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魅力廈門,鷺島
23魅力廈門,鷺島
若非再次出門沒有回到廣東。轉而去了一個生疏的地方——鷺島。
若非的中學同學郭文才很多年前出來工作就在鷺島。此次若非在回到家鄉的街道恰巧碰到了郭文才從鷺島回家休假。若非讀書的時候郭文才是他的同桌,大若非兩歲,上課時兩個人的手在桌子底下摸來摸去的相互較過勁,兩人的關系就差同穿一條褲子。
當年若非被古國雄帶到縣城,郭文才則随家人到了鷺島。久別重逢,兩個人就黏糊到了一塊。郭文才在鷺島做司機,給工廠的老板開小車,好吃好喝工資還高着呢。郭文才跟若非描述着,鷺島是一座花園城市,沿海靠岸,用望遠鏡能看到臺灣的金門島。著名的水上風景區鼓浪嶼也在那邊。
多年未見的老同學,郭文才也變了模樣。從青澀男孩成長為了一個男人,一個略帶有些世故和滄桑感的男人。若非感嘆這歲月真的是不饒人,把一個小男孩給硬生生磨練成了男人。
郭文才也驚嘆若非比原來長得更好看了,更招人喜愛了,還悄悄的在若非的耳邊說,“我這些年一直沒有忘記你,想着你,就是不知道你去了那裏。問了其他的同學都不知道你在那裏。若非,還記得那時候偷偷摸摸的較勁麽,我還想繼續呢,你願意不?”
若非很是吃驚,吃驚郭文才這麽大膽,這麽直白。若非更吃驚郭文才還記得當年同桌時的小動作,懷疑他是不是跟他一個愛好?難不成郭文才也喜歡男人?
若非不敢暴露出自己的心思,怕一不小心傳到了別人的耳朵裏。到底,若非還是不喜歡年輕的男人的,他喜歡的是古國雄那麽成熟的老男人,可以當他阿爸年紀的男人。若非壞笑着回答郭文才,“文才啊,你現在好風騷啊,我可比過去變得安分多了。”
郭文才聽到若非這麽講,更是樂了,得意忘形的說,“還不是看到你啊,所以我就騷情起來了,呵呵。別多想啊,咱們老同學了開個玩笑而已。你要是願意,我可是十分願意的,帥,你真的帥,比過去帥多了。紅唇白齒,凝雪肌膚,誰不喜歡啊?又笑的那麽嬌媚,把別人的魂魄都勾出來了。”
若非依舊壞笑着說,“啊哈哈,別逗我了,一個大男人講出這話也不怕別人羞你。我告訴你啊,我可不喜歡男人的,你要是妹子我就願意找你傳宗接代。”
傳宗接代,這讓若非又有些犯難了。若非自己都迷糊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自己喜歡的可是老男人,要跟女人結婚那是十萬個不願意的。除了古國雄以外,若非不知道還有那個好看的中年男人願意跟他過日子。
郭文才離開的時候一再喊若非去找他,講鷺島的漂亮,講那邊有大海,有白鷺,有長長的沙灘,幹淨的海水能游泳……
大海,若非心動了。也就決定再次離開的時候去鷺島找郭文才。若非喜歡大海,喜歡那遼闊無邊的天際。也像做一只自由飛翔的鳥兒,讓自己飛的更高,飛的更遠。
若非能去鷺島尋找郭文才,這讓郭文才很高興,笑的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郭文才依舊從事他的老本行。在郭文才的幫助下若非幹起來藝術品的行當,在一家公司的開發部。
郭文才讓若非住進他租住的屋子。為的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能更快的與若非繼續同學時期在桌子底下你來我往的游戲。郭文才有空閑時光就帶着若非滿鷺島走,讓若非熟悉這一座新城市。當然,郭文才也是對長得帥氣的若非想重溫過去的情景,很遺憾,此時的郭文才已完全暴露了他喜歡男人的秘密,而若非恰恰相反的把自己完美的封鎖了起來,讓郭文才絲毫探尋不到若非的內心世界。若非不想郭文才知曉他也喜歡男人,為的是讓郭文才無機可乘,也害怕郭文才一個不小心把這種秘密在家鄉透露開來,畢竟若非真的不喜歡郭文才這樣的同齡人,沒有那種感覺。若非也不想自己在廣東的時候那樣把自己交給不喜歡的男人,也不想郭文才成為第二個陳複。
郭文才沒有死心,繼續向若非進攻。他不信過去那麽放肆的若非會在幾年不見後改掉那個動手動腳的毛病,狗還能改得了吃屎?郭文才相信憑借自己對若非的關心和一片真情能換的若非的回應,也能獲得若非的真心。可惜,郭文才一廂情願的想法不能代表若非的想法。若非對昔日的老同學無動于衷,也把自己喜歡男人的心思隐藏的更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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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若非回應的郭文才前後有三回在夜半三更爬上若非的身子,要跟若非親熱,也像過去陳複那樣想讓若非乖乖的進他的懷裏。郭文才的舉動把若非吓得春心蕩漾,卻又不敢回應他,只得把他推開。若非是不會回應郭文才的,也不會像過去陳複那樣讓他占到便宜。沒有愛意的翻滾,只會徒增煩憂。
一天在外頭喝的酩酊大醉的郭文才回來,若非在屋子裏看書。郭文才進了屋子就死死抱住若非,嘴裏胡話連篇,說,“若非,我是真的愛你的。讀書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一直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結婚。”
若非掙開郭文才的擁抱,說,“忘記過去吧,那時候都是開玩笑的小動作記得那麽清楚幹嘛。我喜歡女孩子,不能跟你在一起的。”
郭文才搖頭晃腦的說,“我不介意你喜歡女孩子,只要你心裏有我就行了。那麽多年了我都沒有忘記過你,是真心的愛你呢。”
若非說,“你慢慢找吧,外面很多男人,你長得那麽标致,一定能找到喜歡的人的。”
郭文才又來抱若非,撲了一個空。郭文才倒在床上,哭着說,“那你就給我一次,成全我一次吧?好嗎,我只要一次,以後就再也不動你了。”
若非沒有答應,跑出去了。若非不相信郭文才的話,有了初一就有初二的,緊接着就有無數次的糾纏。那一夜若非沒有回屋子裏,一個去旅館睡了一個晚上。躺在旅館的床上,若非很苦惱,苦惱自己為什麽偏偏喜歡年紀大的男人。也苦惱自己跟郭文才的同學關系也就此要破裂。
若非決定搬走,離開郭文才。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種局面若非不想看到。郭文才知道若非要搬走,求着若非別走。在遠離郭文才的另一個村子裏租了一間屋子一個人住了下來。郭文才得不到若非,見若非又搬走了,感覺丢臉,再也不跟若非聯系,自此兩個原本是好同學的男人成為了陌生人。
若非為自己跟郭文才的關系弄成這樣,也是難過。但若非沒有更好的修補辦法,他不能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郭文才,感恩郭文才的幫助可以用其他的很多方式,而不是把自己的身子奉獻給人家。更不能像過去跟陳複的關系那樣,讓郭文才的內心夢想在他的身上得逞。若非都後悔自己那年年少,不懂拒絕,讓陳複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滿足,以至于到現在陳複的樣子還陰魂不散的跟随着他,早知道陳複會遭遇不測,若非是死也不會把自己遷就給了陳複的。
沒有了郭文才在身邊,若非更是自由。工作之餘,一個人到處游蕩。新的環境,新的生活,若非很享受這種陌生新奇的生活方式。看啥都是新鮮的,看啥也是順眼的。若非像鷺島的白鷺,自由的游蕩在鷺島的每一個角落。
鷺島的大海吸引着若非。若非的心胸也跟随大海豁然寬闊開來。藍瑩瑩的水,映照藍瑩瑩的天空,伫立于天水之間,所有的憂傷和不快都變得高遠。鹹澀的海風吹來,吹開了若非眉宇,久違的快樂蕩漾在若非笑容之間。
在這個有海,有沙灘,有貝殼,有白鷺,有客船,有郵輪,有湛藍天空的新地方,若非全所未有的感到了輕松,感到了舒暢。若非仿佛尋到了新生,把過往都丢棄在了風裏。
若非想,要是古國雄能與他生活這座城市多好啊。可以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吹海風,一起到水裏游泳,一起踩在沙灘上追逐。如果能夠在這裏一起終老,就算再多的苦難也算不了什麽。若非就是這麽想的。當然這只是一些幻想,不符實際。古國雄不可能放開家庭追随若非到這個花園城市。畢竟,古國雄不是若非的年紀,有太多的現實和責任需要他去承擔。
若非給古國雄寄明信片,打電話,告訴他,在鷺島的生活。古國雄在電話那頭笑着叮囑若非,“你要小心,小心,不要被美麗的城市迷惑了,走丢了,記得回來,回到家鄉。家鄉才是你的家,你最終的家。我會在家的地方等你。”
古國雄也鼓勵若非,有夢想就去追求,勇敢一點,人生短暫,說不定那天忽然間沒有了生命都有可能。古國雄的這些話又一次讓若非陷入進憂傷裏,讓他想起了短暫生命的陳複,讓他想到為了向命運抗拒而殒命的姚小遙。
若非說,“我會的,等我以後玩夠了就回來。不過那時你可能就是走不動路的糟老頭子了,哈哈。”若非笑着,笑多年以後的古國雄的樣子。若非也不确定自己将來會否回到成長的那個地方,未來的路還長着呢。未來很渺茫,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若非是不太相信古國雄還會等他的,即使等他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古國雄。若非已經非常清楚,古國雄屬于肖大嬸。也很清楚,自己跟古國雄的秘密已經被肖大嬸知曉了,如若回去自己跟肖大嬸也是成了敵人。
若非帶着古國雄的囑托和祝福,獨自在異鄉的街頭行走着。若非愛上了在繁華都市裏獨自行走的那種美感和自由。任由燈火飄零,任由人影綽綽,任由喧嚣肆虐,若非很樂意置身于陌生的迷宮般的城市裏,很樂意讓自己迷路,永不出來。
若非也把目光停留在都市裏來來往往的男人身上,尋找那一個屬于他的男人,一個真正愛他的又能跟他一起長相厮守的男人。看着一個個成熟又好看的男人的身影,若非發呆,長思,誰才能與自己心靈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