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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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想,就算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醒來也是可以原諒的,畢竟跟他失去意識前保持着一模一樣的姿勢。他的頭還是枕在Thorin的肩窩,身體緊緊貼着Thorin一側,但是現在他們之間不再有盔甲的阻隔。Bilbo能夠确信,與睜開眼搞清楚周遭的情況相比,保持現狀絕對更舒服。如果他不那麽快醒來,或許還有機會把剩下的人生消耗在這個可愛的夢裏,蜷縮在他的哨兵身旁,跟Thorin之間毫無阻礙、赤裸相對。(雖然Bilbo是哈比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如果醒來發現Thorin不在場,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Bilbo在孤山橫沖直撞,直到揪住Thorin的耳朵。)
Bilbo感覺到,比聽到更強烈,Thorin的輕笑。“如果我把你若怒,我毫不懷疑你會那麽做。”
Bilbo貼着Thorin的胸膛微笑起來,“考慮到這幾天你一直在惹我生氣,你現在應該為我選擇放過你而感覺非常幸運。”
Thorin僵住了,肉體和思想同時。如果Bilbo不是那麽高興的話,片刻的沉默足矣令他感到焦慮。但是現在Bilbo心情極佳,他閉着雙眼,給Thorin足夠的時間解釋。“不管我的生命長短,我永遠無法表達對你的謝意,你為我的人民作了那麽多。”
Bilbo不喜歡這些高尚的贊揚,想從Thorin身邊逃開,掩飾他的臉紅。Thorin收緊環着Bilbo肩膀的手臂,重新把哈比人拉回身邊。“別,不需要謙虛,你今天拯救了我的生命,我弟弟的生命,整個Duirn家,以及戰場上所有的矮人。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感到驕傲的行為。”
Bilbo想責備Thorin過于戲劇化,但是Frerin的名字堵住了他的話。Bilbo從Thorin的胸膛撐起身,與矮人目光相對。“那麽,他還好嗎?他活下來了?”
Thorin将手掌蓋在Bilbo的手上,安撫他的哈比人,“走出戰場的時候他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了,你把他的胸骨修複好了。”
Bilbo松了口氣,重新靠回Thorin胸前的位置。“哦,謝天謝地,如果我沒做好,我一定永遠無法原諒自己。但是沒有意外的話,我一定要跟你弟弟好好談一談,因為他荒謬的舉動害我過度勞累。”
Thorin再次僵住了,Bilbo開始注意到他們的相處模式。他擡起頭對上Thorin的視線,花了一秒時間欣賞做這個動作時他的臀部是如何碾過Thorin的。“怎麽了?你說Frerin很好。”
Thorin清清喉嚨,“他很好。”
“Elrond?”
“安然無恙。”
Bilbo不耐煩地呡起嘴,“Elladan? Elrohir? Dwalin? Balin? Glóin? Dori? óin? Kaib?誰受傷了?”
不顧Bilbo特意為了讓Thorin看着他而設計的姿勢,矮人似乎決定把目光集中在天花板。Bilbo承認他們頭頂發光的石頭确實非常漂亮,但是不需要如此虔誠。如果是幾天前,他會取笑Thorin,鼓勵矮人違背天性說更多話,但是現在,他只是低聲說,“Thorin,你吓到我了。”
Thorin緊貼着他的哈比人,吐出一口深深的嘆息,Bilbo能夠感覺到Thorin貼着他那一側的肋骨跟着陷了下去。“所有人離開戰場的時候都完好無傷。”
“那麽到底為什麽……”Bilbo想要責備他,但是古怪的措辭使他停了下來。“如果他們完好,為什麽你聽起來那麽不确定?”
“Bilbo,沒有一個矮人受傷。”
“诶,那……非常好,所以呢。”
“不可能,Bilbo,本來不可能發生。”
“好吧,既然發生了,那麽顯然沒有那麽不可能。”Bilbo知道他忽視了什麽,但是如果忽視的部分令Thorin躊躇,Bilbo不确定他想要一探究竟。
Bilbo的思緒像一本書一樣對他的哨兵敞開,Thorin發現Bilbo心中的恐懼後帶着哈比人翻了個身,矮人健壯的軀體緊緊壓着他,将他保護在身下。Thorin猶豫着,他的黑發像簾子一樣垂在兩人臉側,Bilbo的視野中除了Thorin嚴肅的雙眸外再無其他。“不是Frerin使你消耗殆盡,是他們所有人。”
“我沒有——你說什麽?”
“當你把我弟弟重新拼湊起來的時候,同時也治愈了所有矮人。本來戰場上有很多流血、甚至垂死的戰士,你的能力集中在Frerin身上的時候,同時也将他們完整地帶了回來。”
對Bilbo來說聽起來就像胡說八道,他根本無法令一顆普通的種子完全生長。但是Thorin看起來那麽認真,而且越是回想,Bilbo不得不承認他确實像對待壟溝裏的種子一樣處理Frerin的傷口。Bilbo無法想象自己能讓所有的矮人痊愈,但如果不是事實,Thorin絕對不會哄騙他。“你确定?”Bilbo問,不确定那是否也只是Thorin的猜測。
“精靈确認過了,Elrond領主的治愈能力都是他的妻子傳授給他的,他還說你做過的跟他妻子在某場戰役後為他做的一樣。”
“但是——”
“你是一個治愈者,Bilbo Baggins。精靈懷疑如果是其他矮人而不是Frerin,或者我只是受了些輕傷,那麽你就不會發揮出遠遠超越本來的能力,迫使你在沒有受過訓練的情況下治愈他人,但是現在事已至此。”Thorin擡手捧起Bilbo的臉龐,扶開翻滾時擋住眼睛的卷發。“我應該知道,畢竟你做那些都是為了我。”
Bilbo依偎向溫暖的觸碰,Thorin的手掌滑動撫摸Bilbo的臉蛋。“什麽?”
“我是Durin家唯一沒有龍病征兆的子孫,你的意識将我從家族的詛咒中解脫出來,使我成為近一個世紀以來最強大的哨兵。你治愈了我的靈魂,将我從摧毀整個家族的疾病中拯救出來。”Bilbo試圖打斷,他的贊美簡直讓他燒起來了,但是Thorin繼續道,“你改變了我生來對精靈的憎恨,也因此緩解了我們和他們之間僵持的局勢。此前沒有任何種族能想象到矮人和精靈之間可以存在發自自願的平和,是你使一切發生了改變。”
Bilbo弓起身,迅速地輕吻過Thorin的嘴唇令他安靜下來。出于本能,Bilbo環住矮人的頸項,拉着他加深親吻,使得Thorin與他胸膛相貼,他令人安心的重量壓在哈比人身上。清淺的親吻變得越發情色,Bilbo這才發現他做了什麽。鼻尖碰撞、淩亂的親吻,Bilbo緊緊地貼在Thorin的胸前。兩人都深陷在可以不考慮是否能控制住、随意地碰觸彼此之中。很快,Thorin撤回身,親吻結束的比Bilbo希望的要快,矮人的鼻子磨蹭着Bilbo下巴下面裸露的皮膚,深深地吐氣、喘息。Bilbo向後,頭撞在石頭上,找回理智後他才注意到他的後背抵着岩石。
Bilbo猜想他真的應該跟Thorin談談,為什麽他們會在石屋裏。更重要的是,為什麽他們幾乎赤身裸體待在無數水池中的一個裏。(Bilbo決定還是不要深究,為什麽他那麽長時間沒有意識到躶體和水。說真的,那一定會讓他十分丢臉。)“我以為石屋是為了那些需要平衡感知的哨兵和向導準備的,直到他們找到相和的對象。所以為什麽我們在這裏?”
Thorin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顯然其中有什麽情況。“Thorin?Thorin,一切還好嗎?”Bilbo推推他的哨兵,想讓他重新對上他的目光,但是Thorin就像一塊木頭一樣無動于衷。Bilbo從Thorin那裏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和悲傷,但是他能循到尴尬的痕跡。“Thorin Oakenshield,你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他咕哝着,一只手在Bilbo一側滑動,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Bilbo抓住他的手,放回安全的位置,繼續追問,“沒事個腳毛,你到底做了什麽?”
“當你在戰場上暈倒在我的腳邊時,我的反應有些……過于激烈。”
Bilbo眯起眼,非常确定事實并非僅僅如此,Thorin嘆了口氣,承認道,“Elrond試圖把你帶走時我可能攻擊了他。”
Bilbo把臉埋在Thorin的頭發裏,發出一聲混合着呻吟的笑聲,“你瘋了嘛?”
“你失去意識——”
“而Elrond想要治療我的時候,你失去了控制。”
“差不多。”Thorin喃喃地說。
“你究竟做了什麽?”
Thorin直起身裹住Bilbo,掩飾他的羞愧,“我站在你和他之間,用一把匕首攻擊了他。”
Bilbo應該責備Thorin,他真的應該,但是現在他只想大笑。他看到過Thorin和Elrond在戰場上的表現,兩人都是骁勇善戰的戰士,但是他仍然無法想象他們互博的景象,對他來說那畫面太陌生,比事後聽聞更加荒謬。
“我會讓你知道我是個兇猛的保護者。”Thorin的話再次逗樂了Bilbo。
“我相信你,但是我真的無法想象你們倆打鬥的場面。或許是一場嘴仗,但是真的無法想象使用武器的粗俗舉動。”
“是的,好吧,如果Gandalf沒有适時插一腳,那麽我想情況會遠比想象來的更加粗俗。”
Bilbo絕對沒有因為Thorin被Gandalf那麽老的巫師放倒而竊笑,他的手指穿過Thorin的發絲,把他們糾纏在一起的頭發梳理開。水氣打濕了Thorin的發絲,一縷縷黑絲橫在他後背褐色的肌肉上。Thorin整個罩在他的身上,而且比Bilbo體格健碩,所以也就意味着Bilbo不得不越過Thorin肩膀才能看到矮人後背的全貌。順着Thorin背脊平滑的曲線,越過凹陷的後腰,直到标志着轉折的腰窩。Bilbo靈巧的手指循着視線的軌跡輕輕下滑,接着稍稍加大力量,更加确定地再次描摹。透過依附在Thorin肋骨上堅實的肌肉,Bilbo依然可以感覺到Thorin肩胛骨瘦削的輪廓,他懶洋洋地猜測到底要用多少派才能把Thorin喂得豐滿起來。
Thorin發出一聲類似輕笑的呻吟,仍然帶着疼痛的嘶聲。“盡管知道你是我熱情的小向導,但是我仍然試圖對你溫柔,而你總是想把情況搞得更加複雜。”
Bilbo抓住Thorin的發頂,拉起矮人對上他的雙目。Thorin的大塊頭壓在Bilbo身上時,怒視變成一個艱難的任務,但是Bilbo非常努力。“你不能為此責備我,Bilbo。你沒有跟自己種族之外的人發生過關系,而我不想因為自己不夠耐心而毀了一切。”
“好吧,如果你想那麽做,或許我可以跟其他矮人做做試驗?”Bilbo取笑道,但是Thorin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Bilbo可以感覺到Thorin像在戰場上一樣狂放的感知悄悄潛入他的意識。不管Bilbo怎麽說,如果Thorin在他們的浪漫關系一開始就輕易失去控制,他絕不會原諒自己(雖然某種程度上Bilbo把那當做他一生的目标)。
Bilbo收回手抓着Thorin頭發的手,把Thorin嚴肅、緊繃的臉龐捧在他柔軟的掌心裏。“你使我堅強,你知道嘛。如果說是我治愈了你,那麽只是因為有你的存在使我變得完整。我一直以為父母去世後我無法活下去,他們對我來說意味着一切。但是因為有你,即使那時候我以為你只是我幻想出來給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你給了我希望。”
Thorin将輕吻落在Bilbo的額頭,輕聲說,“我只希望自己能為你做更多。”
“你現在在這裏,那才是最重要的。我花了那麽長時間猜想你是否真的存在,而現在得知你并非我幻想出來的讓我由衷的喜悅,不管過去花費了多久都是值得的。”
那只是簡單的詞句,但是Thorin的內心卻受到了某種觸動。他将另一個顫抖的親吻印在Bilbo的額頭,然後是Bilbo的臉蛋、鼻尖,直到嘴唇。Bilbo湊上去想要像之前那樣加深這個親吻,但是Thorin卻在他開始前撤回身。他們緊貼着彼此,額頭相抵,分享着彼此的呼吸。“Bilbo Baggins,你是鑄劍的鋼鐵,是爐膛的烈火,是我的心髒。你是我的唯一,我的Duninel,我請求與你度過我剩餘的生命,請你嫁給我,與我結合。”
臉上止不住的微笑幾乎使Bilbo無法言語。“Thorin Oakenshield,你是制面包的黃油,是天空的太陽,是早春第一支綻放的花朵。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哨兵,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生命。如果我不是想起大聲說出那些詞語會給我們兩人招來厄運,而且很可能繼續延後結合的日期,我一定現在就跟你結合。”
Thorin的笑聲在房間裏回蕩,既明快又真誠。Bilbo感覺由肋骨傳來的震動一直感染到內心深處。“我發現我已經無法再忍受更多的阻撓了,Dunin Baggins。”
“我相信你和我對‘阻撓’的定義不太一樣,哨兵Oakenshield。我覺得所有事都是阻撓,而你卻堅持要有一場婚禮。”
Thorin的手搭在Bilbo的胸骨上,下颏也盡可能放松地放在同一個地方。“我相信你的親戚暗示,我們必須先結婚我才能看你一眼,否則就要讓我失去我的男性象征。”
Bilbo擡起腿勾住Thorin赤裸的臀部,拉近彼此的距離。“我相信我們早就過了只是看看的階段。”
Thorin得意地笑起來,異常享受不用擔憂厄運威脅、步步為營的情況下逗弄Bilbo的樂趣。“我會讓你知道我一直有多麽紳士。他們脫光我們的衣服,把我們放在一起,為了讓我的感知毫無阻礙地找到你。他們不希望我醒來後還像戰場上那樣野蠻,做出讓大家都後悔的舉動。”
“啊,所以我赤身裸體在你懷裏醒來只是為了從你的狂怒下保護Elrond?”
“非常準确。”
“好極了,”Bilbo的手爬上Thorin的肩膀。“既然我的躶體已經滿足了客觀需要,那麽我真的應該穿上衣服了。或許我應該去你們吃飯的地方,跟所有你擔心的矮人共享一頓可愛的午餐。”
Bilbo試圖推開Thorin的肩膀,從他龐大的身軀下逃脫,但是Thorin沒有移動分毫,臉上仍然挂着得意的微笑。Bilbo稍稍扭動,故意将他赤裸的皮膚貼近Thorin,“不,不,”他取笑道,“我的躶體已經完成任務了,你說的。沒理由我還要光着屁股躺在你身下。”Bilbo收緊環在Thorin臀後的雙腿,收緊他們之間幾乎不存在的空隙。“當然,除非你對眼前的局勢有其他打算?”
Thorin的笑容挂不住了,Bilbo用額頭碰了碰Thorin的,提醒哨兵這是嬉笑時光,不需要怒視做插曲。Bilbo想要幫助Thorin放松一些緊張情緒,但是他沒想到矮人會當真。最後一次扭動後,Thorin弓起後背拉開兩人髋部的距離。胸貼着胸,Bilbo仍然能感受到Thorin胸膛的起伏,甚至是呼吸,只是無法再感受到Thorin貼着下體的火熱。他的感覺只剩下大腿輕微的碰觸,還有包圍在四周溫柔的水波和他們之間空虛的間隔。
Thorin髋部的水波微妙地一波一波推過來,他能夠阻止自己不碰觸Bilbo,卻無法停止本能的動作。現在他們還活着,從Bilbo擔憂帶走兩人生命的戰役中完整地歸來。這或許是他們生活在一起的第一天——也許是夜晚,Bilbo在山裏無法分辨——,而他拒絕讓他們的生活以這樣的方式開始。
Bilbo展開他的意識,鋪展在Thorin的面前,就像他用身體表達的一樣。他推送出他的欲望,不僅僅是肉體與Thorin交媾,同時也是靈魂的結合。此刻,對于他們來說婚禮是多餘的,Bilbo一點兒也不在乎是今天還是此後的二十年。他真正在乎的是與他的哨兵建立連接。
感覺到Bilbo的靈魂在他面前赤裸着,Thorin像弦一樣繃緊了。或許他應該花時間在對話上,讨論需求和他們一起生活後的選擇,但那是他的Bilbo,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出什麽棋的哈比人。
Thorin将全身的重量壓在Bilbo身上,額頭貼着哈比人的。戰場上激勵他的本能再次駕馭他,使他明确地知道該做什麽。就像銀水倒入冰涼的模具,Thorin可以看透Bilbo的心。當金屬平展,一個稱職的鐵匠可以看到如果不修正,完成後哪裏會出現縫隙。Bilbo沒有絲毫縫隙,但是Thorin知道跟他一樣,哈比人為了不知該如何适應矮人的習俗而焦慮,他決定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其他的向導看笑話,而且Bilbo發自內心不在乎是否有一場婚禮。他早就過了認為婚禮是浪漫的年紀,對于他們來說那只是一場快樂的結盟。(而在Bilbo的潛意識裏,他仍然害怕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如果繼續拖延結合,命運就會懲罰他們。Bilbo最後還是會在袋底洞自己的床上醒來,獨自一人、孤獨終老。)
Bilbo在他面前像銀水一眼鋪展開,作為回報Thorin打開自己的意識,把一切展現給Bilbo。他模糊地感覺到Bilbo像看一本厚重的書本一樣探索研究,Bilbo的腳趾因為自由接觸Thorin的靈魂而快樂地蜷縮起來,但是兩人都保持着控制。他們的肉體相貼,靈魂卻一分為二,徘徊在彼此周圍,卻沒有真正的融合在一起。
Thorin吟誦着古老的詞語——或者至少是他能夠做出的最好通用語翻譯——而Bilbo跟着回應。他得到他的哈比人完整而自主的同意,深入骨血地體會到Bilbo等待了他一輩子。但是Thorin仍然有些遲疑。他還需要最後問一次,想要确認像Bilbo這樣溫柔的哈比人真的願意與他建立連接,如果Bilbo有絲毫遲疑,他願意承受一切的責任。
但是他沒有看到絲毫遲疑,Thorin終于放心了。
óin描述過結合瞬間像戰斧敲擊船梆,Kaib說的跟他差不多(只是摻雜了很多咒罵)。但是對Thorin來說,與Bilbo的意識融合沒有帶來任何暴力的不适,非要說的話,像歸家的感覺。就像勞累一天後步入溫暖的房間,空氣中彌散着炖菜和面包的香氣。他能聽到Frerin的笑聲、Dis罕有的輕笑,還有Fili和Kili沖進他懷裏索要抱抱的呼喚。結合是Bilbo微笑時面頰上的酒窩,是卷曲的發絲上如寶石般的閃光,是他肩膀上穩固的起伏,是命名他瞳孔色彩的嘗試。
一呼一吸間Thorin發現自己裹住Bilbo,肉體與靈魂兼備,是那麽簡單。從Bilbo第一次用手指觸摸Thorin的皮膚開始,他們針對結合一直存在分歧,經過無窮無盡的自我克制Thorin才能得以阻止自己随時随地與他建立連接。他們一直徘徊在結合的邊緣,而現在他們終于結合在一起,如此簡單。
他們分享沉重的呼吸,完全的連接給皮膚帶來一陣陣刺痛。Thorin可以聽到Bilbo心跳的節奏與他如出一轍,而Bilbo能夠感覺到Thorin的不平靜。無需多言,Thorin就明白這是哈比式的結合方式,兩個靈魂溫和地融合在一起,他們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步。Thorin無法将他的意識包裹在一個不需要性來結合的種族外,但是他能夠識別出Bilbo覺醒的味道,準确無誤。
Thorin将全副心神投入親吻中,全心全意,急于證明直到生命結束Bilbo毋庸置疑地完全屬于他。他慢慢放緩節奏,發現Bilbo的腿纏繞在他的腰間,他的哈比人的雙手緊緊抓着他的頭發。(Thorin發現他的一支手臂穿過Bilbo的腋窩将他緊緊第按在自己身上,另一支環在他的背後。)他确信Bilbo不想停下來,于是調笑道,“你知道你的Drogo表哥會為此閹了我,是不是?”
Bilbo拉過Thorin,貼着他的嘴唇喃喃道,“那個,我的哨兵,是明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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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沒有H場面囧,但是有其他作者友情贊助的一篇類似于之後可能發生的H的文: The Wolf and the Fox,不滿足的可以去看看~~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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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偶爾淩亂的親吻中,Bilbo和Thorin蹒跚着走出石屋,向Thorin的卧室出發。他們找了條隐秘的道路穿過孤山,一路上躲進凹室、潛過拐角時偷幾個親吻。等到他們跌跌撞撞地進了Thorin的門,Bilbo已經摸清楚矮人的行動方式,他的手掌終于如願以償的接觸到Thorin光裸後背。
Bilbo計劃着扯掉那些用生命阻撓Bilbo道路的襯衫,但是一個矮人選擇這個時機出現在Bilbo身邊。“Bilbo舅舅!”Fili大喊,而Kili迅速填滿Thorin空出來的懷抱。房間裏充滿他們各式各樣的朋友、家庭成員,站在寫着祝福Thorin和Bilbo“喜結連理”的橫幅下面。面對他們了然的微笑Bilbo燒紅了臉,徒勞地嘗試将身上的襯衫拉回原本的位置。
Frerin沒有取笑他,一把将哈比人卷進懷裏,“你們已經在石屋待了好幾天,我們覺得可能需要送水和食物,結果發現你們倆已經出來了。如果我們想到你們出來只是為了去我哥哥的床上……好吧,就算知道結果我們還是會來。但是或許我們會蓋住女士的眼睛。”
Bilbo無視他的調笑,放松地抱住Frerin。Thoirn說Frerin完好地從戰場回來時他确信無疑,但是相信和真正看到Frerin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又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其他人哄笑起來的時候,Frerin低聲對他說,“謝謝你,Bilbo,謝謝你。”
作為回答,Bilbo說,“別傻了白癡矮人,我不會讓你發生任何事。”而他心裏的意思卻是,“別傻了,你是我的家人。”Frerin非常清楚他內心的想法。
結合後Thorin沒有因為Frerin碰觸Bilbo而攻擊他,足以說明他對弟弟有多麽喜愛。但是Thorin還是把Frerin從Bilbo身上剝下來,站在兩人中間,把一個外甥塞進Frerin的懷裏。他的行為非常粗魯,但是鑒于Thorin拉着Bilbo回卧室的計劃剛剛再次被破壞,所有人都決定假裝沒看到。(但Frerin還是大聲嘲笑他。)
從矮人到矮人,再從矮人到精靈,所有人上來擁抱Bilbo,送上他們的祝福,整個過程中Thorin一直跟在身後,防止接觸時間過長。Kili掙脫Bilbo的懷抱重新纏住Thorin,而Fili抓住舅舅另一支空出來的手,在這樣的情況下,Thorin的威脅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
一路上,Bilbo注意到房間的裝飾,顯然他不瞎,但是直到投入Elrond溫暖的懷抱他才注意到那些帽子。Fili和Kili頭上戴着的三角帽是夏爾随處可見的哈比人小朋友最常戴的款式,所以他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麽奇怪。但是,Elrond,Elrond是精靈領主,是中土世界最古老的精靈之一,他的頭上戴着就連Bilbo也能識別出的便宜金屬頭冠。(頭冠一邊高一邊低,上面還有一些凹痕,Bilbo覺得應該不是矮人的作品。)
Thorin看到Bilbo歪着頭,靠過去小聲說,“我們以孩子們第一次鍛造的作品為榮耀。”考慮到房間裏每個人都用扭曲的頭飾做裝飾,顯然兩個孩子用多産的方式發洩他們對兩人的憂慮。頭飾對于矮人來說相當于花冠之于哈比人,同樣是為了表示祝賀。
Bilbo絕對沒有嘲笑Elrond的頭冠,當然也沒有對Gandalf頭上的三重冠發表意見,但是看到Drogo時,Bilbo沒能忍住。
半路上Adalgrim戴着一頂平頂筒帽用力地拍了Bilbo的後背一把,然後立刻開始猛灌酒,那也就意味着Drogo獨自一人正在房間的某個角落裏。他被贈予一頂圓錐形尖頂女帽,幾乎有制造他的矮人小朋友那些高,帽檐還裝飾着彩帶。除了他雙臂抱胸、緊抿着嘴的樣子,Drogo看起來就像故事書插畫裏的人物。看到他一貫優雅、時髦的表兄被帽檐上華麗的綢帶擋住雙眼,Bilbo不禁咯咯笑起來。“哦,好吧,盡管笑個夠吧,Bilbo Baggins,但是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哦,得了,Drogo。”Bilbo試着哄勸他,伸胳膊摟住另一個哈比人的肩膀。
Drogo甩開他的手,拒絕被輕易打發掉。“我敢用我最好的馬甲打賭,一旦Baggins祖母發現真相,她一定會讓Gandalf立刻回去帶她來依魯伯,親自對你大喊大叫。我簡直無法想象她會怎樣對待Thorin,膽敢在婚禮前與你建立連接。”
Frerin,親愛的Frerin,他會用漫長的一輩子時間嘗試感謝Bilbo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Frerin把Drogo拉到身邊,有力的臂膀很難被甩開,而Drogo僵住了,因為Frerin的碰觸變成迷人的粉紅色。“得了,Drogo,如果你不說,你的Baggins祖母不會知道Bilbo和Thorin在婚禮前就完成了結合。我非常肯定你會為此守口如瓶。”Frerin靠過去,粗大的手指沿着Drogo下巴的曲線描摹,哈比人變成熟透的覆盆子顏色。
Bilbo的腦子無法正常運作。不可能,中土世界任何地方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事實絕對跟表面看起來的不一樣。Bilbo不可能在石屋待了那麽久,但是……Drogo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耳朵因為害羞變成猩紅色,但是卻沒有躲開。而且不僅如此,Bilbo能夠感覺到他們之間和諧、愉悅的氣氛,Frerin的馴服和Drogo沉默的Baggins式的敏感完全變了味道。
Bilbo呆愣地看着兩人,想要知道Drogo怎麽了,還有Frerin以為自己是誰,竟然膽敢玷污Bilbo的表兄。但是在他能夠組織好語言之前,一把五彩紙屑撒在他的臉上。
Fili咯咯笑着跑向房間的另一邊,藏在母親的身後,後者因為鼓勵自己的兒子阻止Bil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