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劉麗雅的媽媽
9劉麗雅的媽媽
古國雄和若非住在劉麗雅的家裏,跟她們一起搭夥吃飯,付多少錢,吃什麽不管。早上和晚上各一餐,中午在店裏那邊跟徒弟們一起吃。
在若非的眼裏,劉麗雅的媽媽是一個很熱情很好客的女人。也是很有修養,很漂亮的女人。會做家務,把整個偌大的家收拾的妥妥當當,井然有序,纖塵不染。
劉麗雅的媽媽,若非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但若非很規矩也很懂事的的叫這個女房東為大嬸。 古國雄教若非喊劉麗雅的媽媽,肖大嬸,她姓肖。肖大嬸,劉麗雅的媽媽笑呵呵的應答着這樣的稱呼。古國雄也是這麽叫的,把輩分放低。肖大嬸管他們師徒,誰叫她什麽都行,都開心。
肖大嬸的大部分時間是在逛街買東西,梳妝打扮。或者在老街盡頭的那個麻将館子裏築長城,輸錢贏錢,跟一幫子沒有事幹的閑人玩的不亦樂乎。她不在乎輸贏,輸了就當是吃藥看病去了,贏了就順道在菜市場砍兩斤豬肉或買一只雞一只鴨回來做給大家吃。肖大嬸有的是錢,劉麗雅的老爸定期給她打錢回來,不花白不花。
肖大嬸可喜歡若非了,她總是給若非做好吃的,說若非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要多吃。她跟古國雄說,“我自己要是有這樣一個聽話可愛的兒子,那可好了。長得好看,又鬼靈精怪的。”
古國雄樂呵着悄悄跟肖大嬸說,“那你就把若非當你兒子,好好的對待他,搞不好将來還能做你女婿呢。”
肖大嬸聽了古國雄的話,哈哈的大笑,笑聲要掀翻屋頂了,從此還真的就把若非當一樣兒子的對待。好最好吃的雞腿鴨腿都給若非吃,還偶然帶若非去買衣服鞋子,母愛泛濫的不行。
肖大嬸最拿手的就是做釀豆腐。釀的那個嫩豆腐或豆腐泡吃的若非念念不忘。肖大嬸做的釀豆腐是餡料放的好,精選的瘦肉剁碎,放上藠頭苗末子和地瓜粉拌好,再一勺勺塞進豆腐裏去,蒸半個小時出鍋趁熱吃,那樣吃出來的味道,有豆腐和豬肉的鮮美之味。
若非說一聲想吃釀豆腐了,肖大嬸準會在下一餐做釀豆腐,滿滿的一碗給若非。把若非吃的滿嘴油光,伶牙俐齒,一個勁的誇肖大嬸長得漂亮長得美長得年輕。肖大嬸很喜歡若非誇她,當然肖大嬸也是真材實料的美。這不,她的兩個女兒都像她,亭亭玉立,出水芙蓉般。
投桃報李,古國雄叮囑若非有空了幫忙做做衛生,男人幹的活統統攬下來。古國雄也時不時的從外面額外的帶回新鮮的蔬菜水果放進肖大嬸的冰箱。放進去的,其實還是吃到古國雄和若非的肚子裏去了。古國雄付給肖大嬸的生活費跟吃到肚子裏遠遠不能成正比,肖大嬸一直都是虧着來的。可是肖大嬸很樂意這麽虧着來的,很難得有兩個男人給她的家裏增添陽氣,讓她家熱鬧和快樂着。
時間長了,心細的若非看得出來這個對師徒好的大嬸有不一般的眼神。特別是見到師傅古國雄的時候那眼神,瞬時光芒萬丈,臉上的紅暈也随之而來。
若非發現肖大嬸特別愛盯着古國雄的身子看。從上到下都看,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若非也發現肖大嬸比他們住進來的時候更愛打扮了,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蝴蝶般絢爛。剛剛住進來時,若非還看見肖大嬸的眉頭間有憂傷,逐漸的那憂傷也不見了,散掉了,換成了花朵。
古國雄和若非換下的衣服,肖大嬸也是搶着洗了。晚上回來,準能看到疊的整齊的衣服放在床上。古國雄對肖大嬸的熱情也表示感謝,常常幫肖大嬸一起做飯。兩個人在廚房裏兩口子那樣,你切菜來我炒菜,我放油來你放鹽。那個時候的若非就鑽在屋子裏看書,看劉麗雅讀過的課本,看劉麗萍看的言情小說之類的刊物。
若非記得他們住進來都沒有交過房租。幾次交房租了,肖大嬸都推诿着不需要,不需要。反正屋子大呢,閑着也是閑着。多幾個人熱鬧,熱鬧。也是,平時劉麗雅和劉麗萍都不在家,就他們三個人住着也顯得空蕩。有了他們師徒二人在這裏住着,還能陪她聊天吃飯喝酒。師徒成了肖大嬸的三陪人員,不用付費的三陪人員。
肖大嬸不收房租,古國雄也就把錢收起來,露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說,“那實在不好意思,你總是不收我們的房租,我們都過意不去。這樣吧,以後你要是做頭發就到我們店裏去或者等你需要用大錢的時候就跟我講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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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嬸笑的有點不是自己,說,“好啊,好啊,我一定要做做頭發。房租錢你就幫我存着,等我以後需要了找你要。”
肖大嬸後來還真的讓若非把她原本柔軟細長的頭發卷成了一個馬蜂窩狀,一下子年輕了好多歲。一時間,全條老街的女人都在讨論這個時尚的中年女子。肖大嬸趁機宣傳,這頭發是這年頭最流行的,是我幹兒子幫我做的。于是,不少女人都犧牲了頭發和票子。古國雄的理發店也增加了不少收入。
肖大嬸在飯桌上只字不提劉麗雅的老爸。古國雄也不提,從來不會問她老公在哪裏做生意,在哪裏過日子。從平時裏老劉回來跟肖大嬸吵架的樣式就曉得,他們關系不好,很不好。傷心的事,還是免提為好。免得肖大嬸一生氣,在他們師徒的飯菜上下迷藥或毒藥。
肖大嬸除了給若非買衣服也給古國雄買衣服。肖大嬸給古國雄的衣服是白襯衫和褲子,她要古國雄穿的更時尚年輕一些。古國雄嘴裏說不用,第二天還是穿上了。肖大嬸看着古國雄穿着她買的衣服,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若非看着穿新衣服的古國雄,心神蕩漾着,這個老男人真帥氣,更加想跟他揉成一團了。
時間很快,從夏天住進來一直住到了深秋。樹上的葉子都變了顏色也掉落了一地。若非由那個羞澀澀的小男孩逐漸的變得世故起來。眼裏開始會無故的添加一些色彩進去把這個世界看得更另類一些。
一晃蕩,深秋過去了。天氣變冷,古國雄帶若非去店裏購買了過冬的衣服。穿着古國雄買的衣服,再冷的日子,若非都覺得溫暖。冷夜裏師徒兩個人擠在被窩裏,抱的更緊。古國雄用溫暖的胸膛溫熱着若非瘦弱嬌小的身子。若非很享受古國雄溫暖的懷抱,投進去穩穩當當的睡的踏實。
天氣一冷,肖大嬸也給古國雄和若非買過冬的衣服。肖大嬸給若非買的是運動裝,給古國雄買的是西服和大衣。若非和古國雄看過大衣和西服的價格,貴的離譜。可是為了讨得古國雄的開心,肖大嬸還是舍得花費,反正也是老劉的錢,用着不心疼。古國雄一直都喜歡穿裁縫店做的中山裝和大衣。這肖大嬸買的西服,他舍不得穿。在肖大嬸的一再要求下,古國雄穿上了,一瞬間把古國雄變得年輕了好多歲。看的劉麗萍、劉麗雅和若非直叫,好帥啊,像個新郎倌啊。
劉麗雅早已看出了古國雄和她媽之間的不平常的關系,一日晚飯當着大家的面笑呵呵的問她媽,“媽,你是不是愛上古大叔了?呵呵,郎才女貌的,很般配的哦。”
肖大嬸立馬羞紅了臉,說,“死丫頭,瞎講話,你古大叔怎麽會看上我呢。”
古國雄的臉也紅了,不好意思的說,“就是,丫頭,莫亂講,你阿爸回來會把我們趕出去的。”
劉麗萍接着說,“怕什麽,反正他在外頭也有好幾個老婆,總不能讓我媽這麽守着活寡吧。”
肖大嬸臉紅的更加不行了,端着飯碗跑進了廚房,不出來了。而坐在一旁的若非臉上雖然是笑着,心肝卻碎了。古國雄可是若非的,古國雄也在若非的耳邊講過要跟他這樣相處到死去的。若非有了傷感,有了要失去古國雄的那種難過。
那晚,若非問古國雄,“阿爸你真的看上了肖大嬸?”
古國雄抱着若非瘦弱的身子,說,“傻瓜蛋,我怎麽可能看上她。我看上的是你,別瞎想。那是她自作多情,她老公不能跟她那個空虛了。”
若非鑽在古國雄的懷裏,哭泣着說,“你可別以後丢下我啊,你自己講過的要跟我相處到老的。”
古國雄很是心酸的說,“是的,我曉得了,我怎麽可能丢下你。只要你不走,我就一直跟你過日子。”
被若非這麽問過後,古國雄跟肖大嬸之間也拉開了一點距離,不願讓若非多疑,難過。
立冬過後的一天,古國雄為了答謝肖大嬸和劉麗雅的幫忙在山味館請了她們母女三個吃飯。若非和幾個師哥師妹們一塊去的。一大桌子人,熱熱鬧鬧。
那個晚上,天氣很冷了。冷飕飕的風吹遍了整個龍泉縣。街上的行人很少,路燈孤零零的亮着,把歲月整得很蕭條和詭異。
山味館裏吃的全是山裏來的東西。城裏很多人有很多都沒有吃過。倒是若非和古國雄成了行家。什麽野豬肉、野兔、獐子、山牛、老鼠等等,一應俱全。
古國雄準許徒弟們撒了野的吃喝,搬來一壇又一壇的糯米酒讓大家喝。徒弟們高興,一個個争相着向肖大嬸和古國雄敬酒。有些醉暈暈的徒弟們故意把肖大嬸當成是古國雄的夫人,故意要她做他們的師娘。一聲聲師娘的喊着,喊得肖大嬸的臉一陣一陣的紅,怪不好意思的。
古國雄在一幫子調皮的徒弟們的哄笑中也跟着笑,跟着向肖大嬸敬酒。感謝她這些日子來的照顧,感謝她給他和若非做了那麽多好吃的。
肖大嬸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高興呢。喝到後來肖大嬸就喝得高了,喝的暈頭轉向。其實,糯米酒是沒有那麽容易醉人的。若非深谙其中門道,肖大嬸是裝醉。若非這麽不會喝酒的人都能喝上好幾大碗,何況是能喝善道的肖大嬸了,就是對着幹白酒也能把這幾個臭小子們放倒。肖大嬸不是醉酒,是醉人,醉在了古國雄這個男人的身上。
肖大嬸用醉意迷離的眼睛看古國雄,越看越耐看,看得她自己心海澎湃,波浪滔天。被自家男人傷着了肖大嬸,早已寂寞怕了,孤獨怕了。現在看到這麽好看又耐看的男人,心不亂都難。其實早已亂了,在古國雄帶着若非找房子找到她家一眼看到的時候就亂了。那時候的肖大嬸就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有緣分,于是想盡了辦法來讨好古國雄。好幾個月過去了,肖大嬸也付出了不少呢。
肖大嬸借酒消愁愁更愁,又哭又笑。徒弟們也吃喝的差不多,散了回家。結好帳出來,古國雄讓徒弟們自己回去。肖大嬸裝醉,走不動路,讓古國雄背她回家。背就背,古國雄高大威猛背一個肖大嬸不在話下。古國雄蹲下身子,背起肖大嬸就跑。劉麗雅和劉麗萍在後面跟着小跑,幫忙扶着。踏着昏黃黃的街燈,轉了好幾條街道,他們還是費了不少勁。古國雄背的都額頭出了汗水。
回家,把肖大嬸背進房間,古國雄就沒有再出來過。肖大嬸嘴裏結結巴巴的說要跟古國雄談心,把劉麗雅劉麗萍及若非都趕出了她的房間。
房間門一關,肖大嬸抱住古國雄的頸脖子把他帶到了床上,兩個男女滾在了一起。古國雄早已知曉肖大嬸心肝裏的那些小九九,礙于有若非在身邊,礙于沒有找着好的借口,要不然早就回報肖大嬸的小恩小惠了。古國雄喜歡若非,不代表他不能跟女人做那事。對付肖大嬸這樣的女人綽綽有餘。借着酒意,兩個男女都找着了借口,大不了天亮以後就撒賴是喝酒喝醉了,不記得昨夜裏做過什麽。
肖大嬸盼了好幾個月了,努力了好幾月,終于盼到了她想要的結果。肖大嬸的男人已經太久沒有來滋潤她了,實在饑渴的難耐。那個男人,自從有了小女人後就不再光顧她,嫌棄她的身子沒有小女人們的那麽有彈性,嫌棄她的肌膚沒有那些小女人們的水嫩,嫌棄她不會幫他生一個帶把的孩子。肖大嬸也苦惱,生不生帶把的又不是她說了算,太不公平,她很傷心,可又無可奈何男人在外頭尋覓食物,所以她要厲害,男人不肯。男人偶爾玩膩了外面的女人就回來折磨女人,脫光了衣服,不是侍弄她,而是掐她捏她,羞辱她。每每那樣,兩個人就會一頓不可避免的吵鬧。
現在,古國雄的出現,重新點燃肖大嬸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她心中的那份情欲沒有被老劉磨滅點,還剩下一點火光。古國雄就是那一陣風,呼啦的吹來把肖大嬸那一點點火光吹着了吹大了,燃燒了起來,燒的肖大嬸口幹舌燥,血緣奔騰。那火不能過旺,過旺就會把人燒焦,這時候肖大嬸需要有人給她澆一把水撲滅一些火焰。而古國雄這時候又成了撲滅火焰的那一瓢水,肖大嬸等待着他往她的身上澆下去。
古國雄撫摸着肖大嬸,身心愉快着。四十不到的女人,風韻猶存,渾身豐腴飽滿,老劉不要她是他的損失。他是看多了玩多了玩膩了,又幾個臭錢了才嫌棄這麽樣的老婆,換做別人都是寶貝的哄着。古國雄用親吻過若非的嘴唇親吻肖大嬸,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一寸一寸貪婪的吸吮着,就像吸吮若非的身子一樣。
那個晚上,劉麗萍一個人躲進房間看電視,劉麗雅跑出去跟那個周副校長約會。只有若非,傻呆呆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若非希望天花板塌下來,砸死他。若非很難過,第一次難過。
十五歲的年紀,已經春情蕩漾了,沒有古國雄睡在一塊的那個晚上,若非失眠。半夜過了若非才睡去,若非夢見古國雄和肖大嬸抱在一起,又是親又是摸,又是做那個事,後來夢到自己躺在了古國雄的肚皮底下,不由的腦子一空,神經一緊,青春的躁動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