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他,他也恨她,如戲一般,互相怨恨。
“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祺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君知蕭,我要你償命。”雲深咬着牙死死地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董祺瑞憂心忡忡地來和她說,君知蕭昨晚拜訪了他的姑姑,也就是董祺瑞的母親,淡定自然地和他說:“祺瑞,不是知蕭哥和你争,你這個婚,是絕對結不成的。”
董祺瑞的母親最是聽君知蕭的話,君知蕭一插手,這個婚絕對結不成,君知蕭的手段,他們都知道。
君知蕭凝眸哂笑:“雲深,你舍得我死?”他的話語飄飄搖搖而起,語氣平和,仿佛這些年的離別,都只是一場冗長的夢境。
你就是仗着我愛你。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23 本章字數:1808
雲深的心一下子就密密麻麻地疼痛了起來,七年長夜漫漫,她把君知蕭放在心尖上恨得決然,每每想起他冷淡的眉目,總是翻去複來,無法入眠。
“我舍得,你死了,我應該高興的。”雲深閉着眼睛深呼吸,總感覺心底的疼痛無法抑制。
君知蕭卻還是神色淡然,看着女子裹在套裝裏清瘦的身子,勾着唇邪魅地笑:“雲深,誰痛誰知道,你是心痛的,我知道。”
雲深的手一抖,君知蕭總是那麽自信滿滿,把她的心緊緊地攥在手裏,知道她放不開,所以敢張揚。
“君知蕭,不要太自信,就算你現在拿刀子捅進我的胸口,我都不會再喊疼,七年啊,什麽疼沒有過?”她苦笑不已,那心底的酸澀,讓她悵然不已。
君知蕭只覺得雲深的話就如同一把把橫空飛來的刀子,捅進他的心肺,然後在他的胸腔攪拌,疼痛怎麽也停不下來。
“我要結婚了,哥,你會祝福我的對吧。”她的話語突然缱绻如水,眉尖輕佻,話語平靜。
君知蕭倏然聽見她的那聲“哥”,眼神複雜地看着雲深,早前的那些年,她是他妹妹,也是那個讓他寵得學不會低頭的小女孩。
君知蕭慢慢地說:“那就別結。”聲音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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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需要一個婚姻,這麽多年的淡薄如水,我厭倦了,你不要幹擾我的生活。”兩個人平靜地談話,仿佛她真是他的妹妹,還是當年那個被他捧在手心裏無法無天的雲深。
君知蕭沒有開口,但是,雲深知道,他很難過,六年的時間,把當年那個滿口誓言的君知蕭,消磨成了沉默寡言的君知蕭,當年的放縱過了火,如今再難收回。
“雲深,你這是在故意氣我,我知道你不愛他。”君知蕭起身繞到雲深的跟前,低下頭細細地瞧着女子清涼的眉目,嘆了一聲。
雲深有些惶恐地後退,臉色有些白了,卻還是高高地仰起頭:“不要和我說愛,愛是什麽?就是用來殺死你的利器,這是你教會我的,哥,你又忘了?”雲深不可抑制地淚流滿面。
君知蕭伸出手來把她拉進懷裏,雲深想要掙紮,他的手勁很大,她只好放棄,伏在他的胸前,這個懷抱,闊別多年,再次回到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
君知蕭的手順着她的背不斷地撫摸,幽幽地開口:“深深,你就是仗着我愛你,才這麽肆無忌憚地撩撥我。”
兩個人心知肚明,誰能放下當年的感情?當年貪歡,夜夜放縱,總以為愛情能輕裝相随。
雲深哭得有些無力,理智卻讓她推開了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淚,還是仰起高傲的頭顱,從來不曾低頭。
“哥,我不會再這樣任性妄為了,你看,我都快要嫁人了,你一定要來給我當證婚人。”
雲深轉過身去,嘴角已經挂起了冷笑,君知蕭,什麽東西最能讓你痛不欲生?就是要讓你失去最心愛的東西,讓你看着她屬于別人,一點點地割開你的心。
她還是知道,君知蕭的心底,她還在。所以,才會那麽有恃無恐,離開總裁辦的時候,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他們認為的愛情,當年是多麽轟轟烈烈啊,縱情歡愛,愛情美好得讓她恨不得永遠沉醉。
青春涼薄後,她就再也沒有遇見愛情。
小雲深,你怕我?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24 本章字數:1556
雲深是在她和董祺瑞預定登記結婚的那天收到的紅色的請柬,上面整整齊齊地寫着董祺瑞的名字,而新娘,卻不是雲深。
那個女子叫許湘,記憶裏,少年的許湘總是垂着鼻涕跟在她和君知蕭的身後,叫着雲深姐姐,知蕭哥哥,如今,都要嫁人了,而嫁的,卻是她的男朋友。
雲深顫抖着握着那紙請柬,心都在微微顫抖,她就知道,君知蕭不可能這麽容易地讓她結婚的,可是,為什麽要把董祺瑞打包進婚姻的殿堂才罷手?
她細心地把那清減收到包裏,站在暗光裏小心翼翼地收拾自己的心情,這麽多年的颠沛流離,早已經把她消磨得棱角平平,再不是當年那個一不高興就任性妄為的雲深。
那時候敢任性妄為,是因為有個男子總是會跟在她的身後,為她收拾好殘局,所以,她才會那麽肆無忌憚,七年,她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情懷,那男人,身邊已經有了他的妻。
雲深在總裁辦找到君知蕭的時候,男人坐在旋轉椅上背對着她,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話:“我只是讓你們結不了婚,而紀子,可是讓你們這輩子都斷了念想,是他把董祺瑞推進婚姻的墳墓的。”
然後是男人意味深長的冷笑聲,溫潤如玉的男人就對着落地窗外的光,話語微微冷淡,似有似無的笑意悠揚,他很滿意這個結果。
雲深只覺得好像被雷劈到一般,原來有這麽多人不希望她結婚,紀柏然,那個狼一般的男人,總是挑着涼薄的桃花眼看着她,水城威尼斯的那些纏綿,已經塵埃落定,為什麽他還要這樣做?
帝宮紙醉金迷的奢華中,雲深一身疲倦地穿過那些聲色犬馬,她知道能在什麽地方找到紀柏然,要是可以,她寧願一輩子,也不見這個男人。
看似張揚熱烈的男人,實質手段狠辣,陰鸷桀骜,紀柏然的心思,比任何人的都要深沉,這是雲深呆在他的身邊三年,得出的結論。
偌大的包廂內,雲深推開那厚重的門的時候,面前一片的黑暗,她突然就感到了短暫的窒息,有寒冷細細地滲透她的皮膚,讓她心驚膽戰。
就如同紀柏然就蟄伏在黑暗之中,等待着時機,咬破她的喉管,那些年,他也曾怨恨她的堕落怨恨得要命。
“小雲深,你怕我?”男人醇厚的聲線帶着雲淡風輕的哂笑,如同幽靈般散落在她的心間,雲深心尖微微顫抖。
黑暗中,角落裏的男人點燃了雪茄,雲深可以想象男人陰涼的眉目在煙霧的缭繞下,定然是深邃帶着輕視的笑意。
“你在等我?”雲深心驚地發現,這個男人好像知道她要來,早就在這裏等着她一般,如此的自信滿滿。
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敲着雪茄,淡淡開口:“你覺得呢?”他如同那兇殘嗜血的美洲豹,伸出鋒利的爪子,肆意地逗弄着眼前的女人。
那是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
她是他的寵物。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25 本章字數:1503
雲深頓時覺得自己落盡了一個圈套,一個紀柏然精心為她準備的牢籠,只等着她飛蛾撲火。
“你為什麽要那樣做?”雲深是怕紀柏然的,這個男人的心思她無法猜測,她敢在君知蕭的面前叫嚣,是因為他的心底還有她,只是紀柏然,不愛她。
男人似乎是動了動身子,開了壁燈,包廂內的一切還是多年前的模樣,只是不知道翻新了多少次,高大挺拔的男人交疊着長腿,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狹長的桃花眼,被那昏黃暖色的燈光氤氲,說不出的詭異。
然後懶懶地開口:“小雲深,有人來搶你的東西,你會怎麽做?”他低低地笑,那笑容仿佛就随着他的神色飛揚。
雲深的胸口一窒,音色也就意味不明:“你憑什麽認為那是你的東西?紀柏然,你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她的神色不屑與譏诮,低頭掩住那眼底的邪氣,眼眸看到腳下那手工的波西米亞地毯,精致而奢華。
“憑什麽?”男人斜靠在黑色華麗的沙發上,把玩着手裏的雪茄,低眉,帶和幾分的玩味開口:“小雲深,你還是不清醒,你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丢棄了,別的男人,也不能碰分毫。”他的笑帶着腥風血雨的陰狠。
雲深忽然就怒極反笑,仰起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