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大概是問她是不是醉了?雲深擺擺手,稍微彎着腰往下走。
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誰結實的胸膛,因為阻力,雲深倒退了幾步,幾乎要跌倒,卻被人伸手抓住了肩膀,把她重新攏回了懷裏。
男人身上有清冽的酒香,混合着女人濃烈誘人的香水味,一股腦地沖進雲深的鼻翼,一個激靈,雲深猛然擡頭,就看見了紀柏然妖孽的臉。
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擋住了雲深面前的燈光,雲深就這背光看紀柏然,只覺得這個男人身上陰涼的氣息,泛着危險的氣場,讓她很是不适。
男人的個頭很高,雖然雲深已經很高了,看他的時候,還需要仰起頭,貌似一種仰視的感覺,雲深無比懊惱這樣的差距,每每不願意靠近這個男人。
就像此時此刻,雲深伸手推開擋在面前的男人,淡漠地抽身,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那句清揚的話語就從口裏溢出來:“謝謝。”
于雲深而言,謝謝他的攙扶,僅此而已。
她不願意和這個男人,再有一點的糾葛。
你剛從他的床上下來?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33 本章字數:1510
雲深以為,她和紀柏然就應該這樣就過去了,可是,這男人似乎不打算這麽容易地放她走,拽着她的手,輕而易舉地,把她收回到了懷裏。
“雲深,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一句謝謝,你就敢走了。”男人低低陰測測地笑,手指纏繞在她的腰上,惡作劇般地用力收緊手,把她的腰拉扯得,和他的身體貼和得一點縫隙也沒有。
雲深的呼吸似乎都在不經意間放慢,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這是害怕嗎?不是的,只是一種習慣。
是這個男人親手把她推向了深淵,卻在她最為困苦潦倒的時候翩然而至,為她披荊斬棘,會感恩嗎?不會,因為這是因果,他欠了她。
“不然紀大少覺得我應該怎麽報答你?”因為酒精的緣故,她本來白皙的臉頰上都浮現起了淡淡的紅暈,這樣仰着頭,醉眼微醺地看着他的時候,紀柏然就感到了要命的誘huò。
音樂聲太大,雲深和他靠得很近,女人身上淡淡的體香混合着酒香而來,紀柏然只覺得身體燥熱不已,想要撕碎這個女人,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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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然似乎是真的在認真地思考雲深應該怎麽樣報答他,男人尊貴如神祗的輪廓帶着邪氣的笑容,那陰沉沉的氣息,讓雲深心驚。
“至少也得以身相許不是?”紀柏然就着她的目光低下頭來和她對視,懶懶的吐出一句話,雲深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在輕顫。
這個男人,真是瘋了。
雲深以為是這酒吧的音樂聲太大了,她出現了幻覺,自嘲地笑了笑。
“我還以為是我醉了,原來是紀大少醉了。”雲深冷笑不已,想起那日帝宮豪華的包廂內,男人陰鸷地撕扯着她的衣服,雲深忽然就感到了一身的陰寒。
她伸手想要推開紀柏然,男人卻不依不撓地把她收回懷裏,他的腳步微動,擁着她滑進了舞池中,那諾大的舞池中,燈光閃耀得讓雲深頭暈不已,被紀柏然帶着,淹沒在人群中。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男人在暧mei的氣氛裏低下頭撕咬着雲深的耳垂,驚得女子身體一圈圈地起了漣漪,聽見他意味不明的聲音:“你剛從蕭的床上下來的吧?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了。”爾後是男人更為用力的撕咬,帶着懲罰性般地掠奪。
君知蕭的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木香味,那種味道一旦沾上,就很難去掉,就算雲深的身上混合着酒香,紀柏然還是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味道。
雲深就像被什麽刺到一樣,手用力地推擠着紀柏然的胸膛,男人的胸膛卻如同那厚實的石頭,硬邦邦的,怎麽也不肯動分毫。
“紀柏然,你放開我。”紀柏然如同那覺醒性極高的美洲豹,肆意地伸出那銳利的爪子撓着她的心肺,讓她怎麽也掙紮不出他的囚禁。
不斷地刷新自己的下限。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34 本章字數:1478
雲深的掙紮,換來紀柏然更為用力的收緊,男人炙熱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耳畔,那樣一觸即發的情yù如同黑暗的開關,似乎只要雲深的一個不經心,就會不可收拾。
“小雲深,你可真是在一點點地刷新自己的下限啊!”紀柏然的口氣仿佛在感嘆,在雲深聽來,卻是冷漠的嘲諷和譏诮。
“我的事情,輪不上你來管。”雲深強迫自己擡眼看他,滿眼厭惡地冷冷說道。
紀柏然的臉色一冷,連那雙飛揚的桃花眼,都暗了幾分顏色,低下頭陰鸷地看着她,那薄唇卻冷酷地抿着,雲深看着他的唇,似乎下一刻,那嘴裏就能吐出惡毒無比的話語。
“別一副聖女高傲優雅的模樣,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雲家千金,小雲深,我不管你,誰敢來你?”
看,紀柏然就是這麽一個惡毒的男人,他從來不在她的面前掩飾自己對她的譏诮和不屑。
總是以冷酷惡毒的姿态剝去她所有的保護衣,那麽赤~裸裸地告訴她,她如今是多麽低賤卑微的一個女人,所以,他紀柏然就可以随意的掌控她的人生。
“紀大少說得對,既然我如此低賤,紀大少為何還要和我這樣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放開我,我們至死不相往來。”雲深高傲地仰起面龐,冰冷地嘲諷。
那至死不相往來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的憂郁和傷感,紀柏然莫名地感到煩躁,陰沉地看着眼前尖銳的女子。
“這麽多年,你沒什麽長進,這脾氣倒是長進了不少。”紀柏然略微地冷笑,四年不見,這個女人是越發的尖銳了起來,當年的雲深,是多麽的快樂啊,總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他們一撥孩子中,高貴地仰着頭,趾高氣昂的,卻不尖銳。
這歲月給她的,除了這滿身尖銳的壞脾氣,似乎還有那深入骨髓的悲涼,她的手四季都是冰的,在威尼斯的時候,紀柏然總是在她睡着之後,把她的手捂在胸膛裏,想要給她一點的溫暖。
但是在她醒來後,卻又吝啬地,不肯施舍半分的暖意給她,他們雖然夜夜同床,雲深的心卻游蕩着不知去了何方?總是不肯回來。
所以,他們的關系,暧mei中,卻也如履薄冰。
“我一直就是這樣,你會覺得我變了,是因為,我們之間,并沒那麽熟,你不了解我。”雲深嘲弄地笑,紀柏然啊紀柏然,如果你過上我這樣的生活,你會怎麽樣?雲深心裏這樣想着,就越發地涼薄,身體的血液都在冰凍。
紀柏然的眸色暗沉幾分,倏然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颌,冷笑着,把她逼到了角落裏,她的背已經抵上了牆壁,冰涼冰涼的,卻不如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臉上的陰寒。
雲深知道,她把他惹怒了。
你的貞烈,一文不值。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34 本章字數:1430
雲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紀柏然越生氣,她就感到越是舒心,這個男人的心似乎深沉得如同看不見的深淵,他給雲深的那些痛,她就要反擊。
紀柏然的手指沿着她線條姣好的下颌不斷地往上,那纖細的手指撫過她的唇,指腹細膩,那話語卻刀:“小雲深,你的記性不太好,我們一起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睡了三年,你說,我們熟不熟?”紀柏然涼薄地勾唇,笑得陰鸷冷漠。
雲深的臉色霎時蒼白無比,就連那酒精為她抹上的紅暈都不能阻擋她滿臉的恐慌,于她而言,那段日子,難堪不已。
紀柏然看見她變了顏色的臉,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這個女人竟然這麽不願意提起那段時光,那段時光就像是她的一個夢魇。
可是,紀柏然卻偏偏要她想起來,他要讓她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永遠也不是雲深說要斷,就能斷得了的,他邪魅地盯着她的眼睛,薄唇緩緩地輕啓:“小雲深,記得嗎?你夜夜躺在我的身下呻yín,纏綿悱恻,你的身體記得我,你翻轉在我的床上三年,那時候你怎麽說的,你說,你喜歡這樣的纏綿。”
雲深搖晃着身體,偏過臉不去看紀柏然,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的血色:“不要再說了,別說了。”她呢喃着,身體已經失去了力氣,想要順着牆壁滑下,卻被紀柏然環着腰,抱着貼着他的身體。
“小雲深,你說,君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