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外的提親
從如意第一次來“千壹閣”之後，她就變成我這兒的常客了。經常來在這裏，只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我其實是長孫無邪。
雖然我現在搬離了高府，可是我還是會找時間回去看看舅舅和舅媽，甚至二哥和嫂子也會偶爾回去。不過今天卻是舅舅主動派人叫我回去的，這讓我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不過我還是把身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換好女裝帶上面紗回去。這是舅媽給我提的一個條件，回家要穿女裝。至于面紗嘛，長着一張不安全的臉就只好采取的措施了。
當我到高家時才發現居然有許多人都在這裏，連二哥和嫂子、舅舅與舅媽都在前廳等我呢。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人也在。其中一位坐在舅舅的上位，感覺他來頭不小。我先向舅舅與舅媽伏身行禮，然後等着舅舅他們發話呢。
舅舅叫我免禮，然後先我介紹那位在我進門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的那個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唐公李淵，可是他長得并不出奇。甚至說是如果穿上普通百姓的衣服也很難把他從人群中找出來。他的身體健壯、一看應該是四十多歲，感覺他的面容就是傳說中的大衆臉。不過，他的眼光很銳利，感覺和他的人有些不協調。看到他的眼光讓我感覺他好像是一個獵人，而我就是将要被人追殺的獵物。
不過這些我還可以理解，畢竟是現在的唐國公，原來的十二柱國的後人。就算長相普通也不代表他這個人會平庸，雖然以前看唐史的時候，裏面對李淵的描寫都是因為兒子才當上皇帝的。但是我認為就算兒子在厲害，他自己沒有手段的話，皇上也輪不到他做。就像劉邦當皇帝時，他爹還活着呢。也沒見他把皇位讓給劉公呀。
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我。原來，李建成他們兄弟在京城的事情有人已經向他報告了。像他這麽老奸巨猾的人怎麽會不調查我呢，畢竟他可不像隋炀帝沒時間在乎我這種人的存在。他看着卻想着我有多大的魅力能讓他的兩個兒子都那樣相信我，而且對我那麽好。
“見過唐國公！”我打量一下就向他伏身行禮問候道。
他倒也反應快，擡手讓我免禮對我說“我和你舅舅的是至交，不用多禮。叫我一聲伯父就好。”
我也從善如流得叫了聲伯父，舅舅對我說讓我先下去吧，我就退出了前廳回到“倚梅園”。雖然我和哥哥已經搬出去了，但是舅媽仍然讓人每天來打掃。免得我們回來住不舒服。
退出前廳的時候，我悄悄的給二哥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出來找我。當二哥出來到倚梅園找我時，我正在門口等他呢。
他看見我來回在那走着，也知道我是很着急的。
還沒等我問他呢，他就先問我了。“你想知道什麽？”
聽哥哥的話，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他是明白的。所以我幹脆也不和他繞彎了。
我直白的問他“唐公今天來府裏是為什麽？又為什麽把我叫回來。這應該不是什麽小事吧。我想知道原因。”
二哥笑了笑，對我說“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是不肯吃虧的。什麽事情都要自己弄清楚的。”
雖然二個是笑着和我說的，可是我能感覺到他笑的并不輕松。
他接着和我說“要是別人家應該不會這樣做吧。不過誰讓你不一樣呢，其實，這次唐公這次來是正式提親。一直以來，你和李世民的親事就不太清楚。雖然兩家都認可的，可始終是少一道程序，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這次李家打算正式提親。”
他說完讓我松了一口氣，說道“吓死我了。我以為他們是來商量婚期的呢，明明我現在還是十二歲。我還有幾個月的自由時間吧。”
當我這麽說完，哥哥的表情卻變嚴肅了。他很嚴肅的說“你也別太高興了，舅舅他們确實有商量過的。已經确定了過了年就選個黃道吉日給你們舉行婚禮呢。不過你嫁過去的話，估計就不會在京城了吧。”
不過聽哥哥告訴我的這些，我就知道我是白高興了。我卻有點不明白為什麽這麽急着把我嫁過去呢？原來約定的是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嫁過去，沒想到他們卻選了最早的時間。
我問哥哥這些事的時候，哥哥卻對我亂說一氣、顧左右而言他的。把我氣的對他大吼大叫的，可最後他也只是和我說舅舅會告訴我的，我不用着急。不過，哥哥這麽告訴我，我也就沒什麽擔心了。我相信他們不會騙我的。
晚上，舅舅留李淵在家裏吃飯，當然我也走不了了。就一起在家吃飯了，只是這頓飯吃的還是很辛苦的。我在外面已經習慣了那種自在的吃法，可是這回我又要用我大小姐那一套舉止約束自己。我還要聽着舅舅他們聊那些我一點也不感興趣的話題。
不過我無意間聽到一點，他們都在說的是現在朝廷的官不好做呀。我舅舅的話我可以理解，舅舅剛正不阿的性情容易得罪人。可是李淵是皇親國戚呀，還是再過功臣的後人。如果他都覺得朝廷現在不好的話，看來距離亂世已經不遠了。難道現在是李淵要韬光養晦的時候了，現在才公元612年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家反對朝廷是在616年呢。看來他還是真能忍。
不過那也不是我關心的了，至少現在天下和樂，還未大亂呢。抓緊時間賺錢，不過我想即使成親了，我也要想辦法在開店的。不過現在也可以的，不夠還是比較危險。畢竟像長安這種就算真的被攻破城池也不會大亂的地方貌似不多吧。
雖然是這樣，我也要快點訓練人了。如果真的嫁人了，現在的“千壹閣”采萍夫婦吧。相處這麽久了。我也知道他們夫婦的人品我還算放心，不過是采萍家的那位我已經叫慣了書生了，其實人家有名字的——肖幻雲。很帥氣的名字，就是書生氣太重了我才一直叫他書生的。
一想到幾個月後就要嫁人，感覺自己要辦的事情好多呢。看來是要商量一下小穎的事了。看他是不是那麽喜歡小斌呢，要是喜歡的話我就算是成人之美吧。幫他們定親。
等到李淵離開了舅舅家時，天色已晚。舅舅就讓我和二哥夫婦留在府裏，我們也都沒客氣。我的“倚梅園”裏也沒什麽人了，我從府裏搬出去時舅媽就讓我能帶走的人都帶走了。甚至舅媽告訴我青萍和紫玉一直跟着我，她們算到我的陪嫁丫鬟裏的。一輩子跟着我，不過我倒沒這麽想。以後給他們物色人選吧，如果他們有了喜歡之人的話，我更樂得成全。
不過，幸好今天笑影跟我回來了。不然自己的話都不知怎麽消磨時間，反正今天沒事剛好試探一下小穎的心意。
我故意沉下口氣對小穎說“我想今天你跟我一塊回來，現在我要面臨的你也清楚了。最近我一直自己出去處理”千壹閣“的事情，好久沒和你聊天了。最近你和小彬怎樣了？”
沒想到，我這樣說過小穎竟然眼睛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我想她仔細問明原委，原來是我前段時間忙着關于“千壹閣”的事情時，小穎天天跟着我左右，一直都沒有理小斌。結果小彬就生氣了，和小穎吵了起來。至今已經幾天沒說話了。
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後，我覺得自己對小穎感到慚愧。她一直跟随在我的左右，這幾個月的忙碌竟然讓我連身邊的小穎的變化都沒察覺到。她一直事事為我着想，我也該幫幫她的。
我安慰着小穎，看她不再哭的時候問她“即使你們吵架了，那你還是喜歡他對不對？你不想離開他是吧。”
小穎聽我的話之後點點頭，我接着問她“你想嫁給他嗎？”
當我這樣問的時候，小穎臉紅了，可是她的表情卻很堅定。
帶着點為難的口氣說“我是想嫁給他，可是，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就算是以後小姐的陪嫁丫頭。我又怎麽能嫁給他呢。”
聽她的話我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歡小彬，既然這樣我把自由給她又何妨。其實，小櫻的意思我知道，在這古代裏，小姐的貼身丫鬟往往就是給小姐以後的夫婿填房當妾的。別說我拿小穎當妹妹，不忍心這樣做。就是為了我自己我也不想那樣。
我語重心長的說“小穎，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你也應該知道我從來都是那你當妹妹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葬送在我的身上，甚至婚姻。至于你和小彬的事情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讓舅舅他們幫你主持成親。至于你成親以後要不要跟着我，你們夫妻在商量。”
小穎聽我的話很感動，她在心裏把我當成了救世主。這也讓她下定決心以後為了我做什麽也無所謂。
不過，她的心事我知道了，我也該找另一個了。當晚，我先去找了哥哥和嫂子把這件事說給他們聽，要他們幫忙。這也是一樁好事，她們倒沒有反對什麽。就幫我把小彬找出來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仔細看小彬呢，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的。不過對我的态度不太好，估計是把和小穎吵架的事情算在我頭上了。
我故意端起主人的架勢對他說“擡起頭來吧，讓我看看你能不能配上她。”
我的這句話讓他臉色更難看了，畢竟是一個男人，被我一個小姐這麽說也難怪，不過他居然敢裝糊塗。
他恭敬地說“小姐的話，小彬不明白，不知小姐叫我何事？”
我在心裏笑道，膽子還不小，既然你這樣我就耍耍你。這回我的口氣有的難過的說“沒什麽，就是我的丫鬟小穎了。今天李家已經來人提親了，所以我想看能不能為她找個好歸宿。本來我知道她有喜歡的人了，我還想成全他們來着。沒想到，他們居然吵架了。看小穎眼睛這兩天一直紅紅的，我心疼死了。”
當我這麽說的時候，小彬的臉色已經變了。恨不得滿臉寫着擔心，不過，這在我眼裏卻是好事。畢竟這也證明了他對小穎是真心的。
我連他回話的機會都不給就接着說“看她這樣我就想，也不要再管她那心上人了。既然吵架幾天都不理她，還是讓她和我一塊嫁到唐公府。反正在不好我也可以給她一個妾侍的位置，也不愁吃穿。不過估計她這輩子就不會再愛了吧。”
這回他可是再也穩重不起來了。急忙對我說“小穎她還好嗎？我知道自己錯了。求小姐原諒，千萬不要那樣傷害小穎。”
我能感覺到他的真心，也就不再耍他了。對他說“雖然小穎名以上是我的丫鬟，可是我一直把他當成妹妹看待。所以你不需要求我原諒你，應該去求她的原諒。不過你們吵架的原因我知道了，我向你道歉。至于該說的我已經和小穎說了，他在你們的老地方等你，想怎麽做就怎麽辦吧。”
他聽我的話，連行禮都忘了就跑了出去。不過，我卻很高興，看來小穎會有個好歸宿的。
不過第二天一早，我看見小穎來侍奉我梳洗時滿面春光的樣子。看來兩人是和好了。我這也算日行一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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