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更新
虞昊蒼深深地看着他,深邃的瞳仁中映出黎昕輪廓精致、高傲又肆意的臉,他穿着深色的衣服,略顯得有點寬大,反而看上去更加性感。
脖頸到鎖骨線條蜿蜒,白皙的膚色若隐若現,深深藏入衣料之中,引人遐思。
他罵完以後似笑非笑地看着虞昊蒼,手指像在跳舞,不安分地摸上虞昊蒼的臉,沿着五官的輪廓一一描畫。
最後指尖停在虞昊蒼的唇上,摩挲一會兒,看似試探實則大膽地戳着他的唇縫。
虞昊蒼忽然一低頭,張口把黎昕的食指與中指含進了嘴裏。
黎昕眼角眉梢漾起萬種風情,惡意地攪了兩下,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收回手,皺着眉說:“喂,你洗澡了沒有。”
虞昊蒼一手撐在黎昕頸側的地毯上,“你說呢?”
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很新鮮的清香,不像是時下流水線上制造的沐浴露的味道,微苦微澀,卻意外地沁人心脾。
黎昕似乎挺喜歡這種味道,湊近了虞昊蒼,四處嗅來嗅去,仿佛在找香味最濃郁的地方。
虞昊蒼看着他難得略帶孩子氣的動作,這個人像是矛盾的綜合體,有時候讓人覺得沒有什麽讓他在乎,他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卻又游離于世界之外,冷眼旁觀着別人的人生。
有時候卻又覺得他浮華輕佻的背後豎着一堵堅固的牆,誰也進不去他的世界,而那個世界裏關着的另一個他,驕傲、強大、耀眼,是屬于他自己的王。
黎昕還很年輕,單從外表上來說,哪怕僞裝成剛剛完成學業走出校門的大學生也未為不可。
而當他不語含笑、懶洋洋斜睨着別人的時候,有一種尖銳到溫柔的風情,能夠不聲不響地刺痛人心,勾起難以言喻的、甜蜜卻酸澀疼痛的感覺。
“你在想什麽?”黎昕慢條斯理地伸出手,然後用力剝掉虞昊蒼身上的衣服。
卻又偏偏不完全脫掉,給他露出一半的肩膀,打量一番後點點頭,“你這樣,真像是等着主上臨幸的妃子。”
虞昊蒼随手把衣服全脫了,一只手微微使力,按在黎昕的喉結之上,然後順着肌肉的紋理一路撫摸下來,直到按在他的右邊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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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傳來規律的、心髒跳動的感覺,一下又一下。
黎昕咽下一口口水,不滿地擡了擡腰,虞昊蒼在搞什麽,明明剛才還是那副饑渴的樣子,現在偏偏又來給他溫水煮青蛙,太磨人了。
他狠狠地瞪了眼前這個男人一眼,虞昊蒼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赤裸,露出紋理鮮明肌肉緊實的胸膛,腹肌看上去尤其充滿隐忍等待爆發的力量。
在虞昊蒼的驚訝中,黎昕不耐煩地半支起身子,伸手把虞昊蒼推倒,在對方探究不明的眼神中,雙手握着虞昊蒼的腰,低頭吻上虞昊蒼的胯蠹間。
即便在這種時候,他依然是嚣張而肆意的。
牙齒咬上紐扣,但顯然黎昕并沒有什麽心情做那麽精致磨人的活計,他直接把紐扣咬了下來,然後毫不在意地吐到一邊。
沒有了束縛的器官早已隆起,黎昕擡頭看了虞昊蒼一眼,在對方燃着暗火的眼神中伸舌舔了一下。
“黎昕!”虞昊蒼不知道是太刺激還是怎麽樣,幾乎是低吼着把黎昕的名字喊出來。
身下的障礙終于被黎昕的唇舌完全掃除,迫不及待的灼熱器官高高揚起,散發着炙熱的氣息差點兒打在黎昕臉上。
他皺了皺眉,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不過比起游戲裏,顯然現下對它的認知要清晰得多。
真是,會累死的,黎昕忽然想,然後在虞昊蒼的注視下張口将它含入,腥膻的氣味和顫栗的興奮,滿室洶湧。
虞昊蒼嘶啞地低吟了一聲,手指穿入黎昕的發間,不知是安撫還是鼓勵地摸着,看着在自己腿間起伏的人。
口腔的感覺溫暖濕潤,黎昕的舌頭顯然也沒有消極怠工,發出輕微的水響。
坐懷不亂顯然要看對象,虞昊蒼忍不住擡起腰,用力挺動,企圖深入到更令人銷魂的地方,換來黎昕含糊不清的幾聲抗議。
顯然,正如之前看到的那樣,虞昊蒼的東西并不小,溫度更是高得吓人,黎昕覺得自己的唇舌都要麻了,幾乎是撐得滿滿的。
他似怨似怒地白了虞昊蒼一眼,吐出來想要直起腰,但是就在這剎那間虞昊蒼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擰到身後,把黎昕整個人都翻過來,讓他背對着他。
然後三下兩下把黎昕身上還遮着布料的地方通通清除。
黎昕那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知道虞昊蒼已經被他挑逗到在理智邊緣打轉了,小聲咳嗽了幾下,還沒來得及說話。
虞昊蒼整個人都俯到他背上,炙熱的吻落在他頸側,一手墊在他腰下,讓他的身體不能完全趴在地毯上,另一只手從縫隙中伸到他胸前,重重的、洩憤一般揉捏着一邊的薄紅。
“嘶——”
黎昕吸了一口氣,對方每一個所過之處都恰如其分地引起身體中本能的對于疼痛和快感的反應。
在刺痛又充滿欲望的近乎淩虐的刺激中,他的頭腦無法也不願繼續保持清明,漸漸的沉淪到無邊的愉悅和渴望中去。
原本白皙的皮膚泛起欲望的紅潮,一路從後頸蔓延到整個脊背,再到削瘦有力的腰身,接着往下,熱浪席卷到他早已昂然的器官之上。
虞昊蒼的手掌并不算平滑,上面有練武留下的各種痕跡,當他握到黎昕最敏感的地方的時候,那種粗糙簡直能要人的命。
黎昕一直睜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大片潔白柔軟的地毯,感受着身後那個人的觸碰。
整個人都在輕顫,與其說恐懼,不如說是渴望。
因為背對着的關系,他看不到虞昊蒼的臉,更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遐想顯然給了他更大的餘地,其餘的感官告訴他虞昊蒼兇狠肆虐的吻慢慢遍布他的全身,留下欲望的、帶有宣誓感和占有欲的吻痕。
斷斷續續的呻吟含糊不清地從黎昕的喉嚨裏被逼出。
雙手深深陷入地毯中,用力合攏想要抓住些什麽,卻因為地毯的絨毛太過細小而無處着力,最後只能緊握成全,指甲不知不覺地嵌入掌心,留下深紅的印痕。
盡管如此,他還是斷斷續續地笑道:“虞昊蒼,你一定是……沒……吃夜宵。”
虞昊蒼抓着黎昕的頭發讓他側過臉,低下頭去與他接吻,堵住了那張總是在挑釁的嘴,不讓他發出呻吟以外的聲音。
黎昕的口中還留有他的味道,兩人交換着彼此的唾液,用力親吻,聲響交織在銀翼之中,情色無邊。
虞昊蒼的手離開黎昕胸前被蹂躏到微微發顫的薄紅,一路向下伸去,握住了他的胯間。
黎昕本能地一仰頭,細細的薄汗從額頭滲出,因為虞昊蒼依舊用自己的吻堵着他的嘴,那一聲短促的驚叫被堵在喉嚨裏。
那種被迫無法發聲的劇烈喘息猶如天底下最動人的誘惑,嘶啞的、無聲的邀請,虞昊蒼感覺到自己下身的欲望硬到發痛的地步。
兩人的汗水交織在一起,地毯上一片濕漉漉的。
“你究竟在想什麽?”虞昊蒼在黎昕窒息前一刻放開他,任由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虛弱地軟倒,卻又伸手把人撈回來,不讓他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
黎昕試圖撐住地板,喘息着說:“我早就……說過,你要是能耐,就別……磨磨蹭蹭……”
他的眼角一片紅,盈盈地仿佛要哭泣,卻偏偏在笑。
虞昊蒼啞着嗓子警告道:“我會幹到你哭着求我,到時候你別後悔,就算後悔我也不會停。”
“來。”
致命的邀請。
虞昊蒼聽到自己的靈魂在叫嚣,揉着黎昕的臀部草草地擴張了幾下,裏面的緊致顯示着主人其實非常緊張,然後挺身沖了進去。
溫熱而狹小緊致的甬道完完全全地包裹住忍耐已久的器官,欲拒還迎。
黎昕在那一瞬間渾身一顫,猛地繃直了脊背,拼命仰起頭,修長的脖子形成一個美好的曲線,汗水沿着側臉劃過。
驚叫被他咽在了喉嚨口,出來的是無聲的呻吟。
身體一瞬間被充滿的感覺,很難受、很痛苦,卻也很痛快、很滿足,而虞昊蒼已經迅速地動了起來。
猛地重重幾下結結實實的插入,淺淺抽出,然後再狠狠的撞進去。
黎昕全身酸軟,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幾乎是癱倒在地上,身體被揉捏過的每一處都在叫嚣着疼痛,後入式進得又深又狠,如一葉孤舟浮沉于汪洋大海,不由自主地被向前撞去。
虞昊蒼總會他就快撞到頭的時候握着他的腰,用力把他拖回來,像是要實踐自己剛剛說的話一樣,一下一下無比用力的挺動,兇狠又濃烈。
痛苦過後異樣的快感湧上腦海,黎昕意識昏沉,任由對方擺布。
“……唔……恩啊……虞昊蒼……虞昊蒼……”
“我在。”
黎昕一遍一遍叫着虞昊蒼的名字,虞昊蒼俯在他背上,含着他的耳尖,沒有停下狂猛有力的動作,聲音卻是極不相符地溫柔。
狹小的空間裏響起格外淫靡的水聲,黏膩的液體從兩人相連的地方慢慢溢出,順着黎昕的身體滴落在地上。
黎昕扭過頭,大口喘氣,睫毛不停地微微抖動,像是忍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一樣,伸手去撫慰自己身下。
卻被虞昊蒼一手拽住了手腕,他略帶迷惘地扭頭向去看虞昊蒼,喘着氣說:“放、放手!”
“不行。”虞昊蒼的強勢在此刻顯露無疑,他不讓黎昕撫慰自己,所有的愉悅都将由他帶給他。
黎昕難受地扭動,從來漫不經心、輕佻戲谑的臉上如今交織着渴望與滿足,痛苦和愉悅,驚人的誘惑。
生理性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慢慢溢出,由溫潤瞬間變得冰涼,滴落在虞昊蒼禁锢着他的手臂上。
虞昊蒼吻去他的眼淚,低聲問:“舒服嗎?喜歡嗎?”
“啊……還……不夠……用力……”他咬牙切齒地說,是的,還不夠,一點都不夠。
他想要虞昊蒼再用力一點,再粗暴一點,深深地占有他的身體,做到他什麽都不用再想,完完全全沉淪下去。
用這種方式,把這一刻牢牢記住。
虞昊蒼倏忽離開了黎昕的身體,在驀然的空虛之中,又重重地、狠狠地沖了進去,指沒到底。
這一次頂到前所未有的深處,黎昕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張了張嘴,發出一聲類似于哭腔的呻吟。
昏昏沉沉中他努力擡頭,淚眼朦胧中看着窗外,整個城市在他們腳下,璀璨的霓虹永無盡頭。
無數的高樓林立、無數的燈火輝煌、無數的人來人往。
“在看什麽?”虞昊蒼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黎昕沒有回答。
虞昊蒼忽然微微一頓,然後更加兇猛地往黎昕深處攻城略地,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越來越響,最後他叫着黎昕的名字,灼熱的液體射在黎昕的身體深處。
與此同時,黎昕眼前閃過難以言喻的顏色,竟然生生地被插蠹射了,液體濺在地毯上。
滿室歡好過後的餘味。
兩個人靜靜地抱在一起,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黎昕沒有看虞昊蒼,依舊望着窗外,皺眉輕聲說:“早該到你家了。”
虞昊蒼懷抱着黎昕,不甚在意的說:“我設的目的地本來就不是虞家。”
“嗯?”
“你懷疑你老公的能力?”
從激情中清醒過來的黎昕立刻明白了,虞昊蒼八成讓銀翼在天上轉圈兒,他哼了一聲,“小心被當做不法分子請去喝茶。”
他推開虞昊蒼,自顧自去往休息室配備的浴室走。
虞昊蒼坐在原地,看着黎昕光裸的令人遐思無限的背影,忽然對方頓了頓。
虞昊蒼剛想問怎麽看,就看到他剛剛留在黎昕身體裏的東西沿着他的大腿內側慢慢淌下來。
他目光微動,黎昕已經走進浴室,狠狠地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