,摔倒在地上,“我喜歡他!我愛他!我跟你說過的,他是我們學校最好的人,你怎麽可以和他在一起!不可以!我要殺了他!你不可以喜歡他!”
“齊家馬上要完了,齊馮自己已經跑了!你想想,他已經多久沒有找你了。”沈哲南看着癱坐在地上的齊瀝,表情癡傻的樣子,“阿瀝。”
齊瀝擡頭癡癡地看着沈哲南,眼神渙散無神,只是下意識喊了一聲。
“南哥。”
沈哲南把人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輕聲哄着:“阿瀝,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好了。”
“南哥。”齊瀝喊着,她抱着沈哲南的腰,往沈哲南懷裏靠,“南哥,你救我,他們……他們都欺負我,我……怎麽辦……南哥,你快來救我啊,我不罵柳馨了,我不罵她了……你來救我好不好?南哥……”
“好,我在,阿瀝乖,睡一覺就好了。”沈哲南看着她,他拼命告訴自己,她只是病了,她只是病了,她只是病了而已,沒有人照顧她,她會害怕。
樓上的保镖看着下面的事态發展,齊家要完了這個消息,狠狠動搖了他們的心。他們不是看門的狗,他這些年為齊家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手上沾了多少人命,齊家若是完了,他們離監獄也不遠了。
齊瀝終于睡過去了,沈哲南看着懷裏的人,這若是一場夢,就讓她忘了吧,她還是可以做那個無憂無慮的人,可以活在陽光下。
“沈某人問諸位一句,齊家,還保的了你們嗎?有能力幫你們抹去殺人的罪過嗎?”沈哲南看着樓上的人,冷聲質問。
“沈先生,今日多有得罪,你要救的人,就在裏面。”為首的男人道。
沈哲南看着他們向門口撤離,他磕磕絆絆的沖上了樓,心裏滿是顧決的樣子。
他走到門口,定住了一樣,他不敢想,齊瀝說的那些,顧決現在怎麽樣了?
他巍巍顫顫地推開門,房間黑暗一片,窗簾緊閉,他卻不敢開燈。
“決……”
沒有任何回應。他眼睛漸漸适應黑暗,借着門口的燈光,他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
“顧決。”沈哲南抓住顧決的手,顧決身上的衣服還在,人并無意識,“顧決……”
沈哲南把人狠狠緊锢進懷裏,這是他的顧決,現在平安的在他的懷裏,他再也不能放開,他會看緊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
……
作者有話要說:
本故事純屬虛構。
掃黑掃黑!堅決打擊黑惡勢力!
20、愛瘋了
寒天帶着的人比黑衣的人來的早,一個小時前這裏悄無聲息的撤走一批保镖,誰也不知道裏頭的情況。
無聲無息。
寒天和凡哥一塊商量了一下,配合着闖入了這棟沒有任何埋伏的小樓。
客廳裏只有進入深睡的齊瀝,這個掀起風雨的女人,現在卻如此平靜的躺在這兒,眼角流着淚,輕輕打在地板上。
她恨了那麽久,日複一日想着報複,想着找沈哲南的不痛快,她真的做到了。可突然發現,她曾經喜歡過的人,現在還是喜歡,就算恨過,也是喜歡的。
更何況,這個人,她有什麽資格恨呢?
沈哲南從未告訴她,他是因為她才入了黑鷹,因為她,才不得不和哪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因為她,他這些年,背負着外人對他的誤解。
寒天知道,沈哲南從來不和誰解釋,他不屑,也不願齊瀝因此自責,他寧願承受一切,就連到了這種時候,還是舍不得真的傷了她。
齊瀝大概是想明白了,沈哲南還是護着她的,守護着昔日的情誼,昔日被她丢棄的情誼,這些年,明明是她自作自受,可卻要他來承受。
到了真的問題想通的時候,她的痛苦和自責也在一時間瘋長,讓她承受不住,徹底崩潰了。
寒天皺着眉頭上了樓,順着地上的血跡,他在門口停步,他謹慎地進了門,看不清任何,慢慢找到了牆上的開關。
等一室明亮,他看着床上緊緊抱着的兩個人,沒有意識的兩個人,沈哲南的頭埋在顧決肩膀裏,一動不動。
雪白色的床單上留下了一灘血,紅得刺眼,順着沈哲南的肩膀流下來,連着顧決的身上也留下血跡。
“愣着幹嘛!”凡哥推了一下寒天,凡哥試圖把沈哲南從顧決身上拉起來,但沒有成功。
“卧槽!一塊弄出去!”
最後幾個人一塊把兩個人擡了出去,怎麽也沒有把兩個人分開,沈哲南抱得太緊!人雖然已經昏過去了,手也絲毫沒有松開的痕跡。
寒天早就準備齊全,他看着醫生剪開了沈哲南的衣服,雙臂上的傷口慘不忍睹,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更讓人心疼。
寒天跟凡哥坐在一起,沈哲南背上可見的傷疤像劃在他身上一樣疼。
“寒少,必須把人分開,這麽抱着沒法處理。”醫生看着寒天,“他是有意識的,你們跟他說說話,他有可能自己松開。”
“另外一個什麽時候能醒?”凡哥要能弄開早就弄了,他估摸着,天王老子來了讓他松開,他都未必會松開。
“說不準。”醫生拿了一瓶水過來,他看着顧決,倒在杯子,快準狠的往人臉上一潑。
顧決咳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被锢得有些難受,很快意識到是沈哲南抱着自己。
車上的人,面孔大多陌生,顧決清醒了,心中猜了個大概。
“顧決,他身上有傷,抱着你不撒手,你想想,讓他松開,不然沒法處理傷口,這血都快流幹了。”凡哥看着顧決解釋。
顧決被沈哲南抱得難受,他抓着腰上的手,低着頭只能看到沈哲南的後腦勺埋在他肩膀上,他試着掰開沈哲南的手指,卻沒什麽用。
“哲……松開。”顧決聲音很輕,他附在沈哲南的耳邊,車裏詭異的靜,顧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