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錯,對于雲深的嘲諷,并沒有表示出半分的不滿。
雲深漠然地微笑,眼眸穿過那玻璃牆,看向了外面的天際,庭院裏那些藏青色的路燈正好一盞盞地亮了,在寒風中,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永遠也不會悲喜。
莫名的,雲深就想起了蘇生,那個有着俊朗外形的混血男人,總是也是這般,從來都是在自己的世界裏,穩重沉着,不悲不喜,教會她,應該怎麽樣向前走?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留下來嗎?不要天真地以為,我真的愛上你,所以願意留在你身邊。”她忽然拂袖覆面,那輕巧的笑聲就從那衣袖裏溢出,漏出了她陰狠惡毒的情懷。
這對男女,在彼此相對身邊,總是不屑于掩蓋自己最惡劣的本質,用惡毒的語言,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悲憤和痛恨。
兩個人,連說話的口氣都那麽相同,惡毒而且讓人痛恨,卻只能無奈。
紀柏然不為所動,他知道,她的心裏,住着君知蕭,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麽,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可是,理由真的重要嗎?重要的是,他有她想要留下來的理由。
“如果你想問我你母親在哪裏的話,就不要問了,小雲深,乖,不要想着逃,走了,你一輩子,都找不到你母親。”男人狠辣歹毒的話語,被他用這樣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來,風淡雲輕,讓雲深憤恨得不得了。
他閉上了眼睛,側了一下身子,往她的懷裏鑽了鑽,伸手抱住她的腰,她的身體僵硬着,以為他要做什麽,等了一會,男人卻沒有了動作,只是窩在她的懷裏,仿佛是倦極了,安靜地閉着眼睛,呼吸平穩。
“你......”
雲深剛要開口叫他去床上睡,卻被男人開口阻止了:“乖,讓我抱一會。”聲音倦怠,沙啞中,恍如哀求。
雲深有些震驚,這個男人什麽時候有這樣哀求人的時候,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尊貴如神祗,往些年,她在他身邊的時候,雖然喜歡和他作對,但是,在他面前,她看他的時候,都是仰望,這樣的感覺,讓她怨恨了不知道多久。
或許是心裏有些恻隐之心,她也不知道為了什麽,明明怨恨這個男人怨恨得要死,恨不得忤逆他,讓他難過,她就高興。
但是,看見他這般疲憊,卻又不忍心推開他,只好保持着端坐的姿勢,微微閉着眼睛,不驚動他。
雲深閉上了眼睛,男人的眼睛卻稍微地睜開了來,仰着頭看着顏色慘白的女子,很顯然,這個女子的眉目是極其精致的,不是顧暖心那般濃妝豔抹的美,而是那種清冷中,帶着沁人心的清香的淡雅之美。
她看人的時候,通常是不帶感情的,那眼波清冷而且驕傲地看着你,卻深性別單薄,這樣柔軟而純良無害的女人,叫男人怎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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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然想,怪不得這些年,就算知道她不過是逢場作戲,還是願意飛蛾撲火地愛上這個女人,然後被抛棄,被踐踏,卻從來毫無怨言。
到底是無情的女人,他的手裏,也不過是這一點的籌碼,她的母親的下落,還有那一紙的契約,四年已過去三年,她還有一年,是屬于他的。
那麽一年過去後呢?紀柏然不敢想,以她這樣倔強尖銳的性格,絕對不願意,和他兩全。
想到這裏,他就感覺到了身體裏暴躁的因子在翻湧,如同一把燎原的火燒及了全身,讓他全身燥熱,忍不住地往全身冰涼的大女子身上靠。
他親吻她的眉心,她很快就醒了,卻不動,最是聰明冷漠的女人如雲深,對不可逆轉得到命運,總是不會費力去掙紮。
紀柏然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沉默,就像是在等一個機會,她比他,更像一匹狼,蟄伏在黑暗之中,等待着他松懈的機會,她就反撲,咬斷他的喉管,讓他永劫不複。
想到這裏,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為什麽不掙紮?”聲音蠱惑而且沙啞。
她的眼睛懶懶地掃過他的臉,慵懶漠然至極,他分明看見,她的眼睛裏,是沒有他的。
“掙紮?”她眉梢情動,冷笑:“你希望我掙紮,才能讓你有征服的快感嗎?紀柏然,你該有多變态?!”她的眼睛,如同冰閃的快刀,插進他胸膛,窺探到了那隐秘的***。
雲深怎麽可能讓他如願?昨晚他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皇般,衣冠整齊地如同要一個妓~女一般淩辱了她,這樣的恥辱,她不忘。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讓他紀柏然撕心裂肺的機會,她相信,總有一天,他也會嘗到,和她那般恥辱疼痛的感覺。
他無所謂地淡笑:“小雲深,你錯了,就算你沒有掙紮,我也有快感。”他迅速地解她身上的睡袍,很快地,她就呈現出一種半裸的狀态,在紫色的光暈裏,女人雪白的酮~體,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他伸出手指從她的臉頰一路直下,手指輕彈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膚,眉宇間,都帶着毫不遮掩的贊賞。
“小雲深,你的确有那個讓所有的男人為你神魂颠倒的魅力,怪不得這些年,想上你的床的男人,竟然前仆後繼。”他的語氣帶上了幾分的寒霜,明明歹毒的嘲諷,卻突然讓他感到憤怒。
雲深閉着眼睛,只覺得胸膛中的屈辱如波濤洶湧,這些年,離開紀柏然後,她有過別的男人嗎?沒有,可是他偏偏用這樣不堪的言語來侮辱她,仿佛這樣,才能慰藉他變态的心。
“紀柏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般,對女人,來者不拒。”她憤然地揮開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拉扯着衣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已經為了不擾動紀柏然,剛才她一直保持着一個坐姿,現在腿都已經酥麻,一個踉跄站不穩,跌坐在了床畔。
她穿的是兩層式的睡裙,這樣跌坐下來的時候,外面的那層就脫到了肩膀,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的肌膚,光澤鑒人。
男人背靠着玻璃牆,屈起左腿,雙臂纏繞在膝蓋上,頭擱在上面,孩子般地,悠閑地看着她,眸光裏,都是調侃和***。
“你不喜歡我碰別的女人?只要你開口,我就只要你怎麽樣?”他狹長的桃花眼裏,都是促狹的笑意,淺淡無痕,如果她能夠仔細看,也許就能看見,被那些促狹的笑意遮蓋住的,是希冀。
他希望她開口,只要她願意,什麽女人,他都可以放棄,只是,卻也知道,雲深多麽驕傲的一個女人,怎麽可能開這樣的口?
只因為,她不愛他。
果然,雲深嘲弄地冷笑,扶着床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紀柏然,唇線輕掀,冰冷無情的話,一躍而出。
“你有多少的女人,我一點也不在乎,我也不希望你要我。”她就是這樣,總是能無比絕情地打破他那小小的希冀,然他的心腸,慢慢地變得冷硬。
她說完不理會紀柏然臉上倏然變得陰沉可怕的臉,赤着腳轉身就往客廳走,卻被人攔腰抱了起來,丢在了床上。
如同昨晚一般,他把她壓住在身下,慢慢地解着自己的衣衫,看雲深的眼眸裏,有怒氣,有癫狂的***。
“小雲深,你不希望我要你,但是,我卻就是要你。”他如同倔強狂野的獅子,被她觸怒後,非得用最瘋狂的愛欲,來填充空虛的心。
他不解她的衣裙,大掌從她的裙擺中伸進去,扯下裏面的內衣,依然不需要前戲,毫無憐惜地,擠進她的身體。
男人碩大的堅~挺,沒進入一份,她就要把牙龈咬得緊一一份,這番疼痛,還是這麽撕裂。
他把她抱起來,坐在了他的腿間,捏着她的下颌,強迫她睜開唇,讓他的舌頭,直驅而入。
唇舌磨蹭,男人的吻技極好,總是很快地把人的***撩撥起來,纏綿得讓雲深,如同缺氧的魚,只能任由他,在她的身體裏,狂野地索要。
男人扶着她的腰拉着她的身體上下擺動,尖銳的刺入感,讓她閉着眼睛,眉尖輕蹙。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而且熱烈,把她推到了床上,癡狂地抽動,恍如要把所有的力氣和***,都發洩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身體,沾滿他的痕跡。
“小雲深,你的身體,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男人酌定地說話,輕輕的自信地微笑,她身體的變化,他知道,要不然,怎麽能激起他癫狂的索取。
她的身體怎麽樣她知道,對啊,是在他逐漸癫狂的沖入中,變得柔軟而且無力,但是,她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她閉着眼睛,那長長的睫毛蒲扇般地煽動,語氣下作而且陰毒:“你錯了,我的身體,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