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身體的記憶
☆、第52章 身體的記憶
“父皇,您看兒臣的這個提議如何?”景玉一大早就趕到了禦書房裏。
慕容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着手裏的奏折,半晌才擡眼瞧向景玉“你的意思是把這個楚商招為景陽的驸馬?”
“正是。”景玉點了點頭。
“那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景陽的意思?朕這段時間可沒少聽別人說,這個楚商一天到晚的往公主殿跑。”
景玉先是愣了一下,可随後就咧嘴笑道:“父皇果然英明,什麽事都瞞不過您法眼,皇妹确實是有這麽個意思,只不過女兒家的面薄,她也不好明着跟父皇說,所以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就來了嘛。”
慕容宸此刻的表情有些複雜,你他說不同意吧,可又好似帶着那麽幾分默許,可你要說他同意,那寧起的眉頭,又不能再叫你往下深想。
“兒臣知道父皇在想什麽,雖然這楚商現在還只是太醫院的一個小小的禦醫,但她的醫術确是在這太醫院數一數二的,而且您這頭疼再她來了之後,可還再犯過?由此可見,這楚商絕對是個人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慕容宸皺着眉頭微微的展平了一些“你話是這麽說的沒錯,但是如果把這個楚商招為了驸馬,那豈不是對宋俊逸有些不公平,他可是在邊塞也守了三年啊。”
景玉早料到了,慕容宸會拿宋俊逸來說事,倒也是不着急,向前邁了一步,湊到了慕容宸的跟前,壓低了聲音道:“父皇您可不要忘了這宋俊逸可是殘了一條胳膊的,雖說他對大周也有貢獻,但是還不至于您把親生女兒許給她吧?”景玉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慕容宸的表情“而且宋俊逸作為丞相的長子,為大周守邊塞,不要說殘了一條胳膊,就算送了一條命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宋青山現在位高權重,若是不挫挫他的銳氣,恐怕他會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慕容宸捏着奏折的手指忽然一緊“你的意思是他有謀反的意思?”
“這個兒臣不敢确定,但他自從宋俊逸殘了一條胳膊之後,就很少參與朝政,可這不像他的作風,表面上看起來好像風平浪靜,但實際上私底下怎麽樣,兒臣還在觀察之中。”
慕容宸深鎖着眉頭,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景陽招驸馬的事情上了,跟宋青山有意謀反的這件事比起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巫見大巫。
“景陽的婚事,就早給你去辦吧,能為她找一個好人家,也算是對她母妃在天之靈的慰藉了。”慕容宸也知道自從上次那個和尚的事之後,景陽對他也産生了隔閡,出去帝王不說,但作為父親來講,他也不希望跟自己的孩子把關系鬧僵,既然這個楚商是景陽中意的人,那不如就随了她的意,反正這禦醫總比和尚好吧。
“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弄好。”景玉心裏暗自笑着,只要父皇肯放權,這事就好辦了。
太醫院裏都是一些自以為資歷過高的老家夥,楚商在裏面待的好不自在,說話要看人臉色,做事要看人臉色,就連給誰去看病,都得看人臉色,把一個治病救人的地方,愣是搞得烏煙瘴氣!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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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醫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三請五請都不來,難不成非得讓公主親自過來,你才肯去!”秋寶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嗓門,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聽見,她倒要看看是誰給了楚商這麽大的權力!
楚商面薄,被秋寶這麽一嗓門弄得甚是不好意思,也不顧同僚異樣的眼神,扯着她就往外走“你小點聲音,這裏是太醫院,不是在你的公主殿。”
秋寶眯着眼睛看她“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那我問你,之前幾次讓人差你過去,為什麽不去?”
楚商偏着個頭“我怎麽知道她是真的病還是假的病?自從在太醫院任職,你自己數數我都去了多少次了?可哪次公主是真的不舒服?”
說這話的時候楚商自己都覺得有些頭大了,這慕容景陽真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當真是要跟自己糾纏不清,每次一到她的寝宮,不是拉着自己賞花,就是看畫,再不然就是吟詩,一天的時光要耗去大半,她才肯放自己走。
秋寶皺着眉頭,忿忿的道:“那是公主稀罕你,才叫你去的,要換成我,你就算想來,我還不願意呢,你還在這裏不知足!”
“我才不想要這稀罕呢!”楚商一張臉鼓得通紅“你都不知道,別人是怎麽說我的,他們,他們都說我是公主養的小白臉。”
“噗--”本來秋寶是在氣頭上的,可卻被楚商這句話一下給逗樂,實在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你還笑!你!”
秋寶好使勁兒的憋住了笑,擡頭瞧上楚商的臉,白白嫩嫩的不是小白臉是什麽,這形容的還真是貼切,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不然楚商肯定得在這兒氣的吐血。
“好了好了,不跟你瞎鬧了,你趕緊拿上藥箱跟我走。”
“幹什麽?”
“去公主殿啊。”
“我不去。”楚商一聽要去公主殿,立馬就把身子轉到了一邊。
秋寶咬着牙,看着這個又臭又硬的家夥,擡起手就将她的胳膊用力的擰了一個圈。
“哎呦!疼!”
“你還知道疼呢?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公主,在我這兒你可千萬別耍什麽脾氣,我不吃你那一套,要是把我惹急了,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秋寶一邊說着一邊手上還在繼續用着力“公主這回是真的病了,你趕緊給我拿上藥箱走!別跟我那麽多的廢話。”
“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倒黴我認,行了吧!”楚商氣呼呼的背起了藥箱,跟着秋寶上了路。
“公主,楚太醫來了。”秋寶先是對着裏面通報了一聲,接着又轉身将還在鬧別扭的楚商揪了進來,低聲道:“你等會兒給我好着點,要是敢把公主惹哭了,我就把的那只胳膊也擰個花出來!”
“公主不把我弄哭就萬幸了,我還把她弄哭?”楚商一個勁兒小聲的嘀咕着。
秋寶沒聽見她在說什麽,只見她還杵在原地不動“還愣着幹嘛,趕緊過去。”
四處的侍女都已經都讓秋寶屏退了,現在偌大的公主殿裏就剩下楚商一個,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公主,您哪裏不舒服啊?”粉色的床帏擋住了楚商的視線,她只能隐約的從透明的紗裏看見景陽的臉。
楚商說完話之後,等了半天,裏面的人依舊沒有什麽反應,抿了抿嘴又出聲道:“公主要是沒有事,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你就那麽不想見我?咳咳。”
濃重的鼻音,嗓子也有些沙啞,這是受了風寒的跡象,這回秋寶果然沒有說謊,景陽是真的病了。
“你真的病了?”楚商的這個問題問得很不合時宜,話音剛落就聽到裏面的傳來了罵聲。
“我沒病,我好得很!你走!咳咳,我死都不要你來看!咳咳。”可能是因為激動的原因,景陽的咳嗽越發厲害
楚商一聽她的咳嗽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下子心急如焚了起來,比自己得了病還要着急,伸手就将床帏撩開了“公主,先讓我給你把脈!”
景陽見她把床帏拉開了,掙紮的更厲害了,裹起被子就要往床尾爬,邊爬還邊說:“我不要你看,我死都不要你看!等我死了你就開心了!”很明顯這是氣話。
楚商看她這樣躲着自己,心裏一下子來了火“你要我來我就得就來,你要我走我就得走啊!今天我還就是不走了,有本事你就叫人把我轟出去!”說罷,兩只手抓起被子就掀了起來。
門外頭守着得秋寶一個勁的搖着頭,幸好自己剛才把守門的侍女也撤走了,不然的話,要是被其他下人聽到,這像什麽話啊。
“啊!”景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前,還将身子轉向裏面。
楚商被眼前的一幕給晃住了眼睛,此刻的景陽身上只挂了一件紅色綢面的繡花肚兜,腿上也着了一條中褲,那白/嫩/嫩的身子看的她什麽都忘記了,楚商只覺得這一幕好熟悉,就跟自己在哪裏見過一樣,可就是怎麽像也想不起來了。
“你,你看夠了沒有?”景陽的聲音喏喏的,她倒是不介意楚商看她的身子,因為畢竟她這副身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這人給看了個精光。
聽到景陽的聲音,楚商才反應過,她現在就像一個采花賊一般,手裏還把人家姑娘的被子舉得老高。
“臣罪該萬死!臣。。。”
“又渾說什麽!”景陽聽她這麽說自己,倒是什麽都不顧忌了,放開捂在胸前的手,直起身子現将她手裏的被子扯了下來“我就是有些冷了。”
“哦哦,我忘了。”楚商急忙又從景陽手裏将被子搶了過來,嚴嚴實實的把床上這人裹住,自己的身體也隔着被子擁着了她。
景陽面朝着她,将臉貼上了楚商的肩膀“以後不準你跟我這麽說話,我又沒說不讓你看,再說我這身子,你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最後那句話楚商聽的心裏直打鼓,直愣愣的看着懷中的人“我什麽,什麽時候看過了?”
景陽擡起頭,對上那人好看的眸子,有些害羞的說:“你倒好,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可憐我一個人在這裏為你得了相思病。”
楚商癡癡愣愣的盯着眼前這張絕美的臉,不知不覺的竟然有些口幹舌燥,氣也喘的粗了起來,頭也慢慢的向前移動着。
景陽對于這人此刻的表現在明白不過了,在她還沒有失憶以前,只要一動情,就是這副模樣,景陽看着她緩緩地在向自己靠近,心也快要跳出嗓子眼裏,這是了空以楚商的身份第一次跟自己這麽親密的接觸,下意識的也閉上了眼睛。
“哐當!”一聲,猶如當頭棒喝,砸醒了正意亂情迷的楚商,蹭的一下就從床前跳開了。
“我,我的藥箱掉了。”楚商看着這滿地的瓶瓶罐罐,慌裏慌張的就埋頭開始撿了起來,邊撿還邊在心裏罵着自己:楚商啊!你真是色膽包天,什麽人都敢亂動歪心思,你這樣做怎麽對得起絮兒!
雖然沒有真的親上,但這對于景陽來說卻也是一個好消息,這代表楚商對她也是有感覺的,雖然頭腦裏的記憶沒有了,但身體的記憶卻還在,楚商看到自己的身體會忍不住的親近,這點是騙不了人的,只要還有感覺,那就還有希望!
楚商慢慢騰騰的将那些掉出來的東西重新放回藥箱,漲紅了一張臉,又挪到了景陽跟前,不敢擡頭看她,低聲道:“公主,我先給您把脈吧。”
景陽則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這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不管你是了空還是楚商,你都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