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渣攻已上線
第17章渣攻已上線
聽着太後的話,宋廷苦口婆心的說:“太後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不能聽風就是雨的。”
“你說誰年紀不小了!”太後怒叱。意識到自己失态後才深吸了一口氣,道:“哀家倒是想請教一下,皇上是怎麽在短短時日之間與陸炎對上眼了?”
“太後,你真的誤會了,朕和陸炎不是那種關系。”
“不是?”太後陰陽怪氣的反問,“若不是,皇上怎麽解釋在護國寺陸炎不顧性命的救你?”
“這個…”這個問題宋廷思考過,只是沒有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但以陸炎的人設來說,他總不會是真因為擔心自己,或是要與自己生死相随而跟着自己掉下去的吧?
“大概率來講,可能是覺得朕死太快對外頭不好交代。”思考一通後,宋廷得出了這個結論。
太後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陸炎是那種會對外頭交代的人麽?”
宋廷噎了一下,倒也是,自己死了還真對陸炎利大于弊。
“如今只有皇上在哀家手裏,陸炎才會乖乖聽話。”太後惡狠狠的說,現在聞太師那邊已經和陸炎打起來了,宋廷便成了她對付陸炎唯一的籌碼。
宋廷聽着她的話,看着圍着自己的兵,不慌不忙的說:“太後,朕覺得您想用朕讓陸炎聽話,那是不能夠的。若是沒有那滿天飛的流言,陸炎或許還覺得朕活着不礙他什麽事兒,可現在那些流言滿天飛,您動動腦子想想,以陸炎的性格,他看朕還能順眼嗎?”
聽宋廷這麽一分析,太後當即遲疑了一下。
看她遲疑,宋廷成竹在胸的道:“所以,你要是抓了朕,說不定陸炎還會放鞭炮慶祝,你給他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呢。”
長極殿外,得知太後果真不安分調出了宮裏的親信侍衛兵來找宋廷麻煩,陸炎當即從聞太師那邊抽身過來,然剛至長極殿外便聽見了宋廷這番中氣十足的言語。
“王爺?”徐流溢見陸炎忽然駐足,小聲喚道,請示需不需要直接闖進去,然陸炎卻沒有任何動作,他們一行人便只好都等在長極殿外。
殿內依然是宋廷和太後的激烈對峙,聽了宋廷這番話,太後更是氣結不已,“皇上可真是在藩地玩兒的痛快游戲多了,裝起傻來無人能及,陸炎是什麽人,他既不顧性命救你,自然是看重你,既然他看重你,哀家拿下你便有對付他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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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連忙擺手,“不不不,太後你這個邏輯不對,陸炎他看重阿貓阿狗也不會看重朕;你不知道他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十一個時辰對朕都是兇巴巴外加冷冷淡淡的,朕在他面前那是謹言慎行,小心又小心,連一日三餐吃什麽喝什麽,都自己做不了主,所以你說陸炎他會看重朕的命麽?不會,因此你抓朕威脅他,是真沒用。”
徐流溢聽着宋廷的話,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一旁陸炎的神色,果不其然,他家王爺的臉色是冷熱交加,變幻莫測,這種情緒是他們幾個心腹都從未見過的,一時弄不清楚,他家王爺究竟是在生氣還是沒生氣。
太後聽着宋廷頭頭是道的說辭,愣了一愣,不由在想他說的其實挺對。先帝在時聞家就和陸炎多次交手,先帝不在了,陸炎廢立兩任皇帝之時,聞家也與其明争暗鬥,陸炎是什麽人她再清楚不過,所以宋廷所言甚有道理。
宋廷看太後似乎被自己說動,歡喜道:“所以,太後您真的找錯了人。”
“不可能!”太後像是反應了過來,“即便陸炎如你所說那般,那你呢?哀家給你的指環足以讓他斃命,你與他同乘一輛車,難道沒有機會動手?不可能吧!你為何沒動手!”太後臉色陣青陣白,若是宋廷按照原計劃動手,事情絕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宋廷嘆了口氣,認真的說:“是真沒有機會下手。”
“不可能!”太後壓根不信,銮駕空間能有多大,兩個人并排坐在一起,那指環上的毒針只需要劃破陸炎的皮膚,他就能斃命,怎麽可能沒機會!
宋廷心道:陸炎是那什麽羽族的人,毒不死。“陸炎他戒心頗重,壓根兒不挨着朕。”宋廷一本正經的說,“總是與朕保持着距離,朕如此弱小,陸炎如此霸道,如何有機會?”
太後一聽,半信半疑。
宋廷捕捉到她面上的半信半疑,篤定道:“所以,朕和陸炎真不是傳說中的那種關系,老實說,朕死了他除了會仰天大笑三聲,罵一句‘你愚蠢’,不會有別的表情。”
“是嗎?”清亮又有些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吓了宋廷一跳,擡頭一看,陸炎一身盔甲,腰間別着厭塵,一臉煞氣的疾步而入,身後帶着禁軍,将整個長極殿都包圍了起來。
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可能都被陸炎聽了去,宋廷頓時覺得不忍直視,擡起雙手捂了下自己的臉。
見陸炎殺到,太後平穩着自己的呼吸,不管如何,她是先帝的皇後,是名正言順的太後,手中還有先帝護她的密旨,陸炎不敢把她如何。
“太師呢?”太後盯着陸炎問道。
陸炎未有看捂着臉的宋廷,只道:“太後寬心,太師英明,與本王一起查出了護國寺謀害皇上一事,現真兇已被拿住。”
聽着陸炎的話,太後愣住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陸炎哼笑一聲,從懷裏拿出一枚東西。
太後一看,神色一僵,那是聞太師手中的另一枚兵符。如此一來,完整的虎符就都在陸炎手中了,那他聞家還拿什麽與陸炎叫板!
宋廷透過指縫也看到了,不由得放下了雙手。他就說當時原劇情裏陸炎在得知“自己”刺殺他是太師的主意時,為何沒有立刻除掉太師,原來是想不廢一兵一卒得到這完整的虎符。日後登基也名正言順。
陸炎睨着臉色慘白的太後,冷聲道:“這是聞太師親自交給本王的,說是年紀大了不想管事了,既然聞太師都這麽說了,本王怎能拂了他的好意?”
太後盯着他,氣的身體發抖。
陸炎面色如常,冷冷淡淡的道:“只是不知太後帶着親兵到長極殿來所謂何事?”
太後平複着自己的情緒,極快的分析了下現在的情況,沒了兵符,聞家失勢,但不代表陸炎不忌憚聞家,要知道,安懷将軍即将回京,這可是聞家最大的依靠!
想到這裏,太後終于擠出了一個微笑,“這兩日外頭傳了許多有關皇上和攝政王的言論,哀家不過是來問問皇上,是否真的與攝政王情投意合?”
“喔?那太後問出什麽了嗎?”
太後道:“問了,皇上說都是瞎傳的,哀家會立刻着人清理這些流言,絕不會再在宮裏傳開。”
陸炎聽了這話,道:“那太後去吧,本王不送了。”
太後努力保持着微笑,暗裏狠狠剜了他二人一眼,灰頭土臉的正要帶着親兵離去,卻聽陸炎說:“安寧宮的守衛最近有些松散了,本王會給太後重派一撥人,護太後周全,這些人就不用了。”
話音剛落,徐流溢已帶人扣下了她的親兵。
太後敢怒不敢言,仍舊保持着微笑,二話不說,走了。
然太後雖走了,但宋廷卻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面前還有一樽大佛杵在這兒呢。
“都下去!”陸炎沉聲吩咐。不過須臾,整個長極殿就剩了他和宋廷兩個人。
“呵呵…攝政王果然雷霆作風,幾下便解決了聞太師,拿到了完整的虎符,可喜可賀。”宋廷笑着說,一臉的真誠。
陸炎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本王對你兇巴巴的?”
宋廷一聽,很想說實話,但是看陸炎現在的表情,覺得說實話不好,只好生硬的改口,“沒有,攝政王對朕溫柔至極,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是麽?太後抓了你,本王會放鞭炮慶祝?”
“那哪能夠,鞭炮是留着過年放的。”宋廷笑着說。
“喔?你死了本王還得仰天大笑三聲?”
“不不不,朕要是死了,攝政王定是哭喪哭的最厲害的那個!”宋廷忙不疊的說,但一看陸炎表情不對,立刻改口,“有攝政王在,朕絕對能長命百歲。”
陸炎的表情這才好了一些。
宋廷正松口氣,卻又聽他說:“外頭傳言太甚,必得控制,否則落到他國耳裏影響不好。”
宋廷想說,能控制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啊。然陸炎卻又道:“所以,不是本王不承認,只是不得已為之。”
宋廷一聽,忙說:“不承認好,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子虛烏有?”陸炎看着他。
宋廷點頭如搗蒜。
陸炎卻道:“你辦了本王是子虛烏有?”
宋廷一口氣憋住,真的想說被辦的是自己!
“這個…那是為了救你的命。”宋廷解釋,然而陸炎好像就跟這問題杠上了,沉聲道:“一個人的身子有多麽重要,給了對方,難道對方可以不負責麽?”
宋廷是真沒想到陸炎是個認死理的人。什麽意思,還讓自己對他負責嗎?這可不行!
當斷則斷,這個時候不當渣攻,這事兒就過不去了。
“所以,本王…”陸炎正要說下文,卻聽宋廷十分正經的道:“攝政王想多了,朕雖年齡還小,但辦過的美男不少,要是個個都讓朕負責,那還有什麽趣味?”宋廷已經渣攻角色上身,精致俊秀的面容上都是對陸炎的不屑,“更何況,攝政王的姿色,與朕之前玩兒的那些比起來,實在是平凡了。”
話落,宋廷在心裏想抽自己一巴掌,這話說的良心太痛了,陸炎是他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人!而且,這話說過頭了,侮辱性太強了點,要是他一個沒忍住一劍殺了我怎麽辦?
想到這裏,宋廷心裏連連叫苦,但面上情緒卻拿捏的十分到位,俨然就是一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陸炎劍眉擰了又松,松了又擰,後槽牙都忍不住咬的咯吱作響,“此話當真?”
宋廷想着是不是該和順一點,但渣攻角色被塑造起來了,突然和順,豈不是要崩人設?不行,職業道德不允許他崩人設!
故而,宋廷負手向前走了兩步,站在陸炎面前,由于矮陸炎一節的關系,他只好墊着腳,然後伸出一只手捏住陸炎的下巴,眼神帶着些壞壞的挑釁與輕蔑,道:“辦了你是你的福氣,你不知你那晚表情有多享受,身體有多迤逦,全身上下都被朕吻遍了,染上了一層緋紅…”
陸炎看着墊着腳來捏他下巴的宋廷,聽了他的話,臉色更是變幻莫測,“皇上倒是記得清楚。”
“當然,你要是懷念那種感覺,朕現在就可以再滿足你一回,只是負責任這種話,莫要提了,掃興!”說着,宋廷嫌棄的甩開他的下巴,站直了身體,輕蔑的看着他。
陸炎瞧着,抿了下唇,出聲時語調裏竟帶了些笑意,“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皇上了。”
宋廷一聽,終于繃不住的“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