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玫瑰

第3章 章節

，她家這麽有錢，告死我們全班都不是問題－而且現在比較象是王茈被校園霸淩耶！

她擡頭挺胸，那股傲氣依然沒有退的看着我，似乎就是在跟我說我敢下手試看看。除了害怕她以外，我也舍不得。該死的舍不得在最沒必要的情形之下衍生，簡直就是故意刁難我。

我讨厭她也不想和她搞得這麽僵，也不想報複只想快點畢業，以後永遠別看到她就滿足我的複仇了。當大家在起鬨挺我時，我覺得我不做好像太對不起大家的好意，可是我打下去一定會後悔。

所以我驚惶的回頭看着何耀雯，何耀雯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她怕被別人看到她在搖頭，所以躲在人群後面。我也別看她太久，免得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發現到她的不忠。

但我認同何耀雯，冤冤相報何時了？盡管孔子最原始的意義不是以德抱怨是要以德報德、以仇報仇，可是我只想将大事化無，我很願意承擔什麽的。

我不想學電影情節這麽老套的高舉手揮下去時卻是摸了她的臉一下說：「我還是下不了手。」

所以我是反常的發抖說：「我……我下不了手呀！」

情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老套，那胖女孩說：「那我幫妳！」就高舉手了。

而我當下又是想到老梗，過去幫她擋住－我真的這麽想，但胖女孩的力道是我抵擋不了的，會害我的嘴巴跟牙齒矯正器摩擦破皮流血，那更痛苦。

所以我把王茈用力拉過來，害那同學撲了個空差點旋轉半圈跌倒。我越來越害怕，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搞什麽麻煩，吞了口口水看着那個胖女孩吃驚的望着我。

假裝鎮定是我最擅長的了，當我已經抖到某種再也抖不下去的程度時，會有豁出去的氣勢出來－又是一種憨膽。

我用着低沉的口氣，裝做自己是文明人的說：「暴力根本無法解決問題。」天啊……我只差沒有說唯有愛才可以，都不知道我在夢幻什麽耶！

王茈瞇起眼睛擡頭看我－我唯一得意的就是我比她高，但沒有她這麽瘦罷了－我眼角餘光看到她盯着我，可是我也不敢看着她。

就這樣……我跟她一起被排擠了。

第三話

「啥鬼啊……到了第三年才被排擠。」一個禮拜後我無力的将背包拖在地上跟何耀雯一起走出校門說。

何耀雯很倒黴的一起被排擠，可是她好無所謂，因為她本來就不太跟班上人來往，是個存在感低到只有我會看見她的人。但她這樣也沒不好，我也希望我是如此。

王茈沒有特別感謝我，算了，我倒是認為一起被排擠又是我跟她的另一項緣份吧？只是她的下場比我可憐，她的兩個跟屁蟲都不敢在班上和她太好，怕被排擠而突然轉性的讨好胖女生。

我至少還有何耀雯陪伴，而何耀雯是不會去讨好任何一個人的，她只喜歡金田一。不過也因為如此，王茈日後看到我都只是不理我，這樣的發展其實很好，我寧願她假裝沒看到我。

開會的時候我們總是一前一後的，而明明我們才是同班，她都會把椅子移到離我很遠象是隔壁班有兩個班長、一個副班長。

不過算了……能夠這樣度過高中生活我是很OK的！而我的初戀就這樣泡湯也只好接受，我跟她再怎麽有緣，也永遠都沒有交往的份，除非是奇跡發生吧！

對王茈的癡心盼望在畢業後就消失殆盡，本來想說人與人之間的緣份也許就是如此吧！就如我外婆所言一樣－老天爺或許曾經讓你們相遇，給了你們很多巧合制造機會，但只要有一個人反抗，這緣份會變得曲折。

可是不表示會斷掉，當我跟何耀雯一起考上同一個大學的看到王茈時，我和她不誇張的尖叫出來趕緊跑出校門口。

「女魔頭不是應該考上什麽臺大、清華之類的學校嗎？幹嘛跟我一樣讀二流大學！？」我們躲在電線杆後面時我問。

「可能她已經跩到不是劍橋就随便念了吧！同樣是在臺南也方便，不用搬來搬去。」何耀雯「理智」的回答。

「言下之意是我要搬走？」

「我覺得我們該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我們已經是大學生了，不再是當年幼稚的高中生。」說當年也不過才離開高中生活三個月多而已。

我想着何耀雯的決策是對的，這樣跑出來有點太戲劇化了。我拉好衣服，卻還是捥緊何耀雯的手走進去，卻看到王茈沒走半步。

我跟何耀雯像軍人走步般的經過王茈面前假裝沒看到她，我都快要在何耀雯的手臂上留下指痕了。王茈好像在等人，而她也好樣的沒看到我們，讓人氣惱的是她不是「假裝」沒看到。

看到一個長得和王茈有點像的男生拿東西給她，我跟何耀雯都知道那是大王茈至少八歲的哥哥。她跟我一樣有哥哥，一樣也是老幺，這又更是讓我覺得注定要跟她在一起的原因。

其實在某一面我跟她一樣自以為，我總是認為自己跟她的諸多巧合都是上帝給我的一種暗示。關于她怎麽對待我，如果我認真就輸了，所以我一定要裝做什麽都不在意，搞不好才可以讓她反過來注意我。但我發現這招對她是沒用的啦！妳不理她之前，她早就先不理妳了。

所以我得到的啓示便是－我如果老是認為跟她絕對有機會在一起時，就是要鼓起勇氣拼命面對她，像過關斬将般的撂倒她。畢竟真愛難求，我這麽認為王茈是我的真愛，上帝是不會讓我太順利得到她的。

但這也讓我多了一個幻想的事實－這是不是在在表示如果我得到她以後，她将會對我百依百順、愛我比愛她自己多呢？

好啦！我真的想太多了！誰叫外婆老是跟我說：「人生一定會有意外的驚喜。」但必須要有個觸發點。我老是在想着多餘的驚喜－這驚喜是在我有可能得到她以後也許會跟着發生。但也有可能我追求到了王茈，她更可以名正言順的賞我巴掌了。

我大概聽過外婆的一些成長故事，在她還是少女的時候，家裏很有錢，她的父親是個商人。她有三個兄弟、一個年紀幾乎和她差不多的姐妹是買來的。她最常提起的就是這個和她沒血緣關系的姐妹，他們感情好像很好。

我問她為什麽我沒看過時，她都只是搖搖頭說：「緣份。」那年老失去彈性的眼皮更皺了。我推想着她那姐妹死了吧！

她跟我說緣份是很殘酷的，我深深體會，我和王茈的緣份竟是這麽難相處。可是我卻又喜歡着她，所以緣份真的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知道自己跟王茈上同一間大學時，我們很常在走廊上或校園裏遇見。她是絕對不會跟我打招呼的，而她身邊的朋友也好像永遠都是那幾個。我跟她之間就是這樣子的忽明忽暗，我不懂上帝到底打算要我做些什麽？

祂既然讓我們一直遇見，還讓我喜歡上她，卻不給我們任何一個機會。是不是在等着我做什麽呢？

而我也覺得……我何苦啊？

「我究竟是何苦要一直喜歡着她呢？」我絕望的看着何耀雯問。

「嗯……」何耀雯吃着便利商店的關東煮，她咀嚼的時候嘴巴會嘟的很高。「現實生活中仍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妳就當作你們是超自然關系吧！」

很鳥的說法。

幸好大學的壓力還滿大的，讓我開始忘記王茈的事升上了二年級。我不是什麽很聰明的人，跟何耀雯半斤八兩－說她八兩好像太過分，但她絕對還是有六兩重－的一起低空飛過好幾次驚險。

我們認識了幾個女孩，常常出去吃飯。我的牙套總算拔掉，醫生說我牙齒太硬好難矯正，害我醜了三年。

不過我一拔掉以後，桃花竟然開了耶！

「小耀雯！」我高興的拿着一個信紙跑過去何耀雯旁邊開心的大喊。「有女生跟我告白耶！我好開心啊！」

何耀雯接過我的信封看了一下內容說：「我好欣賞妳的傻裏傻氣……這算什麽？」

「表示她喜歡我的直率。」我驕傲的擡頭挺胸說。

「還有當妳在餐廳時買午餐的時候，那帶點低沉磁性的聲音說着：『我有五塊錢。』時，真的好迷人。是……餐廳阿姨寫給妳的？」

「不是……是學妹……」

「以及那天妳穿着長裙跟男性朋友坐在籃球場上看着朋友打籃球而專注的樣子，讓我覺得妳是個好感性的女人。而且妳的笑容真的好燦爛，眼睛好明亮，給人自信……男性朋友是說我嗎？」

「是、是吧？」我尴尬的回。

「還有妳靠在妳那男性朋友肩膀上的樣子，讓我好希望自己就是被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