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章節
疼。
“哥,其實蕭只是雲深一段遺憾的感情,她放不下,總想着要成全,所以她回到了她的身邊。”董棋瑞的語氣很平靜,雲深毫不忌諱地和她說起她的過去,是因為既然不愛他,那麽,就必要讓她知道她的所愛,如果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分開,但的确,董棋瑞接受了。
紀柏然沒能從董棋瑞的話裏反應過來,雲深始終放不下君知蕭,是啊,她和君知蕭的那段感情,開始得那麽美麗,過程也是那麽的浪漫,只是結局,就顯得狼狽和難堪了,所以,這個遺憾,肯定是存在的。
“雲深的心裏有你,只是你愛的方式錯了,你想要毀滅她,然後為你所得,但是雲深想要的,往往是自由,所以,她才會不斷地逃。”董棋瑞看見紀柏然的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裏,整個人好像已經失去了靈魂,他一直以為,雲深這麽狠心的女人,就算他付出了多少,她也是無動于衷的,但是,顯然那三年,紀柏然給雲深的,她記下了,也愛了。
只不過他們想要的東西不同罷了,紀柏然想要她成為他的附屬品,永遠只屬于她,所以用盡了所有極端的方式,而雲深,想要的不過是自由,在承受不住之後,只能選擇逃亡。
她恨他的地方,不只是因為紀家害雲深落敗,害她家破人亡,還有是,紀柏然不懂她,她不做任何人的附屬,如果愛,就給予她最大的尊重。
紀柏然就算知道錯了,也要一路走到黑的性格,雲深最是不能接受,這也許就是她為什麽說,人的一生一世,她想要的,除了愛情,還有別的一些什麽,所以,在愛情成為她的羁絆之後,她可以選擇,毫不猶豫地離開。
最懂雲深的,莫過于君知蕭和蘇生,而這兩個人之中,最是讓雲深幸福,是君知蕭,而最讓雲深苦痛的,也是君知蕭,蘇生,是另一個的君知蕭,他懂得救贖,和君知蕭不同,蘇生給雲深的,更多的是自由。
“我先走了,你自己想想,該怎麽做你比我清楚,畢竟你們之間,有那麽多年,不管是痛苦的還是幸福的,我相信,她都不可能無動于衷。”董棋瑞說完,就轉過了身去,把關于雲深的一切,都安放在了心底最深處,她想要的,他既然給不起,那麽,就放她自由。
“謝謝。”
董棋瑞聽見紀柏然的話,他的腳步頓了頓,但是沒有回頭,站在雲深的病房前,通過那玻璃窗再度看了看她,好久才移開了目光,大步地往醫院外去了,這樣一路走到拐角處,都沒有再回過頭來。
紀柏然知道,今天以後,董棋瑞将會成長得更多,在這人生的一頁中,他領略的何止一點點,雲深用最為深刻的往事,教會了董棋瑞,愛而不得,也許才能有一個念想來支撐他,在這漫漫長生理,始終有所信仰。
所以,在董棋瑞的第一個女兒出生的時候,他抱着她站在醫院的落地窗前站了許久,彼時他已經許久沒有刮胡子,心裏閃過雲深的臉,然後把女兒取名為董祝歡,只願那人,一生歡。
這些都是後話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只是想要紀念一下那個女人在他的生命裏,曾經留下過,那麽深刻的印記,他很愛她。
紀柏然看着董棋瑞的身影消失不見,看着他的背影如此的堅定,想着這一生,他都不可能再和雲深談起愛情這麽一回事了,懂得放手,才能相互成全。
他的腦海裏一直在重複着董棋瑞剛才說的那些事,雲深的心裏,真的有住過除了君知蕭之外的一個人麽?董棋瑞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雲深真的有動過心,是他把她,活生生地趕離他的身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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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是一個迷宮,我們都是那些玩游戲的人,在裏面四處奔走着想要找到出口,把很多事情都弄成了謎團,而微抿,始終都沒能出去。
所以,紀柏然作為那游戲的人,始終沒能知道,當年的雲深,是否真的,有那麽一點的動心?是否也曾想過,在他的身邊,于世無争。
似乎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想要的,似乎已經在慢慢地接近了他。
想祝君一世清歡。(二)
更新時間:2013-10-20 13:21:19 本章字數:4287
君知蕭來看雲深的時候,已經是在第二天了,好多人都陸陸續續地來了,又走了,而君知蕭,竟然來得最慢,紀柏然想,這君知蕭離開紀家的時候,分明是匆匆忙忙的,心裏莫不是記挂着雲深,怎麽到了最後,他來得,比許鳳來得還要晚一點?
記得許鳳走的時候,一直在抹眼淚,就算是為雲深,也沒有這麽大的悲傷的吧?因為醫生已經說過,雲深已經安全地度過危險期,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愛麺魗芈
君知蕭來的時候,是特助沈青陪着來的,沈青就站在門口,一直嚴肅平穩的男人,此刻站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這醫院的蘇來水的味道太重還是別的一些什麽,沈青擡起手,抹了一下眼角,看着君知蕭進去,然後安靜地關上了門,站在那裏如同忠實的士兵了,捍衛着自己的守地。
紀柏然覺得心裏莫名地感到壓抑,君知蕭已經進去了好長時間,還是沒有出來的痕跡,他煩躁地摸了摸口袋,牆壁上的禁煙标志很清晰,他又無奈地把手放了下來。
幹脆走出了醫院,在醫院後面的庭院裏,拿出煙抽了起來,在煙霧萦繞中,他擡頭看着雲深所在病房的窗戶,那窗戶被拉得嚴嚴實實的,他根本看不到那裏面的一丁點情形轹。
紀柏然想起這兩天君知蕭異常的行為,總覺得哪裏有些的不對勁,這種感覺很強烈,但是就是說不出來,只是隐隐約約地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即将要發生了。
而且,這件事情發生後,可能會改變很多事情,這樣的感覺太糟糕了,出現在紀柏然的心中的時候,他竟然覺得害怕了,就像有什麽東西緊緊地纏繞住了他的心髒,他掙紮着,卻始終無法逃脫,難受得不得了。
他站在這裏有些失神,手指間的煙已經燃到了手指邊,他還是有些恍惚着不肯放開,有女人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從他的手指間拿下煙,笑容苦澀筠。
“站在這裏做什麽?不上去陪着她嗎?”聲音雖然嘶啞,卻很是輕柔。
紀柏然回過神來,看見站在了眼前的面容有些憔悴的顧暖心,他才想起來,這幾天,一直在忙着雲深的事情,都忘了他也辜負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些天,想必不好過的除了紀柏然,顧暖心也是極其難過的,報紙和電視上刊登了他們的這場婚禮之後。顧暖心就成為了被抛棄的那個人,整個錦城,莫不是在讨論她?
想到這裏,紀柏然的心情就愈加地煩躁了起來,他對不起的,除了雲深,還是顧暖心。也許他應該悔恨,當年的一個恻隐之心,讓事情變得如此的糟糕。
要不是當年他自私地把和雲深容貌相似的顧暖心留在了身邊,到了現在,不僅得不到雲深,而且還傷害了這個一心為了他的女人顧暖心。
“裏面的氣氛太悶熱了,想出來抽根煙。”紀柏然想了想,語氣還是盡量保持平穩,其實很多時候,他面對顧暖心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心裏總是有些愧疚的。
顧暖心也順着紀柏然的目光望向雲深的病房,女人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很多情緒在這幾天都已經沉澱了下來,這些天,看見紀柏然為了雲深四處奔波,她也曾怨恨雲深。
只是,這世間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能夠掌控的,這場變故,哪能是雲深一個人能夠控制得了的,紀柏然不愛她,就是不愛她,顧暖心很明白這個道理。
到最後,心情平靜下來之後,細細地回想起這些年,只覺得其實很累,不管是紀柏然的飄忽不定,還是她的執迷不悟,都讓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是知蕭在裏面吧?”顧暖心低頭笑了笑,仿佛不需要答案就可以篤定,紀柏然舍得離開雲深的身邊,莫不是就是因為君知蕭在裏面陪着,他才肯出來。
紀柏然知道她明白,所以只是輕輕地點頭,并沒有說話。
夏末秋初的風已經有了一些的微涼,特別是在經過了這幾天連續不斷的大雨之後,整個錦城,似乎提早跨入了秋日的行經,風吹過來的時候。,總是讓人輕易地,被迷了眼睛。、
顧暖心伸手把風吹蕩在眉間的碎發拿到耳後,心裏有些悲涼,她從來沒有想到,在經歷了那一場難堪的婚禮之後,她和紀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