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伺候
☆、第83章 伺候
荊河雖然地理偏遠,但風景卻并不遜色,相比較越陽來說多了一份恬靜的氣息,景陽時不時的撩開門簾往外看去,剛下過一場大雪,頗有種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風味。
“怎麽?着急了?”楚商攬過景陽的肩,笑道:“再等一會就到了。”
景陽依偎在她的懷裏,心裏卻些小緊張,或者說是激動,荊河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卻又是期盼的,這是她跟楚商唯一有界限的地方,在這裏沒有自己,那空白的三年,讓她有些拘束,面對這裏的一切,景陽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
楚商的對荊河有着特殊的感情,她忘記了龍山寺,于她來說,荊河現在就是她唯一的家鄉,許是快到回家了,心裏頭有些按耐不住的欣喜,她并沒有注意到景陽此時的情緒。
“你瞧,這是王大叔開的酒鋪,那時候我跟絮兒每次路過這裏都會給舅父打二兩小酒回去,絮兒有的時候還會偷偷的往裏面加過水呢!”楚商說着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時候的日子過的确實開心。
景陽慘白着一張臉,楚商的笑聲好像吸走了她所有的自信,原來沒有自己的時候,這人也能這麽開懷的笑。
“到了,咱們下車吧。”楚商拉住景陽的手,正要往下走,但卻發現身邊的人沒有動彈,再一擡頭,這才發現了景陽慘白的臉。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麽這樣難看?”說着就伸手要去探她的脈。
景陽往回一縮,輕而易舉的就躲了過去。
自打成親以來,這是景陽第一次躲着自己,楚商緊皺着眉頭,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做了個吞咽的姿勢,小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喜歡荊河?”這人還是不說話,楚商在心裏就下了定論,換了一副輕松的口吻笑道:“沒關系,你要是不喜歡這裏,咱們就原回越陽去。”
“沒有,我沒有。”景陽的聲音不大,但卻剛好能讓楚商聽見“我沒有不喜歡荊河,我只是有些怕。”說到這裏,尤其是最後的那個怕字,已經略帶哭腔了。
“景陽,別吓我,到底怎麽了,你怕什麽?”
景陽抿緊了嘴角,顫抖着個身子,就往楚商鑽去,緊緊地攀住她的脖頸,淚珠兒随着眼角刷刷的就往下掉“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只要一想到你在荊河的日子沒有我,你那最難熬,最需要我的那三年,我沒有陪着你,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樣,我甚至覺得我不是個好娘子。”
“胡說!”楚商用力的抱住已經哭成淚人的景陽,心裏驟然一痛,這人應該是一路上心裏都裝着這個事情,又想到之前她郁郁寡歡的樣子,懊惱的責怪起了自己,怎麽可以這麽粗心!“誰說你不是好娘子了,在我楚商的心裏,你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娘子,誰都比不上!”
景陽卻推開楚商,将臉別了過去“可是當初,你失憶也和我有關,若不是我将你趕走,也不至于讓你受了那些苦,你現在是不記得了,若是日後你想了起來,我真的是怕。”
楚商的眼裏不知不覺也泛起了漣漪,愛憐的親吻着景陽的嫣唇“你知道嗎,我有一個直覺,就算我沒有失憶,我也一樣會愛你,我們依舊會想象在這般,你依然會是我的娘子,你說是你當初不要我了,可為我肝腸寸斷的人是你,把我找回來的人還是你,而且最後還傻的把自己都給了我,現在又抛下了公主的身份,跟我到了這麽遠的地方來,你才是讓我心疼的人。”景陽離開之後,慕容景玉就昭告天下,說是長公主因病而逝了,生在帝王家就是這樣,就算是你想歸隐山林,也必須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楚商輕柔的吻去愛人臉上的淚珠,着苦澀的味道她再也能讓景陽承受了,磨蹭着她的臉,感受着她的氣息“雖然我們少了那三年,可我們卻有了一輩子。”
景陽在心頭一顫,這人一向都是将自己捧在手心去疼愛的,既然她與楚商都有了一輩子,又何必再去計較那早已逝去的三年,說到底還是自己小心眼了。
“那我可先告訴你,我什麽都不會做,以後洗衣做飯,都得你來。”景陽撅着小嘴,眼睛裏的淚光還沒下去,不過心裏的淚光卻已經下去了。
楚商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那就我來做,你不會針線,那就我來縫,你不會做飯,那就我下廚,你不會洗衣,那就我來洗。”
“那你這麽厲害,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到時候說不定你就嫌棄我了,然後別的小姑娘随便勾勾手指頭,你就跟着跑了。”
“怎麽會!哪裏來的小姑娘!”楚商拉起景陽的手放在嘴前輕啄了幾下,讨好的蹭了蹭她的肩膀,道:“除了你,誰還能瞧上我啊,就只有你把我當成寶。”随後咧嘴一笑,又道:“你的任務可艱巨着呢,你要被我養得白白胖胖,然後再給咱們生個漂漂亮亮的閨女!”
“讨厭!”景陽破涕為笑的拍了她一下“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慕容景玉對自家人向來大方,給她們備置的宅子,比想象的要大很多,就連裏面的下人也已經提前挑選過了,都是個頂個的機靈懂事。
“這宅院也太大了,我還是回我自己的小宅子吧。”來之前楚商他們就跟楚玄東商量好了一起住的,可臨到眼前,楚玄東見這宅子實在是太大了,心下竟有些反悔。
“那怎麽能行,之前咱們不懂說好了嗎,再說了您這不是打商兒的臉嗎,我想孝敬您老人家都不行?”楚商見他不肯進宅子,一下就急了起來。
楚玄東面露難色“我知道你們有孝心,可我這一輩子都是勞苦命,臨老了住這麽大的宅子,又被這麽多人伺候,老夫我是不習慣啊。”
楚商剛想在說什麽,卻被身旁的娘子扯了扯袖子,只見景陽對着楚玄東緩緩的道:“舅父不如這樣,咱們先住進去,若您還是不習慣,咱們在慢慢商量,再說家不能一日無主,您是這家裏頭唯一的長者,若沒有了您,這也家不像家了。”
“是啊,是啊!”楚商在一旁附和着。
楚玄東見狀也不好再去推辭,點了點頭便應下了。
“站在窗前做什麽?”楚商快步走了過去,将窗子關了起來,有些責怪的說道:“荊河不比越陽,晚上這要是被夜風吹着了,可是不得了啊,你看看這手都冰涼了。”
景陽任由她給自己暖着手,抿了抿嘴,道:“也不知道秋寶怎麽樣了,這麽一走再見着她也就難了。”
楚商明白景陽跟秋寶這姐妹之情,是自己都不能代替的,秋寶于她而言,早就成了一家人,緊了緊握着她的手,落座在椅子上“你別想太多,皇上他肯定會對秋寶好的。”
景陽擡眼望着楚商,腦海裏卻想到了那一天,那天慕容景玉把她招進了宮裏,可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向她要秋寶,雖說這皇命難為,可若是秋寶不情願,那景陽也是願意為她争取一下的,剛一回到了府上,她便喚來了秋寶,可令她沒想到的卻是這丫頭同意了。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跟皇兄說,不用太多顧忌。”
秋寶搖了搖頭“我願意進宮,沒有人強迫,都是我自願的。”
她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景陽心裏卻清楚,說到底她還是為了自己,秋寶只是不想自己為難罷了,景陽永遠都忘不了,秋寶入宮的前一夜,對自己說的話:秋寶這一生孤苦,但卻不孤獨,至少有公主把秋寶當做真正的親人。
思緒又回轉了過來,景陽嘴角露出一絲苦澀,道:“秋寶幫了我很多,我欠她的估計是也沒有什麽機會還了。”
“不要那麽多的感觸。”楚商緊握着景陽的手“你不是秋寶,或許她真的沒有不情願呢,這世上的事情只要沾了情字,誰又能說得清楚。”
楚商拉起景陽的手,帶她起身向裏屋走去,暧昧的笑着“為夫已經把床鋪好了,請娘子審查一番。”
景陽不用想也知道她想要幹什麽,嗔怪的瞧了她一眼,但也沒說什麽,順着她的意躺下了身子,床的确夠軟,也夠大。
楚商迫不及待得将兩人身上礙眼的衣服都扒/光,披着被子就蓋過了頭頂。
“它們想我了,我得好好的拜訪一下。”說罷便鑽進了被窩裏。
景陽紅着臉,她清晰地感受着楚商帶給她的溫柔與震撼,沒多久自己的身子便陷入了一片雲端之上。
昨晚雖然沒有平時那般折騰,不過趕了那麽久的路,景陽也有些睡過了頭,迷蒙之間習慣性的伸手摸向一旁,竟是空的。
剛想起身,房門就被推開了,那熟悉的笑容,一下就溫暖了景陽的心。
“我有些睡過了,你也不叫我。”
“哪有,應該是剛剛好才對。”楚商将手中的托盤放在圓桌上,走到床前“起來吧,我煮了你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喝一點吧。”說罷拿起一旁的肚兜,就向被子裏摸去。
“我自來就行。”景陽羞澀的抓緊了被角,空出一只手就要去接楚商手裏的肚兜。
可楚商怎麽會甘願呢,擡手躲了過去,笑道:“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以後由我來伺候你,再者說了,這衣服既然是我脫的,自然是由我給你再穿上。”說罷就去扯景陽的被子。
“別,你別鬧了。”景陽向窗外瞧了一眼,這都日上三竿了吧“現在是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麽了?夫君給娘子穿衣服,還得分時候?”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是不讓我給你穿,那我便跟你一天都耗在床上。”楚商揚了揚眉毛,那意思是你要是不如我得意,我就跟你耗到底了,看咱們誰厲害。
景陽瞧着那人手裏緊攥的肚兜,咬了咬牙,便道:“那你不準亂來。”
楚商見她要掀開被子,急忙按住她的手,道:“我伸進去給你穿,掀開了被子怕是要冷着。”
景陽本來想說不礙事的,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呢,某人就已經很自覺地将手伸了進來。
“夫君的手不涼吧,剛才我都暖了好一會兒呢。”
“娘子,你的皮膚可真滑,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似得。”
景陽別過頭不看她,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一個肚兜至于穿這麽久嗎?
“嗯,你——”這家夥手在往哪裏摸啊。
“娘子,你這裏好像又變大了許多,我這一手都握不下了。”
景陽本就是剛睡醒,現在身子正是敏感的時候,被她這麽一摸全身都軟了。
“相公,我餓了,你別鬧我了。”
楚商一聽她餓了,可心疼壞了,這都快晌午了,能不餓嘛,立馬就将手抽了出來,拿出裏衣給她快速的穿上,又端過了銅盆,撈出裏面的布子,仔仔細細的給她擦着臉。
景陽對這樣的伺候很是享受,洗過了臉,又涮了口,這才問道:“現在去給舅父請安晚不晚啊?”
楚商攪了攪碗裏的粥,遞給她“舅父一早就去了醫館,估計晌午是回不來了,我已經叫人給他送飯去了。”
“啊?那這下我豈不是在舅父面前丢人了。”哪家的媳婦兒能睡到現在啊,又捶了楚商一把“都怪你,不叫我。”
楚商笑了笑“這有什麽啊,舅父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再說,你起不來我也有責任。”說着又朝她的/胸/前摸了兩把,這個地方自己是越來越愛了。
“去。”景陽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楚商還想再揩油的時候,敲門聲便想起了,午膳做好了,之前楚商便吩咐過,她們在房裏吃。
“明日,我也得去醫館裏了。”楚商夾了一筷子肉片放入景陽碗中。
“醫館?”
“嗯,這次回來,我也正好可以幫舅父分擔一些,不過這麽一來可能就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了。”
景陽點了點頭,道:“沒事的,我一個人能行,不用擔心我。”又對着楚商投去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楚商笑道:“那就好,快吃飯吧,等吃完了,我帶你去附近轉轉,雖然這荊河沒有越陽繁華,可好玩的東西,也不少呢。”
雖然是粗茶淡飯,但只要身邊是最愛的人,那邊是天下最幸福,也是最難得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