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花心老周
40 花心老周
若非跟王曉然在網絡上說愛,在電話裏談情,心魂兒卻飄飄忽忽。過了一個冬天的老邵估計是春情發作,也沒完沒了的發消息給若非,兒子啊,爸爸啊,兩個人神經質的這麽喊着。
一個人走在環島路的若非也想念古國雄,想念安安,想念已故的老父親和身體不是太好的老母親。若非也會幻想自己的親身父母是什麽樣子,或許像路人甲路人乙那樣。
老鐘偶爾來跟如非溫存一下,那是在別的男人那裏玩膩了後才來找新鮮感的。老鐘讓若非去考駕照,若非不去。若非不想開車,也不想做別人的司機。
若非反過來喊老鐘出櫃,向全鷺島人們出櫃。如果老鐘出櫃了,那将會是全國第一個最高級別的官員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身份。那就會是轟動全世界的新聞。老鐘不幹,他怕出櫃了後沒有了工作。
老鐘一離開屋子,若非更是寂寞和孤單。若非很想念老父親,不知道他在天堂裏是否過得好。若非更想把腦子清空,歸零,什麽都沒有最好了。要麽就回歸到兒童時期,天真無邪的什麽都不用想。
若非想着趕緊離開老鐘,不能再這麽跟着他耗下去。老鐘是別人的男人,是程小海的男人,跟着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老周又做了爸爸,做了第三個孩子的父親。小老周三十歲的劉麗萍幫老周生了一個漂亮的千金。正如老周所預料的那樣,小孩子漂亮的像天使。
若非抱着可愛的小公主,內心觸動。若非感到了自己是那麽的孤獨,是那麽的苦逼。沒有孩子,沒有愛情,沒有家庭,沒有好生活。這一生走來,是在幹什麽?又幹了什麽?将來又會是什麽樣子?
若非一一回憶自己所走過的路途。每一段旅程都有風景,不同的人物。有些人來了,有些人又走了,有人中途下車,就是沒有人能陪他一起走向終點。時光又過的快,快的讓人來不及呼吸一下下就消失的沒有痕跡。當年的那個毛頭孩子,現在日益老去的成年人,還有多少日子屬于自己揮霍?
若非想要一個家,一個愛人,一對孩子。但這些看似簡單的東西,在若非的世間裏卻感覺到遙不可及。愛人,孩子,溫暖的家,這些就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見卻觸摸不到。若非很懊惱,很灰心,很悲哀。
在劉麗萍坐月子的那段日子裏,老周跟另一個模特扯上了關系。老周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外界的美色誘惑,又一次淪陷在女色之中。
劉麗萍後悔,腸子都悔青了,卻又無奈。輪回的因果關系不斷的發酵,不斷的在人與人之間跳轉。劉麗萍是欲哭無淚。怪自己當初不顧別人的感受,怪自己貪婪一個老男人的花言巧語,怪自己喜歡成熟帥氣的老男人,怪自己沒有定力。劉麗萍深深反思,自責,但一切都于事無補。
如果人世間有後悔藥,劉麗萍肯定會買來吃。不但是劉麗萍會買,若非也會買,劉麗雅也會買,行走在大街上的無數人都會去買。後悔是有的,但治療後悔的藥沒有,只有後悔的果子,每個人都可以盡情的嘗。
愚人節的時候劉麗萍抱着不滿百天的孩子走了,找劉麗雅去了。丢下老周跟別的女人去糾纏,他喜歡糾纏,沒有人能阻擋的住一個成功男人的魅力。劉麗萍對天罵,男人,天生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賤胚子。若非也贊成劉麗萍說的話。就像老邵一樣,原本以為是一個很憨厚忠實的男人,還不是一樣荒唐百出。還有那個李劍藝,那個惡魔一般的李劍藝。
傷悲一貫來是多情種的産物。上天給的,自己給的,別人給的。若非不再悲傷,笑眼看世态。任由誰都不能傷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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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是狗改不了吃屎,把小姨子肚子搞大了,還依舊搞別的女人。這一次老周沒有那麽幸運,惹禍上身。那個來自四川的川妹子可沒有劉麗雅和劉麗萍那麽多情,也沒有劉麗雅和劉麗萍那麽善良。那個女人跟老周還是因為老周有房有車,能幫助她在事業上少走一段彎路。
那個叫陸麗娜的女人拍下了不少自己跟老周的動作片。陸麗娜很有心計,在老周的房間裝了攝像頭,把自己跟老周在床上翻滾的動作全部錄了下來。随後,陸麗娜翻臉不認人,她只認錢。在陸麗娜的眼裏,錢比人可愛,人會讓人痛苦會讓人流浪,只有錢才能讓人開心才能幸福,她選擇了愛錢。
老周年紀大了,害怕陸麗娜公布出去,他丢不起那張老臉。陸麗娜狠狠的宰了老周一筆,差點要老周的老命。陸麗娜拿着老周給的一筆錢遠離鷺島,丢下老周一個人見鬼去。
老周陰溝裏翻船被弄的很狼狽。一夜間頭發了都被氣白了,整個人也變得憔悴不堪。老周哭啊,躲在房間哭。玩了那麽多女人,弄到頭來一個都不在身邊。老周悔恨,恨自己那麽多情,恨自己那麽泛濫,恨自己的欲望那麽高。老周拿起剪刀,都想把那根害人的肉棍子給剪斷算了。那可是真的害人的惡棍,不但害了別人的幸福,還差點害了自己的性命。老周還是沒有狠心下手,舍不得。才五十多歲的男人,日子還長着呢。還有的是吃香的時間段呢,到時候還有大把的女人需要它來伺候呢。
人財兩空,老周實在憂悶。老周也只能把這些苦楚嚼碎了自己咽下去。老周不能告訴劉麗雅,也不能告訴劉麗萍,沒地方能說。老周也不能跟他的那些朋友們說,沒有能談心的朋友,都是看笑話的人。
老周只能跟若非講講,只有他已經是最親近的人了。老周打電話喊若非到他家裏來喝酒。若非聽過老周的傾述後,笑話他,笑他吃在碗裏看在鍋裏,笑他豔福不淺受受挫折也是應該的,好女人都被他的老身子拱過了。
被若非笑話,老周更是苦悶,他就抓了若非使勁喝酒。兩個同是哀愁的男人,一瓶一瓶酒的喝,喝得天花亂墜,沒日沒夜。喝到最後抱在一起嘆氣流淚,胡言亂語。
若非趁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一張老臉在酒精的滋潤下依舊容光煥發。一絲蕩漾劃過心湖,若非想起了十年前在龍泉縣城國雄理發店裏幫他修臉時的蠢動,現在算是了了一個心願。
兩個大男人喝酒,喝到這個程度太有意思了。若非腦子沒有醉,醉得是心扉。老周是真醉,醉得是自己的英明淪為糊塗。
若非為自己的過去和将來,悲哀的不得了,一杯杯酒下肚,像要超脫。若非沒有超脫,越喝越哀愁。透過水晶般的玻璃杯,若非看到了遙遠的家鄉,家鄉裏的那些熟悉面孔。古國雄、母親、兄弟姐妹、以及已經逝去的父親,他們一雙雙焦慮的眼睛在若非的迷幻裏若隐若現。
老周也為自己的不安分懊惱,情欲這東西害人。貪圖征服女人那一刻的勝利感是多麽的悲壯啊。老周回憶多年前跟劉麗雅私奔的情景,回憶自己跟劉麗雅在異鄉打拼的日子,辛酸的滋味比窖藏多年的葡萄酒還要醉人。
那夜,若非跟老周睡在一塊,在老周的那張舒服的大床上。那張床可是睡過劉麗雅,劉麗萍,陸麗娜及其他若非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喝醉了的老周很失态,把若非當成了某個。一個翻身把若非壓在了肚皮底下狂亂的親吻,若非被壓得透不過氣來也被親吻的六神無主。老周用滿是含着酒氣的嘴親吻了若非的雙唇,舌頭還伸進了他的嘴裏,胡子把若非的臉刺的生疼。
若非被老周的胡子給刺醒,心裏大浪滔天,激情澎湃。多年前在若非心裏泛起的那些小九九終于實現了,若非有窒息之感。
若非也親了老周的嘴,兩個人的舌頭碰在一起攪動。老周失心瘋,瘋亂的撕扯若非的衣服把若非剝粽子似得剝的幹幹淨淨,然後又搖頭晃腦的把自己剝的幹幹淨淨。
若非不敢動,不敢回應了,這樣的老男人是碰不得,自己不是女人。老周終究還是喝高了,在若非的身上撲騰沒幾下便倒下,呼呼大睡。若非猜想老周還是認出來了,在他身子下的是一具男人的身體,不是他日夜癡迷的女人的身子,所以借勢躺下裝睡。
老周的鼾聲響起,睡的跟死豬一樣。若非側起身子看着睡的安逸的老周,呼吸急促。老周高挺的鼻子,細嫩紅潤的皮膚,薄薄的嘴唇,濃密的胡子,粗黑的眉毛,長長的睫毛,真是一個美男,一個很多男女都心甘情願被他征服的男人。若非哀嘆,難怪劉麗雅和劉麗萍都願意給他生孩子。
若非看了好一會兒,看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随後若非在老周的臉上和雙唇上又親了一下,躺下,躺進老周的懷裏,拉上被子,兩人一覺到了天亮。
隔天老周醒來,看到自己懷裏的若非,看到兩個人纏繞在一起的雙腿,不禁驚慌起來。完了,完了,晚節不保是小意思,還侵犯到了若非的身上。
若非張開雙眼看到老周驚慌失措的樣子,笑的很是邪惡,把老周羞的全身發燙似火焚燒。老周腦子一黑,豁出去了,把被子一拉蓋住自己和若非的頭,在被窩裏幹脆的随便起來,把若非狠狠的收拾了一通。
失身于男人的老周跟若非說,“壞小子,你幹嘛跟我那樣笑啊,笑的我心裏都發毛,也笑的我沒有了主張。”
若非說,“我不是故意的笑,你都曉得我天生就這麽一副笑臉。別裝了,是你自己想玩玩人家,玩了人家又想推卸責任。你們這些老男人,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老周說,“你才不是好東西呢,你這笑容以後會讓你自己吃虧的,小心招來奸殺。受不了你,以後別對我笑了。”
走出老周的屋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若非回想老周在床上的賣力,不禁的嘴角泛起笑意。快到自己住的屋子時,若非又跟老邵發了消息,說,“老爸,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想你那吓死人的肌肉。”
老邵回複若非,“好兒子,老爸也想你,等過些時日老爸來看你,我們相識又快要一年了。”
若非這才想起自己跟老邵相識快要一年了。這一年的時間裏,老父親去世,安安和宋雯雯離開,劉麗雅遠走上海,劉麗萍為老周生了孩子,宋婷婷重進狼窩等等,這麽多的事情一件件都在若非的身邊發生着,這些人都與若非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