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的肌膚,滿足地喟嘆。
雲深的身體繃緊,男人的體溫漸漸炙熱,那吻太細密,讓她的心都在不斷地抽緊,身體許久的闊別,曾經那麽親密無間,雲深此刻卻無從适應,
君知蕭感知了她的僵硬,心裏有一絲的悲涼,那麽眷戀他的雲深,也已經對他起了隔膜,只是她不反抗,就證明她的心裏,始終是有他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感到欣慰,男人清冷的輪廓,在雲深看不見的地方,浮現出了驚心動魄的笑顏,那深沉的觑意在他的眼底浮沉,勢在必得。
“深深,你還是記得我們的過去的對不對?說你記得。”君知蕭嗓音低沉,微微地吐息間,蠱媚無比。
時光如同舊照片。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32 本章字數:1440
雲深看着面前這古老味道的裝潢,滿牆年少的照片,從她的七八歲,到二十歲,只可惜,那二十歲之後的,卻再難續寫。她的人生也就如同這照片的年份,斷裂,然後了無音信。
她的手中撫過照片上年輕的男女,少年的君知蕭總愛騎着自信車帶着她往後山跑,少年把自信車蹬得飛快,少女雲深愉悅輕快地笑,似乎那整個春天,都充滿了芬芳四溢。
但是此時此刻再回首,她似乎聞見了她的青春,發出了難聞的腐臭,腐蝕掉了她所有的年華似水,他君知蕭有他的如花美眷,尊貴的商業霸主地位,而她雲深,有什麽?
答案往往讓她悲痛,就在二十歲那年,她失去了所有,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所有金錢地位,名譽榮辱,而君知蕭,踩着她所有的傷痛,得到了一切。
雲深伸手掰開君知蕭纏繞在她腰上的手,轉過身來,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男人的輪廓在昏黃的燈光裏有些迷離,雲深看着,忽然就淺笑不已。
她邪邪地勾起唇線:“君少爺,你應該叫我記得,我記得這些美好,也一定會記得你給我帶來的災難,君少爺,你應該也沒用忘吧!”
她彎起眼眸,雙頰的笑容飛揚,那聲音嘶啞低沉,帶着幾分的寂寞高寒,幾分的酒氣芳香,幾分的疏離冷淡,這樣看着我他的時候,總讓他感覺到其中的萬千風情。
君知蕭的新微微窒息,這個女人現在都可以把過去那麽悲痛的事情說得這麽風輕雲淡了,輕笑間,就能把往事賦予時光,再提及時,不再撕心裂肺。
只是,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她的那顆心,究竟已經變成了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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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你知道嗎?你當年離開後,就不應該再回來。”君知蕭岔開了那個關于記不記得的話題,薄唇微微開啓,帶着幾分的陰狠。
雲深眼眸蒙上一層灰,這個男人溫潤如玉得到外表下,已經藏着了一顆狼的心,和紀柏然一般,潛伏着,企圖吞并她的心,不同的是,君知蕭想要的是重回年少的愛,而紀柏然,想要的,是征服。
“我想要去哪裏,回哪裏,都與任何人無關。”雲深邁開腳步,涼涼地開口:“還有,我忘了恭喜君少爺,恭喜你得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是你父親的,還有,恭喜你快要結婚了。”她嘲諷地冷笑,唇邊的涼薄層層蕩漾開來。
君知蕭看着女子半側身站在燈光裏,暗影在她的臉上打下了模糊的剪影,她冷淡地微笑,尖銳地諷刺,桀骜不馴的女人。
“既然是恭喜,為何這般咬牙切齒?”男人似乎很有閑情逸致,逗弄着雲深:“深深,別賭氣了,我知道你只是生氣這些年我沒找你,不過都回來了,就好了。”男人眉目深深滴地看着雲深,似乎能穿透她的靈魂。
春色漣漪啊。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32 本章字數:1462
雲深看着男人挪移的神色,半垂下頭冷笑,那蒲扇般的睫毛遮住了那涼薄的眼,他君知蕭憑什麽還是認為,她一定會是當初的那個傻女孩,任由他侵占她的身心,還樂呵呵地暗自欣喜?
“你錯了,我早就不賭氣了,很多年前就已經不會了。”雲深半側身站在古老雕花的木門邊,回過頭來看着君知蕭,有些哀涼:“君少爺,我現在已經二十七了,不是十七。”
君知蕭的臉上有些白,她沉靜下心說出來的話,可以幻化成為無形的利劍,刺入他的心,她在告訴她,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不是他的深深。
他在雲深轉身離去的時候緩緩地開口:“不管你怎麽否認,深深,你是真的沒有忘記我們的過去對不對?”君知蕭是聰明和睿智的,他怎麽會不了解他的雲深。
要是真的絕情斷愛,她怎麽可能在七年的颠簸流離之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視野裏,這樣肆無忌憚地撩撥着他本來就不安分的心。
雲深看着君知蕭,笑了笑:“你也是不敢肯定我究竟忘不忘記的對不對?既然你自己都沒有信心的事情,怎麽可能還是真的!”說完她就走了,那高跟鞋尖踩在地板上,在這寂寥的夜裏,格外的喧嚣。
一點點地,踩在了君知蕭得到心尖上。
他是真的沒有信心,這些年他自以為把她放在外面,沒有在她的身邊放下一個對他具有威脅性的人,可是,他算錯了,紀柏然,這個男人,最是讓人難以掌控。
君知蕭卻知道,自己占着絕對有利的位置,他和雲深的那些過去,是不管任何人,都插不入的。
他從窗口望過去,看見女子的身影在黑暗裏不斷地穿梭,被歪了一下腳,她蹲下身來,似乎有些挫敗般,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下來,提在手裏,光着腳丫子沿着石板路走,就像在走鋼絲,身體搖搖晃晃的。
君知蕭的唇邊,綻開了大幅度的笑意,誰說這不是他的深深,不管怎麽變,某些在骨子裏陳爛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變的,她的身,她的心,都只屬于這裏。
男人的黑眸深沉入古井,看着她的身影迸射出如鷹般,銳利而且精準的觑意。
雲深沒有想到她會遇見紀柏然,震天動地的酒吧裏,豪華的金色羅馬風格裝潢,高高的圓形穹頂,五光十色的燈光之間,男男女女用力地扭轉着腰肢,妖孽橫行。
君知蕭溫潤的顏容就在她的腦海裏散不去,手裏的酒一杯接着一杯,那調酒的帥小夥看着雲深,略略吃驚,一個女人喝下這麽烈的酒,真的不要緊?
紀柏然的臉就是在她舉杯的那一瞬間竄進她的眼睛的,貴賓席高高的席位上,男人的身體陷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交疊着修直的雙腿,白色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幾顆,露出白花花的胸膛,春色漣漪。
那是高手的博弈。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33 本章字數:1550
男人在涼涼的眸光穿過那五光十色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雲深的手一抖,酒杯裏的酒差一點,就要傾瀉而出。紀柏然斜着頭,涼薄的桃花眼微微上揚,頓時桃花肆意。
他似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雲深看見他身邊的妖治妩媚的濃妝的女子,如水蛇般纏在他的身上,那腰肢扭得那叫一個用心良苦。
男人也沒有什麽動作,就由着那女人趴在他的身上,眼眸沒有離開雲深的身上,舉起酒杯輕抿了一下那紅色的液體,眼角似乎都飛揚上肆意的笑容,眸光明滅間,盡是妖孽。
雲深低着頭,卷翹的睫毛覆蓋上眼睛,藏住了那眼底的諷刺和鄙夷,像紀柏然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一定不計其數,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他紀柏然怎麽會拒人千裏?
雲深涼薄地勾唇一笑,她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這紀柏然對任何的一個女人都可算是溫柔體貼,唯獨對她,才如同狼一般,逗弄着自己的獵物。
紀柏然對她的陰鸷和冷血,在威尼斯的那些年,雲深可是深有體會啊,雲深當時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而當時紀柏然給出的答案是。
她是一無所有的女人,只能成為他的附屬,不配成為他游戲的對手。而他和別的女人的情愛纏綿,就是一場游戲。
是紀柏然讓雲深明白,感情的戲,是一場高手的博弈,她雲深玩不起,所以,她和紀柏然,永遠保持着該有的距離。
做他的情人的時候,她安分地守着自己的身份,不會奢侈不屬于自己的感情,和他成為陌路人的時候,雲深依舊低調地淡出他的視線,她要的,紀柏然不明白,紀柏然要的,她同樣,也不明白。
雲深放下酒杯站起來,似乎有些醉了,她稍微地搖晃了一下才站住了腳,那調酒師說了什麽她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