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若非認識劉麗雅
8若非認識劉麗雅
若非在老西門的那邊國雄理發店跟一個古國雄學理發的手藝,做了他幾個徒弟中的一個。徒弟兼小情人,幹兒子,若非很樂意這樣的身份。古國雄也喜歡這個徒弟。不但教他理發的手藝,還傳授他生理上的手藝。兩個人在店裏偷偷的眉來眼去,在屋子也是眉來眼去。
若非的青春氣息感染了古國雄,使一個萬事休的中年男人激情飛揚,熱血澎湃,仿佛年輕了許多,仿佛回到了二十幾歲的時代。
若非認識劉麗雅是在龍泉縣城的老街,劉麗雅的家裏。若非和古國雄居住的家正是劉麗雅的家。若非便在劉麗雅的家中,與劉麗雅相遇,相識,到相知。
若非第一次見到劉麗雅是在上樓梯時遇見劉麗雅的。那是周末,夏天的劉麗雅穿的很單薄,輕紗照面。都說城裏人膽大,開放着,若非算是着實領教了。十五歲的若非,第一次看到女人穿成那樣子,心驚肉跳的厲害。臉一陣紅,滿眼沒有見過世面的羞澀。其實若非不懂,劉麗雅在家裏穿的是睡衣,是那種薄如蟬翼的睡衣。若非除了在電影錄像上見過這麽暴露的女人外,在農村還真沒有見過。若非見過古國雄的身子,但那是男人的身子,跟劉麗雅這樣的不同。
劉麗雅倒挺大方。微笑着跟若非打招呼,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劉麗雅,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可以幫助你。”還伸出手要跟若非握手,若非不自然,伸出的手第一次觸及到一個陌生女人的手,仿佛被閃電了趕緊的縮了回來。
若非臉紅着說,“你也好,我叫若非。”就這樣,算是認識了。
認識劉麗雅後,若非從她的嘴裏漸漸的知道了一些東西。如劉麗雅的母親不用幹活,每天吃吃飯打打麻将混日子,那是她爸在外頭做生意,每個月都會準時把錢打到賬戶裏。
劉麗雅那年十八歲了,正上高中三年級。若非要承認一個事實,劉麗雅是一個,吃辣椒吃出來的。比農村裏的那些漂亮的女人要美多了,也要開放多了,更是潑辣的很。
據她自己說學習挺好,準備着考大學。考大學好,将來就能到大城市裏去上學,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鬼縣城,鬼家。
劉麗雅很不喜歡龍泉縣這個鬼地方主要是不喜歡這個家,一個沒有溫暖的家。她把家和龍泉縣城說成是鬼家和鬼縣城,可見她是多麽的厭惡在呆在家裏和龍泉縣城。
劉麗雅的家,除了媽媽還有一個小她五歲的妹妹,劉麗萍。劉麗雅的老爸老劉,很少在家,幾乎是不在家住。若非有時會看見偶爾回來的老劉,那可是一個很大款的男人,戴着墨鏡,穿着一身華麗麗的衣服。老劉回來的時候,少不了帶着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很漂亮很年輕看樣子很風騷的女人。看樣子,那個女人比劉麗雅大不了幾歲。那個女人挽着老劉的胳膊就像女兒攙扶着父親。
老劉和那個跟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女人一回來,劉麗雅的老媽準會跟老劉吵上一架。那個女人跟着老劉一起罵劉麗雅的老媽,厲害的要死。劉麗雅的老媽有時就會讓兩個女兒出來應戰,一家子吵架,戰火紛纭。若非和古國雄就躲在房間裏偷聽。聽多了,覺得無聊就兩個人上床恩愛去。随着外面的罵聲,屋子裏的兩個男人就是床戰聲響起。
劉麗雅很喜歡跟若非在一起。此後的時間,劉麗雅只要回來就會找若非。若非不在家,她就跑到國雄理發店去找。若非的師傅和情人古國雄就把劉麗雅的頭發拿來做試驗,染上當時很流行的發色。從黃的綠的,紅的染到棕色,最後被劉麗雅的媽媽罵回成黑色。劉麗雅的老媽不喜歡女兒搞得花裏胡哨,像不正經的女人,就是街頭上那種貨女。
貨女一詞若非知道。老西門那條街出去的一條小巷子裏就有,幾個女人打扮的花裏胡哨,專門給男人服務的。她們有時候也會跑到國雄理發店來做頭發,染顏色。一個個嬌嬌滴滴,扭着屁股,邁着碎花步子走路。可漂亮了,可惜做了貨女。
她們來店裏就會跟古國雄耍嘴皮子。那時候的古國雄也不是省油的燈,油滑的很。一個人挑戰幾個女人,把幾個惹的心花怒放,滿屋子都是笑聲,都快成貨女店了。都說裁縫剪、剃頭刀、男人頭、女人腰,不能随便摸。那幾個貨女還不信,偏摸古國雄的剃刀,那鋒利的刀口怎麽能讓女孩子随意動手,結果一刀劃過,女孩子細嫩的手就是深深的一個口子。古國雄哈哈的笑她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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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雅時常跟若非比身高。她老拿若非的個子取笑他,矮子,矮冬瓜。若非比不過劉麗雅,怎麽比還是矮了劉麗雅的一個頭,若非還小呢,才十五歲的年紀。劉麗雅發育的太好了,身高超過了她老爸和她老媽,一米七五。一米七五的個子在龍泉縣城就是鶴立雞群,比大部分的男人還高。還是一個女孩子,都要逆天了,像是外星球來的。
有一次在劉麗雅的房頂上,若非和她一起俯瞰小縣城,她說,“如果沒有考上大學就去做模特,到時候你就做我的發型師。”若非對模特一詞,似懂非懂。點頭算是答應。
若非的心也一下子擴張開來,非常非常接地氣的說,“那到時候不就可以上電視了,到時候就可以成明星了?”若非把上電視想得簡單。認為凡是模特之類的都是明星,都能上電視,都能家喻戶曉。
劉麗雅微笑着不再言語。天色漸暗,他們就那樣靜靜背靠背坐着直到整個小縣城的燈火亮起。小縣城的燈花不多,但也是挺漂亮的。閃閃落落,東一盞西一盞的映照着夜空,召喚着夜歸的行人。
劉麗雅是縣城長大的孩子,原本對縣城還是挺有感情。原先縣城有特色的老建築都快要被拆完了。一棟棟現代化鋼筋水泥的樓房密密麻麻黑黑壓壓的連成一大片。劉麗雅行走在這些散發着水泥味的沒有特點的冷冰冰的高樓大廈中,感到透不過氣來,很苦悶。很想逃離這座小城市,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劉麗雅每次從學校回來,都會跟若非講話。劉麗雅說,“我要是有一個像你這麽可愛的弟弟就好了,多好啊,一起玩,你以後就叫我阿姐啊。”
若非回應,“好啊,阿姐,以後我就做你的弟弟。”若非腦子還是蠻靈光的,第一時間滿足了劉麗雅的心願,讓劉麗雅開心的笑了,騎上自行車帶着若非去街上吃小吃。若非坐在單車的後面,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到那裏。
後來,劉麗雅把很多同學帶到若非師傅古國雄的理發店去理發。同學們人多,個個都喜歡在面前獻殷勤,屁颠屁颠的跟在劉麗雅的後背一路到了國雄理發店。這一來,還真的增加了不少生意。若非跟古國雄及幾個師兄師妹們忙得團團轉的時候,劉麗雅也會袖子一挽幫忙洗頭,打掃,吹風,勤快的要命。劉麗雅權當自己也是在學習手藝,說不定自己在某一天也走上這一條路子呢。
古國雄很感謝劉麗雅,也會偶然的給她一些禮物,一些零花錢。劉麗雅不客氣,也算是勞動所得。那樣劉麗雅更勤快了,招來的人更多了。包括原先不在古國雄這裏理發的老師們都來了。還是的號召力大,特別是劉麗雅這樣的,一個個都想跟她搭上關系。
劉麗雅有幾個鐵一般堅強團結的同學,亦雲,木子李,梅麗,毛小嬌,童海清都成了常客,最後也成了若非的熟人,朋友。他們也樂意來理發店找若非玩,若非會用古國雄給的一些零花錢請他們喝酒,請他們唱歌,玩的也是不亦樂乎。
有了漂亮的劉麗雅在店裏轉來轉去,不少帶着歪心的有幾個錢的男人都往國雄理發店來。他們來的目的明确,就是看看養眼的劉麗雅。那些人看到劉麗雅的時候無一例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師傅古國雄很精明,抓住機遇把店面擴大裝修了一番。自然而然的價格也跟着提起來了。又找了幾個年輕的小姑娘過來做徒弟。洗剪吹染燙,生意一時火爆的不得了。劉麗雅很放得開,把新老客人周旋的沒有方向。他們都樂意掏口袋,把油鹽錢都樂意掏空。
有一天一個客人鬥膽的想帶劉麗雅去開房間,誤以為劉麗雅是老西門那邊巷子裏的貨女。劉麗雅很生氣,老娘是良家女子,不是青樓貨女。劉麗雅差點用刮胡刀把人家喉嚨割了。若非叫劉麗雅不要再來了,劉麗雅說無所謂的。誰敢打老娘的主意,小心回不了家,閹了他,讓他一輩子都別想做男人。
後來,劉麗雅還是沒有再來理發店。要考大學了,閑不得。若非和古國雄也不讓她再去。再一個,就是劉麗雅愛上了結過婚的一個男人,是學校的副校長,周副校長。愛上一個已婚的男人,劉麗雅很傷心,傷心到不想理除副校長外的任何人。可是劉麗雅又無法自拔,陷進去了,深愛着人家。
劉麗雅傷心難過的時候就若非說話,把她跟老周的事跟他講了。
劉麗雅告訴若非,“我很愛老周。他成熟帥氣,有魅力。他的臉龐就像烙鐵一樣的烙印在我的心坎裏,我忘不掉他。我願意做他的老婆,就是小老婆我也願意。”十八歲的劉麗雅情窦初開。心裏的情感像大海裏的浪濤,波瀾壯闊。劉麗雅還告訴若非,她已經是老周的人了,跟他那個了。
聽到劉麗雅說她跟老周那個了,若非沒有吃驚,淡淡的一笑。若非自己也是跟一個老男人那個了,人家也是結婚了的,還有三個女兒呢。
若非見過老周,是劉麗雅讓他來國雄理發店理發刮胡子的。他比古國雄要年輕一點,但也不會低于四十歲。是一個斯斯文文,玉樹臨風,滿臉書卷氣的男人。若非看到他的時候,小小的心跟着微微的抖動。
若非很羨慕劉麗雅能跟老周有關系。多麽帥氣的男人啊,多麽斯文的男人啊,多麽有魅力的男人啊,連若非都神經質的想跟他上床都想跟他擁抱親吻呢,劉麗雅就更別說了。好男人,誰都不願意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