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若非離開老西門
18若非離開老西門
大年初四的日子,雪化了。古國雄和若非趕緊的回了一趟老家。
半年左右沒有見到父母,好像比以往他們老了好多,看的若非很不是滋味。若非給老父母帶回去古國雄掏錢買的衣服和一些保健品。
老父母看着在縣城裏生活了半年多的若非長高了不少,也沒有過去那麽清瘦了,甚是開心。老父母把自己做的臘肉和香腸,板鴨都拿出來做給古國雄和若非吃,吃的他們滿嘴流油。
若非去了古國雄的家裏,看到他的老婆時滿心驚慌。好害怕古國雄的老婆曉得他和古國雄之間的事。做賊心虛,偷人心亂,若非急忙忙的溜出了古國雄家裏。
若非帶了理發的工具回來,要給老父親理發,怎麽說都沒有用,老父親就是不幹。把若非氣得只差跪下來求他。若非沒有跪下來,還是尊重了老人家自己的意願。若非只好給哥哥們,侄子們,姐夫們理發。
若非又給侄子們發紅包,一人給了二十塊錢。二嫂嫌少,把若非罵了一頓,講他賺錢了那麽小氣,将來大了娶老婆可別指望他二哥和她幫忙。若非沒有理二嫂,曉得她就是一個不懂事的農村婦女,只進不出。不過大嫂的話還是傷害了若非,給他一種難言的痛。他不過十六歲的小男生,自己這麽小年紀出去自力更生賺的錢給了侄子不謝就算了,還嫌少,這不是欺負人嗎?
若非趕緊找了古國雄催促他快點離開家,離開這些讓他有些難堪的家。就這樣若非第二次離開了家。
日子過的快,一下子把人帶到了正月底。龍泉縣城的春天來的好快,比大山裏快多了。滿街的花圃上綠化帶上都開出了黃的紅的花,也長出了綠的草。
劉麗雅的同學木子李來理頭發的時候跟若非說要去打工了,實在不想念書,不想考大學,做練習考試複習搞怕了。木子李是被外面回來的人給引誘住了。看到那些人穿的光豔,還大把大把的鈔票,木子李心動。木子李實行了一個原則,心動不如行動,于是決定自己也出去賺錢。
若非問木子李去那裏,能不能帶他一塊去。木子李同意了,只要若非拿幾百塊錢路費,他帶若非去廣東打工。木子李的幾個堂哥們都在廣東,混的可好了。
若非被木子李的話講的心動。若非想離開龍泉縣城,離開古國雄,離開肖大嬸。古國雄逐漸的被肖大嬸占據了,讓若非失寵了,傷感難過了。與其這樣的難過,還不如離開,把古國雄讓給肖大嬸好了。反正古國雄也喜歡她肚子裏的孩子,将來古國雄還是要以孩子為重心的。
對于古國雄講過的話,若非有些不信任了。那些話,像過眼雲煙,虛無缥缈,不切實際。
若非跟古國雄商量,向他借錢。古國雄給他的那些錢都被他拿回家裏去給老父母了。起初古國雄不答應,這理發的手藝都還沒有學會怎麽就要外出了呢?況且若非的年紀還小,走出去又是吃苦受累,古國雄舍不得若非。若非鐵了心要走,任由古國雄磨破了嘴皮子都沒有用。古國雄只好答應若非,讓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實在不行了就回來,回到龍泉縣城繼續學理發。
肖大嬸知道若非要走了,滿臉的得意,她還主動的拿出了一千塊錢給若非。她巴不得若非快點離開,省得每天看他不高興的臉色。若非一走,等于是拿掉了一塊屏障。肖大嬸找古國雄也就來去自由了,不用了躲躲藏藏的,扭扭捏捏的。
肖大嬸巴不得若非走的另一個原因是關乎到劉麗萍。肖大嬸恨若非動過她的女兒,希望他們一輩子也不會相見,希望若非有多遠滾到多遠去。肖大嬸以前喜歡若非,那是若非沒有跟劉麗萍出事前,現在劉麗萍被弄的連學都不上了,恨若非都恨不得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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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萍聽若非要走後,既是高興也是失落。高興是不用再跟若非照面,失落是心中還愛着若非。劉麗萍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若非是他的第一個男人。她的身子裏是有他的氣息,是被他占據過的。少女的花骨朵是被若非給采去的,劉麗萍要忘記若非,除非是她死了,生命不再了。
劉麗萍還是喊若非到她房間裏做了一次很完美的告別。劉麗萍問若非,“你心裏真的沒有我了嗎?以後會想起我嗎?”劉麗萍想從若非那裏找回一些自己的優越感。
若非紅着脖子和臉說,“會的,我以後會想念你的。你那麽漂亮,等我長大了娶你做老婆吧。”若非撒謊,撒的很完美。他也不想再傷害劉麗萍,反正都要離開她了,說說謊話那又如何。
劉麗萍心花怒放,情感又膨脹起來。劉麗萍拿出了自己是大姐大的風範,主動的又來跟若非親吻。若非沒有拒絕,吻上了。被古國雄培訓出來的若非,已經很有接吻的技巧。兩個少男少女用了最為友好的離別方式,結體。劉麗萍再一次失身于若非,若非也再一次動了純情的劉麗萍。若非不想劉麗萍曉得他喜歡男人,不想劉麗萍再講他沒有用。十六歲的小男孩還是有自尊心的,是好強好勝的。
離開前的夜晚若非沒有睡覺。睡不着呢,一心都是離別的愁。他給山裏的家打了電話,告訴老母親和老父親他要去更遠的地方打工。老母親在電話裏聽到若非要去那麽遠的地方,擔憂的泣不成聲。若非狠下心,把電話擱了。
離別的夜晚,古國雄抱着若非瘦小的身子一身發抖。古國雄知道若非恨他,知道若非吃醋,知道若非看不得肖大嬸。古國雄也知道若非的膽子很小,也知道若非很愛他,要不是傷心難過,人小體弱的他是不會走那麽遠的。古國雄還是做了最後的希望,哀求若非不要走,他說等些日子就可以搬出去的。才十六歲的小男孩,古國雄很不放心他去到那麽遠的地方。
若非的車票都買好了,而且若非的脾氣很倔,打死了他也不會再留在龍泉縣城。對于若非來講,這就是個傷心的地方。情感付出去了,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若非在古國雄的懷裏,顫悠悠的說,“我想想去外面闖一闖。聽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能學到很多東西,也能鍛煉一個人。”
“闖什麽呢,你一個小小年紀文化也沒有的小屁孩。”古國雄潑冷水,希望若非打消去廣東的念頭。古國雄心裏确實愛着若非,有一萬個不舍。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也是有許多的無奈。作為過來人,他太了解外面的世界。古國雄帶若非來到縣城,原想着他能把技藝學好,學上個三五年後,再讓他自己開店,創立屬于他的事業。而今若非要走了,要離開龍泉縣城,還要抛棄學到半吊子的手藝,實在惋惜。
古國雄惋惜的是以後要再跟若非相好就難了。以後若非長大了,見多了外面的世界,恐怕是再也留不住他的心了。那麽好的小男孩,古國雄還是想多抱幾年的。忽然要走,仿若掏空了古國雄的心。
半夜裏若非睡着了,古國雄爬起床站在窗前遙望晴天月空。清幽幽的月光灑進來,影子斜到了床上。冷飕飕的風從窗戶的縫隙吹進來,吹掉了他臉上的幾滴老淚。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讓古國雄寒毛倒豎。轉過身,接着月光,古國雄看到了床上的若非抖動了幾下。古國雄心疼這個孩子。
撲上床,古國雄瘋狂親吻若非周身。他要把若非在這個夜晚吞噬掉。他是他的心頭骨肉,分開筋骨相連。跟以往一樣,古國雄用胡子紮若非,紮的若非叫苦不疊。古國雄失去了理性,他要發洩心中的不痛快。古國雄把若非翻來覆去的親吻,撫摸,直到與若非結合一體,累的精疲力盡。
第二天若非出門。肖大嬸裝模作樣的說舍不得若非走,還是不要走好了之類的話。這麽虛情假意的話也只有肖大嬸講的出來,她可是掏了一千塊錢給若非的,還屁颠屁颠的去幫若非買了車票的。肖大嬸心底裏卻在說,快點走吧,走的遠遠的,再也別回來。
劉麗萍躲在房間裏的窗戶後看若非。眼淚嘩啦啦的流個不停。劉麗萍還小,才十四歲的年紀,要是再大一歲兩歲她一定是要跟若非走。少女的情懷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古國雄送若非和木子李上車。除了肖大嬸給了若非的一千塊錢,古國雄也給了若非兩千塊錢,怕他不夠用。古國雄一再叮囑木子李要照顧好若非,要是若非有閃失了會找他算賬的。木子李誠惶誠恐的應諾着點頭,古國雄說的話他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古國雄也叮囑若非,“去了那邊一定給我和家裏打電話啊,不能沒有一個聯系,要是不好過了一定回來啊,也不要跟人打架什麽的。如果沒有錢了,一定要吱聲,不能死撐着。你要是過的不好了出了什麽意外,可是要連累一大片人的。”若非點頭算是應諾了古國雄的話。
車子驅動,若非探出頭看了一眼古國雄,喉頭一硬淚水沒有節制的出來。若非看到了,古國雄閃亮眸子裏的失落。若非在這一刻,心如刀絞。車子沒有影子了古國雄還站在冷風裏沒有回去。這一別,更待何時君相逢?
就這樣若非踏上了遠征的路途,過上了背井離鄉的生活。未來會是什麽樣子,若非不知道,硬着頭皮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