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關于她的傳言?”
“無風不起浪你沒有聽過嗎?”
矢澤悟緊緊握着拳手,路過的人的言論讓他覺得快要不能忍受。
開始恐懼,開始煩躁,開始為這些流言蜚語而感到憤怒。
那麽幹淨美好的清浦桑,為什麽在他們嘴裏變成了壞人,小三,僞裝騙取同情的賤。女人?就因為有更美好的花原桑嗎?因為有耀眼的花原淳的存在,所以不能讓擁有螢火之光的清浦桑繼續受大家的喜歡嗎?
什麽搶男友這種事,背叛朋友,欺騙大家,這些事,這些肮髒又黑暗的事她怎麽可能做得出來?!
心中的憤怒壓抑得越多越是不能再忍受,矢澤悟叫住了前面走過的男生。
“我說,你給我停下!”
男生有些好奇地指了指自己,矢澤悟大步走到他的面前質問:“你剛才是在說清浦徹子嗎?”
“啊?嗯,沒錯。”他點了點頭,不過随後便被矢澤悟陰冷的目光盯住。
淺金色的眸子死死盯住面色慘白的男生,試圖在他臉上搜尋出謊言的色彩,但是都沒有,除了惡心的畏懼和驚慌,什麽都沒有。
“不要再說這些難聽的謊言了!”揪起男生的衣領,矢澤悟神色不善地警告着。
“但是……大家都是這樣說的。”不明白眼前的男生為何突然這樣發火,但是想起平時矢澤悟溫和懶散的脾氣便少了些懼意,猶豫片刻還是想要辯解,“而且她如果不是那種人的話為什麽會有人這樣……”
“我說……不要再中傷清浦桑了!”矢澤悟強行壓制着怒氣,驀然松開對方,看到他癱坐在地上時卻沒有半分愉悅,只有愈發壓抑的情緒在心間滋生。
———— 此刻萬籁俱寂,風兒平息,野獸和鳥兒都沉沉入睡。
少年柔和的冰藍色短發被汗水沁濕,陽光下泛出美麗的光輝。他靜靜看着身邊的其他人,隐約可以聽見她的名字被周圍的人所讨論。在心中曾經用最溫柔的語氣輕輕呼喚的名字,糾纏在唇舌之間的親切音節,那是他遙不可及的信仰。
徹子,清浦徹子。
———— 點點星光的夜幕低垂,海洋靜靜躺着,沒有一絲痕跡。
清浦桑。他這樣叫她,和無數人一樣,生疏而禮貌。但是那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不帶有絲毫感情的冰冷稱謂,哪怕其間生長着最為炙熱妖冶的玫瑰種子在伺機破土,也盛開不出半分與愛有關的花朵。
———— 我觀望,思索,燃燒,哭泣,毀了我的人經常在我面前,給我甜蜜的傷悲;
他似乎又看見她坐在教室裏安靜的側臉。那是他所愛的寧靜,讓人安心,一直從接觸大地母親的腳底蔓延到頭頂的安心之感。發梢揚起的弧度,眼睛眯起的形狀,唇畔溫和的色彩,輕柔的聲音,手指翻開書頁的動作,這些都是讓他想要觸摸到的。
———— 戰鬥是我的本分,我又憤怒,又心碎,只有想到她,心裏才獲得少許慰藉。
可不可以試着再靠近一點點呢?但是……她所希望的那個人不叫矢澤悟啊。這是他清晰了解的真相,卻也是最不想面對的事實。他這樣彷徨而驚恐地看着,看着她的漸行漸遠,看着她努力走向另一個他的身邊。她喜歡幸村精市,這是他心中明了的事實。醫院裏看着幸村的那個眼神,那日飛散在他眼神中畫滿了幸村的畫紙,都一次次告訴他這個事實。
———— 我只是從一個清冽而富有生氣的源泉,汲取養分,而生活又苦澀,又甜蜜。
生命中注定會出現一個人,求之不得。甚至是欲得卻不敢求。心中千百次對自己說勇敢些,去接近吧。但是面對現實的無數種可能性,所以選擇了原地徘徊。因為害怕失去,所以選擇不要開始。這是膽小嗎?還是說是另一種深愛呢?已經喜歡到了不敢接受失去的結局。
———— 只有一只纖手才能醫治我,深入我的心房。我受苦受難,也無法到達彼岸。
這種複雜的感覺萦繞于心頭,她是他追逐的虛幻夢境。明知道已經失去卻依然想要得到,明知道已經看不見方向卻依然摸索着方向去尋找。結束吧,快結束吧!
———— 每天我死亡一千次,也誕生一千次,我離幸福的路程還很漫長。
緊握的拳頭狠狠接觸到了瘦小的肉體之上,帶着沉寂了那麽久的怒氣。拳頭的關節喀嚓的響聲讓人從神經末梢開始戰栗,帶着神經質的激動與人類天生的趨惡本能,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靠近。
“砰!”
用力,再用力!說過了不可以再侮辱她,不可以再侮辱她了!
替她狠狠教訓這些人,這種被謊言蒙蔽的人就該這樣打醒才對!
什麽叫做賤人,這種詞彙用在清浦桑的身上,真是……
無法饒恕!
像只發狂的野獸,矢澤悟一拳又一拳擊向癱軟在地上的男生,往日慵懶的神态全部都被冷漠代替。
這是絕望的,最後的宣洩。
再次揮起的拳頭被另一只手緊緊握住,看起來并不強壯的少年居然也有這種程度的力量。矢澤默默擡眼,聲音冷凝得可怕。
“放手,幸村。”
幸村微微皺眉,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擔心,強硬地拉起半蹲的矢澤悟。
“矢澤前輩,這樣太難看了。”手上的力道并未減輕半分,而是刻意地更加重了一些,終于讓快要喪失理智的矢澤悟反應過來。
“啊……的确是這樣啊。”矢澤悟收回手直起身子,神色淡漠地看了看一臉驚恐的圍觀者。在掃到一臉無措的徹子後眸子突然緊縮,狼狽地轉過頭避開她的視線。
“矢澤前輩……你沒事吧?”她擔憂地準備上前,卻被站在她身邊的柳拉住了。柳對着她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樣也是相處了兩年的同伴,柳深知此時矢澤悟絕對不想讓徹子看到他的狼狽。
她什麽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矢澤悟為什麽會打架,不知道眼前這個難看的人有多喜歡她,不知道他是以怎樣的心情愛着他。
但是她卻依然這樣為他擔心,沒有害怕也沒有嫌棄,只是這樣小心翼翼地擔心。果然,這才是她吧……他所珍視的她。
“我以為你可以保護她的。”矢澤悟壓低了聲音對着身旁的幸村這樣說。幸村聞言,不語,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為什麽要讓她承受這種事呢?明明是由你引起的啊。”他沒有動,依然死死看着幸村。
“我們選擇的方式不同,矢澤前輩。”
剔透的紫色眼眸不動聲色地停留在徹子身上,幸村的聲音中有着毋庸置疑的堅定。
“我會永遠,守在她的身邊。”
守在她的身邊,不會總是在她身前讓她成為犀弱的菟絲花 ,也不會站在她身後看她孤獨承受風雨。
選擇的方式不同,信仰的愛不同,喜歡着的那個人……也不同。
薄如蟬翼的陽光似乎微微用力就可以撕裂,他帶着最堅定的表情站在無盡透明的蒼空之下說出自己的誓言。
流言很可怕,幸村比誰都清楚。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此時的無力,現在他無法站出來為徹子做任何事,一旦他出來澄清,恐怕徹子遭受的會更可怕。顯然是有人在操控着輿論,他要做的不該是愚蠢地出來告訴大家他和花原淳沒有關系,他喜歡的人是清浦徹子之類聽起來很像是狡辯的話,而是想辦法找出背後的那個黑手。
“比賽還沒開始,我就已經輸了啊。”矢澤悟突然笑了出來,從口袋裏摸出棒棒糖,低頭仔細地剝開了糖紙。他在陽光下的冰藍色頭發被映照成了透明的樣子,像是薄荷的模樣,溫柔又澄澈,辛辣又冰冷。
已經輸了。
聰明如幸村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酸澀含義,這是一個敗者對勝者的無奈認輸,卻并不代表放棄。知道一切的他卻不戳破,而是微笑着看着矢澤悟,“我們約好了的比賽還可以繼續,全國大賽之後的比賽。”
“啊哈當然。很想和你認真打一場啊,幸村。”矢澤悟頓了頓,“但是……似乎沒機會了吧。”
他沒有再與幸村多解釋什麽,拿着薄荷味的棒棒糖走向一邊的她。
他的手中拿着被剝開了糖紙的淺綠色糖果,帶着誘惑的色彩。
他的臉上是比平常還要更溫暖的微笑,半分懶散半分漫不經心,好像所有的人與事都不會成為他的煩惱。
“矢澤前輩……”徹子張口擔心地看着他,濡黑的眼眸中,他的影子越來越大。
他微笑着低頭看着還欲說什麽的徹子,很小心地把手裏的糖果送入她的口中。
“沒事了,清浦桑。”
沒事了。
對不起。
再見。
清浦桑。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很愛幾位賣萌君的賣萌不過我才不說你們沒有我賣的萌萌呢~?﹏?咦有人聽懂了我說的話嗎?
來大家一起保持評論隊形一發感謝矢澤前輩暫時殺青了,盒飯已發。
保持隊形評論的全部給啵一個!
白衣總攻,法力無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白衣總攻,法駕中原,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白衣總攻,法力無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白衣總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我才沒有在賣萌o(≧v≦)o)
☆、61.經驗為零幸村君
矢澤悟出國了。
對于立海大男子網球部來說,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的實力之強大足夠令立海大在全國大賽上奪冠可能性增加不少。
更何況……說是轉學,其實用被退學更恰當些。
什麽話也沒有留下,什麽解釋都沒有說出口,這個前輩就這樣突然消失于大家的身邊。
徹子偏過頭看着窗外,果然,已經沒有平日裏總是看着她的那道視線了。
講臺上老師在緩緩念着英文課文,不标準的發音配着夏日的蟬鳴陣陣,使人昏昏欲睡。
無數的流言在課桌下的手機電波裏傳遞,無論是何種說辭,都終将被這些最讓人感興趣的醜事所遮掩事實。人性本就是這樣,大家都喜歡看純白的事物沾染上污漬。
不過這樣才有趣不是嗎?花原同學,徹子願意喲。
願意用自己的醜陋來襯托出你的美好啊,而且是迫不及待想要這樣做呢。想看你站到最高處,被所有人擡頭仰視,想看到你以聖潔的模樣面對世人。
因為……從越高的地方跌下來,才會越痛嘛。少女将目光移回課本,深色的發散落在白色的紙張上,扭曲成糾纏的圖案。
如果你的友人掩蓋了你所有的光芒,你會怎麽做?
繼續與她笑着交談,一起手拉手去逛街吧!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妒忌,為了證明自己的大方,證明友情的不朽,一起,一起,一起,用最親昵的姿态黏在一起吧!
對于友枝雪來說,相識了兩年的好朋友清浦徹子就是這樣的存在。
無論何時,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甚至是自己的父母也都喜歡把徹子同她進行比較。從和清浦徹子這個人成為朋友之後,原本作為一個個體存在的友枝雪,徹底成了襯托清浦徹子的優秀的工具。
但是卻又無法離開。
溫柔的徹子,善良的徹子,可愛的徹子,每當她用溫柔的微笑面對她的時候,用溫暖的懷抱擁抱她的時候,那些嫉妒就會被內心溢出來的愧疚所壓下去。
那麽喜歡她,可是卻又那麽讨厭她。因為她而覺得溫暖,卻也因為她而感受到冰冷。
為什麽呢?為什麽她還是可以這樣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上課,繼續看書,繼續過着與往日無二的生活呢?沒有一點被流言傷害的樣子,也沒有半分因為和朋友鬧矛盾而煩惱的跡象。
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把自己當過朋友吧?!
友枝雪重重咬着下唇,在鈴聲響起的第一刻就拿出便當往教室外面走去。門外束着高馬尾的女生已經帶着笑在等候她了。
“吶,去中庭用餐可以吧,小雪?”甜蜜的微笑瞬間把她包圍,花原淳親昵地挽過她的手,一個暑假的相處,足以讓原本心有成見的人變成自己的“朋友”,況且兩人此時還有着相同讨厭的人。
“好的。”
回過頭看了看依然低着頭看書的徹子,終究還是沒有走過去,而是選擇了挽住了花原淳的手臂。
真田到教室時,和放假前幾天的情況一樣,沒有見到幸村。
柳和丸井面對面坐着在分食一份烤蝦,看到真田因為沒找到幸村而變得越來越黑的臉色時很好心地提醒道“幸村在隔壁班。”
聞言,真田臉色更黑了。
“太松懈了!”
開學第二天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抛棄了網球部的大(zi)家(ji)。
丸井一邊認真剝着蝦殼,一邊為幸村辯解:“追女孩子正常嘛,雖然我一直以為部長會和淳在一起,但是清浦桑看起來也還不錯。在部長家時相處幾天看來果然是個很溫柔體貼的人。”
“……”真田不言不語地把椅子拉開坐在他們身邊。
副部長這樣子是在吃醋嗎?
雖然很想這樣問,但是丸井畢竟不是頭腦簡單的切原和為了八卦連命也不想要的仁王,所以在吐槽+八卦與生命之間,他略微猶豫還是選擇了後者。
“全國大賽就要來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比賽和談戀愛沒有沖突,真田。”柳不慌不忙地咽下魚丸後提醒。“況且清浦桑是個很不錯的女生,應該不會耽誤幸村的訓練的。”
難得聽見柳這樣不客觀地幫人說好話,真田也是有些驚詫,頓了頓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但是最近學校有傳清浦桑是從淳手裏搶的部長哦。”丸井滿意地摸了摸肚子,想起幸村這兩日越來越不爽的笑容後也很無奈,“反正我是不知道流言怎麽傳出的啦不過似乎對清浦桑影響很大,看樣子都被孤立了。”
“目前幸村是無法做什麽的,就算出來和大家說和花原桑什麽關系都沒有,大家會相信的幾率是7.2%。畢竟之前他們兩個一直被認為是情侶。”
“這種數據是怎麽算出來的啊?”
“立海八卦論壇上有相關投票。”
“……”為什麽會有這種論壇啊喂?!
相比起隔壁班的和諧,徹子此時有些窘迫地看着幸村,不管怎麽看,臉上的表情也是想要逃跑的樣子。
幸村神色自若地在她身邊坐下,很直接地說了出來:“清浦,你昨天躲着我一天了。”
“對不起。”
一如往常的有禮,哪怕只是一個詞卻也可以讓人很快想到她彎腰鞠躬道謝的模樣。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不管是不是她的錯,無論遇到了怎麽樣的人怎麽樣的事,第一個道歉的是她,第一個道謝的也是她。雖然這樣讓人覺得很有禮貌,但是幸村看到了卻只覺得無奈和略微的……沮喪。
“為什麽要道歉呢?畢竟清浦沒有必要和我說話吃飯之類的不是嗎?”幸村繼續默默地為她解釋,不過怎麽看都有控訴的意味。“所以我昨天到處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卻又躲進女廁所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樣明着說理解,實則是在抱怨的話讓徹子的頭低得更低,她弱弱地繼續說着對不起。
幸村看着她越來越僵硬緊張的神情也不得不嘆氣。明明電話裏已經有一點恢複以前的自然趨勢,可是昨天一見面又是這樣躲着他。為什麽呢?明明喜歡卻又要裝作陌生人一樣不牽扯,難道僅僅因為花原淳嗎?因為是親生姐姐所以不想和對方搶男人?
腦海中的思緒已經轉過了千萬個奇怪的可能性,幸村微微傾身靠近徹子,她擡頭時視線正好撞進了他的眼中。
幸村臉上已經挂了有些哀傷的落寞神情,就連聲音中也有些許難過的意味,似乎是在自嘲,他輕聲道:“我以為,就算你不接受我的話,我還是有繼續努力的機會的。但是卻沒想到,清浦其實這麽讨厭我。”
徹子的眼睛一瞬間睜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幸村,她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卻無法開口,只能看着幸村站起來轉身離開。
就要走出教室的時候,蓄謀已久的幸村終于聽到了那個聲音。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讨厭幸村!”
幸村忍住快要笑出來的欲望,換上了失神且錯愕的表情轉身看着徹子。
“我……”她咬着唇,左右手的手指緊緊地互相扣在一起。
是他想要的答案嗎?這次會聽到她內心的那句“喜歡”嗎?
“我……”無助地看着幸村,只有兩個人的教室靜得可怕,只有她的聲音在其間回蕩。
“對不起!”
少女的眼淚瞬間落下,她匆忙轉身從教室後門逃離,只留下幸村站在教室裏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此時的心情恐怕只能用複雜二字形容了,幸村有些懊惱地一拳捶在牆壁上,神之子終于也失了風度。
“部長想玩可憐卻把對方吓跑了啊puri……”
接到線報前來看熱鬧的仁王繼續發揮不怕死精神第一個站出來作死,身為搭檔的柳生此時已經默默地在心中開始為他考慮葬禮要擺設的菊花是什麽品種的了。
身為已經失敗的情敵,柳對此倒是很義氣地沒有落井下石說喜大普奔之類的話,不過依然無情地吐槽:“幸村沒有戀愛經驗的幾率是百分之一百。”
雖然在其他方面都可謂是精英,不過柳這次所說的“沒有戀愛經驗”的确是事實。一直就只注視着網球部的幸村,幾乎已經把網球部的衆人當做了戀人對待。
但是那也只是幾乎而已,真正面對的時候就完全暴露出了這個弱勢。
“既然仁王你的戀愛經驗這麽豐富,那麽肯定不需要繼續訓練了。”幸村笑得溫和,他體貼地對着仁王提了個建議:“從這周起,把你和倉木桑約會的時間挪出來訓練網球吧!”
“部長……不要這樣……結衣會殺了我的!”仁王對這個審判結果很是崩潰,拼命挽回卻絲毫不能讓大boss心軟。
幸村最後總結道:“全國大賽越來越緊張了,所以說大家以後要更加努力訓練,偷聽什麽的真是太難看了喲。”
“……”
作者有話要說:=_=有人看到題目想歪的嗎。。。?
話說我想開個新坑,同人,猜中是哪個的有獎。
☆、62.快要逼近的風雨
被稱為日本泳壇新秀的風間閑雅,自正式參賽以來從未嘗試過敗績,甚至在這兩年的世界級比賽中也取得了不俗的戰績,成為了低迷的日本青年泳界的曙光,甚至被許多媒體冠上“啓明星”的稱號。
這次的亞洲青年大賽對于他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壓力,也只是在他本就光明的人生之上打蠟使之更加奪目而已。
銀色頭發的少年閉着眼坐在休息室裏等待着比賽開始,臉上突然被冰涼的事物觸碰,他警覺地睜眼,花原淳笑盈盈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日安,閑雅。”
花原淳把水瓶遞給他,順便坐在了他的身邊,“真是的,喝水都要指定這個牌子的,這個毛病從小就沒變啊。”
風間閑雅很有耐心地聽她抱怨完,打開礦泉水瓶慢慢喝下。“抱歉,今天忘記帶水來體育館了。辛苦淳特意去我家幫忙拿了。”
“喏,鑰匙還給你。”花原淳從包裏拿出鑰匙在手裏晃了晃,風間閑雅卻擺了擺手拒絕了:“這把鑰匙就交給你好了,以後來我家也方便一些。”
花原淳毫不在意地丢回了自己的包裏,她狡黠一笑,調侃風間閑雅:“閑雅這麽早就搬出家住,嗯……難道是為了和女朋友同居?”
風間閑雅笑容一滞,很無奈地擡手彈了一下花原淳的額頭:“你都在想些什麽啊?只是因為這樣方便上學而已。”
“唔……”雖然不痛,不過花原淳還是抗議地輕呼出聲,“真是過分啊,今天如果不得到冠軍的話就不要對別人說你是我表哥啊!”
風間閑雅點頭微笑,溫和地應允道:“絕對不會給淳丢臉的,我可是風間閑雅啊。”
花原淳噗嗤一聲笑出來,不過止住笑之後還是很認真地點頭應和,“我相信閑雅,你一定可以的。”
她的語氣太過堅定,以至于風間閑雅都有稍微的停頓,片刻,他輕笑,有從內心深處顯露出的愉快。
“謝謝。”
風掠過,頭發被吹亂。
徹子不緊不慢從梳妝臺上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梳子,慢慢地把微微散亂的黑色長發梳成馬尾。看了看時間,勾唇輕笑。
起身關了窗戶,換了外套,背上早就準備好的雙肩包出門。
不用着急的,時間從來都不會追趕她的,因為早就被遺忘在了時間的荒海之中了,只有幸福的人才會被時間記住啊。
通往東京銀座方向的新幹線總是有那麽多的乘客,來來往往,是要到什麽地方呢?
目光遠移,最後閉上。
被抛棄了,真的又被抛棄了。
可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哭的孩子了,當初那只稚嫩的小鹿已變成了一只會在陰影中窺視獵物的孤狼,只等着獵物露出一點點破綻——
飛撲上去,用尖利爪牙刺破他的皮膚肌肉,痛飲熱血。
帶上棒球帽,飛快下車,不緊不慢步行至那個頗為高檔的公寓,掏出鑰匙,轉動——
咔嚓,鎖開了。
戴上手套推門進入,鎖門。
室內被厚重的窗簾遮擋一片黑暗,随手按量壁燈,走向冰箱。
1,2,3……
少了一瓶他常喝的法國牌子的礦泉水,很好。
把身上的雙肩包放在了地上,拉開拉鏈從裏面一瓶瓶地掏出了和冰箱裏一模一樣的礦泉水,熟練地将二者調換。
略微思索之後,看向了冰箱裏的啤酒。啊……是罐裝的啊,真是讓人苦惱呢。雖然這樣想,不過她的手卻毫不猶豫地伸向了一罐啤酒,拿出之後放到了一邊,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紙包,将白色的粉末仔細地塗抹在了易拉罐的邊緣。依次塗抹完了之後,又不放心地把白色陶瓷的杯子裏也塗上了一層白色粉末,同樣是白色故而并看不出來,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徹子轉身離去。
還是那個公寓,就連杯子擺放的朝向都一模一樣,靜靜地等待着主人的回歸。
再次回到了神奈川,清浦修和清浦優去了北海道攝影去了,偌大的宅子又一次只剩下她一個人。
徹子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不過想到還有一些事沒有做完,她強打起精神開始繼續未完成的任務。原本在風間閑雅包裏的礦泉水此時全部都在她的背包裏,一瓶一瓶地把水倒掉,最後把空瓶子集中在廁所,燒掉。
所有的事物,只有在徹底毀掉了才能徹底安心,只有還有一絲的痕跡那就有萬分暴露的可能。
完成了這一切的徹子打開了電腦,敲打幾下之後屏幕上出現了熟悉的畫面,正是風間閑雅公寓內的景象。
還沒有回來呀……不過差不多也快了,這算是重逢這麽久遲到的見面禮啊,閑雅哥哥~
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徹子眉眼彎彎笑得愉悅,窗外天氣晴朗,這兩天的陽光還真是越來越燦爛呀,是不是代表着有很好的事情要發生呢?
徹子輕聲哼着歌,拿出手機,換上了另外一張卡,搜尋到了那個唯一的聯系人。
“明天,帶他到立海大來。”
很快就收到了仲間次郎的回複,不過卻不是讓她滿意的答案。什麽叫做“從東京到橫濱太遠了”啊?其實是貪婪在作祟吧?想要借此來敲詐勒索嗎?真是太蠢了呀,居然會有這樣幼稚天真的想法。
“不來可以,我有錢請你對付他,就有錢請別人對付你。”徹子頓了頓,臉上的笑容甜美又幹淨,低頭繼續打字:“你說——他如果知道你一直在耍他,會有什麽後果呢?”
仲間次郎懊惱地看着四方潤打球的背影,飛快地在手機上回複了一條“我知道了”回去。
沒錯,現在他與那個人比起來完全處于劣勢。對方知道他的長相,也知道他的學校,年齡,甚至在某次讨論中得知那個人連他在大阪的父母也得知了。
而他對那個人毫無所知。
那個黃昏突然出現在自己腳下的信封,裏面有五十萬。也有一張紙條,上面有一排字“想賺錢的話,給那個號碼發短信”
就這樣,他變成了一個工具。
而他對于那個人一無所知。那個人的身份,住址,年齡,動機。甚至,仲間次郎連對方的性別都不知道,每次讓他去拿錢的地方也不同。
只要乖乖做工具就夠了,工具是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多餘的表情的。
徹子打開電腦,上網搜出了風間閑雅的比賽,很是認真地看直播。那個意氣風發的人呀~現在已經爬的很高了喲,要小心了喲。
飛快的速度,優美的肌肉的曲線,那個人啊,真是和花原淳一樣,天生适合生活在大家的目光中呢。
徹子托着下巴發呆,不過眼中的笑意始終沒有消退,快了……這回是真的快了,她輕輕嘆氣,帶着因為激動而引起的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為下面幾章埋的伏筆。
= =最近大家都沒熱情的樣子。。
我也沒熱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