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捂着肚子蹲下去,臉色蒼白得過分。
祁燃看得心驚,立刻蹲下給他揉肚子緩解不适,順時針按摩促進血液循環,“沒事的意意,深呼吸,放松……喝水嗎?阿池快幫他找水來!檸檬水更好,不知道是不是消化不良……萬萬去問問選管那有沒有胃藥,安定片也行。”
他參加過不少舞臺,在後臺各種意外發生的狀況都見過,有緊張到胃痙攣的例子,當場吐了的也有。
這時還算鎮定,基于經驗做出判斷後幹脆利落地下達指令。對隊長的信任也使得被點到的兩人果斷采取行動,去找需要的物品。配合迅速默契。
只剩下Soda沒有被安排,抓了抓後腦勺索性也蹲地上。拿手給他扇風,看着幹着急,“沒事吧沒事吧?”
“……蘇噠噠。”
岑意躲了一下,聲音有氣無力,“你別……別扇了,袖子邊的流蘇甩我臉上了。”
“……”
祁燃原本眉頭皺得老高,聽見這麽一句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問他,“感覺怎麽樣?胃裏難受得厲害嗎?”
“不是很厲害,就有點想吐。”
岑意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又啪啪拍幾下回血。
他沒再去看觀衆區,跟身邊人說着話轉移注意力,逐漸緩過勁來。自己也清楚,“我今天都沒敢怎麽吃東西,胃沒事的。應該就是因為……我好像有點怯場。”
“難免的。”
祁燃幫他整理微亂的額發,柔聲說,“別怕,把精力集中在表演上,其他的什麽都不用想。就當是一次帶妝彩排,還記得我們排練的時候是什麽樣嗎?燕PD可都誇我們了。按照那個感覺來一遍就ok的。”
Soda也跟着說,“就當跟平時一樣!哎沒問題的。”
岑意點了點頭,深呼吸努力摒除雜念,捂着胸口的游戲幣默念不緊張不緊張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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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聞霁護體!
易池很快找了檸檬水回來。他靠着走廊坐在地上,小口地啜,想着身邊這麽多人在為他操心,萬一沒做好就太對不起大家了。
但越是這樣想就越緊張,越緊張就越可能會做不好辜負他們,感到壓力陷入死循環。袖子裏頭縮着拳頭都越捏越緊。
“意意意意你怎麽樣!我回來了!”
萬笛也風風火火地往跟前跑。手裏捏着藥瓶,後面還跟着一人,“你有藥了!”
“……”
岑意差點被檸檬水嗆到。聞聲擡頭望去,第一眼看見的卻是跟在他身後的沈聞霁。
到處找藥的時候引起了沈老師的注意,萬笛無法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他跟過來查看情況。
祁燃和Soda見他到場都立刻站起來,微微欠身鞠躬,“沈老師好。”
沈聞霁不在意地嗯了一聲,大步走近,彎腰伸手一氣呵成,沒往別的地方多看半秒,目光始終落在那張發愣的蒼白小臉上,“這怎麽了?”
他今天來錄制節目,挺正式,難得也做了妝造。是精致的沈老師。
岑意一眼望進那雙深灰色的眸底,心跳亂得不像話。注意力都跑到“我老公今天怎麽這麽帥”上,比賽的壓力倒是沒剛才那麽有存在感了。
“就有點,緊張。”
回過神來才發現面前攤開的寬大手掌,他想也沒想,把自個兒拳頭放了上去,忘了還捏得緊緊的沒有松開。
沈聞霁望着自己手掌裏的拳頭:“……”
看出來了。确實緊張。
岑意同時發現,把自己尬得臉紅。剛想把手往回縮,卻被他整個包在掌心裏握住,稍一用力順勢拉了起來。
萬笛站在旁邊,拿着藥瓶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不該往上遞。
沈聞霁瞥見藥瓶上的标簽,出聲道,“能自己穩住就盡量不要吃。鎮定類的藥可能會影響你在舞臺上的狀态。”
“那我還是不吃了。”
岑意沒多想就做出決定。被握過的手藏到身後,另一只手偷偷蹭了蹭微涼的手背。像在回味。
沈聞霁卻沒有收手,指尖停留在他胸前的徽章上,輕輕一戳。
岑意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像被直接戳在心上。
“對你而言,這裏算不了什麽。”
沈老師親自為護罩注入靈魂,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聲音低而沉穩,讓人倍感信服,“你會做得很好的。”
不知是否被這樣的語氣感染,岑意想到他從前說過的話,惶惶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下來。
沈聞霁那麽挑剔的人,都沒有說過他實力不夠,還嫌這裏的舞臺太小不夠他發揮呢。
那他幹嘛要這麽提前否定自己?即使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沈老師的眼光。
沈聞霁看了都說好,那我肯定是很厲害的!
第二首歌AB兩組已經全部表演結束了,導演來催《如何》A組去做準備,順便委婉地催沈老師別亂竄,去自己的位置錄觀看比賽的鏡頭。
沈聞霁點了頭,但沒動。岑意要跟大家一起走,已經轉了身卻又回過頭來看他。
“如果我順利完成舞臺,還贏了的話,可以跟你提一個要求嗎?”
他說話都沒剛才那麽緊繃了,甚至還有精力跟人讨價還價,“小小的那種,要求。不會很過分的。到時候你聽了要是不願意,拒絕我也行。”
重要的是現在,想要一個可以讓人提前感到開心的約定,會動力倍增。
“可以。”
沈聞霁不假思索地答應,甚至還給放寬加碼,“如果贏了,過分點也行。”
身後小組四人同時看他:“……”
這兩個人到底在講些什麽。
“那好!我去了!”
岑意終于露出笑來,鬥志将頹喪取而代之,“等着我。”
沈聞霁颔首,目送他們走另一側通道到舞臺邊做準備。直到一組身影消失不見,才轉身回自己的位置。莫名被感染,對心底裏升起久違的緊張情緒感到詫異。
手指垂落身側,不明所以地虛握空氣,又張開,又虛握。
掌心的觸感滑膩溫熱。
舞臺上一片黑暗,幹冰釋放的煙霧從邊緣向中央飄聚。
音樂比燈光先起。在視覺對一切還未形成初印象時,岑意開場哼唱的旋律已經灌入耳中,慵懶而不散漫的随性聲線,從黑暗裏襲來牢牢地抓住聽覺。
祁燃站在他斜後方的位置,稍微錯開恰好能露出正臉,前胸貼後背離得很近,垂眼盯着他的肩膀,低頭就能咬上去的距離。一只手臂環在他腰上收緊,另一只手掌放在他眼前遮住他的眼睛。
其他三人圍聚在他們身前。舞臺光亮起的一瞬間,每個人的頭頂都有一層黑紗飄落下來,霧一般籠罩。
鏡頭直怼到開場的中心位臉上拍攝特寫,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被放大。一頭金發與黑紗的撞色尤其顯眼,如同被困住的光團。
前奏結束,他穩住表情注視鏡頭,擡眼時睫毛刷過黑紗,帶起的一陣小波浪都能清晰看見。
“他們說沒人愛看冷臉,
笑得好看才夠讨人喜歡——”
進拍子的時機控制得精準舒适。第一句唱完,在全體的一句“likewhat”裏,岑意斜提唇角,微微一笑。
祁燃在他身後露出同樣的表情,帶着對質疑的不屑。低着頭,眼睛向上看時更顯得攻氣十足,加在一起又純又欲。
現場觀衆區的尖叫聲和選手候場區裏連成一片。
“靠他們開場怎麽這麽好看!!”
“見燃起意!我磕到了!”
“我的天易池剛剛是不是舔嘴角了!我沒了我沒了我居然被一個Omega攻到了!”
“啊啊啊你睜大眼睛看看soda咬紗了!別咬紗了咬我吧!蘇噠噠不愧是你!”
“……”
聽不進場外的沸騰,祁燃默契地接唱下一句,旋律和節拍都很穩。走位變動,易池站到C位,擡眼便是正對着的鏡頭。
他露出笑容,放開手腳把每一個動作框架都做到最大,比在練習室裏和排練時還要帥得多,slay全場的位置被拿捏得妥妥當當。
燈光奪目。鏡頭搖晃不間斷地切到每一個人的身上,迎來大段間奏的集體舞時驟然拉遠,五個人一個動作,舉手投足的高度都是整齊劃一,整個舞臺的氣場都被控制得明明白白。
熱烈的歡呼吶喊聲中,全場氣氛抵達頂點,歌曲也迎來了後半段的高/潮。
從一開始漫不經心的拽過渡到放縱不羁的拽。他們一邊唱歌,一邊借舞蹈動作的編排将開場時籠罩在頭頂上的黑紗用力撕碎,如同對那些質疑聲和咄咄指教的回應。
“徜徉于璀璨星河
也看遍江楓漁火
願赤足踏盡荊棘又如何
願倔強不被定義又如何
遍嘗世間冷暖悲喜哀樂
都不過一夢南柯”
“如何
如何(likewhat)
哭過笑過
痛過瘋過
自己抉擇
如何
如何(likewhat)
什麽角色
這樣的我
這樣活過”
進入結尾,音調回落,連歌聲也漸漸小了,到最後變成幾不可聞的氣音。
“他們說——”
“他們說——”
仿佛無形之中響在腦海裏,一遍遍重複。舞臺上的人動作也漸漸收攏,不知不覺又恢複到開場的姿勢,只是沒了那層黑紗的束縛,表情拽得更明顯了。
最後定格在一句
“likewhat.”
音樂聲全熄。燈光一暗一明,表演結束。
現場鴉雀無聲,數秒後爆發掌聲雷鳴。五人平複呼吸,手拉手并成一排鞠躬致謝。
岑意心裏松了一大口氣,只是鞠躬時有點龇牙咧嘴。
等鞠完躬直起腰,祁燃趕緊捧起他的臉檢查一番,給揉了揉額頭,“我看看,還好沒有禿。”
最後那一幕,他帶戒指的手放在岑意面前做遮住眼睛的動作。沒控制好距離,收手的時候戒指勾住了他額前的頭發。
完事兒收手的動作是很幹脆,頭發斷裂的聲音也十分清脆。
祁燃往手上一看,戒指裏還卡着兩根斷裂的金色發絲。
完成表演全程沒有忘詞也沒有做錯動作,無論結果如何都值了。岑意站在臺上神清氣爽,即使頭皮被拉扯得有點痛也高興得可以忽略不計,“沒禿沒禿。”
力氣都用在舞臺上了。這會兒放松下來被他捧着臉揉捏也沒還手,臉頰肉鼓鼓,把嘴巴擠得嘟起來。
還對視,還笑。看起來就很欠親。
剛一結束舞臺就立刻開始互動發糧。雖然節目才播了兩期,臺下的觀衆裏已經有混入他們的cp粉,瞧見這一幕發出激動的尖叫聲,在舞臺結束後安靜的空檔裏十分引人矚目。
燕凡沉迷網上沖浪,對臺下觀衆在叫什麽十分了解,順其自然地cue他倆開了兩句玩笑,請觀衆們為自己心儀的練習生投票。
A組結束回後臺休息等待,在B組表演完畢後将會宣布《如何》票數對決的最終結果。
岑意跟大家一起回到了等候區,心一直怦怦跳個不停。生平第一次有這麽矛盾的情緒體驗,既希望夏語冰那組能有好的表現,又不甘心自己小組被超過,勝利果實拱手他人。
“放心吧,我們剛剛表現得很好。”
祁燃坐在他們五人正中間,表情是近日以來少見的放松,“已經把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來了,剩下的就交給觀衆來決定吧。”
岑意覺得很有道理。盡人事聽天命,轉變視角當觀衆去看B組的表演,倒也看得興致勃勃。身邊的成員們還一起讨論起來。
“這個擺胯的動作還是我們c位做得比較好看。”
“魚餅唱得很好啊驚豔到我了!我還是更喜歡意意的拐音,賊有那味兒。”
“……”
四分鐘的歌很快結束。B組的成員也來到等候區裏,一起迎接成績的宣布。等票數統計的時候,大家像模像樣的挨個握手鞠躬,“友誼第一,友誼第一。”
然而導演宣布各位落座聽結果時,房間裏的氣氛還是瞬間緊張了起來。
每一個小組位置都有對應的練習生,成績公布是按照在組內負責的位置兩兩公布。
首先公布的是vocal位置之一,A組萬笛對B組尚昊。十雙眼睛緊緊盯着屏幕上跳動的數字,空白的格子裏出現了第一組成績。
“47:11。”
a組暫時領先。
萬笛跟隊友們擊掌慶祝,拍了拍胸口。至少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拖後腿就行。緊接着關注下一個要宣布的是rap位置,A組Soda對B組林秋名。
“40比……50?”
慶祝聲換了一邊,祁燃望着屏幕上的結果略感意外。
轉頭看去,Soda自己沒感覺有什麽委屈,反倒岑意和萬笛一人一邊地搭着人家的肩膀安慰,“沒事沒事沒事,這就已經很棒了!”
再轉到另一邊,易池夠不着他也隔空比了個贊,“很不錯了。”
自家小組的成員們都這麽可愛。祁燃笑起來,心想還好,他們組還是領先的。再望向屏幕時猝不及防看到自己的名字旁邊出現了數字“79”。心裏一咯噔。
Dance位置,對面的吳邊傑恰好也跟他一樣也是leader,票數卻只有“10”。
這一下把差距拉得太開,B組的氣氛肉眼可見的消沉起來。
只剩下兩個位置沒有公布。C位成績會放在最後,岑意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的成績了,立刻全神貫注地盯屏幕。
數秒鐘後,他的姓名旁邊跳出了全場第一個三位數。
“103!我靠牛逼!”
萬笛激動到晃他胳膊,聽見導演在旁邊說,“這是我們練習生裏今天第一個過百的成績。”
岑意心裏一陣激蕩。可再往旁邊看時,和他同樣位置的對手夏語冰只得到了一個單薄的“30”。
即使比賽難免有輸贏,但差得這麽多,未免太觸目驚心。
像是感受到他擔心的視線,夏語冰轉臉和他對視,笑了笑,用口型說沒關系。
這樣兩隊的差距就更大了。只剩下最後一個C位沒有公布,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性。
即使勝券在握,易池也不由得瞬間提起心來。屏息以待時,不防後突然有雙手幫他捏了捏肩膀,Soda不知什麽時候起身繞到他背後來打氣,“哥你可以的!哥你是最棒的!”
“……”
正哭笑不得時,他的成績已經跳了出來。對上B組的C位陳齊,同樣是A班能力級別的dancer,以“86:37”的大比分優勢領先。
最終以“355:138”的成績,《如何》A組大魔王勝出,無論小組總成績還是個人位置的單項成績幾乎都稱得上碾壓。
b組輸得毫無争議。
兩組大部分時間都是一起訓練的,彼此的狀态也都了解。今天大家在自己原有的能力基礎上都表現得很好,幾乎沒有失誤。
但不僅跟自身業務能力有關,這麽大的票數差異,更取決于觀衆的喜好。
當初選歌的時候就料到這結果了。但至少努力過,結果不盡人意也沒什麽遺憾的。
身邊的成員們沮喪到泣不成聲,本着隊長的職責,吳邊傑起身祝賀,“恭喜,你們今天很炸。”
“謝謝。”
祁燃禮尚往來,看他們組落敗難過心裏也有些不忍,一起安慰完對面落淚的小夥伴後,兩組人回到了公開等候區。
其他練習生都在這,見他們回來立刻争相詢問成績。
結果也算是意料之中。B組雖然輸了,挑戰大魔王的精神可嘉,說起來也都是“佩服佩服”“厲害厲害”,大家一番笑鬧,輸贏得失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繼續往下看其他組的舞臺。
演是演完了,成績也出了,岑意心裏徹底踏實了。後面的舞臺也各有各的精彩,他摘下胸針在手中把玩着看下去,欣賞哥哥們跳舞的時候腦子裏卻總掠過沈聞霁的臉。
不知道他是不是全程都看了他355分的舞臺。又覺得完成得怎麽樣。
他很想現在就去見沈老師。但導師區跟他們隔得好遠,他出門都不知道往哪裏轉,剛比完賽也不太好脫離集體獨自行動,只好耐着性子等結束以後再去找人。
直到今天的公演圓滿落幕,大家又被拉去集體聚餐。
練習生們跟導師分開走,壓根見不着面。再說以沈聞霁的一貫作風,岑意總覺得他不會來參加這樣的場合。
到地方以後也的确沒有見到他。估計只有回基地才能碰頭了,吃個飯吃得心急火燎。
大家是一起來的,就算吃飽喝足也沒法先回去。今天第一次公演有太多精彩瞬間,餐桌上讨論起來每個人都熱情高漲。看情形,一時半刻是走不成了。
中途岑意出去透氣,想着要不就再借個手機給沈老師打個電話之類。再一想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過分心急了,顯得他很愛炫耀——雖然也确實是想跟人家炫耀來着。
站在走廊裏胡思亂想的時候,燕凡也出了房間,看到他獨處,自然地走過來說話,“吃飽了沒有?”
“都快吃撐了。”
岑意笑笑,直覺裏知道他還有話想說。閑談了幾句,燕凡才顯露出本意,“今天上舞臺你戴的那個胸針,是別人送給你的?款式挺好看的,我以前也見過。不過不是胸針,就單獨的一枚游戲幣。”
“我的也是啊。”
岑意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從口袋裏拿胸針出來,取下游戲幣給他看,“燕PD,你也喜歡去這家游戲廳打游戲嗎?”
雖然不出家門,但他想知道的事,網上的訊息大多都能滿足。
這枚游戲幣是許多年前的老式游戲機代幣。那時候的游戲廳為了防止代幣通用,每一家都會批量生産不同工藝的游戲幣加以區別,厚薄不同或壓花各異,總會有些不同。
他查過手裏這枚游戲幣的來歷,出産的那家游戲廳關門很久了,已經算是絕版。
“我倒是不怎麽打游戲。”
燕凡說,“以前有個朋友特別喜歡,還開了間游戲廳。”
他的情報比岑意的範圍還要更精确些。有些游戲廳裏的老板會定制具有收藏價值的紀念幣,岑意手上這枚就是。根據不同的日期有不同的設計,意義也不同。因為有珍稀性,有些甚至會被愛好者炒到遠超硬幣原本千百倍的價格來收藏。
岑意拿着的這枚紀念幣,是他認識的游戲廳老板親自打板,只定制了一批,每一枚都不同。
更別提這枚上面印着的是dawn出道的日期數字,意義更加特殊。全世界也就這麽一枚。
燕凡有意無意地透露。不料岑意當即提出異議,“可dawn出道的日期不是9.12麽?跟這上面不一樣。”
“那是官方給的樂隊出道日期。玩樂隊麽,多多少少都有情懷。這上面的才是我們心裏認定的時間。”
燕凡有些驚訝,“你對dawn倒是了解不少。”
“我很喜歡你們的樂隊啊。”
岑意看看手裏的紀念幣,又看看他,嘟哝了句,“原來是這麽有意義的東西。早知道的話,沈老師敢給說不定我都不敢要。”
燕凡神色瞬息已變。
從看到這枚紀念幣起,等的就是這一句,“是沈聞霁給你的嗎?”
“嗯。”
岑意點頭。
沈聞霁也說過,是從一個朋友那得來的。他跟燕凡關系這麽親密,這位游戲廳老板大多是兩人的共同好友,說起來也沒什麽。
只是忘了補充,這游戲幣是沈聞霁年少時就送給他的。
燕凡全然不知,還以為這孩子是在比賽前才收到了這麽一份意義特殊的禮物,心裏轟隆隆地開始地震。
特殊到什麽樣的程度?至少在他眼裏,現在的沈聞霁如果舍得送出這枚游戲幣,就跟定親禮差不多。
賽前見到還不太敢相信,如今确定下來,心裏飙過的腦回路當真是山路十八彎了。
他差點被那張性冷淡的臉帶跑偏了思路!
燕凡心想,神他媽是老師家的孩子,才要多照顧。
這兩個人要是沒點什麽微妙的感情在,他都對不起自己過去三十年談過的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來遼
你們怎麽知道我今天開頭要放沈老師!
公演卡章怕是會被打
所以一口氣放完大家看個過瘾
結尾是誤打誤撞發現了什麽的燕pd
奇奇怪怪兄弟情(?
大家晚安叭
mua!
今天幫一位小朋友推文
大家喜歡的話就支持一哈嗷
【和渣攻離婚後我懷崽了】淺無心
在這個圈子裏的江向笛就是個笑話。
他和靳北協議結婚三載,以一個小替身的身份存在,陪人度過最艱難的三年歲月,最後也沒把人的心給捂熱,離婚收場。
結果一離婚
學弟:哥哥恢複單身了嗎?我可以追你啦
朋友:咱們都這麽熟了,不如湊合一下過日子吧
同事:小江,玫瑰花配你,我很喜歡你
實際上,江向笛知道靳北的心裏沒有他,他也沒覺得傷懷。
靳北像他離開的愛人的樣子,他想再多看幾眼,結果一看就是三年。
直到靳北的白月光回國,帶着一個小孩子。
江向笛想開了,拿出一份離婚合同,靳北簽了,兩人和平離婚。
離婚一個月後,江向笛發現自己懷崽了。
江向笛:……
挺好。
多個崽生活多點樂趣,如果孩子長得像靳北,那就更完美了。
後來,靳北暴躁地敲響了他家的門。
他拽着他的手腕,不敢用力也不敢有大動作,紅着眼吼他:“……跟我回家!”
#有什麽辦法能回到過去撕了那份離婚合同嗎#
#後悔,我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開心最重要·佛系·受x霸道總裁·暴驕·攻
雙替身、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