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太子殿下說,正合他意!”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也不想細問,正太殿下是唯恐天下不亂吶,現在到好了,一會兒是孝親王暗戀,一會兒是太子狂追。
葛小鬼又笑起來,“老大你是不知道,外面都開了賭局了,看你最後被誰虜獲了芳心。”
“那你買了誰贏?”徐若愚斜睨他。
“我當然是買了……”葛小鬼底氣不足道:“太子殿下了!”
徐若愚哼了兩聲,“那你就把全部家當壓在太子身上是了。”
葛小鬼一聽這可是內幕消息,喜得眉開眼笑,徐若愚也沒什麽功夫去搭理他,先是問了秦殇,“我的傷口沒事吧?”
“好在前陣子休養的好,不過肯定是要落下疤的。”
“那無所謂。”徐若愚再也沒什麽表示,然後面色沉下來,問百裏钊:“最近書院有什麽動靜?”
“孝親王和陳寒一走得很近,還有幾個世家子弟,吳王之子和大理寺卿之子都與他關系密切。”
百裏钊沒回答完,葛小鬼插了句嘴,“我們管他們叫皇叔黨。”
“呵呵。”
徐若愚不陰不陽地笑了兩聲,然後背一靠,倚在床榻上,“那比之我們如何?”
葛小鬼道:“和我比壞,吳王之子吳沁柯不是對手。”
徐若愚點點頭,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比智慧,陳寒一與老三不相上下。”
徐若愚看了眼百裏钊,“你不如他?”
百裏钊淡笑,“老大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比他帥,肯定比他聰明!”
“喂喂,老大不帶這麽瞧不上陳寒一的面皮的,你當初還不是巴巴地貼着人家。”
“我那是想拉攏他入夥!”徐若愚正義道。
“真的?”
對面三兄弟顯然不信。
徐若愚十分認真地點點頭,“我現在還是這麽想滴。”
葛小鬼切了一聲,徐若愚問:“那大理寺卿之子是誰?”
“徐大學士的死對頭,窦大人的兒子,窦之。”
“哦?”徐若愚摸了摸下巴,沒什麽印象。
“他也是剛進書院,我們以前都不認識那小子。”
秦殇這個時候一般是不會說什麽的,但是他認識那個窦之,“是我家鄰居,人還不錯。”
跟着孝親王與太子殿下作對的人,能叫不錯?徐若愚不信。
她想翹起腿,秦殇眼疾手快地把她的腿拍下去,“小心傷口。”
徐若愚笑笑,這是上一世的後遺症,翹腿習慣了,她笑問道:“那我和孝親王比,誰更勝一籌?”
佞臣官二代PK天家皇二代?
根本就是王對王啊……
兩個大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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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定争取早更啊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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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贏?
接下來……風月書院的美好生活要開始了!
記得那時年紀小 043 忠犬
這話還真沒法讓人回答。
徐若愚和孝親王誰更厲害?就好比有人問你,王八和烏龜哪個的殼更硬一樣?
沒人知道這個答案,除非你分別來王八和烏龜,讓它們硬碰硬試一試,但是結局是很難預料的,也許是兩敗俱傷,也許是毫發無損,但絕不會相親相愛。
所以注定了有些人就是一生想殺!
所以三兄弟直接當啞巴了。
徐若愚也不強求,反而充滿了鬥志,“既然人家小黃書都出手了,我們再閑着實在太瞧不起他了。”
“老大想怎麽做?”
葛小鬼呲了呲牙,心裏得瑟地想:又開始惡鬥了嗎?
汪!
徐若愚不答,去看百裏钊,“你覺得呢?”
“都聽老大的。”
秦殇點頭,表示同意百裏钊的話。
“那成,你們都回去等我好消息吧。”
徐若愚不耐地揮了揮手,葛小鬼眨眨眼,“沒了?”
“還有啥?”
“布置啊,計謀啊。”
徐若愚笑笑,“不用,你們這次就負責看戲就成,給我當拉拉隊。”
兄弟三個人又一陣沉默,神馬……是拉拉隊?
不等他們開口問,徐若愚已經讓七桃把他們轟出去了,她歪在床頭冥思,小黃書用這麽一招,不只陷害了太子,還轉移了他是斷袖的事,真是高招啊。
七桃回來的時候,正見到徐若愚笑得一臉詭異,不由打了個激靈,不知道少爺又打算禍害誰咯。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徐若愚起得比七桃還早,她先看過了徐湛藍囑咐她乖乖在家聽話,然後就被新收上來小厮出了府。
之前徐若愚是不打算收小厮的,但有些事七桃做起來确實不方便,比如此時出府,七桃個子小小,力氣又小小,還不足夠保護人,說不定還要她舍身取義,所以就從前暗影首領培養的孩子中找了個年紀與自己相仿,資質不錯的少年郎。
徐若愚問馬車裏的少年,“你叫什麽?”
他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還不甚相熟。
“請少爺賜名。”
徐若愚想自己是取名無能星來的,她掀開簾子随意看了眼外面,見到外面合歡花開得正好,随即道:“六合彩吧。”
她想這兩者之間沒什麽關系吧?不過既然七桃有個數字,不如讓他也按照這規矩來好了。
少年微微皺了皺鼻頭,但又很快收起情緒,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沉默就表示無聲的接受。
彩什麽的,确實有些太娘了。
徐若愚把少年隐忍的情緒看在眼裏,清澈的眸光裏閃動着委屈,但倔強如一潭死水一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現。
還是有過人之處,總不能讓個無用之人跟着自己。
“還是叫六合怎麽樣?”
徐若愚試着詢問,少年的眼睛裏倏然亮起兩團小火苗,搖啊搖,她總覺得對面坐了個忠犬,蹲在面前,耷拉着爪子,然後搖搖尾巴,不說話已經是在是好。
她滿意地閉上眼,作出決定,“那就叫六合吧,以後你就是我的書童,我是你的主子,你是專屬我一個人的。”
六合清脆的聲音稱是,“生是少爺的人,死是少爺的鬼。”
徐若愚忍俊不禁,還沒睡醒地躺在馬車上,自家的馬車不比外面的簡陋,處處都透着豪華,在官路上行駛很是平穩,她并不去問少年的來歷,也許是被偷來的,也許是人販子手中買來的,總歸有個不光彩的過去,甚至沒有一個明朗的未來。
也不知道把六合從一大堆孩子中撈出來,是他之幸運,還是不幸,然,徐若愚并不糾結這些細枝末節。
到了目的地,六合又清清朗朗地喚道:“少爺,書院到了。”
他先跳下馬車,把事先準備好的木板擱放在地上,再跳到車上推着徐若愚的輪椅下車,然而他們去的地方并不是平地,上上下下少不得有臺階,六合始終都把板子提前擱放好,然後再推着她前進,徐若愚不發一言地看着,已經在心中算是認可這個少年,可以算是個合格的小厮。
終于到了平坦的地方,徐若愚問了書院裏的教授才知道今天是騎射,學子們都去了山後的馬場,六合又一言不發地腿子和徐若愚往馬場去。
徐若愚摸了摸自己其實已經無大礙的腿,莫名地被六合的韌勁所震撼,她要對這些人負責,所以就絕不會退縮!
到了馬場,遠遠的徐若愚就看到一群人各自練騎射,教騎射的教授是個中年男子,絡腮胡上滿是胡須,見到她不冷不熱地打了聲招呼,“徐若愚你有傷在身怎麽來了?”
徐若愚笑笑,“不能總在家呆着,出來曬曬,不然就發黴了,教授,能給我一支弓箭嗎?”
“你想幹嘛?”
中年教授姓王,在風月書院也呆了七八年,為人很是剛正不阿,所以對徐若愚沒什麽好印象,當然全風月書院無論是教授還是學子,誰都不喜歡徐若愚。
徐若愚就像是一顆老鼠屎,攪得他們這鍋湯讓人喝了拉肚子。
這顆老鼠屎從一進馬場,學子們就已經看到了她,有的人興奮如保皇派三兄弟外加太子小殿下,有人冷酷如皇叔黨羽,還有一部分是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名字實在太多,在此省略一千字。
徐若愚根本不在乎對面掃視而來的各種目光,笑道:“拿弓自然是射菊花咯!”
她也不理會王教授不明白,那菊花怎麽射,然後讓六合從箭筒裏拿出一支,然後道:“會射嗎?”
六合道:“會!”
“在後面手把手教我。”
六合照做,走到徐若愚身後,給她拉開弓,問:“少爺想射哪?”
“我指哪你射哪!”
徐若愚的目光快速搜尋,很快就定在某一點,手臂一擡,朝着不遠處穿着黑紫色的少年指去,然後一手拉弓,對準某處,不給任何人機會阻止,厲聲令下,“射!”
------題外話------
中。還是不中?
記得那時年紀小 044 謀殺
一聲令下,那箭矢破空而出,沖着孝親王直射而去,衆人見到都驚呆在原地!
徐若愚……他怎麽敢!怎麽可以!
看到者都愣了,之前也沒人遇到過這種情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也不沒立即反應過來,就連保皇派三兄弟都眼睜睜的看着那箭矢射向孝親王,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這下完了,老大攤上大事了。
已經有人看着那箭沖着孝親王而去,吓得尖叫起來。
然,孝親王君孤鶴卻一動不動地看着那箭矢直奔自己而來,眼睛微微眯起,眨都不曾眨一下,有人大喊:“王爺,快躲開。”
還有人也拿出自己的弓箭想射偏那箭矢的軌道,可是一切都遲了,只聽那箭羽已經離孝親王越來越近……
全場中只有徐若愚最冷靜,就連他身後的六合都沒那麽有把握,她與對面的君孤鶴冷冷相看,只見那箭矢擦着孝親王的臉呼嘯而過,尖銳箭頭劃過他散落的發絲,然後嘭地一聲,直射進他身後的紅心靶上。
衆人都快被這一幕吓尿了,膽小的少女以為她們愛慕的孝親王就要被那混世小魔王給殺了,就這樣少了個愛慕心動的少年,都昏過去幾個,就連徐若愚的三個難兄難弟也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葛小鬼腳軟地跳下馬,罵了聲:“靠,老大,玩大了。”
王教授也吓得不行,但還是不忘先去查看孝親王的傷勢,好在沒什麽大礙,然後跑回來一把抓住徐若愚的衣襟,怒吼道:“你想幹什麽!要謀殺孝親王嗎?”
“風月書院沒有孝親王,只有同窗啊教授。”徐若愚聲音懶懶的。
王教授被這話噎住,這到是事實,“即使是同窗,你也不該射他啊!”
徐若愚依舊一臉淡漠,拍了拍王教授的爪子,“我明明是練習射箭。”
她無賴地指向對面靶心上的箭,“看到沒有?我正對面只有那麽一個靶位,我若是想射向孝親王,我只要稍稍一偏差小命就嗚呼了。”
王教授還想反駁什麽,但是這一次卻又被徐若愚截住話頭,“再者說了,我和孝親王無冤無仇的,幹嗎要射向他?我這人做什麽都是坦蕩蕩如君子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好伐?”
切,有人抽了抽嘴角,誰信呢。
其他學子已經都紛紛圍在徐若愚身邊,對他的鬼話連篇沒一個信的。
有人忽然喊道:“我信!”
在外圍的太子翻身下馬,走到徐若愚面前,笑得一臉得意,“我信小魚。”
是啊是啊,你倆有JQ,自然會信他啦,不過這話誰也不敢說。
徐若愚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冷冷一笑,沖着向這邊走來的某人問道:“那孝親王以為如何?”
衆人随着他的問話看向孝親王,這段日子接觸,大家都發現這個同齡但又比他們高一輩分的小黃書,看着冷冷冰冰的,但對人沒什麽架子,雖然不及太子殿下那般親民,不過還是很和善的,相信他是正義的化身和使者,所以小黃書請不要大意的說實話吧!
君孤鶴看到其他人滿眼冒星光,又看了眼徐若愚好笑的目光,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
他會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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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文了……
記得那時年紀小 045 腹黑太子
衆人都在等着孝親王如何說,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他。
然而令君孤鶴感到壓力最大的确實徐若愚那似笑非笑的薄唇,鮮紅的如一張血盆大口仿佛随時都會侵吞了自己。
這個少年呵,随時随地都給他找麻煩。
君孤鶴知道,徐若愚是不可能殺自己的,所以在那一箭射來的時候,他沒有躲閃,也沒讓暗衛出現,哪怕那一箭射中了自己,最後倒黴的智慧是對面的少年。
不過,正如她所料,箭擦着他的臉頰向後而去,君孤鶴當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徐若愚這麽做的目的,不過是想讓自己羞惱,或是羞辱自己,其實他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警告自己,他生氣了。
或者說,他是來挑釁的!
很好,他就是要這個效果。
可是,徐若愚是想得到自己什麽答案呢?
這個時候沒人敢去催促君孤鶴回答,轉世之間,他冷峻的小臉上多了一絲清淺的笑意,小黃書這人不常笑,然而這一笑,又有人暈過去了。
就連徐若愚都不滿地皺了皺眉,娘之,太刺眼了。
君孤鶴緩緩道:“王教授,我想徐若愚應不是故意的,他有如此好的箭術,若是想對我不利,那箭矢此時應該沒入我的身體裏,而不是在靶心上,而且徐若愚有如此好的箭術,全是王教授教導有方。”
喲喲喲,徐若愚在心裏冷笑了兩聲,小黃書拍教授的馬屁嘿。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厮不會有這麽好,既擡舉了自己,又吹捧了教授。
反正不管君孤鶴今日怎麽說,他一定會中自己設下的陷阱。
其他人都一頭霧水,既不明白徐若愚那麽做的意圖,也不理解為什麽君孤鶴會姑息養奸!
王教授在一旁汗顏的幹笑了幾聲,心道這孝親王是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徐若愚是個什麽底子,根本就草包一個,方才能射中把心,還不是靠着有人幫忙,外加踩了狗屎運。
君孤鶴趁熱打鐵又道:“過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騎射比賽,到那時徐若愚也可以參加,以他的身手,定能給教授臉上增光。”
啊呸!
王教授差點跳起來,增光?
哇呀呀!別給我摸黑就差不多了。
徐若愚眼睜睜看着王教授兩眼一黑,裝暈過去了,嘴角不由抽了抽,他至于這麽害怕嗎?
不過她這才知道君孤鶴原來是打着這個注意讓自己參加什麽騎射比賽,呵呵,小夥子,你還嫩了點。
徐若愚忽然高聲喊道:“哎喲,我的腿……”
只有幾個善良又貼心的學生把王教授送走了,其餘的人還死賴着不肯走,這場戲還沒演完呢,大家都不急着離開。
聽到徐若愚叫喚,大家的目光又被她吸引過去,徐若愚弱弱道:“王爺真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啊,我剛才差點射中了您,您還推薦我參加比賽,讓我聽了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說着,她當着擠了擠眼角,橫臂擦了一把鼻涕,随手就近,好死不死地抓住君孤鶴來不及躲閃的身子,把雙手的粘液都擦在了他的身上,一臉的感激涕零啊。
“承蒙王爺看得起,可是我要讓你失望了,我這條腿啊……”
徐若愚狠狠地高擡起手,然後輕輕的落下,“還沒痊愈,實在無法參加比賽,不然就是贏不了王爺您,能和王爺同場競技,也是我的榮幸啊。”
說完,他的餘光偷偷遞了兩個眼神給身旁的人,太子一把拉開衆人,喊道:“小魚啊,你也別太傷心了,大家都知道這傷是哪個罪魁禍首造成的,讓你白白躺在床上許久,連累你的名聲,如今你又坐着輪椅來書院,真是苦了你啊,就是不參加比賽,別人也不會說你一個不字的。哦?哦?哦?”
太子拿眼睛一掃衆人,眼看着他的威脅,但也覺得他的話說的也是事實,就紛紛點頭,沒人敢否認的。
徐若愚被太子殿下擋着,暗暗抽了抽嘴角,得,真正的腹黑是太子,早知道應該讓作者改了書名叫《腹黑太子寵佞臣》好了,君楚川才是真正的演技派有木有!
她方才明明是給幾個兄弟使眼神,卻被太子殿下截糊了,以後誰再小看這個和自己同歲,長了一張娃娃臉的太子殿下,她第一個不答應。
此時徐若愚也突然在想,其實也許未來的某天,君楚川不需要自己也能安安穩穩地坐在皇位上睥睨天下呢。
她輕輕一笑,然後偏過頭去看小黃書那張冷得能刮下來幾層霜的臉,啧啧嘆了兩聲,腹黑太子,冷酷王爺,冤家啊冤家。
------題外話------
要跟各位說幾聲抱歉,最近更新不給力,我很抱歉,不過以後不會了,昨晚整理大綱兩點才睡啊啊啊,嘤嘤嘤……
不管這個文看的人多還是人少,我都會堅持寫完的,我坑就詛咒我長胖!
第一卷叫“記得那時年紀小”,嘿嘿……太子有愛呢?還是皇叔更招人喜歡呢?
現在年紀還小,等他們長大了,大家都會變的,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哪裏有什麽天長地久。
記得那時年紀小 046 八字不合(一更)
面對腹黑小太子的挑釁,君孤鶴面癱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微微地略帶遺憾地看了徐若愚一眼,“不能和明博侯一起同場競技,那真是可惜。”
“不可惜不可惜。”太子笑咪咪地彎起眼睛,“小皇叔最好離我們小魚遠一些,我找人批過命了,你倆八字不合啊,不然怎麽每次遇到你,小魚都倒了八輩子邪黴似的,可憐的小魚啊……”
太子剛才還笑着,突然又似哀戚起來,衆人不由抽了抽嘴角,誰也沒說什麽,任由他在那場獨角戲。
徐若愚的頭頂上也多出了幾根黑線,太子殿下你過了啊。
保皇黨三兄弟也拼命給太子殿下使眼色,這個時候不要說什麽小魚是你家這種話,引人非議啊非議,你就不怕被人說是斷袖?
人家孝親王唯恐避不及呢!
君楚川頂着那張無公害的臉,挑了挑眉梢,我不pia!
不過言歸正傳,徐若愚在那想自己和君孤鶴八字真的不合?
徐若愚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她到是對一些命理很信,若真是不合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她忽然上前一把君孤鶴的手,又拉着太子的胳膊,笑道:“承蒙孝親王不嫌棄,咱們也是不八卦不相識,不如咱們三個拜把子?”
就聽有人撲通一下摔倒,這是沒站穩呢?還是被驚着了?
徐若愚絲毫不在意地笑看着身邊的兩個意氣風發的小小少年,太子殿下幾不可見地抽抽嘴角,弱弱地提醒道:“小魚啊,我和皇叔……”
“哦!”徐若愚似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懊惱地拍了拍腦門,“瞧我,病了一場很多事都糊塗了,我竟忘了咱們和小黃書輩分不同嘛,那真遺憾,不能和孝親王做同袍同澤。”
“誰稀罕要和你做同袍同澤啊!”
徐若愚剛說完有人就接着冷哼,她看白癡一樣地望去,這才注意到孝親王身後站着三個少年,個頭高中低,中間那個她最熟悉不過了,小神童陳寒一嘛,看來他真的成為皇叔黨了。
她笑眯眯地歪過頭,問向身邊的人,“剛才放屁的人是誰?”
葛小貴差點噴了,笑吟吟道:“忘了你剛回書院不認識,說話那位是孝親王的走……咳咳,是吳王世子吳沁柯,站在中間的就忽略吧,旁邊的那位矮個子的你之前也聽過名字,大理寺卿之子窦之。”
徐若愚低低一笑,“所以吳世子是豆子吃多了,所以到處放屁嗎?”
“你說誰!”
吳沁柯和窦之也是剛來書院,年紀同徐若愚同歲,之前早就耳聞這翎國的混世小魔王,作為同樣被寵溺的吳沁柯,自然瞧不慣他的作态,說話冷嘲熱諷。
“誰放屁我說誰。”徐若愚冷着臉看了一眼孝親王,冷笑道:“本想着和孝親王拜個把子,以後大家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可是看來您家的看門狗不太樂意,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以前的事,我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就當一筆勾銷了。”
“你說誰是看門口狗!”
“你叫一聲!試試就知道了!”
吳沁柯氣得滿臉漲紅,他比徐若愚的個子高一些,撸起袖子就要打人,“我要揍扁你!”
他還沒等沖上去,身邊的陳寒一和窦之一左一右地就拉住他。
窦之陰沉着臉,冷冷道:“別沖動。”
“放開我,我就要好好揍他!看我不把這臭小子打的哭爹喊娘!”
孝親王沒說話,太子也沒說話,那三兄弟也等着看徐若愚怎麽教訓這只瘋狗。
徐若愚也樂意配合,走上前像是摸只哈巴狗似的拍了拍吳沁柯的腦袋,“果然是條瘋狗,聽不懂人話,狗呢不是這樣叫的,要……汪汪才行。”
徐若愚一走進,吳沁柯這才仔細地看清楚眼前俊美得像個小娘子的臉,好像連他身上的氣味都很是與衆不同,一時間竟忘記開口說話,甚至被他的眼神迷惑,感受到他柔軟的手拍打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真像是一條……狗!
汪汪!
徐若愚看出吳沁柯被自己現在這張面皮迷惑,冷冷一笑,擡起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這裏是書院,別說你是吳王世子,就是孝親王打架犯錯都要被罰,這裏還容不得你亂吠咬人。”
吳沁柯被這一巴掌打得回過神來,連臉上的痛意都感覺不到,只是被徐若愚鋒利的眼神給駭住。
窦之個子小小,陰隼的眼眸一眯,“明博侯,打狗也要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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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時年紀小 047 帝王宿命(二更)
“說的沒錯。”太子殿下忽然啪啪地拍了兩聲手掌,“小魚,就看在小黃書的面子上別和吳沁柯計較了。”
徐若愚歪着頭淺淺一笑,“既然豆子都承認了,我還能說什麽,那今天就賣給小黃書一個面子!”
她話音一落,孝親王身後的三個人一齊怒瞪過來,太子這面也不甘示弱,徐若愚的三個好兄弟也龇牙咧嘴地看過去。
徐若愚複又坐回到輪椅上,淡漠地看着對面的三個人,“孝親王,我都說過了,以前的事就此作罷,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吳世子不想讓咱們拜把子成兄弟,同流合污,那麽……今日可不算是我主動挑釁的。”
君孤鶴冷着臉微偏過頭,身後的人也小退了半步,他才說道:“是,小孩子拜把子的游戲,你們玩罷,我們不打擾了。”
他剛一回頭,就聽身後的徐若愚又道:“所以孝親王今日不和我玩這游戲,大家就沒有什麽同袍情誼,就老實本分地當個同窗就好了,書院有書院的規矩,不是在你們的封地,誰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不管別人怎麽說,若是有人對我和我的兄弟不利,我徐若愚把話放在這,我第一個不輕饒了他!無論……他是誰!”
吳沁柯看見君孤鶴只頓了頓腳步,就一言不發地往前走,然後回過頭沖他呲了呲牙,算是挑釁。
葛小鬼冷一聲,“幼稚。”
見他們都走了,小太子君楚川忽然一個大熊抱抱住徐若愚,“小魚,你終于來書院了,可想死我了!”
徐若愚看向一旁的三兄弟和自己的侍從,那幾個人很是識相的別開眼睛,君楚川又在那賣萌搖尾巴,“小魚,你想不想我?”
“咳咳……”徐若愚被抱得差點喘不過來氣,“太子殿下。”
“這裏是書院,可沒什麽太子殿下。”
徐若愚無奈,稍稍推開賴在自己身上的小正太,“阿川,你讓我喘口氣。”
君楚川笑了一聲,“我幫你吹起,我記得皇太祖母有本手劄上有寫,若是喘不過氣,可以用嘴對嘴的方式。”
“阿川!”
徐若愚哭笑不得,以她的火眼晶晶,絕對可以看得出君楚川是故意的!
喂,賣萌可恥啊!
君楚川一把推開徐若愚身後的六合,“我推你去散散步。”
他說着,回過頭冷冷地看着那目瞪口呆地四個人,“誰也不許跟着。”
葛小鬼幾個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老大被太子殿下親自推走了,他推了推身邊的百裏钊,“老三,你看着太子那樣像什麽?”
百裏钊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但什麽也沒說,繼續把弓箭拿出來去練習。
“嘿,你怎麽和老四一樣學得個悶葫蘆似的。”
葛小鬼不滿,只得去找秦殇,但見他一臉呆滞,想說的話都覺得沒意思了。
只有六合留下來,緩緩地說了句,“太子怎麽看着比我還忠心耿耿的樣子。”
葛小鬼一臉奸詐,“其實這叫忠犬。”
“他們之間……”
“嘿嘿……”葛小鬼笑而不語了,六合知道自己不該問,最終只是努了努嘴什麽也沒說,與徐若愚和太子隔着許遠,慢吞吞的跟在後面。
君楚川推着徐若愚走到沒人的地方,忽然停下來。
徐若愚問:“阿川,你有話要說?”
君楚川站在輪椅後頓了頓,才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似的走上前,蹲在徐若愚面前,把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大腿上,隔着布料,輕柔地摩挲,“小魚,答應我,別再受傷,哪怕是為了我也不行。”
“這點小傷又算的了什麽。”徐若愚知道君楚川在難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柔地抹去目光裏的無奈,忽然道:“阿川,我們拜把子吧。”
君楚川嗔怪了聲,“你和小黃書沒拜把子,就跑到我這裏來了。”
徐若愚後背靠在輪椅上,沉默了一陣,才道:“現在我們要做好兄弟,如此一來外面的傳言就會不公而破了,以後太子對我多加照拂,也只會說阿川你對兄弟有情有義。”
君楚川擡起頭,目光清冷地看了他一陣,笑靥如花地說道:“你是為了堵住流言蜚語才要和我拜把子的?小魚,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
徐若愚沉下臉,嚴肅道:“我在乎!”
“……”
君楚川不說話,依舊蹲在他面前。
“你給我站起來!”
其實徐若愚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只是在結巴的後時候,為了騙過君孤鶴,才把結疤的地方自己摳爛了,她一把提起君楚川的領子,面對面的與他站着。
“你将來是要做帝王的人,絕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仰視他,甚至露出半點柔情。”
君楚川張了張嘴,徐若愚又堵住他的話,“哪怕我也不行!”
“小魚,你太認真了。”
他笑着伸手把徐若愚額前的一縷散落的發絲繞在她的而後,君楚川道:“流言蜚語又不會傷我半分,我只在乎你是否受傷。”
“可是我比你在意的更多!”徐若愚緊緊地箍住君楚川的肩膀,“這是你我的宿命,你是未來的帝王,我是你的臣子,我絕不會讓你在帝王這條血路上落下一滴鮮血,不會讓你的名聲受損,尤其是為了我,我更不會允許,哪怕是犧牲了我這條命……”
“小魚!”君楚川忽然喝道,“你的命是我的!”
徐若愚看着他有些動怒,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君楚川的包子臉,“只有益田路,你要變得更強保護我才行。”
君楚川垂下長又濃密的睫毛,“那就是當帝王對嗎?”
徐若愚不忍再說下去,君楚川這個樣子很落寞,同樣是十三歲,她內殼裏已經換了個靈魂,因此才能接受命運的安排,之前的徐若愚還不是整天混不吝的活着,而君楚川也是小小年紀,也同樣承受這樣的重擔。
其實也包括君孤鶴,這就是宿命。
君孤鶴能做到,她必然也要讓太子做到才行,不然在這個肉弱強食的年代,輸了就是傾颠整個天下。
所以她不可以心軟。
再擡起眼與徐若愚對視時,君楚川的臉露出堅定的笑,“那麽為了小魚,我就做這個帝王吧。”
------題外話------
其實當皇上,沒那麽好玩的。
記得那時年紀小 048 不同的路
聽到小太子的回答,徐若愚并沒有太多高興。
為了她,做帝王。
她比他還感覺鴨梨山大。
徐若愚抿了抿嘴,最終也沒說什麽,君楚川想怎麽說怎麽說吧,她并不想過多猜忌眼前的小小少年,哪怕最近時日的相處,已經讓她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個腹黑,每句話每個字甚至每個溫柔的動作眼神,說不定都有他特定的意思。
不過,無所謂,她是應該被利用和臣服的。
徐若愚笑笑,“那我們拜把子吧,以後出去就以兄弟相城如何?”
她笑着摸了摸下巴,“說起來我倒是占了你的便宜,和太子爺做兄弟,我的身價就水漲船高了。”
“你想做兄弟就兄弟,做同窗就同窗。”君楚川扶着徐若愚讓她坐在輪椅上,也跟着輕笑,“都聽你的。”
“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