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戀愛
游戲開始,?程穎汁作為游戲發起人理所當然的搶占先機，先行開始。
“牛糞。”
說完，程穎汁期待的看向初溫,?初溫愣住,?她想好了千萬種詞彙,?都能用很,?我很，吃,?愛吃來套。
程穎汁突然來個牛糞，打的她措手不及。
初溫拉長聲調緩解沖擊,?回道：“掏牛糞？”
程祁川邪笑一聲,?初溫就知道他要搞事情,?“手掏牛糞。”
裴以洵淡然一笑，“伸手掏牛糞。”
程穎汁立刻伸手一指,?“他伸手掏牛糞。”
節奏越來越快,?初溫腦袋快速旋轉,?“他在伸手掏牛糞！”
程祁川笑得越來越開心，指着裴以洵大喊,?“他在伸手掏牛糞吃！”
裴以洵冷笑一聲,?直接放棄游戲,?一腳踹過去,?“明天我給你帶過來讓你吃。”
程祁川大笑，程穎汁遞給初溫許願貼起哄,?“溫溫宰他！越貴越好,?以洵有錢。”
初溫拿過許願貼，轉身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遲遲下不了筆,?身後的嬉鬧聲還沒停，初溫轉頭看向身後的裴以洵。
看見他眼裏溫柔的光，初溫轉回頭，認真的寫下願望。
願哥哥眼裏一直有溫柔。
初溫寫好将許願紙疊好放在地板上推到裴以洵身前，程穎汁好奇的問道：“溫溫，你叫以洵哥哥買貴重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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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祁川出聲打斷，“程穎汁自己立的規則自己要遵守啊。”
初溫笑出聲看向裴以洵，“是挺貴。”
裴以洵嘴角含笑，好看的丹鳳眼笑的微眯，“我争取多贏幾次延長時間，等到打折甩貨。”
初溫笑容更加濃烈，身上的活潑不再刻意壓制，她揮舞着手，“不行，這個不能延長。”
大家都鬧成一團，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初溫說出難聽的詞，程祁川為了整裴以洵，每次到輪到裴以洵，裴以洵都受不了直接認輸。
初溫手中集了一疊的許願貼。
玩到淩晨12點，裴以洵身前的許願貼都已經集成了一堆小山。
程穎汁面前還是空空如也。
游戲沒有讓程穎汁得到樂趣，在淩晨12點果斷提出要交換禮物。
程祁川沒有買禮物的習慣，大家回房拿禮物的時候，他翻箱倒櫃找出聖誕節女生送他的禮物，将禮物翻出來，随手抓了幾把糖塞在禮物盒裏，分給初溫和程祁川一人一個。
初溫拿到禮物還有些奇怪，禮物盒重量怎麽會有分布不均的感覺。
程穎汁看見禮物盒普拉達的标志，立刻稀罕的接過禮物，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程祁川道歉。
“沒想到哥準備的這麽隆重，我還以為你會像去年那樣敷衍我，我都沒給你買什麽好東西。”
程祁川站在旁邊，笑得尴尬，“沒事，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程穎汁笑着打開，看見裏面家裏随處可見的糖果，拿着禮物就往程祁川身上拍，“普拉達啊，我還以為你這麽舍得！”
程祁川躲開程穎汁的追打，笑着解釋，“普拉達口味糖果，怎麽不舍得了。”
初溫在旁邊笑得東倒西歪，裴以洵拿着禮物進來看見程祁川被抓着打，就知道他沒有準備。
裴以洵剛進來初溫的目光就黏在裴以洵身上，看見裴以洵手上單拿的禮物盒，暗想，難道裴以洵也沒有給程穎汁準備禮物。
估計程穎汁準備的禮物都不會送出去了。
程穎汁看見裴以洵手上的禮物盒生氣的撇嘴角，抱怨，“怎麽都不給我準備禮物啊。”
裴以洵将禮物盒遞過去，“你的。”
程穎汁訝異的接過，“那初溫呢？”
裴以洵笑容洋溢地看向她，狹促地調侃，“都許了那麽多願了，還要什麽新年禮物。”
初溫一本正經地将拿出來的禮物塞進櫃子裏，“都給了禮物，也不缺這個。”
程穎汁在旁邊看熱鬧不嫌大的笑了起來，“溫溫，厲害！”
裴以洵走到初溫身前，輕而易舉将初溫手中的禮物盒搶過來，輕笑，“有沒有給自己許願長高點，連禮物都守不住。”
初溫氣的想要掐裴以洵，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有許願讓你長矮點。”
裴以洵配合的蹲下，擡頭看她，“夠不夠？”
初溫盯着笑眼溫柔的裴以洵，一時之間被他迷了眼，可能是房間裏的燈光太暖，又或者是他的臉太過完美無瑕。
那一刻，初溫只覺得是神跡降臨，裴以洵光芒萬丈的出現在她眼前。
她紅着耳尖，轉動眼眸磕磕絆絆地說道：“夠了。”
裴以洵輕笑一聲順勢坐下拆禮物，程祁川眼紅，他蹲在初溫身前仰頭道：“我比以洵還要矮，我有沒有？”
程穎汁阻止初溫拿禮物的動作，惡狠狠地罵道：“你不配！”
程穎汁三下五除二的打開禮物盒，動作比裴以洵還快，她驚呼出聲，“五年模拟三年高考！以洵哥哥！我現在才高一！”
程祁川在旁邊笑得不行，向裴以洵豎起大拇指，“高手！”
初溫笑得肚子疼忍不住接話，“還好以洵哥哥沒有給我準備。”
裴以洵擡眼看她，慢條斯理地解禮物盒，笑道：“你确實不一樣。”
聽到這句話初溫的心房一陷，耳尖豎起來只聽得見裴以洵的聲音。
初溫拿着程祁川給的糖果禮物盒磨蹭，眼眸往下壓盯着床腳漫不經心地随口問道：“怎麽不一樣。”
裴以洵沒有立刻給出回答，悠閑地解開禮物盒看清盒子一角。
初溫緊提着心等着裴以洵的回答，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裴以洵，口幹舌燥做不了任何事。
直到裴以洵擡起頭，她像是被人捏緊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
裴以洵笑容洋溢，好看的丹鳳眼微挑，眉骨間有股讓人琢磨不透的邪氣。
“書房裏放着高中九科知識所有的三年模拟五年高考，以及學科報紙輔導資料課後作業。”
程祁川深深地向裴以洵投去贊嘆的目光，這是從源頭掐掉初溫談戀愛的時間，不管大家說的怎麽多，都不如她忙于學習沒事時間處理感情的糟心事好用。
程穎汁瞬間覺得手中的三年模拟五年高考不重了，裴以洵對初溫真狠。
初溫身上的緊張卸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還以為她是特別的。
不過現在看來确實是特別的，如果不特別也不會給她留這麽多作業。
轉念一想，初溫傻愣愣地看向裴以洵，問道：“你要走了，所以把三年的資料都給我準備好了嗎？”
裴以洵拆盒子的手沒有停，将盒子裏傻裏傻氣的笑臉人擺頭組合拿出來端出來觀賞。
他不經意間掃到初溫的臉，好像才記起剛才的話，笑道：“溫溫，不是誰都能陪你一輩子，你要學會兒自己一個人走。”
初溫明白這個道理，但明白不代表能放下。
“我不要。”
初溫果斷的話給了程穎汁勇氣，她小心翼翼地将書放在裴以洵面前，試探地小聲補充，“我也不要。”
程祁川瞪了程穎汁一眼，瞎湊什麽熱鬧。
“你暑假可以回來，如果你忙，過年也可以回來，實在不行，兩年回來一次也可以。”
初溫說話有些抖，她抹幹淨臉頰上滑下的淚水，撇頭看向窗戶外，“将三年的資料都給我，是打算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嗎？”
裴以洵沉默的不說話。
初溫立刻明白裴以洵的意思。
她憋住一口氣深呼吸保持臉上的笑容，轉頭看向他。
“那把我五十五個願望都現實了吧，就當是往後五十五年的新年禮物。”
裴以洵收起許願紙拿着禮物站起身，認真的看向初溫，“我會。”
初溫眼淚繃不住幾次想要大哭，她怕在衆人面前太難堪，強忍住眼淚下逐客令。
“很晚了出去吧，我困了。”
裴以洵還想說點什麽，初溫轉身面相窗戶并不正眼看他。
裴以洵沒有強求，在程穎汁的小聲安慰下走出房間。
門鎖響起的那一刻，初溫再也繃不住捂住嘴放聲哭出來，她追不上啊，她該怎麽辦，她要怎麽去做。
如果裴以洵再也不回來，她信誓旦旦堅持十年的喜歡有什麽用。
三人走出門，程祁川還想好好勸勸裴以洵，話到嘴邊看着裴以洵低沉的模樣，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拍了拍裴以洵的肩膀就回了房間。
王智跨完年跟裴于山先回家，裴以洵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在商讨離婚後的事。
裴以洵當沒有看見轉身往樓上走，王智叫住他，“以洵，考慮好了嗎？”
“你爸的公司發展的如日中天，他不需要你的幫助，對你也不具有挑戰性。媽媽國外的公司面臨經營困難，跟你專業對口，你來公司力挽狂瀾發展起來收益不亞于你爸的公司。”
“到時候你想合并兩家公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以洵，媽媽身體不好熬不起了，那是媽媽一手打拼起來的事業，媽媽舍不得。”
裴以洵沒有動，王智跟裴于山不和他從小就知道，兩個人是因為聯姻，裴于山年輕愛玩，王智在國外接受前衛教育，在玩的方面也不遜色裴于山。
只不過兩人知道底線，從沒有情人來鬧過事，除了那次遺漏的意外。
“是不是放不下初溫。”
“不是。”裴以洵拿着手上的東西走到桌前放下，擡眼看向王智跟她正面交談，“我的選擇跟她沒有關系。”
王智盯着裴以洵看了半晌沒有說話。
“我會跟你去美國。”
裴以洵抓起許願簽随意打開，“做完手上的項目就會過..”
裴以洵忽然停下，她好奇地想要看許願簽上的內容，疑惑地問道：“嗯？”
裴以洵壓下許願簽，情緒有些波動，他壓下心裏升起的酸澀，手忙腳亂地拆開另外一個。
[願哥哥臉上永遠洋溢着笑容。]
他眼眶有些紅，壓下剛拆的許願簽立刻拿起下一個，迫不及待的拆開。
[願哥哥不要再那麽疲憊。]
[願哥哥忘記所有痛苦的事。]
[願哥哥再無磨難。]
[願哥哥的每一個笑都發自內心。]
[願哥哥不再勉強自己。]
……
[願..我不談戀愛，哥哥也不談戀愛。]
裴以洵眼眶通紅，他捏緊許願紙沒說話，王智不明白發什麽事，也知道事情源于初溫。
她沒有再去看，而是留給裴以洵思考的時間。
她跟裴于山經歷過失敗的婚姻，知道互相喜歡的婚姻有多重要，她不會強迫裴以洵做選擇。
臨上樓的那一刻，王智忍不住說道：“實在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王智走上樓，裴于山才走過來坐在裴以洵對面開口說話，“以洵，你媽要強，你外公外婆把你媽逼成什麽樣你也知道，不要再讓你媽失望。”
裴以洵無聲的坐着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裴于山知道裴以洵的性子嘆了口氣也上了樓。
春節，兩家人家裏都門庭若市，初溫除夕哭了整晚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大不敢下樓，程穎汁給初溫打掩護，借着她扭腿的事幫她把飯送上來。
不讓程成察覺到奇怪之處。
元宵節那天，程成為給初溫過生日請了兩家人吃飯。
裴以洵忙實驗室的工作一直沒有出現。
初溫呆呆的望着牆上的鬧鐘，從晚上8點等到12點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裴以洵的身影。
只收到程祁川拿過來的禮物。
之前她用過的粉色筆記本和全套的水彩。
程祁川說，粉色筆記本是裴以洵去年買的生日禮物。
水彩是今年的。
初溫很想問，為什麽不是他親手來送，但程祁川給不出答案，還會讓他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