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杯,嘴角含笑,詭異萬分。
更加詭異的是,散場的時候,紀柏然竟然那麽體貼地主動請纓送君知蕭回去,雖然這兩個人很要好,紀柏然這些年每一發脾氣,都是君知蕭壓下來。
而君知蕭倔強起來,也是紀柏然才能勸得住,但是這兩個人之間始終有一個雲深,此刻還能相處這麽融洽,确實有些詭異。
紀柏然想起了那一次,當年雲深離開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喝得爛醉的君知蕭,酒吧震天動地的音樂聲中,男人喝醉後淚流滿面,紀柏然拉着他回去的時候,君知蕭死死地抓着酒吧的門,不肯離開。
嘴裏不斷地念叨着:“深深,我的深深呢?她一定是不要我了...。。”然後淚眼成河。
那也是唯一的一次紀柏然能看見深沉淡漠的君知蕭哭得像個孩子,從那天開始,君知蕭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努力地奮鬥,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序,沉默寡言,清歡寡欲。
就連紀琳琅,他也是不曾碰過的,要是真的碰過,這七年,這對男女怎麽還是處在這不上不下的位置,那次紀琳琅喝醉後抱着他哭:“哥,你知道嗎?知蕭從來不肯碰我,我該怎麽辦?”
原來愛到濃處,竟然變得這麽卑微,紀琳琅是一個多麽驕傲的女子啊,總是仰着高高的頭顱,衣裳華美,妝容精致,卻不如一個已經遠走他鄉的雲深。
這七年,紀柏然四年在威尼斯,三年在錦城,看着紀琳琅和君知蕭的糾葛不斷,一個愛得無怨無悔,一個沉默地,不接受,也不拒絕。
但是,紀琳琅,确實是君知蕭的未婚妻,訂婚那天,紀琳琅笑得幸福無比,紀柏然卻看見君知蕭站在換衣間內,看着皮夾裏雲深的照片,眉目黯淡。
紀柏然看了一眼斜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假寐的君知蕭,看似溫文儒雅的男人,實質手段淩厲,這樣一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男人,每每因為雲深,變得低沉不已。
“你見過雲深了?!”聽起來像是一句問話,那語氣,卻是肯定的。紀柏然嘴角狂野地笑,除了雲深,還有什麽能讓君知蕭這樣失态?
“嗯。”男人厚重的鼻音,疲憊而且聲色不明。
紀柏然打着車燈,沒有開出停車場,他邪魅地笑,話語輕輕揚揚:“後悔了吧?把她放在外面這麽多年,不問她的死活,還狠心地一路追殺,你做得夠狠,所以,換來她對你的恨,也就不置可否了。”紀柏然的聲線醇厚,說起話來的時候,铿锵有力,微微挑眼,那話就如同刀子,捅進君知蕭的心。
他在燈火不明中猛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瞧着紀柏然,那眼眸中,是深沉的嘲諷,冷笑不已:“你倒是很清楚。”
那女人真是一個禍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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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8-13 15:10:23 本章字數:1606
君知蕭的眼睛布滿血絲,這樣盯着紀柏然的時候,頗有幾分的驚悚。
紀柏然卻未動分毫,手指握在方向盤上,那雙手因為長年累月在軍隊裏被磨練,骨節修長,倒也不粗糙。
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把自己高大的身體甩在椅背上,淡淡地開口:“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很憤怒。”
君知蕭看見他邪魅的笑意,眼眸就更加陰沉了幾分,語氣生硬:“你覺得我不應該憤怒?”
狹窄的車內,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此刻的氣氛如此劍撥弩張,還能這麽冷靜地談着話,真的難得了。
“當年的事情鬧得這麽過火,她怎麽想?蕭,不是兄弟和你搶,她本來,就已經是我的了。”紀柏然冷淡地笑,闊眉挺鼻,很是驚豔。
君知蕭的手緊緊地握着了拳頭,語氣森然:“你不應該明明知道她是我的,還要乘人之危。”
“難得你就應該了,是誰當年對她趕盡殺絕的?蕭,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年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看見她?應不應該,你說?”紀柏然咄咄逼人的語氣,終于是觸怒了君知蕭。
君知蕭的拳頭毫不客氣地往紀柏然的臉上招呼,陰沉的眉目,憤怒而且壓抑,冷聲:“你明明知道,當年是你紀家從中推波助瀾,我當年就沒有那個能力保住她。”
君知蕭字字沉痛,紀柏然還是勾着唇邪魅地揚唇,手指輕輕地撫摸一下流出了鮮血的嘴角,冷笑一聲,也毫不猶豫地回給了君知蕭一拳。
“你***還說,當年你是鬼迷心竅,想着平步青雲,毫不猶豫地把她丢了,現在你和我叫嚣,晚了。”紀柏然尖銳地諷刺,他在部隊裏三年,這一拳打下去,可就不是那麽好受了。
君知蕭偏着臉久久沒有轉過來,一時間車內就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也慢慢地冷靜了,君知蕭仿佛很是痛快般地把自己甩在椅背上,驚心動魄地笑了起來。
“紀子,這麽多年,咱倆還沒有為什麽争得臉紅耳赤,看來雲深,果真有能耐。”君知蕭自嘲地笑,眼睛的焦距飄得很遠,三月暖光裏的少年拈花而笑,刻在他的心裏,是永恒的印記。
紀柏然點燃了一根雪茄,也遞一根給君知蕭,打開車窗,兩個面容精致的男人躺在椅子上,齊齊地吐出煙霧,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他們的心裏,都在想着同一個女人。
“是啊,那女人還真是一個禍害,但是,小爺喜歡。”紀柏然完全不掩飾對雲深那狂野的感情,就如同他此刻唇角綻放的笑容般張狂不羁。
君知蕭眉目深深,諱莫如深地開口:“紀子,別怪我不告訴你,就算她跟過你,現在開始,她一定是我的。”君知蕭眼底是冷然的自信,勢在必得。
紀柏然輕輕地敲打着雪茄,似笑非笑地說:“在這之前,你得先搞定你的表弟,哈哈,君少爺,可別讓我失望了,我會在适時,補上一點佐料的。”
君知蕭看着遠方,眉目倏然陰涼。
雲深,你舍得我死?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23 本章字數:1820
長風國際。
雲深帶着秘書從電梯出來,腳步有些匆忙,秘書顧琳跟在她的身後,還沒看見過這個一直淡漠從容的女子,腳步如此匆忙過。
總裁辦外,沈青伸手想攔住雲深,被她抛過來的狠歷眸光震到,一個閃神,被顧琳拖住,攔不住雲深,雲深推門進去的時候,君知蕭就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後,執着筆在文件上飛揚。
那陽光從落地窗外斜斜地打在男人都身上,柔和地再他的發上暈染開來,金屬的袖扣折射出陽光,閃着耀眼的光,男人眉目深邃儒雅,卻偏得線條冷峻。
“看來君總很是惬意。”雲深就站在他的面前,勾起唇線,那蜜色的唇瓣跳出嘲弄的輕笑。
君知蕭停下手裏的事,身體靠在椅背上,弧度美好的鳳眼微微上挑,看着雲深的時候,眼底是一灘死水,這個男人已經到了這種境界,可以不為所動,仿佛什麽東西都在他的眼底沉澱,如過眼雲煙般。
他再也不在乎。
“雲特助一大早的在發什麽脾氣?”他的手指交疊在胸前,聲音沉穩如水。
雲深只覺得胸口的壓抑愈加的兇猛,君知蕭就如同洪水猛獸而來,那種壓迫感,是與生俱來的。
“君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雲深耐着性子,冷冽地看着君知蕭。
男人的身體微微前傾,手指輕輕地撫摸着桌面上放着的精美的文件夾,嘴角慢慢地扯出了冷笑,君知蕭的手修長而白皙,手指細長,俨然生得一雙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的手。
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淡淡地開口:“這裏是長豐國際,雲特助想要我和你談私事,還是公事?”
雲深突然冷笑不已,接着他的話冷嘲熱諷:“我知道,這裏一半的資産還是雲家的,我怎麽會不知道,是吧,君少爺?”雲深嘴角的梨渦深陷,女子有些張揚的眉目,生動而且美好。
君知蕭突然就失神了,他的雲深就該是這樣生動的,會生氣,會冷嘲熱諷地笑,那些豪門安逸讓她骨子裏天生的高貴和驕縱,在別人眼裏是缺點,在君知蕭的心裏,卻是最美麗的。
那些年,他把寵她得肆無忌憚,雲深的那些飛揚跋扈,張狂任性,多半都來自于君知蕭的寵溺,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雲深,讓他疼到骨血都在顫抖,
“雲特助終于是願意和我談雲家了,怎麽,在外面那麽多年,終于是想起來了,你丢棄了這麽多東西?”他很想說,你雲深丢棄了所有,包括他君知蕭。
雲深倏然轉過身去,隐藏住眼底那洶湧的恨意,他們之間,存在着不可跨越的恩怨情仇,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