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送別之約
終于把小穎和小彬的關系改善了，為了讓他們有時間在一起我幹脆給小穎放假了。
一早我又去了“千壹閣”，沒想到卻看見李毅在門口等我。我上前去問個明白，估計是建成大哥有什麽事吧。
“李毅，你怎麽來了？建成大哥有什麽事嗎？”我主動問道。
“楚少爺，我家少爺沒有什麽事。少爺說他曾經和你約定在他離開長安的時候會告訴你，你答應給他送行的。”李毅恭敬的回答我。
“能告訴我是什麽時候嗎？我給他送行。”我聽了有些感傷，急忙問道。
“是明天上午，不過少爺在以前你們相聚的地方等你呢。”李毅很快的回答我。
聽他的話，我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的。不過也很好，至少走之前還可以再見一面。我連衣服也沒有換，只是和掌櫃說一下就和李毅離開了。
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從我的“千壹閣”開張開始，我就一直在忙這件事。連想起李建成的時間漸漸變少了，但是李世民的身影卻在我的腦海裏不停的加深。
可是當說起要見他的時候，我關于他的記憶就像洪水一樣的湧現出來。原來我還是沒有完全忘記，相聚的地方嘛。讓我把他當麻煩一樣的“聚賢亭”、他取笑我是難民的“一品軒”、美麗依舊的渭水河畔。甚至是幫采萍脫離的樂坊我一直都記憶猶新。不過，李毅在駕車，我相信他會帶我去見建成大哥的。
當我下了馬車就見到李建成在渭水的河畔迎水站立，身上卻已經不是白衣，而是一襲青色。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依水而立的仙人一樣，我走到他身邊叫了一聲建成大哥。
感覺好像我們認識了幾年了，他的感覺一直是飄逸、潇灑還有腹黑的時候。只是他面對什麽事情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自從我們說好做朋友以後。他的身影裏就多了一分哀愁，雖然這樣感覺它更像一個平凡人了。可是我寧願他還是原來的樣子。至少他是快樂的。
在我還沒說什麽的時候，他先開口和我解釋道“明天早上要走，估計其他人也會來相送的。所以我想要玉兒今天幫我此行，玉兒會怪我嗎？”
聽他這麽說，我安慰他笑着說“當然不怪你了，畢竟你是唐公府的大少爺。要送你的人一定很多。萬一我和他們一起送你，你看不到我怎麽辦？不過，叫我無邪吧。叫我玉兒有點不習慣，呵呵。”
他一向是比較讓着我的，這次他卻搖搖頭，然後對我說“我不想，外面認識的人都叫你弄玉，而家人叫你無邪。我想有一天士民也會是叫你無邪的人，我認識的你一直都是弄玉，也只是弄玉。玉兒，只是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的蕭史罷了。就當我今天任性了吧，請我吃飯吧。”
這是第一次他和我說這樣的話，我聽了鼻子犯酸。差點眼淚就流出來了，不過我卻忍着不哭。我知道一旦哭出來的話，曾做過的一切狠心的事情都白費了。
“好呀！去哪裏呢？我的”千壹閣“還是”一品軒“呢”我含淚笑着問他。
他卻搖頭，然後對我說“這一次，我們不去這兩個地方。我們卻吃路邊的小吃。”
他的建議讓我很意外，畢竟是他是名門望族的貴公子，居然提出去吃路邊攤的小吃。我懷疑的問他“你确定嗎？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還是有一些錢的，請你吃飯絕對不是問題。你吃得慣哪些路邊的東西嗎？我是沒問題的。”
他看着我笑笑說“你一個姑娘家都可以，我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去吧，地方你來選。”
他都那樣說了，我也就同意了，畢竟我在現代也只是普通百姓。自然是沒問題了，不過我還是在熱鬧的街道上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幹淨的混沌店。我們一人要了一碗混沌，還有一盤小菜。
只是我們的穿着與這個地方有點格格不入，所以引來很多人向我們像注目禮。我有點不好意思然後看向李建成，結果人家竟然神情自在的完全不受影響。讓我感覺他好像在哪都是這樣淡定，我故意在桌子地下踩了他一腳。
這回他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麽了？為什麽踩我？”
“沒什麽，就是不喜歡你冰山的表情。簡直像老僧入定似的”我撇嘴說道。
他聽我說了就笑笑說“吃飯而已要有什麽表情，你難道被別人看的不好意思啦。”
我被他說中，瞪他一眼說“你知道還問什麽？就沒有什麽事情讓你出現過不鎮定的表情嗎？”
結果他告訴我說“當然有了，只不能告訴你。”
他都說不告訴我了，我也就沒有問的必要了。我連東西都不吃了，就一直瞪着他看。我看好長一會兒時間，我們誰也不說話。後來他看我還是不停的看他就故意的損我。
忽然略帶邪氣的笑了，痞痞的對我說“怎麽？現在發現我長的好看了，是不是後悔拒絕我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呢”
我聽他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有沒有人說你其實挺讨厭的。”
他點點頭說“一定有人說過的，就是我沒聽到。”然後他揉揉我的頭發寵溺的說“別瞪眼了，我的東西都吃完了。你呢，不吃啦。”
我想不能因為他虧待我的肚子，我趕緊把碗裏馄饨也吃完了。然後我們離開了那，到郊外散步。或許是在無人的郊外，景色優美人也自然的放松了。我們就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忽然間他問我“知道為什麽今天我要你請我去街邊的小吃那吃東西嗎？”
我搖搖頭說“不太清楚，也許是你這位大少爺對這平民百姓的東西感到新鮮吧。”
他看着我說“不是，其實，我只是想和你體會一點平民的東西。一起感受平凡人的幸福。玉兒，你告訴我，如果我不是李建成，你也不是長孫無邪的話。我們有可能在一起嗎？”
我聽他的話，感慨萬千。我該回答的，可是我要如何說呢。現實是改不了的，我的眼淚又在上湧了。
“你知道你父親已經正式想我舅舅提親了，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相見不如不見，有情不如無情。這也許是答案吧”我想想還是回答了他。
可是我沒想到，我的答案能讓他那麽開心。他眼睛泛光的看着我說“有情不如無情，你承認你也是對我有情的是吧。”可是一會兒，他的眼光就灰暗了。
“沒錯，我知道父親提親的事。我多希望他是為我提親的。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怕我真和士民去争奪你，如果你知道因為你我們兄弟之間刀劍想象的話。我猜你可能在激動之下送我們一具屍體，這是我們誰也不願見到的。而且，我發現士民也是真喜歡你的。我還沒見到他對那個女孩想對你那樣上心呢。”他越說聲音越低沉。
可是我有點聽不下去，我對他說“可不可以不要再對我這麽好，我承受不起，我也沒辦法這樣自私的霸占你的好。你值得更好的女孩，你知道有很多人喜歡你的。”我說着淚如雨下。
他看着我哭的那樣凄慘了，不覺得慌了。一直哄着我說“你別哭好嗎？我今天找你出來是希望咱們能在好好的玩一天。不要為我傷心了，我是自己願意的。如果你覺得對我愧疚的話，給我唱首歌吧。給我唱那首問情可以嗎？”
我點點頭，我想現在我能為他做的事情也就是這些吧。我整理一下情緒，然後緩緩唱出“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歲月經不起太長的等待，春花最愛在風中搖擺，皇上偏要将癡和怨掩埋；一世的聰明情願糊塗，一生的遭遇向誰訴；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繁華過後成一夢啊；海水永不幹；天也望不穿，紅塵一笑和你共徘徊。”
我唱過一段之後，他說送我回去了。我問他明天什麽時候走，他告訴我明天辰時離開。
他看着我說“雖然我們無法相知相守，不過我知道你心裏不是沒有我的。我已經開心了，也謝謝你今天為我唱歌。”
等我回到“千壹閣”時，才發現還有人在等我呢。我剛到“千壹閣”的門口就看見一個紅色身影向我撲過來。
“弄玉姐姐，你總算回來了。我都要急死了。”如意焦急的說。
我看她的表情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呢。就問她怎麽了？看她急的不停的來回踱步。
她拉着我的手說“弄玉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呀！我舅舅知道你的主意最多了。”
看吧，敢情我成了她的狗頭軍師了。不過她這麽說我也就不急了，認識這麽久了。我也知道他就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
我瞄了她一眼，“這回又什麽事要我給你出馊主意？”
“不是的，這回我真不知道怎麽辦嘛。”她聽我的話搖搖頭，然後露出特別認真的表情。
“這次想讓你幫我想一個送別的方式，我一直喜歡一個人，可是從來不敢說出來。因為我覺得他太完美了，和他相比，雖然我貴為公主也不敢輕易表露對他的感情，所以一直在他身邊默默守護。可是這回他要離開了，我知道如果我在不說的話我怕我就沒有機會了。”
聽她這麽說，我倒是挺同情如意的。畢竟我也有過暗戀的經歷，雖然有些人說暗戀是一種青澀、美好的記憶，可還是這中間的無法說出的痛苦卻是別人所不理解的。我語氣輕柔的問如意，“如意，能告訴姐姐他是誰嗎？”
如意聽我的話竟然不好意思了，臉頰竟變成紅了。看了我一眼說“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的，是我的大表哥——李建成。”
我聽到這個名字，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不過也明白了一些事，當初二哥為了讓我斷了對李建成的心思曾經告訴我，他有一個姓鄭的未婚妻然後說還有的時候沒說出還有誰，估計指的就是公主吧。
我深吸口氣，然後微笑的看着如意。“那為什麽不敢對他說呢，你可以告訴他。而且，我想你還可以讓你父皇幫你指婚。你讓我幫你做什麽呢，是想讓我幫你想一個告白的方式嗎？”
她聽了點點頭，“我知道你說的前面的方式也可以，畢竟他沒辦法抗旨的。可是我希望他是喜歡我的才會娶我，而不是因為父皇的指婚。”
看來她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姑娘，我決定幫她。既然我無法和他在一起，幫一個有機會和他在一起的姑娘也不錯。
“好的，我幫你。你現在去找一些人來，我教他們布置地方。然後你派人去将你的表哥找出來到那裏。然後現在我教你一些東西。”
她聽了開心的點點頭，抱着我的胳膊說“謝謝弄玉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對了。我還讓二表哥叫人來幫忙呢，你們也好好的享受吧。”
我向她笑一笑，沒說什麽。讓她先到我的房間等我，我先把要布置地方需要的東西和方法告訴那些人。
當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如意的眼神變複雜了。在心裏對我說“對不起，弄玉姐姐，雖然會傷害了你可是為了表哥我不會後悔這麽做的。”
至于她的告白會有怎樣的結果，我還真是猜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